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個風和日麗的週末。
林浩開著何首烏在國內置辦的那輛路虎攬勝,載著何靜行駛在回張家村的路上。
至於何首烏跟黃芪兩人,則是自然而然的在湯臣一品別墅區,擔任起了奶爸的工作,畢竟今天一整天林浩跟何靜都不在家,沒人陪小兮顏玩,可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一路上,林浩一邊開車,一邊聽著何靜說了很多自己小時候的事。
比如整個張家村就他們一家姓何的,板上釘釘的外來戶,所以何靜從小就印象深刻,自己父母在村子裡總是低調做人,偶爾跟街坊四鄰發生爭執,也都直不起腰板來。
所以何靜從小就學習特別刻苦,就是為了將來找份好工作,努力在城裡買一套房子,把父母全都接過去住。
還有何靜他們家隔壁,一個跟何靜同齡的小胖子,從小就喜歡欺負何靜,現在提起那個胖子,何靜都還是一臉憤懣的表情。
路虎在環山路上經歷了約莫兩個多小時的長途跋涉,終於到了張家村地界。
按照何靜的說法,只要沿著當下這條山路筆直開個五公里左右,就能看見張家村了。
而區區五公里路程,對於一臺敞開了跑的路虎攬勝而言,那當然是小事一樁。
不到一根煙的功夫,林浩就已經遠遠的看見了張家村的界碑,之後路虎攬勝又在何靜的指導下,進村之後一路七拐八彎的往村尾慢慢開過去。
何靜家因為是整個張家村唯一一家姓何的,所以當初在蓋房子時,也只是被村子裡分了一塊最邊緣的地方,足以見得農村的排外風氣有多麼嚴重。
車子一路開過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畢竟在這種小地方,村民們還是很少看到這種打眼瞧過去就覺著氣派的豪車的。
不少村民看見路虎從自家門前開過,都開始議論紛紛,更是有一群年紀不一的小孩成群結隊的緊追在車屁股後面打鬧。
“我去,這又是誰家的小子在外面發財了,這是要衣錦還鄉麼?”
“乖乖,
那車標我可認得,那可是路虎,貴著呢!”
“咦……你們快看看,車上做的是不是老何家的閨女?”
“哪個老何家?”
“廢話,咱們整個張家村,還有幾個姓何的?”
“好像還真是啊,嚯,那老何家的閨女是在城裡找著金龜婿了麼?”
“昨天我還聽人說那丫頭找到物件了,本來還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啊,而且那小夥子能開著這種好車回來,那實力肯定不一般吶!”
“呵呵,頭髮長見識短,你個農村娘們懂什麼,現在人家大城市裡的豪車啊,都是可以租借的!”
“沒錯沒錯,照我看指不定是花了半個來月工資,租來這麼一輛路虎,就為了開回來裝個門面呢!”
“……”
村民們的議論紛紛,自然傳不到林浩跟何靜兩人的耳朵裡。
車子漸漸開到了村尾附近,何靜遠遠看到一家正在冒著炊煙的小院子,就興奮的指著嫋嫋青煙對林浩喊道:“到了到了,那就是我家!”
林浩抿嘴一笑,在車子保持二檔的情況下,又輕輕多踩了一腳油門,讓路虎稍微提了提速。
車子停到小院外面,兩人拎著林浩給二老置辦的禮物剛下車,就聽見院子裡似乎有兩個女人在爭執什麼。
“張美玲,你家翻修屋子,那圍牆都壓到我家菜地了,看不見嗎!”
“大中午的吵吵什麼啊?真是晦氣,不就是圍牆壓死你幾根蒜苗麼,大不了老孃賠你就是了!”
“現在不是蒜苗不蒜苗的問題,問題是你家翻修屋子,圍牆過界了懂嗎?”
“過界?過什麼界?”一牆之隔的鄰家小院裡,很快響起一個女人的嗤笑聲。
“這裡可是張家村,是我們姓張的地盤,能讓你家在這裡蓋間房子,那都是我們張家人的施捨,現在我是在用我們張家村的地,不是佔了你家的地,懂嗎!”
“張美玲,你!”
“我什麼我?告訴你吧張文芳,跟你們
家做了這麼多年鄰居,我還覺得憋屈呢!”
鄰居家院子裡,那個蠻不講理的聲音再次響起,“這麼多年來,整個張家村就你一個不長臉的找了個外姓男人,而且還是個廢物,當年你家老何跟我男人一起進的廠子,我男人現在都是副廠長了,你家老何呢?”
“而且別說男人了,就連生兒育女你都比不上老孃,我兒子現在可是芳華集團魔都分割槽的大區經理,你閨女呢?還在那什麼小醫院裡當實習生呢吧?能不能轉正都是個問題!”
“你說我也是倒了八輩子黴,怎麼就攤上你們這一家丟人的鄰居,結果你還不知足,佔你家點地怎麼了?你要是不服氣,有能耐你把這圍牆給我拆了呀!”
何靜的母親站在院子裡,氣呼呼的指著一牆之隔的那個潑婦,“拆就拆,你真以為我不敢拆是吧?老何,給我把咱家鋤頭拿過來!”
“哎呀,差不多行了吧小靜她媽,這都鄰里鄰居的,這麼鬧有啥意思!”
一個衣著樸素,面容滄桑的中年漢子從屋裡出來,苦口婆心的開始勸說著,看男人的眼睛,倒是跟何靜有幾分相似,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什麼叫差不多行了?今天是我鬧嗎?分明就是他們家太過分了好不好!”張文芳聽到自己老公的勸說,非但沒有消氣,反而氣的直跺腳。
院門口的何靜聽見裡面的爭吵聲後,不禁有些歉意的扭頭看了眼林浩,“不……不好意思啊,應該是我媽又跟鄰居家吵起來了,讓你看笑話了。”
“好像是隔壁有錯在先的。”林浩衝何靜抿嘴一笑,“沒關係,先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別讓叔叔阿姨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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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靜聞言點了點頭,在林浩身後看了看他率先進去的背影,這才目光複雜的跟了上去。
這時隔壁院子裡,那個叫張美玲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要我拆了這圍牆,倒也不是不行,除非你答應把姑娘嫁給我兒子,張文芳,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兒子現在可是芳華集團的大區經理,這門婚事可是為了你們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