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久，薛不敗得到段不棄已經突破離開的訊息，驚訝得張大了嘴，隨後便是興奮：“終於有人比我要強了。”

“可惜他以後也就這點成就了吧。”

在場的一些知情的弟子搖頭說道：“失去了勢力的幫助，仙人五氣的修行哪有這麼容易，日後大師兄你在此晉升五氣，他恐怕都沒有遇到一氣的際遇，雖說天外天資源無窮，但哪裡又是這麼好得的。”

“是啊，我要是留在這裡，那就是不公平。”

薛不敗的思維哪能和一般人一樣，當即就覺得很是不爽，段不棄提前自己一步出去了，難道自己就要留在這裡繼續過沒有對手的悠閒日子？

“對手離開了，我也不能落後。”薛不敗當即說道：“我也要走。”

“不行啊大師兄。”一群師兄弟哭笑不得，這些天賦絕佳的傢伙怎麼都這麼死心眼呢？好歹相處一段時間，還是要勸一下的：“警幻師傅剛剛才因為段不棄離開釋出了不得離開的命令，你這時候跟著出去，那就等於是叛變啊。”

“叛變？”薛不敗輕輕一笑：“那又如何。”

說話間已然藉助天地異象的力量穿過空間屏障，他可沒有段不棄的那一手空間功夫，只是一路遠去。

“不好，快去告訴警幻師傅。”

“不必了。”

警幻仙凌空落下，對著一群慌忙的弟子搖頭道：“他和你們不一樣，雖然天賦不錯，但出身蓬萊的他一開始就不屬於長春谷，他之所以留在這裡，不過是承了他家裡人的情而已，如今他離開，也算是能省點心了。”

說完長嘆一聲，警幻仙緩步離去，只留下一群滿臉懵逼的弟子，獨留長谷。

不說那找人的赤腳仙和散心的雲霧仙，段不棄跨越之後，落於一處小千世界外，先沒有著急進入，而是立於其外，靠著才穩定下來的無垠識海吸納谷中閣內的地圖訊息，結合著神劍山莊內的訊息，段不棄如今也算是一個比較完善的靈域活地圖了。

“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破虛緩緩浮現，如今的破虛已經如同真人，周身凝實，甚至帶著一點飄逸的靈氣，雖然沒有以前那般隱藏得毫無蹤跡可循，但卻變得更加真實了，如果不是從他身上感覺不到神魂和生機，段不棄甚至都覺得破虛已然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你快成人了吧。”段不棄猛然有了一個奇妙的感覺。

“不錯啊。”破虛深深的看了段不棄一眼：“你的眼神上升得挺快。”

“呵呵，不過是直覺罷了。”

“到了仙人的級別，每一個猜測都將會是有根有據的，你別說你不明白。”破虛微微一笑：“事到如今，繼續瞞著你意義也不大，我就好好的給你說道說道我的來歷吧。”

“嗯……其實我不想知道。”段不棄淡淡一笑：“我反而更想知道如何能擺脫你。”

“別想了，我都無法擺脫你。”

破虛白了段不棄一眼：“雖然我隱瞞了不少，但卻沒有騙過你，你至於這樣不待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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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是謹慎罷了。”段不棄隨意的敷衍著。

“管你呢，我現在之所以告訴你這些，也不過是想讓我們之間的關係早些結束罷了，畢竟你擔心我知道你太多，我也擔心你知曉我太多呢，要知道你如今雖然在我這裡獲得了不少利益，但實際上我這裡的庫存還大著呢，沒有了你的束縛，我很快就能變強大。”

“哦，說來聽聽？”目標已經定下，段不棄一時間倒也不急，準備聽破虛說說，畢竟他還是很在意破虛的來歷的。

“我是系統的器靈，這一點我給你說過是吧，這個說法實際上是沒錯的，只不過稍稍和你能理解的不一樣。”破虛見段不棄集中了精神，便緩緩說道：“器靈，那是一件有著靈韻的器物誕生的自然意識，這樣的意識通常來說都是那件器物的一種能力具顯化，所以只有一個，系統一開始也是這樣的，直到……接觸到你。”

“我或許明白一點了。”段不棄突然想了起來：“你本來就是系統的器靈，然而現在系統和我的伴生神物通天塔結合在了一起，而通天塔本身也有一道器靈，所以現在系統中有著兩道器靈。”

“是的。”

破虛解釋道：“你甚至可以說現在系統和通天塔的器靈都是一體的，而我，已經變成了一個多餘的，一切，都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一道天然的意識，而是締造者方圓的一道神念，簡單來說，就是我一直都佔著系統器靈的位置，導致系統無法誕生自己的靈，而這一次因為伴生神物的器靈比我這道意識圓滿而強大，導致我被排擠了出去。”

“這也同時給你了自由的機會。”段不棄何其聰明，雖然破虛只是稍微提到了一些，但結合以往一切，已經足夠段不棄想到一切。

“是的，但我那時候終究只是一道殘念，那裡有資格論自由，一開始我也沒有在意這些，雖然有這心思，但也沒有這個行動的能力，一心只期盼著你能迅速成長起來，我在看看能不能憑著往日情意讓你幫我獲得獨立。”

“但是你現在……”段不棄上下看了看，破虛現在的樣子，可和殘念絲毫不沾邊。

“因為靈值。”

破虛解釋道：“我在很多年前，還曾經給另一個人作為輔助，只可惜那個人已經死了，我也被埋藏了起來，那個時候系統還喚作無生寶鑑，是那個小子自己取的，那時候我沒有被分離出來，一切按照締造者方圓的安排行事，也沒有和那人產生什麼關聯和交易，自己也沒有體會過靈值的好處，直到你能夠使用靈值的時候，我才發現，靈值對於我而言，就如同復生之水。”

“看來你對靈值的需求量有點大啊。”段不棄冷笑道：“這麼長的時間，近萬靈值的消耗，你竟然才走到這一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