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次見面得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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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淚流滿面,他要是知道他那不負責任的爹在哪裡,他還會在這裡受虐待嗎?

家暴之後,千瀾的怒氣平息了下去,別問她為什麼生氣,你要是被自家兒子鄙視你能不生氣?

既然要搶劫,千瀾當然要摸清楚對方的底細,她特意讓綠旖去打探了一番。

綠旖沒多久就回來了,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怎麼了?"千瀾奇怪的看著她,綠旖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

就算是敵人殺到面前她都能面不改色的,這古怪的神色是鬧哪樣?

"他們房間有個人是主人的熟人。"

熟人?能被綠旖說成熟人的,那肯定是和她關係不錯的,至少不是敵人。

千瀾歪了歪頭,示意綠旖繼續說下去。

"是樓奚霂。"

樓奚霂…

千瀾心頭一震,這貨消失了三年,又出來蹦達了?

很好,樓奚霂既然知道東大陸,那他肯定就會知道如何去東大陸,她找了三年都沒找到任何關於這方面的記載,這次一定要從他那裡知道去東大陸的方法。

不過樓奚霂怎麼和絕靈谷的人在一起?

從拍賣行出來後千瀾就一路跟著絕靈谷的人,不過顯然打這個主意的不是她一人,從拍賣行出來就有不下三方勢力的人盯著他們。

樓奚霂和絕靈谷少谷主走在最前面,兩人神色平靜的交談著什麼,千瀾抱著銀子大大方方的跟在後面。

比起那些躲躲藏藏的人,千瀾可謂是光明多了,不過她懷裡有個孩子,又有這麼光明正大的跟著,除了樓奚霂其他人還真沒將千瀾列入名單中。

"孃親,那個叔叔也是你相好?"銀子趴在千瀾的肩頭,視線悠悠的撇著前方那身姿欣長的人影上。

千瀾嘴角一抽,一巴掌拍在銀子的腦袋上,惡狠狠的道:"老孃心裡只有你爹一人,你在亂說,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銀子用小爪子不滿的揉著腦袋,撅著嘴小聲道:"你心裡只有我爹,誰知道你身體上是不是只有我爹。"

千瀾手一抖,差點將銀子給扔了出去,這他媽是哪個混蛋教出來的。不行,回去得給這臭小子換個老師。

"娘,他們進酒樓了。"銀子雙手放在千瀾的臉蛋上,將她的臉往左邊轉了轉,那邊的人正好全部進入酒樓,千瀾只看到了幾個背影。

抬頭看了眼酒樓上的牌匾,千瀾嘴角一抽,春宵…

又是這裡!

說起來這春宵樓也是個奇葩,在千瀾那名爵酒樓的打壓下,這麼多年依然屹立不倒,可謂是極其的堅挺。

此時樓裡的人不多,只有幾桌人,千瀾直接要了一間雅間,和絕靈谷的人緊挨著。

"娘,咱們幹嘛不上去直接搶?"銀子戳著千瀾的臉頰,水汪汪的大眼中全是疑惑,依照他對他娘的認識,跟了這麼久都還不動手,這不符合她的風格。難道說那男人真的是娘的相好?

"銀子,來娘要和你談談。"千瀾將銀子放到地上,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一分鐘一千金幣。"銀子很是迅速的說出一串數字。

"算了,還是不談了。"千瀾果斷轉身,坐到桌子邊。

銀子捂嘴偷笑,小胳膊環著千瀾的腰肢,半是撒嬌半是討好的道:"孃親,你說,我不收你錢就是了。"

說得你收我錢很應該一般?千瀾扳開銀子的手,將他拎到旁邊的位置放好,敲了敲桌面,非常無奈的道:"銀子咱們是生意人不做殺人放火的人知道嗎?"

銀子點了點腦袋,一臉的誠懇,"嗯,我們做的是趁火打劫。"

"…"

千瀾扶額,這到底是誰教的?這都是教的什麼玩意?

銀子看千瀾那一臉不愉的表情,縮了縮脖子,他說得沒錯啊?每次娘就是這麼做的嘛!

要是千瀾知道銀子現在的想法,那還不得風中凌亂,果然是言傳身教啊!

不對啊,她平時哪裡做過這種事?

她是沒做過,但是葉笑做過,而葉笑的那些做派基本都是千瀾指使的,銀子和葉笑的待在一起的時間恐怕比千瀾還長,學到這些也不奇怪。

和銀子談不下去,千瀾直接扭頭不看銀子,這世上熊孩子最磨人,聰明的熊孩子更磨人!

"砰!"爆破聲如平地炸雷一般響起,頓時尖叫聲響起。

千瀾和銀子卻都是不為所動,兩人背對著背,一副誰也不打算理誰的樣子。

爆破聲伴隨著兵器相交的聲音逐漸傳來,千瀾撐著下巴,好似能透過牆壁看到隔壁的情形一般。

隔壁打得火熱,這邊卻是寂靜無聲,就連踏月都感受一絲隱隱的壓迫感,只是這壓迫是從小少爺還是從主子身上傳來的他就不知道了。

這兩人的氣息不刻意去分辨的話都會弄混。

他一直覺得小少爺不是個普通人,他身上總有股若有如無的尊貴氣場,讓人不由的心生臣服。不是那種被實力壓制,而是自發的臣服與他。

相處久了或許會忽視了這種氣場,但是第一次見到小少爺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他是在小少爺一歲的時候跟在他身邊的。

第一次見到小少爺他還抱著一隻大他一個個頭的生物揉捏,白嫩的臉上掛著惡魔般的笑容。

明明是個小奶娃,卻給了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不過比起主子,他更怕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少女,一副沒什麼特點的臉卻能讓人印象深刻。

身上總是透著一股慵懶的氣息,除了在面對小少爺,他幾乎沒見到主子生氣過,她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讓人看不清她真正的情緒。

"踏月!"銀子的叫聲拉回了出神的踏月,他趕忙走到銀子身邊,眨巴著眼瞪著銀子的下一步吩咐。

"踏月哥哥。"銀子小臉上突兀的揚起一抹璀璨的笑靨。

踏月身軀微僵,神色驚慌,一般小少爺叫他踏月哥哥的時候就代表他要倒黴了,他可不可以裝作沒聽到?

裝沒聽到是不可能的,不過這次他很幸運,一直沒說話的千瀾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拎著銀子的衣領往外走,將銀子還沒說出來的話堵了回去。

踏月大大的鬆口氣,提步跟上千瀾的步伐。

門外,剛才還精雕細琢的春曉樓已經被毀得差不多了,千瀾一開啟房門就看到倚在不遠處的樓奚霂,正興致勃勃的看著絕靈谷的人和一些人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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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千瀾的視線,樓奚霂偏頭看向千瀾,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那張臉和三年前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身上穿得有些奇怪,黑色的長袍上繡著五彩斑斕的彩蝶,栩栩如生,格外的扎眼。

他緩緩伸出手衝著千瀾招了招,眸光裡透著戲謔的光芒。

千瀾遲疑了片刻還是抱著銀子走了過去,站定,斜睨著他,"堂堂的樓奚少主怎麼和大陸邪派走到一起了?"

"說得臨淵是個正派似的。"樓奚霂含笑的聲音傳進千瀾耳中,千瀾身子一僵,眉頭輕蹙,她怎麼就把這茬忘了。

能和大陸公敵做朋友,這樓奚霂能是什麼好鳥?

"這就是我乾兒子?來乾爹抱抱!"樓奚霂不理會千瀾那陰沉的臉色,也不顧銀子的反抗,直接將銀子從千瀾懷中搶了過去。

千瀾心底還是有幾分相信樓奚霂的,所以也沒有做什麼阻攔。

"乾兒子快叫乾爹!"樓奚霂捏了捏銀子的臉蛋,"長得和臨淵還真有點像。"

"你認識我爹?"銀子掙扎的身子驟然安靜了下來,瞪著那雙可愛的大眼看著樓奚霂。

他知道自家爹叫帝臨淵,剛才這男人那麼熟稔的叫他爹的名字,肯定是和爹認識的。

"當然認識,我和你爹可是拜把子兄弟。"樓奚霂得意洋洋的揚了揚眉毛。

千瀾涼颼颼的插話,"最佳損友!"

不管千瀾怎麼不樂意,也阻攔不了這一大一小相見恨晚,就差踢開帝臨淵再來結拜一次了。

"乾爹,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不是?"銀子突然湊近樓奚霂,笑得格外的單純。

千瀾扶額,默默的轉了個身。心底默默的給樓奚霂立了個碑,自求多福吧!只願銀子提出來的要求不是要你去搶那珠子。

樓奚霂不明真相的點了點頭,除去他還在千瀾肚子裡的那次,他們確實是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是不是要送我這個乾兒子一點禮物?"銀子再接再厲。

樓奚霂繼續點頭,"乾兒子要什麼?"

銀子嘿嘿的笑了兩聲,指著對面打得熱鬧的人,"他們身上的那顆珠子我很喜歡,乾爹能幫我搶過來嗎?"

樓奚霂奇怪的看了眼銀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乾兒子,你確定要那個?"

銀子眨巴一下眼,雙眸都快彎成了月牙,一臉單'蠢';的點著頭。

樓奚霂沉默了片刻,將銀子塞回千瀾懷中,拍了拍他的腦袋,"等著,乾爹這就去給你搶回來。"

千瀾滿頭黑線,很想提醒他一句,好像你剛才是絕靈谷那邊的啊喂!你這樣衝上去搶真的好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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