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那依照你的意見呢？這塊石頭是能切漲還是切跨？”
老爺子轉過頭來，又饒有興致的看著陳晨說道。
“嗯，我覺得還是能切漲的。”
“為何？那可是一億五千萬的底價，該是什麼樣的石頭才能值這個價格。”
穆老爺子驚訝的看向陳晨，連他們二人都不敢輕言斷定的事情，陳晨怎麼敢如此肯定？說到底，他對陳晨是有一點的不相信了。
“穆爺爺，您真的要聽理由嗎？那或許可以告訴你。”
陳晨故作神秘的衝穆老爺子伸伸手。
穆老爺子尷尬的笑笑，但又耐不住內心的好奇，兩個人交換眼神之後，都往陳晨這邊湊了過來。
“因為我師傅家也有一塊這樣的石頭，被一個大老闆收走切了，後來切漲了。”
“切~”
兩個穆老頭頓時給了他一個大白眼，這個理由聽著怎麼這麼熟悉？似乎陳晨今天中午在酒樓裡也是這樣說的。
兩人見狀，也就不難為晨晨了。
就在這個時候，舞臺中央忽然傳來一聲大喊。
“開石了。”
然後所有人眼睛都直熘地衝向臺上，等著這一盛事的到來。
便見幾個切石師傅急急忙忙的跑上去，將切石機的保險蓋開啟，隨後兩人費力的將切下來的四分之一塊的石頭搬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面翠綠。
“出綠了！”
立刻便有人看見斷面上，一閃而過的綠色，激動的喊叫著。
“出綠了，什麼種水啊？”
“不知道，離得太遠了看著不真切，咱們還是等著專業人士鑑定吧。”
場上想起一陣陣的議論聲，一聽說場上石頭出綠了，所有人的心情都被牽引起來，似乎切漲已經成為所有人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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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老闆來到臺前，與切石師傅簡單的交流之後，眼眸中隨即亮起一陣的狂熱。
“大喜啊，這塊石頭果然是切漲了，經過切石師傅的鑑定，部分地方已經到了蘋果綠的色度，而且種水絕對不會差了，糯種以上甚至達到了冰種程度。”
單論種水與綠色，或許不是最頂級的，但重要的是這塊石頭如此之大，但說體積就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有了第一道的經驗，切石師傅們也就更加小心了，在經過激烈的交談與商定後，在前面的另一邊，隨即畫上一條線，開始了第二輪的切實。
石頭再次被切了起來，場下人的議論，卻從沒有停過，人們似乎已經忘記了它標王的身份，只是單純從體積與翡翠的質量上做了評判，最終得到結果是這塊石頭一定會大漲。
很快的，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切石在一眾人熱切的期盼下，拉開切石機，映入眼簾的景象，卻是讓所有人始料不及。
“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我難道看錯了，這裡面為何如此多的裂！”
所有人吃驚的看向身邊人，連切石師傅都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亦是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態會如何發展。
新的切面上，翡翠依舊翠綠奪目，但極其礙眼的出現了一些細小的線條，如果外行看來，這不過是一些小的雜質，但是真正的內行看過去，這便是完完全全的裂，而且這種密密麻麻的程度，絕對是對翡翠面形成了致命的損害。
“怎麼會這樣？整塊賭石表面都沒有綹的存在，哪裡會來得了這麼多裂？這一定是假的吧？”
最先受不了的，自然是石頭的主人徐先生了，抓耳撓腮的在場外等候，最終卻是等來了這樣一個結果，急得他差點把自己的頭髮給揪乾淨了。
盧女士同樣面色鐵青，他原本也是對這個石頭極為看好的，要不然也不會，一開始就提出一個億的底價。
“兩位，我們老闆要我來向你們請示一下，這塊石頭咱們還切嗎？”
事情演變到這種程度，就連單老闆也不敢下決斷了，這也是派人到兩位面前詢問他們的意見。
“切，當然要切了，我就不信了，這塊石頭能劃到底。”
甚至此刻，兩人賭徒的心思盡顯無遺，他們相信自己一定能賭贏，亦或是給自己一個痛快的，趕緊出結來果，趕緊給這件事畫上一個句號。
工作人員得到指示，下去通報了。很快的切石繼續開始，這下子所有人心情都忐忑起來，沒有人知道下一秒該是笑還是哭。
第三刀切完，天已經濛濛黑了，每次都得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所有人也都等了一個下午，現在終於要到了最終的結果。
“是漲是賠，就等這一刀了！”
所有人心中都明白這個道理，三面切出來，再怎麼幻象也是無濟於事。
這次師傅麻利的將翡翠大面露了出來，隨後幾人大驚失色，對著臺下的單老闆搖了搖頭。
單老闆臉色也是差的，這可是他們精心挑選出來的標王啊！標誌了他們公盤的實力。可是如今標王實實在在的垮了，而且是當著全世界關注翡翠人的面垮了，他的臉往哪裡擱！他們以後如何再進行翡翠公盤？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花一億五千萬買的石頭啊，就這麼打了水漂了？不可能！”
盧女士驚叫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緊，已經把配套的標王的訊息告知總公司，現在整個集團上下一片歡呼，就等他這邊的好消息了。
可是如今……
“盧老闆，沒什麼不可能的，東西實實在在的擺在那邊，咱們兩個都折大發了。”
相較之下，許先生叫理性的多，只是臉上依舊泛著鐵青，看著側面翡翠玉肉上那一道道驚心動魄的裂紋，那一片片碎裂的翡翠，就如同他的心意一樣，整個人臉陰沉的很。
“這絕對不可能，我不相信一個翡翠公盤，居然能用這種低劣的石頭衝做標王，莫非這公盤不想做了嗎？”
“對，你們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
這倆人何等人精，怎麼會因為一塊石頭而失了理智？他們這麼做，完全就是演戲罷了，將所有的矛盾點，引導至公盤的單老闆等人身上，利用輿論將他們的損失降到最低。
果然，這番話一說完，繞是單老闆的臉直接就變顏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