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段不棄的舉動，前四大門主也似乎猜到了什麼，紛紛來到了地面上，不用他們發問，段不棄便轉過身來，嚴肅的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這裡就是歸墟。”

“靠！”

姬丹立即抓住董仲武的衣領，瘋狂的喊道：“說，你是不是和那麼冷傲在坑我們？！”

“你是傻子嗎？”在這樣的環境下，董仲武再不復往日的冷靜，推開姬丹瘋狂的吼道：“我怎麼會知道，在我感覺到儲物袋上的神念破抹去時，我就已經想到了一個可能，誰知到我們還是一個都沒能逃掉。”

“什麼可能？”姬丹緊追不捨的問道。

“那就是根本不存在第五關。”段不棄站出來解釋道：“整個故居就只有四道石門，一旦進入第四石門，就等於是預設進入歸墟，而冷傲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才故意留下了這樣的通關訊息，這一切，都是為了引導我們基礎第四石門獲取更強大的虛幻之力，然後被轉化成鮫人，在被血液闖入第四石門的影響下開啟的歸墟之門引導進歸墟之中。”

“可是，為什麼？”

吳鎮海依舊很冷靜：“他這麼做有什麼好處，我們進入歸墟，被困在這裡永遠出不去，有什麼意義？”

“或許我們被困在這裡就是有意義的。”

段不棄沉思後猜測道：“開啟這裡需要極陰極陽的力量，然而這股力量已經有很久沒有人能領悟了，所以即便冷傲，甚至是給冷傲留下這出故居的強大存在也沒有留意過這些，然而陳太的出世讓冷傲發現了獲得這種力量的可能性，故而藉口幫助八卦門，然後將我們全部牽扯進來，想來現在那滴血現在已經帶走虛幻之力離開這裡了，而我們，也將被永遠留在這裡，為冷傲保護這個秘密。”

“非常正確。”

泛著銀光的血色突然出現在段不棄的面前：“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看出來你是個聰明的小家夥，只可惜啊，你的未來不該是呆在這裡的，你和那些已經腐朽的傢伙不一樣，牽扯進來實在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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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還敢出現！”

暴怒的姬丹立即爆發虛幻之力，變成真實的先天存在，對著那滴血一拳轟出，四周稀少的靈力被攪動，空氣被層層打爆，擴散開一圈圈漂亮的白氣，拳勁中夾雜著鋒銳的靈力沖刷，將數里大地撕裂開來，被掃過的房屋被狂暴的餘力扯碎，就連煙塵都沒有留下。

“這就是先天的力量。”段不棄雙眼微眯，太強大了。

然而，即便是這麼強大的力量，已經沒有磨滅掉那滴小小的血液，在血滴的面前，浮著一層幾乎看不清的薄膜，但就是那薄薄的一層，讓姬丹那可怕的一拳直接穿透了它，沒能給它帶去絲毫的傷害。

“真是愚蠢，明明都已經明白了這些事物的來源，卻還是無法理解嗎？”

血液帶著冷傲囂張的聲音，挑釁似的飄到了姬丹的面前，虛幻轉化成真實的條件依舊是相同的，不論是多少，都會直接耗盡全部的虛幻之力，好在這裡是歸墟，即便是全部的虛幻之力都消耗乾淨，姬丹也很快就恢復了過來，面對血滴的挑釁，姬丹偏過頭去，冷哼一聲不予理睬。

“在這裡，每個存在都是無敵的。”

血滴道出了一個真相：“即便是不用轉化成真實也是一樣，因為這裡本來就是虛幻的真實世界。”血滴飄到廢墟之前，微微一震，血液的表層，都盪漾起層層波紋，而下一瞬，被壞掉的一切都恢復了原樣，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歸墟已經存在很久了。”

血滴彷彿是因為得到了好處，所以顯得十分的有耐性：“鮫人在歸墟之中近乎無所不能，但卻依舊有著一樣無法避免，那就是死亡。”多麼沉重的詞，即便是憤怒的眾人，也在聽到這個詞的瞬間，神色止不住的顫動，沒有誰會不怕死，除非他有著超越死的存在意義，而顯然，段不棄他們都沒有。

“鮫人在歲月的流逝之中不斷的死去，最後只留下了這個他們創造出來的虛幻的真實世界，這是我的父親發現這處歸墟遺蹟之時，在最外圍發現的資訊，那個資訊，是最後一位鮫人的遺言。”

“你說他們的死了，那屍體呢？”陳太問道：“他們終歸是真實存在的吧。”

“確實，這一點就要聯絡到鮫人的傳統上。”

血滴不急不緩的說道：“每一位鮫人一生都有著兩次進出歸墟的機會，第一次，他們會選擇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第二次，他們則是會選擇在自己即將死去的時候，讓自己死在歸墟之外。”

“有趣，按照你的意思，我們依舊可以出去，而且每個人都有兩次機會，你又如何能保證自己獲得虛幻之力的事不會暴露出去。”段不棄毫不猶豫的問道，姬丹驚呼一聲，叫道：“你這是在提醒他啊。”

“不提醒他也知道。”段不棄冷笑道：“只不過我們在這裡就是無敵的，除了自然死亡，他根本無法幹掉我們。”

“是的。”

血滴圍著段不棄轉了一圈，彷彿是在重新審視段不棄：“你說得對，所以我必須保證你們全部死在這裡面，為此，我特地去天涯海角換取了所有和歸墟和鮫人有關的一切資料，這讓我真正的理解了這裡存在的一切緣由。”

“哦，是什麼？”段不棄的好奇心引起了冷傲血滴敘說的興趣，對於已經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冷傲父子來說，這麼短暫的時間根本不算什麼。

“因為墟，就是外面壁畫上的那只龐大的怪物，他是意志殘暴的洪荒兇獸，原本他應該隨著洪荒世界的落幕而消失，然而他永恆的沉眠卻讓他逃過了死劫，只不過真是可笑，像這樣一生都在沉眠的怪物，即便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這個我知道。”段不棄點了點頭：“但這又能如何？”

“那就要說道墟所擁有能力的本貌了。”血滴表層閃耀著邪異的銀光：“你知道，這股虛幻之力的本名，叫做什麼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