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嬰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看向葉玄視線再沒一絲不敬。

心裡也在暗暗慶幸，之前自己的決定。

在她眼裡，本以為葉玄是哪個老怪物關門弟子，最多就是年紀輕一點，修為比起別人也強一些。

現在聽見葉玄承認，他大能轉世的身份，而且這樣的大能有可能是聖人，乃至聖人之上的合道。她一雙眼底，充塞著一片顫慄之色。

幾乎快要站不穩。

“還好牧靈宗，沒有把這人徹底得罪死！”

木嬰出現一種感覺，彷佛這是她一生中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先不說現在的牧靈宗，能不能攔住這傢伙。單單讓他逃走，一位大能壽命何其漫長，等他修入返虛後回來。再也沒有人能夠承受住他報復，只怕牧靈宗覆滅，只在頃刻之間吧。”

永珍神君，眼裡何嘗不是綻出璀璨光芒，再看葉玄視線充滿驚懼。

只是化神，葉玄就能橫推無敵。

若是返虛，合道呢？

“不敢想啊，這可是要死人的。”

永珍神君後背早被冷汗打溼，噤若寒蟬站在原地，一位化身的大能，連話都插不上。

紫霄聖子見多識廣，迅速冷靜下來，沉聲問著：“葉神君可聽說過黑暗動盪時期？”

葉玄抬頭，意外看去。

黑暗動盪時期，往往只有聖地核心，或者人族仙宗高層。才能在人族古籍上，翻閱冰山一角，瞭解那個動輒持續幾百萬年，甚至更久的黑暗年代。

上一次人族六宗平定黑暗動盪時期，開啟修仙紀元，已經過去數億年時間。至今很少人記得，哪怕葉玄前世，也是在人族權利至高殿堂，無意間查閱到。

不過轉眼一想，紫霄聖子乃為聖人親傳，知道這些理所當然。

木嬰和永珍神君，一臉疑問。

她們努力搜尋記憶，最終確定這是自己第一次聽到。

永珍神君在小北斗星域證道化神，連著核心星河世界，都是跟隨紫霄聖子後才聽過。木嬰更是一生都在這，從未踏出星域半步，一直坐鎮牧靈宗。

不管在葉玄，還是紫霄聖子眼裡，他們何嘗不是土著一般。

“什麼是黑暗動盪時期？”

木嬰看向紫霄聖子。

這時葉玄澹澹開口：“一個紀元破敗，下一個紀元開啟之前，會有一段無法預知的時期。在這時期內，天道失常，萬法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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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一個種族能跳脫出去，甚至連傳說中的九天魔神，不詳存在，都會出現。動輒血洗星空，蹋滅一族，便是連著返虛合道，都不斷隕落。”

永珍神君和木嬰兩人目瞪口呆，如聽天書。

“怎麼可能！”

“一入返虛，自成聖人，這等存在已經不死不滅。除開合道真仙外，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撼動到一位聖人。往往到這級別，可一言更改天地規則，衍化萬法。”

木嬰搖頭，嘴裡驚呼叫著。

紫霄聖子嘆氣道：“好了，葉神君並沒說錯。黑暗動盪時期波及萬族，彷佛變成是修仙界定律，每過一段時間。便會出現某種恐怖存在，定期血洗星空宇宙。”

“星空萬族無一倖免，連合道真仙都是說隕落就隕落。至於化神，在黑暗動盪時期，只是螻蟻塵埃，隕落如雨。”

“這些年，我老師一直在推算，黑暗動盪時期從何而來，為什麼修仙界，每個紀元生滅，就會出現？”

紫霄聖子嘆氣：“這段時期，猶如某種不可觸的存在出手抹除。追朔歲月長河，也無痕跡，就像從沒發生過。便是連著老師，都沒法揣測，只知道這段被人抹去的歲月大河中，存在著不詳、恐怖。”

“但是返虛合道，可以通過觀察紀元天道，來預測黑暗動盪時期開啟時間。這也是我人族，唯一能夠觸碰到黑暗動盪的時期。”

永珍神君，早就傻眼。

顫聲開口：

“聖子的意思是，黑暗動盪時期要來了？”

紫霄聖子深深看了葉玄一眼。

平靜道：

“我老師曾觀天道，發現修仙紀元氣運流散，天道逐漸失常。萬法混亂，相當於現在修仙界所有的規則、秩序、理論、常識，都走向崩滅。”

木嬰驚懼道：“會有什麼後果？”

紫霄聖子想了想，開口解釋：“你可以理解為，黑暗動盪時期來臨，所有法則失效。所有人修為，跌落一境，甚至更多。”

“只是我老師曾說，修仙紀元正是氣運鼎盛時，按理來說，距離天道失常，至少還有漫長歲月。”

這話說出。

就有一個澹澹聲音，在眾人耳旁迴盪。

“因為有人，再出手干預天道，讓黑暗動盪時期，提前來到！”

眾人勐地抬頭，看向葉玄。

包括紫霄聖子，一臉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