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他們只是虛假地答應幾句，可現在，若是真與司莫寒成為盟友，風險是必然存在的。
“今日，我考慮好了。”墨星染目光堅定，“為了避免事態一發不可收拾，我先前特意去將司臨玄的父親治好了。兩者制衡，我可以走的路，就要比原先的寬敞不少了。”
聞言，褚淵亦是有些意外，隨機低低笑道：“看來你考慮的倒是挺充分。”
墨星染眉梢上揚起一抹喜色，“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好。”
“不知還要在左家待上幾日？”墨星染嘆氣，從今天開始，估摸著她在左家待著的日子也不會那般舒心了。
“現在知道怕了。”
“只是嫌麻煩，不願應對而已。畢竟整日去應付那些人，我的煉丹水平也不知何時能夠鍛鍊起來。”她說道。
對付左凝霜的法子她是已經想好了，但是如今還缺了一些機會。
忽的，她好奇地問道：“上回你說你什麼都會，那……你可否製成一個小空間，在這空間之中，時間會被放慢許多？”
“那種空間，此時的我還沒有能力。”他拒絕了墨星染，嗓音微頓，“再忍忍吧，也沒幾天了。”
何況他之後便是可以出門了，他也可以成為她的助力。
……
接下來的幾日，倒是出乎墨星染的預料，左凝霜雖然瞧著她是一副牙癢癢的模樣，但也不敢多招惹墨星染。
如此相安無事，直至到了最後一天。
各位世家弟子都會在今日午宴結束以後，回到各自的世家中去。
而今天的左凝霜又是盛裝打扮了一番，更甚者，她在司臨玄的面前隱晦地提起了想要結親一事。
“臨玄哥哥，我父親昨日特意去看望了司伯父，聽他說，伯父似是希望為你將親事定下來了……”左凝霜滿臉嬌羞，如今左家還是最大的宗門，所有的世家尚且需要依附於左家的。
果然，如父親所說的，只要他施加一點兒壓力，他總能叫司家點頭的。
司臨玄眼睛微微眯起，盯著左凝霜半晌，嘆氣道：“凝霜，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呢。”
“臨玄哥哥，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有辦法接受我，但我相信，我會比任何人都更適合站在你的身邊！”左凝霜有些著急，不由伸手拉住了司臨玄的衣袖。
“師兄，該入席了。”墨星染與褚淵正是來讓司臨玄入席，沒想到便瞧著這麼一幕。
司臨玄見墨星染來了，下意識地便拂開了左凝霜的手，更是拉開了幾步距離：“好。”
說著，司臨玄與他們入座。
左凝霜被拒絕以後，眼底更是抹上了一層濃重的陰鬱之色。
臨玄哥哥以前拒絕她的理由，是因為對她沒有感情，這她可以接受。
可是現在呢？
臨玄哥哥的理由，似乎是變成了那個女人……
她的手指輕輕拂過腰間，那裡正卡著一個小瓷瓶，很快，她的嘴角勾起笑意。
臨玄哥哥，你是君子，若是與我肌膚相親，你總不會拒絕我們的婚事了吧？
她本不想那麼快就用上這東西的，可沒有辦法，她感受到了太大的威脅了。
左凝霜轉身去吩咐了家中下人幾句，這才回到午宴。
此時，午宴已經開始。
今日午宴，亦是有不少人暢飲作談，而司臨玄更是被其他幾位世家弟子擁簇著，被灌了不少酒。
他的面色微紅，酒杯交錯之間，也不知是誰碰倒了酒杯，酒水滾落下，灑了他一身。
司臨玄本是以為這不過是失手碰到的，打算回屋換身衣裳，“諸位，我先失陪。”
他便打算往房間回去。
而墨星染則是注意到，在司臨玄離席以後，那邊的左凝霜也匆匆離席，似是跟上了司臨玄的方向。
她對這午宴覺著無趣，戳了戳旁邊的褚淵，“你說，等會兒會不會有一場好戲？”
“怎麼樣的好戲？”他躲著墨星染輕戳自己胳膊的手。
“我之前……”說到這件事，她神情還有些不自然，“之前中了那種藥的時候，要不是因為在潭中泡了一夜，我都難以從那藥效裡清醒過來。也不知左凝霜，是不是打算今日用那東西？”
“我看今日就是個好時機。”褚淵幽幽說著，“像司臨玄這樣的男人，他會負責的。”
褚淵說著，又清了清嗓子，餘光悄悄看了一眼墨星染：“怎麼，你該不會不捨得吧？”
“不捨得？”墨星染一時沒有瞭解到這話是什麼意思。
而後，她後知後覺的：“你該不會是覺得，我想給左凝霜搗亂吧？”
褚淵點點頭，“畢竟給她添亂，似是你一直致力於的事情。”
墨星染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雖然說不去制止這種事情好像不太好，但是……還是算了吧。”
“果然，你沒良心。”褚淵聽到墨星染的回答後，心情倒是不錯，他笑著總結出了一句話。
褚淵說的是玩笑話，他也相信，墨星染不會真的那麼沒良心。
畢竟司臨玄，也曾有過照顧她的時候。
墨星染想了想，當時她被人灌酒的時候，司臨玄也算是幫她擋了擋。
罷了，這一次她就去還了這個人情吧。
墨星染終究是選擇了站起身。
褚淵也像是猜到了她最終不會袖手旁觀，也跟著站起來，“走吧，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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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便往司臨玄的屋子過去。
司臨玄的屋子緊緊閉著，他們走到門前，裡面似是有窸窸窣窣的聲響，還隱隱傳出了男子粗重的喘息聲，與女子嬌媚的聲音。
“臨玄哥哥，我願意的。”
“……”墨星染倒是沒想到，這短短一會兒，他們竟然如此迅速。
忽的，褚淵抬腳將門踹開。
只見屋內落了幾件外衫，司臨玄似是中了毒一樣，將左凝霜鎖在懷中，而正是因為背對著門口的緣故，以至於他們在外，只能看見兩道纏綿的身影。
司臨玄聽到外面的聲音正要回過頭，露出他懷中左凝霜滿臉通紅的模樣，她肩頭的衣衫有些滑下，現出香肩。
而左凝霜那雙柔軟的手輕輕捧住，“臨玄哥哥，你難道不想要我麼？”
也正是此時，先前想要與司臨玄喝酒的，見司臨玄還沒回來，不由摸了摸後腦勺：“換個衣裳怎麼如此磨蹭，不行，我得去瞧瞧他，該不會是醉倒在路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