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軍隊體系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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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幾位將軍對於陳展最深刻的印象是什麼的話,那麼除了作戰兇猛之外,就是訓練嚴格了。

作戰兇猛那是整個渝州都知道的事情,如果不是曹亮有意遮掩地話,恐怕整個天下都知道了。

在那場最大的會戰當中,陳展的功績被無限的縮小化了。

曹亮起碼在陳展地功績後面抹去了兩個零。

而正好有罪軍營三分之二的戰損做掩蓋,大乾地朝堂,對於折衝府的控制本來就弱。

加上戰前曹亮對於渝州城內文官勢力的清洗,吸引了大多數的目光。

這才使得陳展的威猛被巧妙地遮掩起來。

除去陳展的武力強盛,這位罪軍營的統帥,對於訓練的認真程度,幾乎達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大到訓練的框架,小到士兵的伙食,陳展幾乎事無巨細都要過問。

也正是這種將士兵事事放在心上的仁愛,加上陳展的威名。

使得罪軍營的訓練量幾乎達到了別的軍營的三倍,卻依然沒有引起士兵們的造反。

至於說與士兵同甘共苦,身先士卒的做法,實在不適合陳展,或者說罪軍營的將士認為不適合。

剛開始的時候,陳展也還興致勃勃地跟著整個軍營一起訓練。

結果無論是體力鍛鍊,還是專案演練,結果陳展所展現出來的力量、速度、持久力,都直接打擊地數千人的罪軍營將士,直接沒有了訓練下去的動力。

當一個非人的怪物在你面前展示,你就算是練到死都抵不上人家一根手指的時候。

對於訓練的厭惡情緒就會從心底油然而生。

那種怎麼都提不起力氣的感覺,完全就是沒有了鬥志之後,心理上出現問題的反應。

好在陳展反應迅速,覺察到了異樣地氣氛之後,及時停止了自己的“親民”行為。

從那之後,陳展就再也沒有和士兵一起訓練過。

但是他對於軍隊整體戰力的要求,以及紀律性地執行力度,卻從來都沒有放鬆過。

從那場大戰之後,哪怕是在暴雨地天氣裡,罪軍營的訓練都沒有中斷過。

一直持續到現在。

只不過是最近半年時間,當軍營的紀律性煥然一新之後,陳展更改了訓練的節奏。

每隔五天,就會加上一天的文化課程,讓所有的士兵都脫離了文盲的面貌。

到現在為止,所有的士兵最起碼能夠達到自己寫家書的地步。

雖然幾位將軍有些不解,但是出於對陳展盲目地信任。

他們依然堅定不移地執行了陳展地規定。

現在陳展要北上州府,這次地離開,可不是之前的偶爾外出,而是徹底的坐鎮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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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大機率是不會回來了。

在罪軍營還肩負著守護食鹽礦場的任務之際,陳展暫時只能把罪軍營留置在陳家村。

所以幾位將軍的擔子就重了許多。

起碼要保證罪軍營地這種昂然向上地勢頭不能斷。

“你們是不是一直心有疑惑,為什麼我對於大家的要求如此之高。”

“讓士兵訓練的同時,還要教導他們斷文識字?”

面對著和自己從腥風血雨一同創出來的幾位將官。

數年的袍澤之情,陳展已經將他們當做兄弟手足看待。

如今離別在即,所以陳展乾脆給他們做一個深入的交底。

“按說大頭兵只要練好了殺敵的本領,頂多也就是提高了整支軍隊的戰力就行,學文識字就是多此一舉,是不是?”

被陳展說中了心聲的幾個人,都不有些不好意思,要麼撓著腦袋,要麼扭動著屁股,彷彿下面有針扎一般。

“嘿嘿!”

“哪有……”

“將軍誤會了……”

看著一幫子老兄弟,都是一幅面紅耳赤的樣子,陳展也不由好笑。

雖然剛開始進入罪軍營的時候,陳展認為這就是一幫子囚犯,就是一幫子炮灰。

不過是展現自己武力,幫助自己功成名就的工具人。

但是隨著相處時間的加深,對於每個人的瞭解,更加深入之後。

陳展才感覺到,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沒有什麼無緣無故地惡人。

就像是張徹,自小力大無窮,作為落魄的將門之後,原本有一個光明的前途。

可是誰知道,這可憐的娃,被自己的結義兄弟給撬了牆角。

自己視為手足的結義兄弟,竟然和自己的妻子鬼混到了一起。

然後命案就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如果不是當地縣令可憐他的遭遇,周圍鄉鄰一致請命的話。

恐怕這娃連發配罪軍營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砍頭了事了。

還有徐氏兄弟,為了救自家得病的老母,迫不得已斷路成匪,搶劫客商。

結果老母沒有救回,兄弟兩人反而被打入了大牢。

這裡全都是各式各樣的罪犯,都是觸犯了大乾刑法的存在。

不過當陳展深入瞭解了每一個人的罪過之後,只能悲痛的咒罵一句:這該死地世道。

朝夕相處,同生共死,手足之情就自然而然地誕生了。

最起碼據陳展得知,罪軍營自從富有了之後,起碼有九成的人,都將獲得的賞賜送回了家裡。

剩下的哪一成,還是因為無人可送。

古人還是非常質樸的。

無聲地嘆息了一聲,陳展收斂了心中發散的情緒。

“想當初,我剛進入咱們軍營的時候,那可是有著八千的兄弟啊!”

遙想當初自己的青澀和狂放,陳展也是有些不堪回首。

“誰知道一仗打下來之後,我們竟然只有三成的人存活下來。”

“罪軍營雖然肩負著攻堅、誘敵、戰術吸引的重任,但是放眼整個渝州,哪一個軍營擔子又輕鬆得了?”

“軍營如此,而我當初沒有出師的時候,所過的那貧困的生活,整個渝州的百姓也都差不離。”

將自己隱藏大佬弟子的經歷說得多了,陳展自己都有些沉浸於其中。

不管怎麼說,他起碼能夠給自己的轉變,套上一個合理的解釋。

“士兵們掙扎求生,百姓也是貧困交加,這世道,活著都不容易。”

想著曾經的困苦生活,陳展也是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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