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巴代亞輕笑了一聲，道：“為什麼不想出獄？這個問題無可奉告，等過一陣子你們就知道了。”

金並聽後，皺了皺眉，問道：“奧巴代亞，你究竟在謀劃什麼？你該不會是想要……”

奧巴代亞擺了擺手，制止了金並的話，道：“金並，雖然我看不起你這種下水道的臭蟲，不想與你為伍，但不得不說，你這只臭蟲還是有幾分智慧的。”

“我要做的事情和你猜想的是一樣的！”

“那你可真是太大膽了，奧巴代亞先生，有些敵人還是不要太強硬了，那不是我們能面對的。”金並倒吸了一口涼氣，緩緩說道。

奧巴代亞聽後，十分平澹地道：“我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沒什麼好失去的了，只剩這最後一個機會了。”

金並長嘆了一口氣，道：“奧巴代亞先生，衷心祝你成功！”

說罷，金並轉頭看向了喬治，道：“喬治局長，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我們可以走了。”

接著，兩人走出了關押著奧巴代亞的審訊室。

喬治皺緊了眉頭，咬緊牙齒，壓低聲音問道：“金並，奧巴代亞他到底想做什麼？”

金並笑了笑，反問道：“喬治局長，奧巴代亞他現在最恨的人是誰？”

喬治回答道：“Jake！”

“沒錯，他就是要對付Jake！”金並點了點頭，道：“作為紐約的上流人物，奧巴代亞肯定還有很多後手，可惜不知道他有什麼樣的後手，他看起來很自信的樣子。”

金並頓了頓，伸手拍了拍喬治的肩膀，道：“喬治局長，你可以把奧巴代亞想做的事情告訴給Jake。這一次的事情讓我漲了教訓。”

“喬治局長，雖然我剛剛的態度很囂張很不好，但我是從心底真的不想跟Jake為敵。你看這一次襲擊Jake的罪犯，我可一個都沒帶出來。”

“就連我最信任的手下靶眼，現在還在監獄裡，我這一次可是失去了左右手，靶眼會一輩子呆在監獄裡，替我償還我對Jake的罪。”

喬治聽後，沒有做出回答，一路將金並送出了紐約警察局。

看著金並離去的身影，喬治深呼了一口氣，狠狠地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他攥緊了拳頭，輕聲呢喃道：“如果想要對付金並，看來只能那樣做了，但那樣做的話……”

“人活著還真是艱難啊，家人還是理想？”

“這真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

入夜。

周然躺在床上，沒有一點的睡意。

下午的時候，他接到了三個電話。

第一個是喬治局長打來的，告訴他奧巴代亞沒有死心，還在打算對付他，讓他小心一點。

第二個是斯特蘭奇打來的，告訴他盧克凱奇的傷已經治好了，問他跑車什麼時候到以及那一場手術什麼時候開始。

斯特蘭奇著重地講述了一下自己的手術過程，語氣十分得意。

斯特蘭奇使用了很多周然不明白的專業術語，最後還是透過盧克凱奇的敘述，周然知道了具體的手術過程。

利用鋒利的鐳射刀割開了盧克凱奇的皮膚，取出了鑲嵌在盧克凱奇身體中的彈片。

第三個電話是小辣椒打來的。

小辣椒提前回到了託尼的別墅，她得知是周然救下了託尼，對周然再三地表示了感謝。

三個電話就是周然下午的一切事情了。

剩下的時間，他都在沉默之中，都在自己的回想當中。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多到周然感覺頭疼。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身體裡會有戰神阿瑞斯的力量？

周然很想變動一下時間線，直接提前來到雷神的劇情，問一下希臘神系的事情。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身邊會突然出現一個凱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只見了一面的凱莎死去會讓他如此的憤怒？

甚至出現了毀滅世界的想法。

這很不應該，按照常理，人是絕對不會愛上一個只見一面的人。

但凱莎死去的時候他的心真的很痛，似乎凱莎並不是第一次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存在了很久一樣。

他對凱莎的愛也絕對不是單純的慾望，而是那種相處時間很久才產生的愛。

這就很奇怪，周然根本想不明白這件事情，他想不通。

這些事情全都夾在一起，讓周然對於未來徹底迷茫了，徹底想不通了。

是蝴蝶效應嗎？

從他來的時候，這個世界就已經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嗎？

從中午回到家開始，這些困擾著周然的問題全部爆發了出來，他從白天想到黑夜還是什麼也沒想明白。

相比較這些讓周然想不明白的事情，金並的威脅就是個屁，解決金並這件事情就是一個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事情。

周然長嘆了一口氣，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

似乎只能等到明天早上七點鐘了，克拉克·肯特的那場交談到底會說什麼？

周然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了與超人克拉克·肯特的交談，他渴望從這場交談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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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慢慢閉上了眼睛，他必須要有一個充足的睡眠，他要用最好的狀態跟克拉克·肯特好好談一次。

無邊無際的黑暗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黑暗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一樣，充滿了神秘的吸引力。

“呼，呼，呼……”周然的鼻腔裡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睡著了，進入了夢鄉之中。

……

“叮，叮，叮……”

睡夢中的周然聽到了一陣無比美妙的鋼琴聲。

他朦朧著雙眼，迷迷湖湖地站起身，開始仔細地尋找那如清泉一樣的鋼琴聲。

他推開了臥室的門，穿過了漫長的走廊，爬上了長長的樓梯。

樓梯的盡頭是一扇門，鋼琴聲正是從門內傳來。

周然緩緩地推開了門，門內是一個大型鋼琴演奏會的現場。

巨大的會場是十分的漆黑，只有一束光打在那正彈鋼琴的音樂家身上。

音樂家穿著一身燕尾服，背對著他，雙手正按在黑白鍵上，演奏著美妙的鋼琴曲。

周然繼續向前走，美妙的鋼琴曲聲也越來越大。

周然皺了皺眉，這麼好聽的曲子，臺下卻是空無一人，沒有一個觀眾。

他來到了靠近舞臺的第一排，第一排的觀眾席上有四位客人。

但這四位客人都很奇怪，一副懸在半空中的眼鏡，一塊黑色的石頭，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呲著牙的小兔子，一團黑乎乎的光，那團光裡似乎有一個十字架。

周然眨了眨眼，單手拎起了那只被關在籠子裡的小兔子，這只兔子長得十分可愛。

他忍不住伸出了手指，逗了逗那只兔子。

“哦，該死，小丑先生，這個怪物是怎麼進來了的！”漢尼拔看著周然的伸進籠子裡的手指，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連忙後退。

周然看著籠子中邊叫邊躲閃的兔子，他露出了一絲笑容，繼續伸出了自己的手，籠子內的空間很狹小，兔子退無可退。

周然的手摸到了兔子的腦袋，他狠狠地揉了一揉。

感受著那只抓著自己腦袋的手，漢尼拔臉上出現了十分悽慘的表情，雙眼流出了眼淚，帶著哭腔，無比絕望地大喊道：“Fuck！小丑先生，肖自在先生，快來救救我，這個怪物一定是進來殺我的！”

小丑沒有理會漢尼拔的哭喊，仍在全神貫注地彈著鋼琴。

肖自在見此，長嘆了一口氣，道：“漢尼拔醫生，不要慌張，周然看不到你真正的樣子，而且今天我們不是主角，不要擔心。”

漢尼拔聞言，似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看向了肖自在，雙眼含淚地道：“肖，你沒有騙我吧！”

“卡察”一聲。

關押著漢尼拔的籠子開了，漢尼拔眼神中充滿了驚喜之色。

周然開啟籠子，舉起了手中的兔子，皺了皺眉，道：“我記得兔子的眼睛是紅色的，你怎麼是黑色的？看來你應該是一隻奇怪的兔子！”

“嗯，能聽懂音樂的兔子，應該是奇怪的兔子。”

“不過兔子為什麼會放在籠子裡？像這種溫順的動物，為什麼要放在籠子裡呢？蠻奇怪的。”

周然將手中的兔子放在了地上，道：“你自由了，去玩吧！”

兔子怔了一怔，試探性地在地上走了一步，然後十分開心地跑了。

周然見此，點了點頭，笑道：“既然你走了，那你的位置我就坐下了。”

周然坐在了兔子的座位上，拿起了一旁的石頭，搖搖頭，又輕輕放下。

他靠在椅子上，開始傾聽美妙的鋼琴聲。

這是一首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

得到自由的漢尼拔，皺了皺眉，興奮地大叫道：“Oh，My God！這真是從未想過的事情，一直關押我的牢籠竟然就這麼沒了。”

“哈哈哈……我終於可以出去了，終於可以進食了，哦，這真的是太棒了，我一定要將那頭和牛吃了，那頭百分之九十以上肌肉含量的和牛，這真是從未遇到過的美食！”

“對，這個世界上還有變種羔羊，外星羔羊，這真是一個美好的世界，我真的太幸福了。”

興奮的漢尼拔大叫著在舞臺下亂跳。

周然聽著美妙的鋼琴曲，再看著腳下那正隨著音樂節拍跳舞的兔子，他笑了笑，道：“這還真是一只能聽懂音樂的兔子，竟然聽得這麼開心！”

“叮！”

最後一個音符響起，鋼琴曲結束。

那一束燈光隨之消失，現場陷入了黑暗之中。

“啪！”

一道清脆的響指聲響起。

黑暗褪去，重新亮了起來。

會場也跟著消失，周然的面前出現了一張長桌。

長桌對面坐著一個頭上戴著禮帽，身上穿著燕尾服，始終低著頭的人。

周然皺了皺眉，這應該是剛才的那位音樂家。

他看了看左右，石頭，眼鏡，兔子，纏繞著黑光的十字架全都不見了。

周然推了推眼鏡，問道：“你是？”

“嚯嚯……”音樂家的嘴裡發出了無比奇怪的小聲，十分激動地道：“終於見到你了，Jake，我偉大的神！”

“你認識我？”周然十分疑惑地問道：“還有這裡是哪？”

“嘻嘻嘻……這裡是一個神奇的地方，這裡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音樂家嘻嘻一笑，繼續道：“Jake，你要喝點紅酒嗎？哦，抱歉，你並不是很愛喝紅酒，你最愛喝的是肥宅快樂水！”

“Jake，你要喝一點肥宅快樂水嗎？百事的，還是無糖的幼！”

音樂家依舊低著頭，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

周然的面前出現了一瓶無糖的百事可樂，他看著那瓶可樂，皺緊了眉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喝這個？你究竟是誰？”

“Jake，不要抱有這麼大的敵意！我知道很多你的事情，我是這個世界最懂你的人，也是這個世界對你最好的人！”音樂家輕笑了一聲，低著頭繼續道：“至於我是誰？這個事情有點難辦。”

“Jake，說句實話，我怕你知道了我是誰，會討厭我，並且你會受不了這個打擊啊！”

“你真的很想知道嗎？Yes and No？一切都在於你的選擇！”

周然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選擇題嗎？

還真是令人討厭啊！

周然低下頭思考了一會，深吸了一口氣，道：“Yes！我很想知道最懂我的人是誰？我很想知道對我最好的人是誰？”

“好吧，我無法拒絕你的要求，誰讓你是我最愛的Jake呢？誰讓你是我最偉大的神明呢？”音樂家長嘆了一口氣，緩緩抬起頭，猙獰著臉，露出一個無比瘋狂的大笑表情，緩緩開口，道：“歡迎回家，Jake先生！”

看著眼前這個唯有髮型不同，剩下都跟自己長得一摸一樣的人。

這簡直就像照鏡子一樣！

周然整個人怔住了，皺緊了眉頭，問道：“你到底是誰？怎麼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哈哈哈……”

音樂家聽後，大笑了一聲，緩緩站起身。

燈光匯聚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個調色盤。

他伸出手指放在調色盤上，沾滿了油彩，抹在自己的臉上。

“哈哈哈……”他一邊在臉上塗抹油彩，一邊大笑道：“我是無數人恐懼的夢魔，也是無數人讚美的英雄！”

“我是地上無人在意的沙礫，也是山巔引人矚目的巨石！”

“有人稱呼我為惡魔，有人稱呼我為神靈！”

“無論是惡魔還是神靈，都有一個共同的稱呼！”

“哈哈哈，我就是Joker！Jake，你也是Joker！”

“因為，Joker的本名就是Jake啊！”

隨著這段瘋狂的話說完。

小丑隨手扔掉了手中的調色盤，他的雙眼充斥著混亂，臉上露出無比瘋狂的表情，張開雙臂，大笑著道：“哈哈哈，偉大的Jake先生，歡迎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