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偷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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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茹進到王海家,看棒梗躺在地下,她也不敢多問,低著個頭就攙著棒梗出去了。

一場鬧劇結束,盜聖吃了個碰巴虧,王海陰人成功。

收拾了盜聖,王海去到院子裡的公共水龍頭下繼續洗漱。

在洗臉刷牙之時,王海他看到秦京茹一趟一趟的在賈家進進出出,把賈家裡面的那些破磚爛瓦往外運。

看到這一幕,王海明白了為什麼老虔婆賈張氏自己留醫院裡照顧秦淮茹,而讓盜聖帶著秦京茹回家了。

這明擺著就是把人家當免費勞動力,讓人家來幫她賈家收拾屋子的。

賈家這兩間屋子,房管科的師傅們嫌賈張氏煩,於是在上次賈張氏被王海打進醫院後,他們就三下五除二,馬馬虎虎的一天就草草完工了,反正以後有什麼問題的,那也是他老賈家活該。

修房師傅們把房子修好了,拍拍屁股也就走了,賈家屋子裡面的那些破磚爛瓦,他們當然是不會幫賈家收拾的。

而現在賈家,秦淮茹骨折住院,小當槐花太小做不了事,賈婆子和棒梗又是好吃懶做的。所以賈家這屋子自修好後,就一直空了好幾天,沒住人。

現在秦京茹來了,這可不就是來了個免費幹活的嗎?

王海看著忙進忙出的秦京茹是直搖頭,不過他也懶得多嘴,畢竟根據看過的禽劇劇情,這個秦京茹也絕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現在她只是沒辦法,咬著牙在這兒忍而已,相信等她緩過來站穩腳跟,她會為自己報今日這仇的。

洗完臉刷完牙,王海就岀了院子,中午他懶得在家做飯,打算去外面的國營飯店吃一頓。

一路上看著大白天還站在路口值勤的那些軍裝,王海笑著搖了搖頭,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進到國營飯店裡,抬眼看那四面牆上掛著的那些所謂的全心全意為顧客服務的規章制度,王海鄙視,瑪的,真是越缺什麼越強調什麼啊!還不如那句“不得無故打罵顧客”來的實在呢!

心裡這麼腹誹著,王海到視窗點了一份炒土豆絲,一份紅燒魚塊,二兩米飯,開了票,他就去找了個空位子,等著這些爺叫他去端菜了。

王海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在國營飯店裡解決中午飯的時候。在京都的一處法庭上,騾子許大茂也等來了青天大老爺對他的宣判:流氓罪,有期徒刑十二年,並沒收個人所有財產。

聽到宣判,許大茂仰天淚流滿面,這下好,勞改營裡自己要去跟傻柱做室友了。

今天的宣判,婁小娥沒來,是婁父代表女兒出庭的。當青天大老爺宣判完許大茂,婁父走出法院後,他就悄悄的跟身邊的管家說道:“通知下去,可以動手了。”

“是,老爺。”

管家很恭敬的應了一句,婁父沒有說明白什麼事,但能在“婁半城”家裡當上管家的,那這個管家他的智商當然是很高的。所以他根本不用問,就猜的到他主子吩咐的是什麼。

於是當晚許大茂的父母就神秘的失蹤了,而且這以後這許家二老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再也沒人見過他們。

王海不知道許婁兩家這事,吃完飯後,他就準備回四合院繼續躺屍了。

可王海剛走出國營飯店的門沒幾步,就遇上了一熘駛過來的卡車,他本能的就往路邊避讓。可就在這個時候,這一熘打頭的卡車卻在他面前停下了。

從這輛卡車的車窗裡伸出了一個人頭,衝他喊道:“王海上車。”

王海抬頭一看,說話之人是自己軋鋼廠食堂的張主任,於是他疑惑的問道:“張主任,啥事啊!”

見自己讓王海上車,王海還敢多嘴問,張主任忙又不耐煩的說道:“什麼啥事,讓你上車你就上車,你不知道咱廠現在來了很多同志嗎?這五輛卡車上裝的就是這些同志在咱廠接下來半月的口糧,你跟我回廠一起幫著卸下車。甭廢話,快點上車。”

張主任說這話的時候態度十分的囂張,顯得很不耐煩,他這時打的什麼主意,王海也有些感覺到了,但王海仍對著張主任說道:“張主任,我現在是下班時間啊……。”

“什麼上班下班的,你這個同志,你這是什麼覺悟啊?王海,我提醒你哦,你要是不願意幫那些軍裝搬運糧食,我肯定回廠裡向上面彙報……。”

“得,得,得,張主任,我惹不起您,我自願盡回義務行不。”

說著話,王海就跑到車門處等著上車。可人家張主任今天就是要整他的,又怎麼會給他開車門。

於是張主任衝站那兒傻愣的王海呵道:“還傻站著幹什麼,上來把著車門站車外面,就幾里地的事,你還矯情上了。”

張主任這話一說,王海也是徹底明白了,人家今天就是要整自己。此時的王海心裡很氣,但他知道自己這會兒最好忍一下。

要不然這個張主任回廠裡,跟那些廠領導,軍裝四個兜,中山裝把這事顛倒黑白的一說,把這事上到真知的高度,說他王海反對軍裝,那他王海恐怕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而王海現在還捨不得這世界的煙火氣,不想這麼早的就去村裡隱居。於是,王海壓著火氣,咬著牙照做。

在王海跳上車後,卡車也就正常速度朝前駛去。看王海在車窗外被西伯利亞冷風吹的牙齒直打架,張主任是一臉的得意。

張主任這個人,全紅星軋鋼廠的人都知道,他屁本事沒有,就是能豁得出去他那張老臉,在領導面前跟條哈巴狗似的,馬屁拍的那叫一個無節操。

王海知道這個張主任是李副廠長的狗,他今天這麼整自己,恐怕是想以此去向他的主子邀功。

不過李副廠長自那天被小混蛋他們一夥給狠狠收拾了一頓後,他就一直躲在郊區醫院裡療傷,對外只說家裡有事,向廠裡請了假。

王海看張主任這條李副廠長的狗,現在敢來招惹自己,他猜這個張主任應該是只知道自己跟李副廠長不對付,不知道自己已經把李副廠長給修理了。否則王海相信這個張主任,他沒膽子敢來這麼招惹自己。

卡車來到軋鋼廠食堂,張主任不顧王海的身體己經凍的有些麻木,推推搡搡的就讓王海去卡車下背糧食包。

對於這麼一條狗的狗仗人勢,王海也不還嘴,就裝著老實的去扛糧食包,往倉庫裡運。

來回運了十幾趟,王海的身子完全緩過來後,王海就乘人不注意,隱到了糧食倉庫最後面的一垛糧食包後面,穿回了村裡。

在村裡等了有將近一個小時吧,王海計算著那五輛卡車上的糧食該都裝卸入庫了吧!於是他又穿了回來。

果然,當王海再次穿回糧食倉庫的時候,此時的糧食倉庫裡碼滿了一垛垛的糧食包,大門緊閉。王海不放心的又來到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沒聽到外面有人說話。他又蹲下將耳朵貼在地上,也沒聽到外面有腳步聲。

這一下子王海確信,現在糧食倉庫外面沒人。既然沒人,那就幹唄,特麼的敢拉勞紙的壯丁,勞紙送你張主任去中山裝的審訊室。

說幹就幹,於是王海又做起了搬運工,一趟趟的把糧食往村裡搬。

幹到兩點半時,王海又用耳朵貼在門上,再貼在地上仔細聽了聽,確定糧食倉庫外面沒人,他就開了門貓了出去。

來到外面一處隱蔽的廢棄小屋內,王海就又穿回了村裡,洗了手臉,換了衣服褲子和鞋子,他又穿回來以一個精神小夥的面貌去熱軋車間鍋爐房接班了。

帶著迎接好戲的愉悅心情,王海一趟一趟的賣力裝煤拉煤卸煤。等到四點多的時候,王海等的好戲是終於開場了。

伴隨著一聲聲尖銳的哨子,軋鋼廠內的那些軍裝全部一隊隊荷槍實彈的衝向一個個四個兜指定的地方,有的開始在各個路口佈防,有的衝進了各個車間,此時軍裝們的槍也全是平端著的,而不是平時的背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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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驟然緊張的氣氛,把軋鋼廠內不明所以的工人師傅給嚇了一跳,他們紛紛停下手裡的活,迷湖的看著那些衝過來,用槍指著他們的軍裝,還本能的抄起了他們手中的扳手,鐵鍬,鋼筋條………。

王海也是一樣,他雖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還是裝著跟其他工人師傅一樣,一臉的驚慌,緊握著手裡的煤鍬,端在胸口。

雙方一方用槍,一方有什麼拿什麼,就這麼對峙著,倒是要有大場面的架式。

可沒一會兒,分佈於全軋鋼廠各處的廣播響了,軋鋼廠的現任一哥楊廠長在廣播裡,向全廠宣佈,廠裡又丟了近七噸的糧食,他讓全廠幹部職工端正態度,積極配合軍裝們的搜查,有知道什麼線索的,要踴躍向中山裝舉報,對於能提供有用線索的職工,廠裡將給予一百元以上的獎金,以及上調一級工資。

隨著這個廣播,軋鋼廠各個車間的人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們心中也舒了口氣,軍裝不是來屠他們的就好。於是工人師傅們全都放下了手裡的傢伙,笑著歡迎軍裝們進車間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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