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焉知禍福續前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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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傳承神選祭司,焉知禍福再續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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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去來兮,千年萬載,終將守望。”

“所盼之景,無限糾葛,綿延於心。”

“昔時荏苒,光焰滯尾,列缺星眸。”

“長夜漫漫,寂然寒空,踏風翎舞。”

節選自《曙光-千年祈月》。

……

儘管在數千年前,嵐星還處在第八紀元神恩紀的時代,祈月與昕羽這兩個種族的首度相遇實在不能稱得上是一件令雙方感到愉快的事情,那些傷痛與仇恨在數千年的歲月中卻還是被無數生命的更替所沖淡了。當關於昕羽人的描述在祈月人的故事中完全成為了飄渺的傳,在如今的這個時代,嵐星的第九紀元航途紀,雖然不能斷言最終可以完全相安無事,但是到目前為止,一切進展看起來似乎比較平靜,超乎了貝頓預料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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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於圖書館密室中的書籍並沒有完全描述昕羽人的背景,一切關於這個種族的記載都被穿插在名為《曙光-千年祈月》的書中。這不像是一本史書也不完全像是神話故事,在貝頓看來這更像是一本遊記,以一種超脫的視角描寫了數千年前曾經發生在這片大地上的故事。他也調查過圖書館中其它記載歷史的資料,不過畢竟是數千年前書籍還沒有普及的那個年代,關於那場大洪水方面的資料更多只是人們口口相傳的民間故事,不過僅僅是這些許的故事也印證了書中的故事不是完全的虛構,而其中更多隱秘事件更是聞所未聞。

他仔細研究過其中關於祈月與昕羽這兩個種族初次相遇的故事,他知道由於信仰方面的問題那時候的祈月人幾乎全都認為所謂的“妖”是需要被清理的缺陷生物……即使是到了今天,也依然有很多地區的祈月人是這麼認為的。有趣的是,在南元大陸的宗教核心,也就是那棵巨型祈月樹與天命谷附近地區,由傳中傳承了數千年的神選祭司大人直接領導的地區反而沒那麼多偏激∫∫∫∫,m.↗.c★om的祈月人。

神選祭司,這是就連貝頓身份也遠遠比不上的超然人物,他們甚至可以是整個祈月人種族的最高領袖……當然,沒有國王直接管理自己國家那麼誇張,但是在大眾的認可中他們的地位確實比國王更高。沒有人知道神選祭司是怎麼傳承的,每一代神選祭司在確認會繼任之前都從來沒有出現在別人的眼中,甚至有傳言他們是神明直接派遣到凡間的,天生掌握著很多超越常人的知識。

不過貝頓作為玖夜的王子,他自然對於這方面的瞭解比普通的祈月人更加詳細,因此他也知道所謂的神選祭司其實除了掌握了很多不可思議的知識,以及據能夠與神明溝通之外,與普通的祈月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他們沒有什麼超自然力量,不再擔任的神選祭司也會和普通祈月人一樣生活,養育子女,最後衰老死去。在作為聖地,被璀璨星光照耀的天命谷中就有一片專門用於埋葬神選祭司的墓地……據這是第一任神選祭司星奈的選擇,她非常喜歡天命谷的景象,在生前就留下遺言希望自己死後能夠留在那裡,而後來的神選祭司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一樣的道路。數千年過去,在那幾百處墳墓附近任何祈月人都有必要保持肅穆與敬意,這些神選祭司並不是國王那樣的權利掌握者,他們更像是引領全族的大賢者。

不是沒人問過神選祭司他們的故事,但所有的神選祭司都對他們的來歷以沉默的微笑回應,似乎沒有任何一個神選祭司敢於違背,而他們對此的解釋是神明始終在注視著他們,這是禁忌事項。

如果他還能回到南元大陸,那麼他肯定要去傳中的天命谷見識一下。貝頓是這麼想的,他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那裡,只看過別人繪製的畫作,但是圖畫中那佈滿山壁的星空確實是很難想象的美妙景象,光是聽別人根本無法想象出其景象。

不過,貝頓的確瞭解了一些秘密,一些他都不敢隨便對別人出的秘密。在那本用古漢語寫的書籍中記載了初代神選祭司星奈的出生地是天空中經常可以看到的雷之月罡離……貝頓不知道這是否是真的,他也沒法去驗證這一,那就暫時把這當成真的吧。雷之月罡離的確有著很多神秘的地方,也許這是來自第三位月神的行為,哪怕在傳中,這位月神也是出現在故事中最少的那位。

當然,這些話題有些扯遠了,關於昕羽人的記載在名為《曙光-千年祈月》的古文書中其實並不是很多,僅僅是簡單敘述了大洪水來臨之前他們與祈月人在北元大陸相遇的故事,而沒有關於這個種族更多的詳細描寫了。不過就算是這些簡單的敘述,也讓貝頓對於這個能夠依靠自身翱翔天際的神秘種族羨慕不已……飛行總是讓大多數的陸地生物為之著迷,那種自由的感覺到底會是多麼美妙呢?貝頓不知道,而且他大概永遠不會知道。

當然,在真正遇到昕羽人之前,貝頓對於這個種族的感覺其實就和雷之月罡離差不多,那是完全沒有任何切實證據的虛幻傳,他本人也只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而當他在信使號上遇到了霏岄之後,這種微薄的信任才迅速增強,那是他前所未見的奇妙身體特徵。最終,在這片遠離故鄉的蠻荒土地上,貝頓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踏上信使號的時候就不知不覺沉睡了,而這一切似乎都只是一個漫長的夢境:隨風搖擺的氣囊水母,銳不可當的刀鰭魚,巨大猙獰的碎骨烏賊,閃爍光芒的鳴角鹿,甚至是那直通天際的紫紅螺旋植物。

最終,他就坐在這裡,不論是膝蓋上的疼痛還是耳旁的風聲都如此真實,那個前所未見的種族就在他面前,藍金色的髮絲折射著太陽的光芒顯得如此燦爛耀眼,就像是自身由內向外發出光芒。

昕羽人的語言體系極其複雜,他們有好幾種不同的語言,包括了一套幾乎純電磁波,祈月人根本感覺不到的語言,一套肢體動作混合超快變化頻率的語速,根本聽不清詞彙的尖銳語言,以及與祈月人類似,由古漢語發展來的普通聲波語言。

從書中貝頓已經瞭解到,昕羽人真正的名字是他無法理解也無法完整感知的,不過昕羽人一般會給自己取一個用祈月人發聲器官頻率能夠發出的名字,而也不知道是愛好還是某種特殊的風俗習慣,這個名字一般與某種形容顏色的詞彙有關。

當時看到這一段時,貝頓的反應是形容顏色的詞彙就這些,那他們起名字是有多麼容易重名啊……

眼前歪頭看著他們,腳尖輕輕在地上的昕羽人女孩的這個名字則是銀白……她是真的只有一隻腳的腳尖在地上,那顯然是利用了懸浮能力來減輕重量才能做到的事情,看上去顯得毫不費力。

昕羽人的自然壽命比祈月人更長,歷史上根本就沒有明確記載活過兩百年的祈月人,但從那本古漢語書籍上記載的資訊來看,昕羽人的最高壽命甚至可以達到五六百年,他們的衰老速度比祈月人要慢得多,要不羨慕這種事情那才奇怪吧。

當然,代價是生長週期漫長與繁殖緩慢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雖然個體往往會希望獲得更加漫長的壽命,但是放在整個種族的角度來看,漫長的壽命只會減弱繁殖能力與降低進化的速度,對於適應環境是極其不利的,這大概也是自然生物中擁有漫長壽命的生物非常稀少的原因之一吧。

不過漫長的壽命有時候也意味著一些別的事情,比如換代數量較少也使得時代的更替在他們身上似乎變慢了,就像是處於時間流速不同的世界。

“你看到我們的樣子似乎並不驚訝。”貝頓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向著看起來仍然有些不安的銀白問道,“明明我們的樣子從外表上看完全不同。”

“為什麼要驚訝,你們不是祈月人麼?”銀白眨了眨眼,藍寶石般的眼眸顯得如此清澈,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猛地一拍手,“誒對哦,好像大多數祈月人都不認識我們來著……而且祈月人也不應該出現在這片地區,你們是在這裡迷路的海難者嗎?”

大概是因為情緒有些激動,她的聲音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串那種語速極快的尖銳音調,再加上本來就有些怪異的語言,貝頓直到她第二遍複述才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們是來尋找你們蹤跡的,只不過偶然才到了這裡……難道這裡就是昕羽人的居住地嗎?而且你們似乎一直都很瞭解祈月人?”

這種感覺很怪異,尤其是對於看了古文書上對於幾千年前故事描述的貝頓來,就彷彿是早已湮沒在時光中的故事重現,再一次鮮活地呈現在了他的面前。一樣的偶然間相遇,一樣的資訊不對等,在這幾千年中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祈月人依然對昕羽人一無所知,而昕羽人卻恰恰相反。

閱讀歷史故事總是會讓人感覺到心潮澎湃,但是當你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故事中時,你不會感覺到激情,而只會感覺到那被歪曲的恐懼,就像是成為了身不由己的木偶在舞臺上隨著細線搖擺。

“我們一直都有聽祈月人的故事啊……”不知為何銀白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古怪,“不過這裡並不是昕羽的居住地,我只是陪家裡人來看望朋友的啦。”

“那麼,你至少可以告訴我們回祈月人居住地的路該怎麼走嗎?”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貝頓提出了這個問題,然而就在他問出這個問題之後,霏岄卻突然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你還沒看出來嗎?”

隨後,貝頓聽到了讓他感覺彷彿天崩了的聲音……

“那個……其實,我也迷路了。”名為銀白的女孩露出了天然的笑容,藍寶石般的眼眸顯得很無辜。

(感謝“兔子的琪露諾”的100起幣,“zhouyuqi6”與“量子空間架”的10起幣,“uy/sun”的0起幣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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