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李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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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高高興興的離開了閻家,而二大爺閻埠貴現在盯著他家飯桌上的那兩網兜土特產,糾結了。拿好呢,還是退回給那個傻東西好呢?太難了。

就在閻埠貴糾結的時候,他媳婦二大媽打外面進屋了。二大媽一進來,就快步湊到閻埠貴身邊,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老頭子,你真要把小冉老師介紹給傻柱啊?”

“怎麼可能?那只傻豬見著秦寡婦,就跟中了邪似的,那腦子直接就掉泔水桶裡了。而小冉老師書香門第出生,從小就受過良好的教育,性情溫婉,連罵人都不會。如果小冉老師跟傻柱好,那秦淮茹還不把小冉老師給欺負死啊!”

“不會吧老頭子,不都說秦寡婦她現在攀上了不少高枝嗎?她現在還看得上傻柱的那仨核桃兩棗?”

“婦人之見,秦寡婦現在跟軋鋼廠的一些領導,確實打得火熱,可人家領導會娶她嗎?人家領導現在之所以跟她好,不過就是圖個新鮮,等玩膩了,誰還會理她秦寡婦?畢竟領導們不是狗東西傻柱,他們不缺女人。”

“所以,秦寡婦在軋鋼廠領導那兒,就只能是掙個快錢,等領導們膩了,她也就一文不值了。而她秦寡婦現在的名聲,早就臭了,又帶著仨孩子一婆婆,四個拖油瓶。除了那個狗東西傻柱,哪個男人還會去接秦寡婦這個盤子?”

“秦寡婦她那麼聰明的人,她會想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秦寡婦她會想盡辦法,用盡一切手段,抓牢傻柱。在這種情況下,我把小冉老師介紹給傻柱,那不是把人家往火坑裡推嗎?這麼喪天良的事,我可做不出來。”

聽了自己老頭子的話,二大媽深以為然,就秦寡婦現在的名聲和帶著四個拖油瓶的事實。男人們花點小錢,睡她一次,肯定有人願意,可如果說要娶她秦淮茹,估計也就傻柱那個傻貨可能會願意了。

想明白了這點,看著桌上的那倆網兜土特產,二大媽跟二大爺說道:“老頭子,你既然不打算幫那個傻柱跟小冉老師做介紹,那傻柱的東西咱可不能要。那個傻柱就是個渾不吝,你拿他東西,不給他辦事,恐怕他會找咱家生事。”

“行了,行了,這事你甭操心了,我先拖著他,再慢慢想辦法吧!秦寡婦她都能從傻柱那兒,騙那麼多的錢和東西。我還不信了,我就騙不來這兩網兜土特產。”

說完這話,閻埠貴就支使著二大媽,讓她把東西收起來,別讓兒子、兒媳婦看見了。

二大媽提起那倆網兜就去藏了。一會兒後,二大媽又回來跟閻埠貴說道:“老頭子,剛有件事,我忘跟你商量了。”

“什麼事啊?”

“嗨,這不王小五被秦寡婦害的躺床上,下不了地了嗎?王小五這一躺,那老易家的那些雞鴨,禽蛋,不就沒了來路了嗎?”

“咱兒媳婦於莉現在懷著身子,可不能缺了營養。解成以前都從老易家買雞蛋給他媳婦補身子,那些蛋個頭大,價錢還便宜,八分錢一個,每次老易家的還都會多給解成幾個,可以說從老易家買雞蛋很划算。”

“可現在王小五躺那兒了,老易家斷了貨,解成這以後也就只能去鴿子市買雞蛋了。鴿子市的雞蛋小不說,人家還不會多給你。”

“而且鴿子市的蛋價沒個準,一般是賣八分錢一個,但賣九分、一毛的也正常。尤其是這到年底了,鴿子市的蛋價肯定會漲。所以,剛才於莉在外面就跟我商量,看能不能把她和解成,每月要上交的伙食費減一塊錢。”

聽了自己老伴的話,閻埠貴想了想,然後說道:“咱老閻家的大孫子,這營養不能缺,每天至少要保證於莉兩個雞蛋。不過這減伙食費嗎?現在說這事,我覺得還早了點。畢竟王小五他要幾天才好,以後還能不能往咱院帶那些副食品了,這還不好說,對吧?所以,減伙食費這事,你去告訴解成於莉,讓他們先暫時克服克服,等事情明朗了,咱們再商量。”

“誒,好嘞,我現在就去跟他們說。”

時光荏冉,轉眼間王海已經在床上躺了三天了,這天王海的家裡,來了位讓王海眼前一亮的老同學。

王海的這位老同學,叫李奎勇,透過老天爺給加裝的記憶,王海知道他的這位老同學李奎勇,就是巜血色浪漫》裡的那個李奎勇。

看過《血色浪漫》的人都知道,這個李奎勇他的一生,就是被生活壓力捆綁著負重前行的社會底層人民的悲苦一生。

李奎勇從小在京城的衚衕裡長大,老爸是蹬三輪的,靠賣苦力掙錢,老媽常年拖著個病懨懨的身體,李奎勇兄弟姐妹5個,全家7口人靠老爸蹬三輪的那點微薄收入,清貧度日。

大形勢後,李奎勇去陝北插隊,沒有門路的他,比不了他那個好朋友鍾躍民,他只能老老實實的在陝北插了十年隊,每天過著那累死累活都掙不到飯錢,也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生活。

劇中,李奎勇在病危時,向他的好朋友鍾躍民,描述他那段插隊生活時,他是這麼跟鍾躍民說的:“在陝北插隊那段日子,你也是經歷過的,辛苦一天,每天的工分合5分錢,我為了能掙點錢給家裡寄去,每天拼命幹活,還自願到水庫工地去背石頭,有一次工程塌方還把我給活埋了,被救岀來後,我整整昏迷了兩天兩夜,肋骨折了三根,還吐了血。我歇了一個月,傷還沒好,就又去工地了。沒人逼我,是我自己捨不得工地上那幾頓飽飯和每天一塊錢的工錢。”

從陝北插隊回來後,李奎勇為了家庭,也是每天拼命的幹活,最後在四十歲的年紀,把自己活活給累死了。

在即將告別這個世界之時,李奎勇問鍾躍民:躍民,當我知道自己得了絕症的時候,你知道我是什麼心情嗎?

深知自己這位朋友秉性的鍾躍民回答道:大概是挺高興的,因為你活得太累了,活得不耐煩了,想要一勞永逸的休息了,對不對?

李奎勇聽完鍾躍民的話,興奮地給了鍾躍民一拳,說道:太對了,還是你瞭解我。

一個人到底是遭受過多少次生活的摧殘,才會把死亡看成是休息?一個人到底要經歷過多少個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日日夜夜,才會在喜悅中去歡迎死亡。

可以感受,那些痛苦的,那些個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一個個日日夜夜,是何其殘忍的摧殘著無數個像李奎勇這樣,沒有門路的社會底層人的。

李奎勇的一生,讓王海心裡為之落淚,總想為他做些什麼。

但王海也知道李奎勇這人出身貪寒,從小肯定沒少聽別人的冷言冷語,他對這些冷言冷語,充滿了憤怒,繼而激發了他內心對於平等的無限渴望。

所以李奎勇這個人,從骨子裡就是個不卑不亢的人,幫助他,一定不能讓他覺得你是在施捨他。否則,事做不成不說,大家以後連朋友也沒得做了。

於是,王海深思熟慮了措辭,對坐在自己床邊的李奎勇說道:“奎勇,你老同學我,現在有樁難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

“說,你說,能幫的一定幫。”

李奎勇還是那麼講義氣,這也是鍾躍民這樣心高氣傲的人,一生把他當朋友的原因。

見李奎勇爽快,深知李奎勇脾氣的王海,繼續激他道:“奎勇,你先別忙著答應,我這個忙,是有風險的。說白了,那就是它犯王法。”

聽了王海的話,李奎勇有些猶豫,他想了一下,說道:“王海,王法那東西都是給咱小老百姓定的,犯了就犯了,我不在乎。可我要問清楚,你那忙,它昧良心嗎?”

“不昧良心,說白了就是投機倒把,把鄉下農民偷偷養的那些雞鴨,下的蛋,拿到城裡來賣給咱這些小職工家庭。”

“誒,是這事啊!這是好事啊!這事對咱城裡的小老百姓和鄉下的農民,都是有好處的啊!這事我幹。”

“奎勇你想好了,這事要是被抓住了,輕則東西沒收,批評教育。重則可能會進去啃窩頭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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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別磨磨唧唧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會不知道這裡面的事,你就告訴我該怎麼幹,就行了。”

看李奎勇堅決,王海就把二狗子的地址告訴了李奎勇,讓李奎勇抽個時間,去把二狗子叫來,到時他再介紹二狗子和李奎勇認識,以後這城鄉連線工作,就交給李奎勇和二狗子了。

在最後談到錢的時候,王海迴避了李奎勇家的經濟情況,只談江湖義氣,好兄弟有肉一起吃,有錢一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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