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勞紙幹嘛要嘴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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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屆的全院大會勝利閉幕,王海又被四個壯漢給抬回了家,放回了床上。

隨後易大媽就送過來一個夜壺,易大媽把那個夜壺放到王海的床底下,對王海說道:“我知道你們年輕人講究,這個夜壺是新的,上個月買來給傻柱養傷時用的。傻柱傷好了後,我就洗乾淨收起來了,別人沒用過,你放心的用。”

自己要用傻柱用過的二手夜壺,突然間王海怎麼覺得自己這麼掉價呢!

不過心裡想歸心裡想,在面上王海還是跟易大媽賠著笑臉,表示了感謝。

身上有傷,王海怕時空穿梭會有什麼後遺症,傷口結疤前,王海打算就睡在這間鬼屋凶宅,不回村裡了。

不過關燈是不可能關燈的,一關燈王海總覺得自家這房梁上掛著個吊死鬼,屋裡晃著滿清,民國服飾的那些冤魂。

一夜無話,痛到半夜,痛習慣了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王海是被凍醒的。半夜睡著前,他忘記起來加煤了。北方京都的十二月,這屋裡沒有暖氣,那真叫凍的一個徹骨。

王海里緊被子,身體縮成只蝦米,想靠一身正氣在被窩裡強撐。可然並卵,南方人的意志在北國的寒冷之下,不堪一擊。

王海只撐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扛不住了,咬著牙以一種視死如歸的決心,從被窩裡鑽出來,披上棉衣,準備去重新生火起爐子。

就在這時,王海家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王海定睛一看,來人正是他曾經最討厭的偽君子易中海。

易中海一見王海坐起來了,忙說道:“你這屋裡這麼冷,是爐子滅了吧!你起來是打算生火點爐子?如果是這樣,你躺回去吧,我回家去取點火,一會兒就給你這爐子重新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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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易中海就彎腰揀起了王海家的火鉗子,然後他就拿著火鉗子出去了。

不一會兒,易中海用火鉗子夾著塊燒的火紅的煤,又回來了。

易中海進到王海家後,先幫王海把爐子裡的殘碴清理乾淨,然後又用他帶來的那塊燒紅的煤,幫王海把爐子重新給點上了。

把爐子裡攏上煤,易中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王海說道:“昨晚睡得死,忘了你這兒了,一早起來你易大媽提醒,我才想起來,害你挨凍了。得,現在爐子也給你點上了,我該去掃雪了,昨晚半夜雪下的好大,柱子一早就在那兒忙活了,我現在得去幫他了。”

“易大爺,上次全院大會,院裡人念你年紀大,不是准許你,可以花錢僱人幫你掃雪的嗎?您怎麼還自已幹啊?”

“嗨,我自己犯的錯,怎麼能花錢僱人替我受罰呢?這不像話,還是我自己來吧,這才合規矩。”

說完話,易中海轉身就出了王海家。不得不說,易中海這待人接物,做人做事,明面上看上去是有理有面,比劉海中和閻埠貴是強太多了。

要不是看過禽劇,實在是受不了這位道德君子的道德綁架。就衝易中海這大清早的,還能關心王海這兒爐子是不是滅了,能自己不怕辛苦的大清早去除冰掃雪,王海都想跟他冰釋前嫌了。

不說王海這邊,離了王海家後,易中海抄起院裡的一把鐵鍬,就去了後院。

易中海一到後院,狗東西傻柱就氣呼呼的說道:“嗨,我說易大爺,大清早除冰掃雪,我去叫過您的,您怎麼這會兒才來?好傢伙,您再晚來一會兒,這後院的活我都幹完了,您直接在中院等我得了。”

見傻柱這麼說,易中海也不惱,一邊抄起鐵鍬幹活,一邊微笑著跟傻柱解釋道:“柱子,對不住噢,我昨晚睡得死,忘了王小五那邊了。”

“今早你去把我叫起來的時候,你易大媽提醒我,說王小五身子不方便,睌上恐怕沒法起來加煤,她讓我先去王小五那邊看看。”

“我洗漱完,就去了王小五家,我進到他家一看,他那屋的爐子果然滅了。於是我就先幫他把爐子又重新點上後,這才過來的。”

“嗨,易大爺,我說您還真是年紀大了,腦子記不住事了。咱爺倆為什麼這麼大清早的,不在被窩裡睡覺,卻擱這兒除冰掃雪?這都不是被那個小畜牲給害的嗎?嘿,您倒好,還去幫他生爐子。易大爺,您還真是我大爺!”

“柱子,不能這麼說,咱爺倆落這個下場,歸根到底,還是咱自己犯了錯,不怪人家王小五。”

“嗨,易大爺,你哪頭的啊?你怎麼向著那個小畜牲說話?嗨,你真成!”

“行了,行了,柱子,事情都這樣了,不說了,快幹活吧!”

易中海這麼說,傻柱心裡雖然還是很不服氣,但他也不想真把易中海給惹惱了,於是也就只能閉嘴低頭幹活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嗨,我說,兩個勞改犯,你們不好好的勞動改造,這大清早的,這麼大聲的說話幹什麼?不知道別人要睡覺啊?”

這聲音尖酸刻薄,傻柱一聽就知道是他的死對頭許大茂。於是傻柱衝許大茂那屋裡呵道:“許大茂,男子漢大丈夫,你躲屋裡嚼舌頭,算什麼本事?有種你出來,咱倆練練。”

“我幹嘛出來?我跟你這個勞改犯不一樣,這大清早的,我可以在屋裡,爐子烘著,暖被窩裡躺著。不用去外面除冰掃雪,哈哈哈哈!”

許大茂這話太傷自尊了,這讓狗東西傻柱怎麼忍?於是暴脾氣上來的傻柱,這雪也不鏟了,抄起鐵鍬就開始砸許大茂家的家門。

一時間,砸門聲,叫罵聲,響徹了整個四合院,街坊們都被吵醒,披個棉衣就岀來檢視,其中就包括四合院的現任管事一大爺劉海中。

劉海中甩著倆膀子,八字步,挺著個將軍肚,來到傻柱面前,一把奪過了傻柱砸許大茂家門的那把鐵鍬,重重的往地上一扔,怒呵道:“傻柱,這大清早的,你又發什麼失心瘋?你看這整個四合院被你鬧的,那真是雞犬不寧啊!傻柱,你告訴我,你想幹嘛?”

“我不想幹嘛呀!一大爺您看,我犯了錯誤,您罰我掃一個冬天的雪,我態度端正,堅決擁護。昨兒半夜下雪了,我這一大清早的,就自覺的來鏟雪了。一大爺,您往這四周瞅瞅,這路我已經清出大半了,這不是假的吧!”

劉海中順著傻柱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見這後院的路已經被傻柱、易中海給清理岀一大段了。

對於傻柱這種積極主動的態度,劉海中還是很滿意的,於是緩和了語氣說道:“傻柱,你這積極主動的態度,還是值得肯定的。這大冷的天,一大清早的在這兒掃雪除冰,也確實辛苦。可你幹活就幹活吧,你砸許大茂家門幹什麼?”

“一大爺,真不是我大清早的,要憂街坊們的好覺,而是這許大茂不做人,我這大清早的擱這兒為街坊們掃雪除冰。”

“他許大茂不出來幫忙也就算了,他還躲屋裡笑話我,說我是勞改犯,所以才要大清早的擱外面掃雪除冰。他還跟我顯擺,他可以在屋裡裡著被子,烤火睡覺。一大爺,您說,這氣不氣人?”

聽傻柱這麼說,劉海中也有些同情傻柱了,於是他衝許大茂屋裡,語氣嚴厲的問道:“許大茂,你剛才真是這麼說傻柱的啊!”

“哎,怎麼啦?一大爺,我有說錯嗎?傻柱他為什麼這一大清早的,要在這兒掃雪除冰,還不是因為他犯了錯誤,被咱全院大會給罰的嗎?所以我說他這是勞動改造,這有錯嗎,這有錯嗎?”

許大茂自覺有理,而且現在劉海中也在這兒,他不怕傻柱打他,再說還隔著一扇門呢!所以,這會兒許大茂話說的十分硬氣。

許大茂的硬氣,可把狗東西傻柱又給惹毛了,傻柱一邊叫罵著,一邊揮著沙包大的拳頭,就要再去砸許大茂家的門。

這個時候,劉海中一把拽住了傻柱的胳膊,用力把傻柱給甩到了自己的身後。

然後劉海中對著許大茂家裡,又大聲的說道:“許大茂,傻柱因為犯了錯誤被罰掃雪,而你呢?昨晚全院大會,院裡的這幫老孃們,硬逼得咱們男人,搞什麼人人過關,亂哄哄的,倒把你給漏網了。”

“許大茂,你昨天在廠子裡跟秦寡婦亂搞男女關系,這事兒鐵證如山,你自己也承認了。昨天全院大會亂,把你給漏了,那麼現在由我來宣佈院裡對你的處罰。得,你也別在屋裡貓著了,出來跟傻柱和易中海一起幹吧!今年冬天,咱這四合院的掃雪除冰工作,就交給你們仨了。”

許大茂這大清早的嘲笑傻柱勞改犯,結果自己被劉海中判了跟傻柱一起勞改,這真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這劇情太好笑了,以至於別說現在院裡的那些吃瓜群眾和傻柱,就連許大茂他媳婦婁小娥,現在也是被子捂著嘴在那兒笑的抽筋。

而此時遭受重大打擊的許大茂,則是一邊大巴掌,一下一下的拍自己嘴,一邊在那兒罵道:“叫你嘴欠,叫你嘴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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