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到達萊山祭祀後前往崇吾山,去聚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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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山海帶著二八神隊伍到達了萊山,隨後又開始了祭祀。

原來,再往西三百五十裡,是座萊山,山中的樹木大多是檀樹和構樹,而禽鳥大多是羅羅鳥,是能吃人的總計西方第二列山系之首尾,自鈐山起到萊山止,一共十七座山,途經四千一百四十裡。其中十座山的山神,都是人的面孔而馬的身子。還有七座山的山神都是人的面孔而牛的身子,四隻腳和一條臂,扶著柺杖行走,這就是所謂的飛獸之神,祭祀這七位山神,在毛物中用豬、羊作祭品,將其放在白茅草蓆上。另外那十位山神,祭祀的典禮,在毛物中用一隻公雞,祭祀神時不用米作祭品;毛物的顏色要雜而不必純一。

祭祀完畢之後,司徒山海又帶著二八神隊伍前進,到達了下一座山,他翻開了山海經。

" 西方第三列山系之首座山,叫做崇吾山,它雄居於黃河的南岸,在山上向北可以望見冢遂山,向南可以望見yaoquzou 澤,向西可以望見天帝的搏獸山,向東可以望見chongyan 淵。山中有一種樹木,圓圓的葉子白色的花萼,紅色的花朵上有黑色的紋理,結的果實與枳實相似,吃了它就能使人多子多孫。山中又有一種野獸,形狀像猿猴而臂上卻有斑紋,有豹子一樣的尾巴而擅長投擲,名稱是舉父。山中還有一種禽鳥,形狀像一般的野鴨子,卻只長了一隻翅膀和一隻眼睛,要兩隻鳥合起來才能飛翔,名稱是蠻蠻,一出現而天下就會發生水災。"

而大禹方面。

一進入聚寶樓的大廳,一股富貴之氣油然而露。

聚寶樓不愧是後虞王朝首屈一指的寶物店鋪,裡面金碧輝煌,各個櫃檯前身穿綾羅綢緞的客人比比皆是。

整個聚寶樓分丹藥、藥材、武器、材料、功法等等諸多區域,每一個區域,擺放的東西都有所不同,每個人都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進行購買。

唯有不同的就是東西隔著低階的護靈方陣。

整個一層大廳,放置得琳琅滿目,看得林天和張英眼花繚亂。

“嘶!”

“這裡就是聚寶樓,你看,聚氣丹、凝血丹、婆心丹各種丹藥應有盡有,簡直太牛逼了,估計都能和丹閣相提並論了。”

路過一片丹藥櫃檯,張英看到裡面的丹藥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武者修煉,丹藥或不可少,但丹藥的價格,卻是極其昂貴的,即便是最基礎的一品丹藥,一枚的價值也至少在數百銀幣,並非每一個武者都能享用。

林天和張英的家庭,只能算是小富,所以平常服用丹藥的機會並不多,如今咋一看到這麼多丹藥,自然難免震驚萬分。

那夥計聽後傲然一笑,道:“這是自然,我聚寶樓有專門的煉藥師團隊,源源不斷的供應丹藥出售,在這一點上,我聚寶樓可是絲毫不比丹閣弱的。”

丹閣,是丹塔在靈獸帝國建立的分支機構,也是靈獸帝國煉藥師的中心,整個靈獸帝國,所有煉藥師的職業認定,都需要經過丹閣的稽核。

因此,在丹藥供應上面能和丹閣較量一下,對聚寶樓而言,卻是一件十分值得自傲的事情。

“嘶!”

林天和張英聽了這話,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麼牛逼?

丹閣可是四大靈域煉藥師的聖地,這聚寶樓在丹藥方面竟然能和丹閣較量,簡直讓人刮目相看。

想到這裡,兩人對聚寶樓的牛逼,忍不住又高看了一成。

見得兩人的模樣,那夥計心中頓時得到了巨大的滿足,同時轉過頭看向大禹。

本以為在大禹臉上也能看到驚羨的表情,卻發現大禹臉色平靜,眼神中根本沒有一點波瀾。

“客官難道不信?”那夥計頓時眉頭一挑。

“啊?”大禹一愣。

說實話,他剛才的注意力完全沒集中在幾人的對話上,看到這裡的丹藥之後,大禹立刻想到了不久後的血靈池之行。

既然要將自身力量儘快提升到極致,除了修煉功法武技之外,服用力量系的丹藥,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哦。”過神來的大禹點頭道:“信,當然信。”

他那不在意的語氣,讓之前得意洋洋的夥計頓時像是吃了死蒼蠅一般,要多難受就多難受。

對大禹的感官忍不住更低了。

其實大禹心中卻是在無語,這聚寶樓和丹閣比低階丹藥的銷量,這種對比有意義麼?

丹閣中的煉藥師,往往都是一些技術控,他們最喜歡的是研究全新的丹藥配方,從而煉製出更具效果的丹藥,而並非在流水線上生產低階丹藥。

除此之外,丹閣中的高階煉藥師,也絕對要遠在聚寶樓之上。

這種對比,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三位這麼看下去,恐怕半天也看不完我們聚寶樓,不知三位想要購買什麼,在下也好給三位一些建議。”

那夥計不滿大禹的態度,忍不住直接說道。

“也好,我準備購買一件兵器。”

“那跟我來。”

那夥計走在前面,腳步加快,不多時,就來到了一層的兵器櫃檯前。

“我們聚寶樓的武器,都在這片區域,幾位想要什麼兵器,儘管觀看。”

夥計環抱著雙手站在一旁,嘴角噙著冷笑。

他不信這幾個少年,真買的起什麼東西,只要一看到這些武器上標註的價格,估計就會嚇走了吧。

果然一來到櫃檯前,張英和林天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那櫃檯中擺放了各種刀劍斧戟,其中價格最低的,也在數千銀幣之上,很少能看到數千銀幣以下的東西。

他們兩個身上的零花錢加起來,都買不起一件最便宜的兵器。

“我需要一柄上好的劍,你給我介紹一下吧。”

就在夥計心中暗笑,以為大禹他們就要知難而退的時候,一個個淡淡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正是那個讓他十分不爽的裝逼少年。

聽到這話的夥計,氣得肺都要炸了。

感情自己的用意完全沒起到效果啊?

看到這價格,這小子不該是目瞪口呆,戰戰兢兢,然後落荒而逃嗎。

可現在,他臉上哪有半點戰戰兢兢的模樣,還很理所當然的說‘介紹一下’。

我介紹你妹啊!

就算我介紹了,你買得起嗎?

還‘上好的劍’,現在的年輕人,難道都沒一點自知之明的嗎,你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是最簡單的布料,一個銀幣就能買到一身,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敢說出這話來?

夥計心中忍不住都要破口大罵了。

但聚寶樓的規矩,卻逼得他只能嚥下這口氣。

隨手拿起一把青色長劍。

“這把劍是由器殿專門的煉器師利用青鋼鐵煉製而成,功效非凡,施展起來,破空之聲如驚雷震耳,能夠迷惑對手心智,而且鋒利無匹,在一階兵器中屬於上品,價格嘛,也不貴,也就五千銀幣左右,閣下要不要來一把?”

說完,夥計還補了一句:“這把青鋼劍,已經是我聚寶樓最便宜的一把長劍了,畢竟我們聚寶樓只賣精品,是根本不賣外面的那些垃圾的外面的。”

“我看看。”

大禹沒有聽到夥計前面所說的話,只是默默的接過長劍,輕輕撫摸過錚亮的劍身,而後食指一彈。

“錚!”

清脆的劍吟之聲響起,大禹已經將整柄劍的材質和煉製瞭解的一清二楚。

這柄劍中的確糅雜了部分青鋼鐵,不過量太少,估計只有五十克左右。

一柄三尺長劍,青鋼鐵融入的量至少要在兩百克,才能將劍身的強度打造到極致。

五十克的量,雖然能讓劍身鋒利,但韌性不夠,和同級別的武器碰撞個數百次,恐怕就會碎裂了。

搖了搖頭,大禹道:“這柄劍不行,韌性不夠,有沒有別的?”

裝,繼續裝!

看著大禹隨意的將青鋼劍放下,好似看不上的表情,夥計心中的腹誹之意愈發的濃烈了。

在我面前裝逼,買不起就直說!

還韌性不夠,你懂什麼叫韌性嗎?弄的自己好像是個煉器師一樣!

壓制著心中的怒火,夥計再拿起一把長劍,道:“這柄爆炎劍加入了火山晶石,是由器殿的冷陌大師鍛造而成,冷陌大師乃是器殿煉器師中首屈一指的煉器大師,這柄爆炎劍雖然是他早期的作品,但卻是不可多得的精品,現在只賣八千銀幣一把。”

略帶暗紅色的長劍上,光暈流轉,大禹拿起來,微微注入真氣,頓時一股灼熱的氣息從長劍上瀰漫開來。

“嘶,好強的一柄劍。”

林天和張英看了,目光異彩連連,不愧是冷陌大師的精品,這麼一柄寶劍若是給了他們,恐怕實力至少能提升一個級別,對戰人級後期的武者也絲毫不懼。

但是大禹卻是忍不住搖頭。

火山晶石融入長劍,的確是能夠給長劍附帶上火焰屬性,但如果武者自身不是火焰屬性的真氣,對實力的振幅和一般長劍也相差不了多少,等於是浪費。

“還有別的麼?”放下爆炎劍,大禹問道。

聽到大禹的話,夥計的眼珠一下子瞪圓了。

冷陌大師的作品都看不上?你這小子也太能裝了吧。

好,既然你要裝,有種就繼續裝下去。

夥計怒氣衝衝的從櫃檯後拿起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劍,道:“這柄輝耀劍也是冷陌大師的作品,是用玄鐵、輝耀石、月光砂等多種特殊材料熔鍊而成,採取了特殊的鍛造手段,是冷陌大師的巔峰作品之一,不過價格麼,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售價一萬五千銀幣。”

嗡!

黑色長劍一出鞘,立刻就有一股黑色光華流轉,林天和張英齊齊感受到一股森冷之意,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好一柄神兵!

“怎麼樣,這柄寶劍,閣下總歸滿意了吧?”夥計冷哼一聲說道。

他幾乎有些出離憤怒了。

大禹顛了顛長劍,仔細的看了眼上面的紋路,整柄長劍上,浮現著一圈圈的螺紋,鍛造的手段應該是基礎五式中的旋鋼鍛造法。

旋鋼鍛造法在後虞王朝稱得上是首屈一指的特殊鍛造手法,但在武域中,這種鍛造手段早就已經被淘汰了。

這是因為旋鋼鍛造法在煉製過程中,會對原材料的生理結構造成一定的損傷,使得材料的延展性被破壞,如此一來,對真氣的承受能力,也就差了不少。

放下輝耀劍,大禹皺眉道:“你們這邊難道就只有這些長劍,沒有其他更好的東西了麼?”

說實話,他本以為聚寶樓拿出來的東西,雖然未必會令他十分滿意,但也不至於會太差。

可之前那夥計拿出來的幾樣東西,實在是太垃圾了,讓大禹對聚寶樓充滿了失望。

“更好的東西,我們聚寶樓有的是,不過憑你也買得起?裝模作樣也要有個限度,要是弄壞了我聚寶樓的東西,你賠得起麼?”

那夥計一聽大禹的話,頓時也火了,壓抑在心中的怒火再也忍受不住,噴薄而出。

這小子三番五次在自己面前裝逼,買不起就買不起,裝什麼大頭鬼!

這一通大喊,立刻就引來了一層大廳中其他客人的目光。

“怎麼事?”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從櫃檯後方,頓時走出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

此人龍行虎步,不怒而威,顯然是聚寶樓的一名管事,聽到喧譁而出來。

“徐管事,這三個少年,分明沒有購買能力,卻在我聚寶樓嫌這嫌那,屬下實在是忍受不了了,所以才出口呵斥。”那夥計一見到對方,渾身一顫,立刻訴說起來。

“哦?”

中年管事目光望向大禹,一邊仔細打量三人,一邊道:“幾位客人,是這樣嗎?”

大禹沒想到出來買個東西,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心中也忍不住不悅起來,冷哼道:“我只是想買一件兵器,你們的夥計卻狗眼看人低,盡拿一些垃圾出來,怎麼,難道你們聚寶樓還由不得客人不買不成?還是說,只要你們拿出垃圾,我們就非得買下?”

一旁的其他賓客登時目瞪口呆。

這誰啊,竟敢說聚寶樓的寶物是垃圾?

聚寶樓,乃是王都首屈一指的寶物店,如果說這裡的東西是垃圾,那別的地方就沒寶物了。

“徐管事,聽到沒有,你聽到沒有?這可不是小的在搞事。”

那夥計頓時跳了起來,指著大禹說道:“徐管事你再看看他身上的衣服,穿成這樣,也來我聚寶樓消費,哼,不是我聚寶樓看不起客人,而是某些所謂的‘客人’實在是太消遣人了。”

徐管事聽到臉色一沉,眯著眼睛對大禹道:“這位客人,我聚寶樓開門迎客,對下屬的要求,是對每一位客人,都要恭恭敬敬,有求必應,但若是有人藉著我聚寶樓的規矩,來我聚寶樓鬧事消遣,那也休怪我聚寶樓不給面子,把你們家大人叫來了。”

話音落下,一股雄渾的真氣傾瀉而出,壓在大禹三人身上。

這管事竟是一名靈士後期巔峰的強者。

林天、張英臉色一變,連忙道:“誤會,這位管事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們都是天星學院的學員,可不是來聚寶樓鬧事的,你們一定是誤會了”

“林天、張英,別說了。”大禹揮手阻止兩人開口,冷哼道:“閣下這是在要挾我麼?還是說你們聚寶樓就是這麼做生意的?”

面對徐管事的地級後期巔峰威壓,大禹佁然不懼,臉色雲淡風清,有的只是淡淡的森冷。

徐管事忍不住眉頭一挑,露出異色。

“嘿嘿,小子,你有膽。”旋即,他冷笑一聲。

徐管事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少年敢在自己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

真以為自己不敢懲治他嗎?

“來人!”

他厲喝一聲,頓時就有一隊全副武裝的護衛跑了過來

有的時候從遺蹟中得到的寶物,即便是放到一個寶物大師面前,也未必能一眼看出來究竟是什麼。

這也滋生了賭寶這個行業。

許多人從古蹟、秘境、遺蹟中找到東西,並不自己打磨鑑定出來,而是直接拿到一些寶物市場去賭寶。

這樣一來,賣出的價格既不低,又能將風險轉移給別人。

而對於賭寶的人而言,這也是件十分刺激的事情。

一旦賭中一個寶物,瞬間身價就能翻個幾番,成為一個富翁,可如果眼光不行,一連幾個寶物都打眼,輸得傾家蕩產的都有。

這種和賭博一樣的行為,所有人都知道充滿了風險,卻吸引了無數人的熱愛,為之痴迷。

“婁管事,這一期的賭寶到底什麼時候開始,我們都已經等不及了。”

“是啊,我們幾個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

“真是迫不及待啊。”

一群年輕人等得心焦,對著在場的一名管事連催促道。

這管事姓婁,是這聚寶樓二層的管事,專門負責賭寶事宜,連忙拱手道:“諸位先別著急,這一次賭寶之物,是我們聚寶樓耗費大代價,從一個遠古遺蹟中得來,所以準備的時間長了一點,還請大家稍安勿躁。”

“婁管事說的是聖洛秘境吧。”

“我們就是打聽到這個訊息,才專程過來的。”

“就是就是。”

一群人紛紛叫道,一臉激動之色。

聖洛秘境,是位於西北五國妖祖山脈中的一處遠古遺蹟。

據說是遠古時代一個龐大古帝國的古遺址。

裡面雖說危險重重,但寶物也是極多,是西北五國冒險者們的樂園。

曾經在裡面,出土過許多寶物,也是西北五國賭寶的一個十分重要的來源地。

“怎麼,禹少,你對著賭寶也有興趣?”

見得大禹看向那黃梨木桌,徐管事突然笑了。

年輕人,對賭寶這些東西特別感興趣,聚寶樓每個月的賭寶日子,來的權貴雖然不在少數,但更多的,還是王都那些豪門和侯門子弟。

這些權貴子弟雖然身上錢財並不算多,但有時為了爭風吃醋,那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比起那些老成的世家家主、強者而言,可是願意一擲千金的多。

一旁,林天和張英眼睛都亮了。

他們早就聽說過賭寶這種活動了,但卻一次都沒參與過,今天能見識到,如何不激動?

全都眼巴巴的看著大禹。

“呵呵,徐管事說笑了,這賭寶,葉某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大禹笑了笑。

事實上,前世的大禹對賭寶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不然,他前世也不會闖蕩各種遺蹟,尋找各種寶物了。

只是他很清楚,賭寶最重要的是寶物的來源地,像大齊國這樣的偏僻之地,能有什麼牛逼的遺蹟?

所謂的上古遺蹟,很有可能只是遠古時候被塵封的一個小城市,出土的寶物,也不會有什麼好東西。

“徐管事,你還是將你們這裡上好的劍拿出來吧。”大禹直接說道。

他此行的目的,是想選購一柄利劍,選購完了,還有別的事,可沒心情在這裡浪費時間。

“好咧。”

徐管事對大禹的答頗感意外,高喊一聲,很快將大禹帶到一旁的兵器櫃檯前,拿出了一把通體雪白的長劍。

“禹少,這柄是二階的冰璃劍,乃是由器殿的二階煉器大師冷陌大師煉製而成,融合了極北寒鐵,威力非凡,禹少可以看一下。”

大禹接過長劍,輕輕一彈。

錚!

輕吟之聲,響徹整個二層,一股淡淡的寒冰之氣瀰漫了開來,這股寒氣雖然稀薄,但卻凍徹心扉,一旁張英和林天齊齊打了個寒顫。

“這柄冰璃劍,售價七萬銀幣,不知禹少意下如何?”徐管事微笑說道。

“一般般。”

大禹搖搖頭,冰屬性的長劍,並不是十分適合自己。

“還有其他的嗎?”

“有,當然有。”

徐管事也不在意,很快又拿出了幾柄二階長劍。

這二層的寶物,比起一層,的確是要強了一倍不止,基本都是二階級別的長劍,煉製手法也比十分巧妙。

只是大禹看來看去,卻怎麼也不滿意。

倒不是說他太挑剔,而是他的眼界實在是太高了。

這些由普通煉器師煉製出來的兵器,他隨便一眼,至少能看到七八處紕漏的地方,這樣的兵器他買下來,那也太憋屈了,還不如自己隨便煉製一把的好。

“難道就沒有更好的兵器了嗎?之前的那些長劍,也都太一般了!”

到最後,大禹實在是有些無語。

他時間寶貴,本以為在聚寶樓買一件兵器,會比較方便,現在看來,是他想的太多,高估了後虞王朝的煉器水平。

“嗤!閣下好大的口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麼絕世強者,前來挑選寶兵呢。”

“這小子,還真能裝逼,器殿冷陌大師煉製的寶兵,都覺得一般。”

“呵呵,一件二階寶兵,至少數萬銀幣,這小子不會是沒錢,故意在這裡裝蒜吧。”

“剛才你們聽到沒有,這小子還說自己對賭寶一點興趣都沒有,哈哈,我看是沒錢參加吧。”

二層大廳中,那些少男少女們閒著沒事,聽到大禹的話,頓時大笑起來。

在他們看來,大禹實在是太裝逼了。

冷陌大師煉製的二階寶兵都嫌差,這不是開玩笑麼?

突然,有一個少年似乎想到了什麼,看了眼顏如玉,笑道:“這傢伙不會是為了引起顏如玉小姐的注意,故意這麼說的吧?”

他這一說,在場眾人紛紛像是明白了什麼。

“我說呢,這小子怎麼連冷陌大師的寶兵都看不上眼,原來是為了引起顏如玉小姐的注意。

“這傢伙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如果想要用這種辦法來吸引顏如玉小姐,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顏如玉小姐可不是那種目無眼珠之人,別人越是高調的吸引她的注意,她越是看不起。

果然聽了這些人的話,顏如玉眼底露出一絲淡淡的輕蔑,高傲的看了眼大禹,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聽說這大禹是天星學院這一屆年末大考的冠軍,不過就算是如此,想用這種辦法吸引自己的注意,也太俗套了一點。

如果讓大禹知道這顏如玉的想法,估計心中要吐血。

無視這些人的話,大禹看向徐管事。

徐管事嘴角抽了抽,道:“更好的兵器,我們聚寶樓自然也有,不過那些都是三階的寶兵,屬於珍品中的珍品,售價都在三十萬銀幣以上,如果禹少想看的話,我可以拿給你看。”

“這麼貴?”大禹一愣。

他身上總共才只有十一萬銀幣,還是年末大考的獎勵,本以為買一柄寶兵完全足夠了,現在看來,還差得遠。

其實大禹很清楚,靈士未衝擊至靈王四五重的武者,一般使用一階的寶兵就夠了,甚至於很多靈士巔峰的武者,也都使用的一階寶兵。

而二階的寶兵,往往是靈王四五重武者和靈皇八九重武者使用。

至於三階的寶兵,許多靈皇八九重的強者都未必擁有。

如今他才是靈士後期巔峰,就想要購買三階的寶兵,自然十分困難。

偏偏令他頭疼的是,那些一階和二階的寶兵,他實在是看不上眼,這才導致他進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哈哈哈,沒錢還來聚寶樓。”

“真是笑死我了,一個靈士的武者,竟然想購買三階的寶兵,他以為他是誰?大齊國的王子嗎?”

“可笑剛才還在嫌棄冷陌大師的作品,究竟哪裡來的勇氣?”

人群傳來一陣鬨堂大笑。

“禹少。”

張英和林天氣得臉色漲紅,憤憤不平的道:“這些人也太過分了。”

“算了,他們想笑就讓他們笑去吧。”

大禹擺了擺手,他才沒有那麼多精力去處理別人的嘲笑,他的時間實在是太緊張了。

本來準備直接購買一件寶兵,現在看來是不成了,大禹對徐管事道:“徐管事,你們這裡有靈藥嗎?”

“呵呵,我們聚寶樓應有盡有,靈藥自然不缺。”徐管事笑道,對大禹的態度並未有絲毫變化。

“嘖嘖,這大禹寶兵沒有買到,怎麼買起靈藥來了,他不會還是一個煉藥大師吧?”葛州戲虐笑道。

“很有可能,這小子可是連冷陌大師煉製的寶兵都看不上的人,這樣的天才,是個煉藥師,也很正常嘛。”

“哈哈,哈哈哈!”

連鵬等人紛紛大笑起來,一臉戲虐之色。

無視這些人的嘲諷,大禹在徐管事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靈藥區。

“無心果來一顆。”

“千金子要一兩。”

“再來三根寒明草。”

“最後是二顆檢測血脈的血脈石,不需要太高品階,下品就好。”

不得不說,聚寶樓還真不是誇的,藥材十分齊全,大禹迅速的購買了一些自己用得到得藥材,最後還買了兩顆檢測血脈的血脈石。

“無心果一千銀幣一顆。”

“千金子三千銀幣一兩。”

“寒明草一千五百銀幣一根。”

“一萬六千五百銀幣一枚檢測下品血脈的血脈石 ”

一通選購之後,徐管事迅速的結算完成,微笑道:“一共是三萬八千五百銀幣,這五百銀幣零頭,在下就做主去掉了,誠惠三萬八千銀幣。”

徐管事微笑看著大禹。

“哈哈,徐管事,這小子能拿的出來三萬八千銀幣才有鬼。”

“聽說此人已經被秦家逐了出去,現在和他母親住在城西的平民窟,那可是都是渣滓住的地方,身上能有錢才怪。”

“別說三萬八千銀幣了,此人估計連三千八百銀幣都拿不出來吧。”

“如果我是聚寶樓管事,遇到這種消遣聚寶樓的客戶,早就直接扔到大街上去了。”

葛州、連鵬幾人笑道,笑聲帶極盡嘲諷之色。

大禹被秦家逐出去之事,他們不是沒有耳聞,如果大禹身上有錢的話,就不會和他母親住到城西那樣的地方去了。

城西那是什麼地方?

貧民窟啊。

一棟房子也就幾千銀幣的地方。

住那種地方的人,能一次性拿出來三萬多銀幣購買藥材?打死他們都不信啊。

“要是這大禹能拿出來三萬八千銀幣,我就把這張黃梨木桌給吃下去”

為了證明自己的判斷,葛州下了一個賭咒。

只是他的話音還未來得及落下,眼珠子驀地瞪圓了,聲音戛然而止,就像是被掐住的老鴨。

只見大禹一抹右手,一道微光閃過,手中倏地出現了幾張銀票,遞到了徐管事手中。

“這裡是三萬八千銀幣,徐管事你點一下。”

儲物戒指?

在場所有人目光一凝,都嚇了一跳。

這可是至少價值十萬銀幣以上的寶物,一般天級的武者也未必人手一個。

這小子竟然有儲物戒指?

所有人心中都是暗驚。

看了眼手中的銀票,徐管事隨手一點,老臉頓時像菊花一般展了開來,咧嘴笑道:“沒錯,三萬八千,分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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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葛州就跟吃了個死老鼠一樣,臉色要多難看就多難看。

尼瑪,他剛剛才說完大禹要是拿的出三萬八千銀幣,就將花梨木桌給吃下去。

誰知道他話還沒說完,大禹就直接拿出了三萬八千銀幣,還不動聲色的展露了一下儲物戒指。

這可是他們都沒有的寶物啊!

這臉打的哐哐哐的,都腫的不成樣子了,恨不得有個地縫能直接鑽下去。

“這大禹不是被秦家逐出去了麼?而且住在城西,他哪裡來的銀票,不會是坑蒙拐騙來的吧?”

忽然,人群中有人疑惑說道。

這話一出,葛州等人眼睛一亮,幡然醒悟了過來。

對。

肯定是這樣!

除了這個理由,沒有別的解釋了。

“我說呢,這小子怎麼會拿得出銀票,原來是坑蒙拐騙來的。”

“哼,這種卑劣的事情,也就只有一些渣滓才能做得出了。”

“嘖嘖,年輕人窮也要窮的有骨氣,為了一些金錢,做出下三濫的事情來,簡直是我輩武者的恥辱。”

葛州幾人話風一變,頓時冷嘲熱諷起來。

人群中,李青峰看白痴一般的看著葛州、連鵬幾人。

這幾個白痴,難道鄙視人的時候一點都不關注對方的訊息的麼?

大禹的確是很窮,但是昨天天星學院年末大考之後,剛剛獲得一枚儲物戒指和十一萬銀幣的獎勵,這些傢伙難道都一點都不打聽的麼?

還在那裡不停的嘲諷別人。

分明一群白痴啊!

李青峰忍不住往後站了站。

和這群白痴站在一起,簡直是被拉低了智商。

“對了,剛才我似乎聽到有誰說過,只要我能拿出銀幣,就將這黃梨木桌吃下去的,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

收起靈藥,大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在二層大廳中疑惑說道。

他這話一落,眾人全都面色古怪的看向了葛州。

面對眾人的目光,葛州臉色猛地一變。

我去啊,你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葛州心中差點破口大罵起來。

不過他還是強忍住了,臉上故意裝作一副平靜的樣子,好像說那話的不是他一樣。

甚至還疑惑道:“大家都看著我幹嘛?難道我臉上有花嗎?”

無恥。

簡直太無恥了!

眾人對葛州的心理素質,俱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在這麼多人的目光注視下,竟然還能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光是這份臉皮,就已經比城牆都要厚了。

“難道不是閣下說的嗎?我剛才似乎聽到,這話是從閣下口中傳出來的吧?”

大禹疑惑道。

“禹少,就是他!”

林天和張英也紛紛叫道。

“有嗎?”葛州疑惑的看了眼四周,搖頭道:“不知道你們是哪只耳朵聽到我說這話了,反正我是沒說過。”

“不是你嗎?”

“當然不是。”

葛州義正言辭道:“我葛州堂堂正正,豈是那種說話不認,言而無信之人!”

眾人嘴角抽了抽,這張嘴說瞎話的本事,葛州你也算是一絕了。

面對眾人的目光,甚至美人顏如玉直射的目光,都足以讓葛州心中鬱悶極了,恨不得將自己的嘴巴給劈了。

讓自己嘴賤,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是這個時候,他是萬萬不能承認的。

“哦,不是你那就好。”

大禹點點頭,似乎信了對方:“我看閣下相貌堂堂,也不像是那種說了話就不認的畜生,言而無信之人,那都是豬狗不如的,以後生了兒子會沒**,閣下怎麼看都不像,你說是吧?”

你才生兒子沒**。

你全家都沒**。

葛州心中破口大罵,氣得頭髮都豎起來了,恨不得當場將大禹大卸八塊。

但這個時候,他只能忍著屈辱,臉色古怪,像便秘一樣苦澀道:“是吧!”

說完這話,葛州都快哭了。

讓自己嘴賤,讓自己剛才嘴賤。

眾人看著葛州那痛苦的表情,一個個心中無語至極。

讓葛州自己罵自己,這大禹簡直太損了。

還好剛才說這話的不是自己。

“諸位客官,我們聚寶樓一月一次的賭寶大會,即將就要開始了。”

這時候,聚寶樓的婁管事突然高喝一聲。

眾人的注意力紛紛被吸引了過去。

只見婁管事一拍手,從二樓的後方,忽然走出來一群身穿紗裙的美女,每一個美女手中都託著一個托盤,托盤中擺滿了無數古樸的器物。

這些器物,都十分陳舊,上面遍佈苔蘚和岩石,形狀各異,流露著一種古樸陳舊的氣息。

足足百多件。

聚寶樓的美女侍者,走了幾趟,才將這些器物全都整齊擺放在了黃梨木桌上,長達數十米的黃梨木桌上,頓時擺滿了各種奇特的古樸器物。

“嘩啦!”

原本散在聚寶樓二層的諸多權貴富豪,此時全都爭先恐後的聚集到了黃梨木桌前,一個個兩眼放光,激動萬分。

他們的雙手,不停的在一個個器物之上摸來摸去,就好像摸著一個個肌膚光滑的裸女,溫柔至極。

大禹都看呆了。

不過是一些從遺蹟中挖掘出來的器物而已,這些人用得著這麼激動麼?

“張英、林天,我們走!”

大禹搖搖頭,正打算招呼張英和林天離去,轉頭就看到兩人,眼中冒光,看著被眾人圍住的黃梨木桌,就好像餓狼一般。

“禹少,我們也去看看吧?”

“是啊,是啊,賭寶,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

“聽說曾經有人在聚寶樓,花十個銀幣,賭到了一柄四階的玄兵,直接成為了億萬富翁。”

林天和張英激動的說道,看那模樣,一顆心早就已經飛到了賭桌上了。

“這個罷了,那就陪你們兩個看一會吧。”

大禹看到兩人的模樣,心中無語至極。

不過他也能明白兩人的心情,年輕人嘛,見到這種東西,總歸是好奇的。

“歐耶。”

“禹少,你人簡直太好了。”

張英和林天大叫一聲,連衝了上去。

搖了搖頭,大禹來到賭桌前。

長條賭桌上,擺滿了器物,有的形態已經十分明顯了,能夠看得出來是劍型、刀型或者是藥瓶等等,有的卻還十分粗糙,掩藏在化石般的岩層之下。

“諸位,這批寶物,是我們聚寶樓花大代價得來,來源自聖洛秘境的一處遺蹟,那處遺蹟,還十分古老,並未被發掘的很充分,因此諸位面前的這些器物,價格比平常也都高了不少。”

聚寶樓的婁管事,站在人群中央,大聲說道:“每個器物之上,我們都標註了價格,大家可以參考一下,如有看中的器物,便可直接買下,根據需求,可以選擇現場開寶。”

果然這些器物邊上,都有著一個小牌子,標註了價格,從幾百銀幣到幾萬銀幣不等。

價格最高的一個,價值十萬銀幣。

“禹少,這裡器物的價格也不是很高嘛,我看還有幾百銀幣的東西,要不要我們買一個試試,說不定就能開出什麼寶物來,大賺一筆。”

林天和張英兩人摩擦著手掌,躍躍欲試。

“就憑你們幾個,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也能開出寶物?”

葛州先前丟了人,對大禹幾人可謂是恨意交加,聽到這話,當即嘲諷說道。

“哼,不就是看運氣麼,說不定小爺我們的運氣就比你好呢!”

林天和張英怒道。

“哈哈哈,看運氣?哎呦喂,笑死我了,就這兩個白痴,居然也想賭寶。”

葛州笑的肚子都疼了,彎著腰,就差沒在地上打滾了。

其他人也都鬨堂大笑。

“難道不是麼?”林天和張英不解。

“哈哈,當然不是,讓小爺我告訴你吧。”葛州高高在上道:“賭寶,依靠的是強大的眼力和豐富的知識,以及對歷史的瞭解程度,當然更多的,還是看修為,如果只是靠運氣,那誰還來賭寶,妥妥的十賭十輸,有那個精力,還不如乾脆在大馬路上等著撿錢靠譜點。”

葛州的話,頓時引來眾人的贊同。

賭寶,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是件技術活。

像聚寶樓這樣的寶店,會連鑑寶大師都沒有?這顯然不可能,真正從遺蹟中出土的有價值寶物,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肯定第一時間就已經被聚寶樓自己給拿走了。

也就是說,面前這些器物,實際上已經是聚寶樓的鑑寶大師挑剩下來的東西。

因此這些器物中,出寶物的機率極低。

當然,機率低,並不代表沒寶物。

而能否從這些連聚寶樓鑑寶大師們都看不出來的器物中,挑選出真正的寶物,真的是考驗一個人綜合能力的時候了。

其難度之高,光是想想,便可見一斑。

但如果只是靠運氣來賭寶,可以說,基本上是血本無歸的。

“我葛州練習鑑寶多年,見過諸多寶物,才敢來聚寶樓略微一試,這幾個傢伙隨隨便便就想賭寶,真當賭寶是那麼容易的不成。”

葛州高傲的說道,一副裝逼的模樣。

“葛兄別和這些傢伙一般見識。”

“那兩個傢伙在下認識,一個叫張英,一個叫林天,家裡麼,也有點底子,算是我後虞王朝的一個小世家,但是和葛兄比起來,那肯定是差了十萬八千裡的。”

“說的是,葛兄什麼家世,乃是我後虞王朝第一玉石世家,無論眼界、見識,豈是幾個普通小世家子弟能比的?”

“平白玷汙了自己的身份。”

一群少男少女紛紛笑道,其中不少人還拍著葛州馬屁。

葛家,那可是後虞王朝一大豪門,一個小世家若是能攀上葛家的關係,簡直就是發了

“呵呵,不知諸位有沒有想要挑選的器物?”

婁管事見此場景,在一旁笑著說道,解了一下圍。

“要不葛兄先來?”

“對,葛公子給我們長長眼。”

一群人吆喝道。

“好,那我就先獻醜了,讓大家見識一下,在下是如何鑑寶的。”

葛州一邊說著,一邊來到黃梨木桌前,眼光微微一瞥旁邊的顏如玉,瀟灑的低頭看向了木桌上的器物。

這些器物,粗略看上去都一樣,上面遍佈岩石和苔蘚,十分古老,沒有半點氣息溢位。

葛州左挑挑,右撿撿,很快就來到了一塊拳頭大小的器物面前。

他眯著眼睛,盯了這個東西許久,最終點頭道:“就選這個了。”

“客官,此物標價一萬銀幣,您確定了麼?”

一旁立即有聚寶樓的夥計上前道。

一萬銀幣,可不是小價錢,必須確認一下。

“不過是一萬銀幣而已,便宜的很,就這個了。”葛州裝逼的拿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瀟灑的說道。

“好咧,客官,不知是否要現場開寶?”

“還用問嗎?當然要!”

葛州似乎對自己挑選的器物很有信心,毫不猶豫的說道。

眾目睽睽之下,那夥計當即將器物交到了一旁聚寶樓的開寶師父手中。

呼啦一聲,原本圍著黃梨木桌的眾人一下子都圍上了那開寶師父。

這開寶師父,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在聚寶樓開寶十多年了,手法極其穩健。

只見他拿起開寶刀,迅速的手起刀落。

咔嚓!

清脆的石皮脫落聲傳來,所有人摒住了呼吸,一瞬不瞬的盯著老者手中的器物。

只見一片片石皮不停的翻飛落下,那化石之中,竟然露出了一絲亮色。

“有東西,果然有東西。”

人群頓時有人尖叫起來。

伴隨著石皮落下,不多時,一個龍眼大小的玉珠,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整個玉珠,約莫龍眼大小,通體呈翠綠之色,有著道道紋路,在地下掩埋了無數年,竟然沒有一點損壞,依舊透亮不已。

“這是什麼寶物?”

人群全都摸不著頭腦,但可以知道的是,這絕對是個了不得的寶物。

就連家中專門做玉石生意的葛州,這個時候也有些疑惑。

因為連他也看不出這玉珠的來歷。

“快,讓聚寶樓的陽大師鑑定一下。”

“對,對,讓陽大師鑑定一下。”

陽大師,是聚寶樓最為知名的鑑寶大師,只要入他手的東西,基本沒有不知道功效的,在王都的名氣極大。

不用別人說,婁管事早就已經將陽大師請了過來。

陽大師是一名鬚髮花白的老者,頗有得道高人的風範,他接過玉珠,仔細觀摩,同時輸入一絲真氣試探。

“恭喜葛少爺,這枚玉珠雖然不是什麼真寶,但此物乃是極其稀有的魅玉,佩戴在身上,不但對身體有溫潤滋養的效果,更能溫潤武者的精神,消除疲勞,其價值不下於一般的二階寶兵!”

陽大師笑著說道,將玉珠放葛州手中。

“魅玉?”

葛州眼睛亮了。

他聽說過這種寶玉,源自地底深處,如今存世已經十分稀少了。

“不知這一枚魅玉珠子估值多少?”葛州忍不住問道。

陽大師沉吟片刻,道:“如果讓老朽來定的話,差不多在五萬銀幣左右!”

“嘶!”

“一萬賭成五萬,這可是翻了整整五倍啊。”

“刨去成本,估計葛兄也賺了四萬多銀幣了吧,佩服,佩服。”

“葛兄家不愧是專做玉石生意的,這眼光也太好了吧?”

人群譁然,激動萬分。

“不知葛少爺的這塊魅玉出售不出售?我願意出五萬銀幣,向葛少爺購買。”

一名大腹便便的富商,擠過來道。

“呵呵,本少是那種缺五萬銀幣的人嗎?”

葛州白了那富商一眼,而後目光轉向顏如玉,露出自以為瀟灑的笑容,悠然道:“美玉自然是要配美人,才能襯托美玉的價值,因此在下想將這塊玉珠,贈給顏如玉小姐,希望顏如玉小姐能夠收下在下的一片心意。”

送給顏如玉?

連鵬等人臉色一變。

這葛州好大的手筆!

五萬銀幣可不是小數目,更何況,葛州送的並不僅僅是五萬銀幣,而是傳承自上古的一塊魅玉。

“這枚玉珠,本小姐的確十分喜歡,在這裡先謝過葛少了。”

顏如玉微微一笑,真如百花盛放,美豔動人,映得整個大廳都亮了一分。

“哈哈,哪裡哪裡,能夠將美玉贈送給顏小姐,那是本少的福氣。”

葛州眼睛一亮,呵呵的笑了起來。

他之前,為了追求顏如玉,也曾送過她不少東西,但對方都沒收。

如今竟然收下了自己的魅玉,這讓葛州心中,興奮的無以復加。

能用美玉搏得美人歡心,沒有什麼更讓人興奮的了。

嘩啦!

整個聚寶樓二層,迅速走上來諸多護衛,各個虎視眈眈的盯著大禹三人,那目光好似要殺人。

同時越來越多的客人被吸引來了第二層,聽說這裡的狀況之後,各個震驚的看著大禹。

昨天剛獲得天星學院年末大考冠軍的大禹,居然在聚寶樓鬧事。

這個訊息一出,所有人都譁然。

這是要出大事情啊!

“看來你這是準備強留下我等了?”大禹面色一沉。

“哼,今日之事,在場眾人有目共睹,閣下先行汙衊我聚寶樓,難道就想這麼一走了之?我聚寶樓在後虞王朝開業上百年,憑的是口碑,是良心,豈容你肆意汙衊?”

“汙衊?”大禹搖頭:“我只是說出一個事實罷了,這水壺的作用到底是什麼,你我也無需爭辯,只需將上面的陣紋修復,就能知道結果,何必在這裡多費口舌?”

“修復陣紋?”陽炎大師嗤笑一聲,冷笑道:“此物經老夫鑑別,至少乃是萬年以前的真寶,其中的陣紋結構,與如今陣道體系大為迥異,別說我大齊國了,就算整個西北五國,恐怕都很難有人在短時間內將其陣紋修復。你提出這個建議,根本就是做賊心虛,想要依靠胡攪蠻纏過關,哼,豈有那麼便宜之事?”

說到這,陽炎大師對著眾人拱手道:“在場肯定也有不少略懂陣法之人,大可觀摩一下這上古真寶,看看這陣紋,是否乃是上古陣法?此子如此汙衊與我,我陽某自然無所謂,但我聚寶樓開門做生意,豈能容他人如此詆譭。”

“我來看看。”

“嘶,這的確是上古陣紋啊。”

“你看看這紋路,這筆法,與當今陣道截然不同,就算是大陸近代歷史上,也從未有過這種勾勒手法的陣道體系,至少也是萬年以前的器物了。”

“這可是從聖洛秘境中挖掘出來的器物,再加之有萬年歷史,極有可能是某種破損的上古真寶啊。”

“竟然說這水壺是尿壺,這大禹的確也太過了。”

在場眾人,俱是王都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不少人在陣紋方面,雖然並不精通,但也略懂一二,紛紛指指點點起來。

“陽炎大師所言沒錯,經小女子觀察,這器物之上的陣紋,品階極高,至少在三階以上,豈會是尿壺這等汙穢之物,此人信口雌黃,胡言亂語,其心可誅。”

顏如玉仔細觀摩片刻手中水壺,也是清冷說道。

她聲音清脆,在二層大廳中蕩,瞬間傳入眾人耳中,引來眾人一陣贊同。

“顏家乃是我後虞王朝第一陣道世家,聽說顏如玉小姐在陣道方面,也有驚人天賦,年僅十八,已經是一階陣紋師了,將來極有可能繼承顏家衣缽,她這麼說,定然錯不了!”

“三階以上的陣紋,豈不是說這器物至少也是三階以上的真寶?嘶,這等上古真寶即便是破損了,若是拿到拍賣會上,也起碼價值數萬銀幣啊。”

“聽說上古時代,真寶輩出,有不少壺罐類逆天寶物,光是史料中記載的,便有吞天魔罐、斬帝壺、一氣三清壺等,莫非此壺會是這等異寶?”

“嘶,真若如此,上億銀幣都買不到啊,這可是無價之寶!”

人群譁然,激動萬分。

近代史上,壺類寶物不多,但傳聞上古時代,不少煉器師們卻喜歡祭煉壺罐類寶物。

最著名的,還是斬帝壺!

傳聞那斬帝壺只需輕輕催動,便能斬千里之外武帝強者首級,有莫測神威。

來聚寶樓賭寶的,俱是一些想賭出遠古重寶的人,如今想到這個可能,一個個激動的幾乎要**了。

個個眼神火熱。

甚至那送出水壺的連鵬,此時也隱隱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太過魯莽,就送出寶物。

若此物真是斬帝壺這等異寶,那自己簡直腸子都要悔青了。

聽得眾人的議論,大禹不禁傻眼。

這些傢伙難道都是白痴麼?

斬帝壺那是什麼寶物?那可是上古時代長天大帝的重寶,傳聞中聖級的寶物。

這一個破壺,雖然是黑暗時代之前的東西,但居然被懷疑成是斬帝壺,大禹也是醉了。

這些人,簡直太富有想象力,想賭寶想瘋了吧!

“大禹,你乾脆向大師認個錯吧。”

“沒錯,年輕人認個錯,沒什麼丟人的。”

“迷途知返,才是正道啊!”

“哼,你們別說了,這小子汙衊陽大師,不知天高地厚,要我看,就該給他一個教訓!”

有人好意勸阻,也有人冷嘲熱諷,都等著看熱鬧,看笑話。

“嘿,小子,既然你說我們連少門主挑選出來的器物是尿壺,那你就證明給大家看看,如果證明不了,就趕緊下跪道歉,向陽大師和連少門主、還有顏小姐磕頭認錯,別在這磨蹭,浪費大家時間。”

連鵬身邊,一個少年突然陰陽怪氣的冷笑說道。

“沒錯,你既然說我鑑定的寶物不值這個價,是尿壺,那麼就證明給大家看。哼,但若是你不能證明,又不下跪認錯,就休怪本大師不客氣了。”

陽炎眸中射出寒芒。

現在有這麼多人證明大禹汙衊了他,就算是他把大禹教訓一頓,到時候天星學院的褚瑋辰等人也沒話可說。

“對,證明給大家看!”

“如果沒有證據,就別在那胡言亂語,汙衊大師。”

人群中不少人冷笑。

“好,證明就證明。”

大禹冷笑一聲,難道對方以為自己證明不了麼?

“怎麼樣,你證明不了吧,既然這樣,就”陽炎嘴角勾勒冷笑,正洋洋得意的說著,聽到大禹的話,差點沒把舌頭給咬斷,眼珠子瞪得滾圓,驚道:“你真要證明?”

“你怕了?”

“哼,我陽某人豈會怕,好,你要證明,我就給你機會證明。”陽炎壓制著怒氣說道:“顏如玉小姐,還請將這寶物給他,看他如何證明。”

顏如玉秀美微蹙,看著大禹,眼中露出厭惡,將水壺遞了過來,冷哼道:“這可是上古真寶,你可別弄壞了。”

看模樣,真把其當成了寶貝一般。

大禹面露古怪之色,道:“希望你過會也能這麼想。”

“你什麼意思?”顏如玉冷哼道。

大禹並未答,只是接過水壺,而後朗聲道:“誰有陣紋筆,借在下一用。”

眾人聽了,各個目瞪口呆,面露詭異之色。

這小子莫非真想修復這陣紋不成?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上古陣法,整個大齊國能看懂的,都沒幾個,更別說修復了。

不會是故意裝逼吧。

“哼,小子,本少門主這裡有一支,如果你過會不能證明你的觀點,看本少門主怎麼收拾你。”

隨手扔過來一支陣紋筆,連鵬摩拳擦掌,一副準備動手的模樣。

不理會連鵬的嘲諷,大禹接過陣紋筆,仔細觀摩片刻,而後右手化作幻影,迅速在水壺表面點了幾筆,隨後將陣紋筆又拋給了連鵬。

“你怎麼把陣紋筆還來了?不會是反悔了吧!我就知道,你這小子根本不懂什麼陣法,還在此胡言亂語”

連鵬一愣,旋即冷笑。

“反悔你妹啊,我已經修復好了!”

什麼!

好好了?

所有人都瞪大眼珠子,跟見鬼了一般。

隨便用陣紋筆在表面點幾下,就修復好了?

這小子不是瘋了吧?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一試!”

將水壺拋給連鵬,大禹道。

“試就試,看我怎麼揭穿你這個騙子。”

連鵬冷笑,他才不信大禹用陣紋筆隨便點幾下就能將這上古真寶給修復好。

隨意輸入一些真氣到水壺上,連鵬冷笑道:“你看,根本就沒有修復 ”

“亮了!”

“上面陣紋亮了。”

“不會真的修復了吧?”

連鵬話音未落,就聽四周驟然傳來劇烈的譁然之聲,低頭看去,就見在自己的催動下,水壺表面的陣紋,陡然浮現一層迷濛的光亮。

嚇!

連鵬大吃一驚,駭的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

居然真的修復了?

這小子到底怎麼做到的?

連鵬呆了!

陽大師傻了!

顏如玉懵了!

眾人都震驚了!

一時議論之聲沖天而起,差點沒將聚寶樓屋頂給掀了。

“你還有何話可說?”大禹搖頭道。

“哼,不過是狗屎運修復了陣紋,有什麼了不起,光憑這也不能證明我手中的東西就是你所說的尿壺。”

連鵬怒道。

“是啊!”

眾人也都點頭,到目前為止,除了上面的陣紋亮起來之後,整個器物在連鵬手中沒有任何特質展現,根本不能說明此物的用途。

大禹也不答話,直接來到一旁桌子上,拿起聚寶樓招待客人用的茶杯,朝著連鵬猛地一潑。

“你想幹什麼,惱羞成怒想要行兇麼!”

連鵬嚇了一跳,正要躲避之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連鵬手中的水壺口,忽地產生一股吸力,將那半空中的茶水全都吸入了水壺之中。

大禹又連潑了幾杯。

只要有水進入壺口兩米以內,就會被瞬間吸走,如龍吸水一般,涓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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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看到了吧,還需要我解釋麼?”大禹道。

看到這一幕,眾人全都傻眼了。

這不會真是尿壺吧?

連鵬也一臉噁心之色。

“不對。”忽然,連鵬似是想到了什麼,激動道:“能夠吸納東西,我手中的壺狀物極有可能是一件空間類寶物。”

他目光異彩連連,興奮的無以復加,道:“據說遠古時代,有一種空間類寶物,叫做乾坤袋,能夠吸納各種東西,我手中的水壺極有可能就是那一類的寶物。”

譁!

眾人譁然。

這並非沒有可能,如果連鵬手中的水壺,真是乾坤袋一類的空間類寶物,那價值可就大了。

要知道,在大齊國,空間最小的一枚儲物戒指,也價值十萬銀幣以上,還有價無市。

這麼大一個空間水壺,價值多少?恐怕不可估量!

“噗!”

一旁傳來笑聲,卻是大禹。

“你笑什麼!”連鵬怒道。

“你試試看,除了水,這水壺還能吸納別的東西麼?”

連鵬一愣,在眾目睽睽之下,連嘗試起來,接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果然如大禹所言,除了茶水之外,這水壺產生的吸力,對別的東西根本無效。

“就算不是乾坤袋,也不一定是尿壺,很有可能是一個別有空間的酒壺一類的寶物!”

連鵬兀自說道。

眾人點頭,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只能吸納水,也有可能是酒壺一類。

大禹面露古怪之色,道:“那你試著反向催動陣法試試!”

“反向催動?”

連鵬愣了愣,哼道:“有什麼區別麼?”

他下意識的就反向催動了起來。

下一刻

噗!

一股黃色的水流從壺口中噴出,連鵬猝不及防之下,頓時被澆了滿頭滿臉,渾身都溼噠噠的。

“啊,好臭啊!”

“這水怎麼這麼臭?”

“嘔!”

一股騷臭的味道,在聚寶樓二層瀰漫了開來,所有人都情不自禁捂住鼻子,紛紛嘔吐起來。

最悲劇的還是連鵬,被臭水澆了一身,頓時散發出陣陣臭味,彎著腰不停的嘔吐,都快要瘋了。

“塵少!”林天和張英都傻眼了,一臉發懵,怎麼會這樣。

“這水壺在上古時代是個尿壺,不知被多少人尿過,裡面的空間在陣法的加持下又十分封閉,因此就算是數萬年過去,裡面的臭氣都沒有散掉,剛才吸了那麼多茶水,和臭氣混在一起,噴出來的自然就是尿水了。”大禹無辜的擺擺手:“連鵬賺大了,居然喝了數萬年前古人的尿水,這可是文物,價值不菲!”

“嘔!”

眾人臉色發青,吐得更厲害了。

連鵬聽了更是兩眼發綠,渾身哆嗦,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不多時,聚寶樓有夥計扛來水桶,連鵬整個跳了進去,洗了半天,依舊有一股騷臭味傳來。

那種噁心的氣味,如跗骨之蛆,怎麼散都散不掉。

“啊,我要殺了你!”

從水桶中跳出來,連鵬暴怒的撲向大禹。

大禹不驚不慌,看穿連鵬出手的破綻,忽然一腳踹在連鵬胸口,將他踹飛了出去,像死魚一樣躺在地上。

見到這一幕,李青峰目光駭然。

連鵬可是靈士中期巔峰的強者,就算暴怒之下,沒有施展出全力,但絕不應該被大禹一腳踹飛出去。

此子的修為一夜之間,竟然又有所提升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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