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是何苦！”

白髮老頭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繼續道：“既然如此，我便幫你這一回吧！”

“只要能讓我再次見到她，我什麼都願意做！”

王泠的俊朗的臉上滿是堅定，雙手抱拳，虔誠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疼。

“傻瓜……”

謝長離縹緲的身子靠近他，用自己的雙手環住了他的腰，將腦袋埋在他的胸膛。

“你說你這人怎麼這般傻兮兮的，我有什麼好的，我有什麼好啊！”

老頭似乎是看見了謝長離，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看著她。

“做什麼都可以？那我要你放棄皇位，放棄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這一生只能做一個乞丐在街邊乞討，你也願意嗎？”

老頭的聲音傳出，謝長離驚了一驚，什麼，要讓她的泠去做乞丐，這也太狠了！

王泠似乎沒想到要求居然是這樣的，本來他還以為老頭會讓他用他自己的生命來交換呢！

他淡淡的停頓了一下，老頭誤以為他不願意，便準備甩袖走。

“等一下！我願意！”

王泠又跪了下來，堅定的聲音響起：“只要能再次見到她，只要能，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本來我牽掛的人也只有她一個罷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如今已經是璃國的皇帝了，今後還會是荊國的皇帝，但是你若答應了我的要求，那你，便再也不會擁有這些唾手可得的權勢了，你當真願？”

老頭再次問道。

王泠朝他磕了一個頭，“我願。”

本來他為謝長離擋的那一箭都快要了他的命，但他放心不下那個傻女人，在秦無雙的幫助下終於活了過來。

可是上天就是喜歡和他開玩笑，他活過來了，她卻離開了。當他得知謝長離葬身大火的那一瞬間，他似乎透過火光看到了她那張笑容明亮的臉。

從那一刻開始，他此生唯一的目的便是報復全部害過她的人，爭奪皇位本就不是他的本意，報仇才是，所以，那些權勢，他，本就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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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傻瓜……你這個大傻瓜！”

謝長離虛無的身子緊緊抱著他，眼淚止不住往下掉，“我不該去招惹你的，原來，我才是那個罪人！”

王泠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哭泣，一瞬間心痛起來，可是雖有痛苦，他還是很滿足了，因為，他感覺到了她的存在。

“她，是不是，在我身邊？”

王泠小心翼翼地問老頭，可老頭並沒有回答他。

“是，泠，我在你身邊，我在你身邊！”

謝長離一邊流著淚，一邊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印了一下，“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

“前塵之事，莫記也莫忘……”

老頭的聲音縹緲，身影也越來越遠，很快便化作一陣風，飄散了……

幾個春夏秋冬，王泠一直都在街頭乞討，而身旁似有若無的謝長離也一直陪在他身邊。

“離兒，你是不是在我身邊，我能感覺到你，真的！”

每一天，不管生活怎麼艱難，不管身旁的其他乞丐怎麼欺負他，他都過得很充實，因為，他能感覺到某個人的存在。

“是，我在！”

謝長離發現自己好像每天都在哭，看著他每天吃那些餿的食物，看著別人欺負他，她都無能為力，只有在他坐在牆角的時候緊緊地抱著他，儘管他從來都不曾看到過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