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拉偏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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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壟斷了大乾百分之七十商業的大家族眼裡。

不僅僅是渝州,整個大乾各州本地的商家,不過都是一群苦哈哈罷了,連商人都算不上。

更何況,在這些人的眼裡,他們自己也不是商人,而是大家族,不過是操持著商業行為罷了。

而對於這些人的無能狂怒,以姚生為首的眾人,根本連理會的心思都沒有。

原本大家都不是一路人,沒有任何共同語言,那就不用強求。

更何況多年的競爭,也讓這些人熄了將商業擴充套件出渝州的念想。

大家都非常清楚,但凡是能夠將商業做大做強,出了本州的商家,那都是在朝廷當中有後臺的。

而他們這些人的生意,雖然說是受苦受累的多,但是如果沒有折衝府保證了起碼的公平的話。

那麼他們連這些受苦受累的生意都做不了。

無欲無求的他們,所以對上了這些來自於大家族的商人,也是絲毫的不懼。

“這……這幫泥……泥腿子,怎麼……怎麼敢……”

被攙扶起來之後,雲來客棧的劉玉成,氣得渾身都直達哆嗦。

作為劉家的旁支,一向都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哪有吃過今天這樣的虧。

“什麼怎麼敢?打都打了,你還敢打回去不成?”

“別忘了,這裡是渝州,內務府的招牌,在這裡不好使!”

“消停一點吧,沒看別人都看你呢!”

和他關係比較親近的四海樓掌櫃陳帆,同樣是陳家的旁支,可是相對來說就要聰明得多。

看到劉玉成竟然還不知道悔改,竟然當著折衝府府兵的面,大放厥詞。

當下毫不客氣的就懟了過去。

這不是找死麼?

人家連皇帝的臉都打了,還在乎你一個內務府的皇商?

曹亮沒有和提前和皇帝通氣,直接將請封的奏摺送到了兵部。

這件事情已經在大乾的上層傳的沸沸揚揚。

所有人都在猜測,是不是曹亮準備改弦易轍,投靠文官了。

考慮到折衝府和文官勢力之間的血海深仇,又覺得好像不可能。

對於曹亮的舉動所帶來的影響,讓整個大乾的統治階層,都開始暗流湧動起來。

而作為在渝州常駐的主事人,眼前這幫人,反而能夠體會到曹亮的舉動。

陳展這樣的百年難遇的天才,不僅武力強大無比,關鍵是頭腦還靈活。

如果曹亮不大張旗鼓的表示對於陳展的支援,而是透過和皇帝的交易,來推動陳展上位。

那才是在軍中拆陳展的臺呢。

畢竟軍人對於武力方面,可是從來都沒有韜光養晦之說。

有強大的威懾力,就要是不是展露一番,否則裝豬裝的久了,就真變成豬了。

雖然其他幾個人沒有開口,但是埋怨地目光看過來,讓劉玉成只能悻悻地閉上嘴巴。

能夠主事一州的掌櫃,那個不是備受家族肯定的存在。

更何況能夠站在這裡的,哪一個在家族當中沒有支持者?

哪怕是劉玉成,也不敢惹了眾怒。

要是所有人都聯合起來排擠他,就算他有通天的背景,恐怕都只有被調回到中原地區一途。

可是在渝州待得時間長了,哪一個願意回到處處受限制的中原去。

在渝州當掌櫃,簡直就像是獨立王國一樣。

因為之前皇帝的恩賜,使得整個渝州都沒有徭役和賦稅。

可是如今,折衝府竟然要收賦稅,還收的遠比朝廷高,這才是大家感到氣憤的根本原因。

而這些人在這裡焦急的等待的時候,關於這場群鬥的情況,也被一層一層地上報到了陳展的跟前。

那個叫小豆的府兵,剛開始的時候,直接跑到了安縣縣尉石恆那裡。

結果石恆一聽一邊是渝州的百姓,一邊是幾個大家族的掌櫃,頓時頭疼的,反手就送到了縣令劉望手裡。

瞪著石恆那無辜的面孔,劉望氣得只想罵娘。

合著你怕惹事,難道我就不怕不成?

欺負渝州的百姓虧良心,可是處置這些掌櫃的,自己又沒有那個實力。

被石恆這麼往火上一架,劉望也有些坐蠟。

然後他看到了一副輕鬆模樣的石恆,心中靈機一動。

然後也沒有在一層層往上推了,直接親自跑到了折衝府衙來了。

“所以說,就是禹州百姓和幾個大家族掌櫃的群體鬥毆!”

“對,大人說得是!”

打定主意不摻和此事,所以聽到陳展對事情的定性,劉望沒有任何的遲疑,迅速就贊同起來。

看著劉望這滑頭地樣子,陳展的心裡倒是沒有怪罪。

別說現在的封建社會了,就是前世的民族社會。

碰到人家有大背景、大來歷的時候,所謂的人民公僕,還不是照樣得抹稀泥。

這和社會制度沒有關係,甚至都和主政的官員都沒有關係。

畢竟不是所有的官員,都能做到包拯的程度。

知道劉望的難處,陳展也沒有為難他。

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之後,舉手將馬二牛叫了過來。

“你過去,告訴那些渝州百姓,下不為例,如果要是再碰到這種事情,直接送到官府就行,不得私下鬥毆。”

“另外,當著所有人的面,告訴那幾個掌櫃,每個人繳納一千兩白銀的罰金。”

“但凡不想交的,咱們也不為難,直接以違抗軍令處罰,每人一百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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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交錢,要麼挨板子,我們折衝府是非常文明和民主的,讓他們自己選一個!”

陳展在這邊交代著,另一邊的劉望即佩服,又忍不住在心裡腹誹。

你這還叫民主,要麼交錢,要麼交命,可不是脅迫他們掏錢麼?

一百個板子,別說這些養尊處優的掌櫃了,就是軍中的精銳,估計都未必能夠堅持下來。

這和送命有什麼區別?

關鍵是陳展說的話,哪怕有些強詞奪理,但是卻還能算得上佔理。

畢竟反對折衝府的軍令,不打你板子,難道還能給你說好話不成。

唯一的區別就是,陳展將處罰的條件無限度地拔高了。

哪怕是軍中,違抗軍令也未必有一百板子的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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