第三百四十一章 渝州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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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好事成雙啊!

先後收到了兩個好消息,著實讓陳展的心裡松了口氣。

不管是內鬼的清洗,還是等待著雍朝的行動,都分散著他很大一部分精力。

而如今這兩件事情竟然同時都有了巨大的進展,陳展懸著的那顆心終於鬆弛下來了。

對於人們來說,不管多大的事情,不怕它發生,就怕事情一直吊在哪裡不動。

如今雍朝南下,那麼最終的人口增長計劃還得等待一段時間,起碼得等人家看到了戰爭的災害,然後才能對比出渝州的美好。

而在這段時間,也該將渝州的官場徹底清理一遍了。

馮玉德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渝州人,祖上三代都是一個小地主。

等到了他父親這一代的時候,感覺到家族發展遇到了瓶頸,因為但凡是能夠插足的領域,都已經被分配完畢。

畢竟大乾建立都已經數百年的時間,既得利益體,已經他們所能涉足的領域,全都佔領完畢。

如果不是渝州屬於戰亂之地,著實不是一個平穩發展的地方,恐怕他的祖上連地主都做不成。

經過了反覆衡量之後,馮玉德的父親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那就是舉家之力培養一個讀書人出來。

好在馮玉德也算爭氣,自小就展現出了讀書的天賦,從啟蒙開始,就一直遠超同齡人。

從童生到秀才,然後不到十八歲就闖過了鄉試,一舉拿下了渝州解元的名頭。

因為從小所受到的讚譽,讓馮玉德的心裡一直有一種自傲的感覺,他不必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差,最起碼在讀書這方面。

然後在十九歲那年,赴京趕考,原本馮玉德認為自己將繼續一路高奏凱歌,直接成為大乾朝堂的一員。

誰知道在會試這一關上,馮玉德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從十九歲哪一年開始,到如今他已經二十九歲的年齡,十年之間考了三次,次次都是榜落孫山。

從小到大所積攢的信心,被十年的落榜徹底給打碎地七零八落。

而一直跨不過會試這一關的馮玉德,也在沒有曾經的意氣風發,也沒有曾經的傲然卓立。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這是自己知識淺薄,見識狹義的原因。

直到三個月前,出身於濟州耕讀之家的好友劉寧,上門來說出了一切,徹底毀滅了馮玉德的道德觀念。

“馮兄,其實你第一次下場的時候,或許還存在著知識欠缺的問題。”

“可是經過了三年的遊學之後,第二次下場,就已經具備了二甲的實力,但你可知道,你為什麼沒有過會試麼?”

“劉……劉兄,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沒想到好友剛剛到來,就給自己帶來了一個如此震撼的訊息。

而且所說的內容,直接就讓馮玉德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任誰知道了自己不斷地失敗,竟然不是自己實力的原因,恐怕都會接受不了。

急促地喘了幾口氣之後,馮玉德強制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看向了一旁的好友,他如今雖然大腦很亂,但是卻並沒有失去智慧。

馮玉德本身就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否則也不會從小就鶴立雞群一般,展現出遠超同齡人的天賦。

只不過考取功名是那他已經過世的父親的遺願,並且為了一心用功,他甚至到了如今的年歲,都還沒有娶妻生子。

可以說考取功名如今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

“馮兄,你不要緊吧?”

看著馮玉德難看的面色,劉寧的心裡也有些不好受。

他和馮玉德的認識是一個偶然,因為佩服彼此的才學,惺惺相惜之下,才成為了朋友。

可是如今他卻帶著一個,對於朋友非常不友好的訊息過來,劉寧的心裡多少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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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兄,你都知道了些什麼,乾脆全都說出來吧!”

平復了心情之後,馮玉德面沉如水地靜靜坐在那裡,也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

“唉,我也是去年考中之後,被授予編修之職後,偶然一個機會,聽翰林院的一位前輩所說。”

“根據這位前輩的說法,你們渝州因為曹將軍對於文官的不友好,使得整個朝堂的文官,都對於渝州籍貫的學子,抱有不友好的態度。”

“馮兄啊,你以為連考三次,三次都被分到臭號附近是意外麼?”

“一次是巧合,兩次是意外,三次哪還有什麼意外呢。”

劉寧說出來的訊息越多,馮玉德的大腦就越發暈眩。

“但凡是渝州的學子,全都在臭號的附近。”

“馮兄啊,你三次會試之時,前後左右全都是你們渝州的同鄉啊。”

聽到劉寧的敘述,馮玉德被震驚地大腦都停止了思考。

“分……分號他們可以使用手段,可是閱卷呢,難道他們都開始了公然作弊不成?”

對上馮玉德不甘的眼神,劉寧的嘴角復現一絲苦笑。

“這個就更簡單了,你以為試題當中,那些關於西北民俗,關於西北軍情等策論,以及詩詞的內容,是做什麼用的?”

“那就是用來分辨你們渝州和其他地方的關鍵啊!”

“甚至都不用他們試探,馮兄可記得去年就有一道試題,讓大家寫一首頌讚家鄉的詩詞。”

“這麼明目張膽地篩選,如何還能讓你們渝州的人過關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劉寧還在心裡慶幸了一番。

如果不是這道題的話,恐怕他去年都未必能夠進入二甲。

畢竟他平時和馮玉德躲在一起研究學問,加上本身所出生的濟州,距離渝州也就百多裡的距離。

如果沒有那道題的篩選,估計很大可能,在閱卷主考官哪裡,他就被罷黜了。

“他們……他們怎麼敢……”

馮玉德雙目失神地呆坐在哪裡,緊握的雙手劇烈地顫抖起來。

要知道,在第二次會試之後,他父親就因病去世。

哪怕臨死之前,都念念不忘地是他的功名大事。

沒有在父親生前,一舉跨過會試,也已經成為了他人生最大的遺憾。

誰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別人隨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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