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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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知道自己的愚蠢無法改變,帝只得一邊奮力掙扎,一邊繼續破口大罵。

撓撓耳朵,無視了帝越來越氣急敗壞的罵聲,陳安繼續樂呵呵的煽風點火。

突然,身後傳來了動靜,陳安機警的回頭一看,在黑暗中走近的妹紅和慧音就出現在了眼前。

“喲,這不是慧音和妹紅嗎。真巧真巧,剛剛還準備去找你們,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上了。看你們的樣子是剛剛從人裡回來吧?來來,趕緊過來,我剛剛逮到一隻肥兔子正在烤呢,趕緊過來一起吃啊。”

搖著扇子,陳安熱情的邀請妹紅和慧音一起過來享受燒烤兔子,而在篝火上,被燒烤的帝簡直氣炸了肺,她狂怒的大叫。

“老孃一點也不肥呀混蛋!”

“啊,忘了。你的確不肥,只是蠢罷了。”

“呀!!!混蛋!你給老孃等著瞧,老孃待會一定殺了你啊!!!”

“哥、哥……”

看著蹲在篝火前笑嘻嘻和帝鬥嘴的陳安那張被火映紅的臉,妹紅也突然笑了。用手臂擦掉眼睛多出來的溼潤,再把那些湧到嘴邊,這段時間積蓄在心裡,想對陳安說的話全部吞回肚子,她就一溜煙的來到了陳安身邊。

學著陳安的樣子蹲在篝火邊,從地上撿起一根竹枝,一邊用竹枝戳著帝的臉蛋惹得她破口大罵,妹紅一邊好奇的詢問。

“哥哥,這只兔子你是怎麼逮到的?烤熟了會好吃嗎?”

“大概會吧。”忽略了前一個問題,陳安摸著下巴琢磨起來:“畢竟細皮嫩肉的,烤熟了味道肯定差不到哪去。”

“真的會好嗎?”也不知是和妹紅學壞了,還是因為過去和陳安接觸的不少被影響了,慧音居然也在篝火邊蹲了下來。她瞄著帝,一臉擔憂:“味道其實還在其次,我更擔心的是吃了這只兔子會不會生病呢。”

陳安一愣,接著大吃一驚,差點沒認為慧音生病了:“咦!居然沒阻止我和妹紅,慧音,你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慧音可是白澤,還是寺子屋的教師,性格可是相當中正的,現在看到他在烤帝居然沒阻止,反而還興致勃勃的想摻和進來,這不科學!

沒好氣的打掉陳安試圖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慧音一本正經的道:“誰讓帝三天兩頭的跑去寺子屋搗亂,給她一點苦頭吃,讓她漲漲記性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會反對啊?”

陳安恍然大悟。哦!怪不得這次看到帝倒黴不僅視而不見,還打算摻和一腳,原來是曾經被帝惹毛過啊。

嘖嘖,看來女人真的不能惹,連慧音這樣的好女人都會小心眼,可怕,可怕。

唏噓的感嘆著,陳安趕緊從懷裡摸出一個瓶子,他樂呵呵的道:“不用怕,我這有特製的調料。只要撒了這種調料,哪怕是帝那只粗劣不堪的蠢兔子,我們吃了也肯定不會有問題了。”

“哦哦,雖然不知道是啥,但聽起來好厲害!”

其實都看見了瓶子上寫著的鹽,但瞅了眼篝火上眼睛都在噴火的帝,妹紅和慧音與對她們擠眉弄眼的陳安對視一眼,都十分默契的配合他,裝作驚歎的鼓起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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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三個混蛋,別再拿老孃開玩笑了啊!!!”

帝暴跳如雷,氣的一下從篝火上憑空竄了起來,不是形容,她真的竄了起來啊!靈力在身體蔓延,形成實質的勁力將捆綁住自身的繩子盡數攪碎,飛在空中的帝就殺氣騰騰的向三人撲了下來——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要是只有一個陳安,帝絕對毫不客氣的拿錘子直接捶死他,但再加上慧音和妹紅……一打三,精明的帝怎麼可能會做那種蠢事啊!

所以,高喊著“你們三個給老孃等著,老孃以後一定會報復回來的!”這樣宛如人生敗犬的宣言,帝就迅速的逃走了。

快要烤熟的兔子逃走了,陳安也不失望,將那瓶特製的調料——也就是鹽收起來,他才望著帝逃走的方向笑眯眯的道。

“欺軟怕硬,跑的還那麼快,帝還真不愧是兔子啊。”

妹紅聳聳肩:“一打三,換做我,我也不打。”

“哈哈,這樣看來,妹紅你也很有欺軟怕硬的潛質啊。”

調侃了一句,陳安就一手搭著一個肩膀,拖著妹紅和慧音就走。

“走走,跑的了兔子跑不了永遠庭,讓我們一起去永遠庭嘲笑一下那只腳底抹油的兔子欺軟怕硬吧。”

“咦,我也要去嗎?”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妹紅我不能放走,難不成還能讓你一個人回去嗎?你一個女人單獨走夜路,可是很危險的喲~”

“女人……嘛,你在說這話的時候能先把手從我的肩上拿開嗎?”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趕緊走啦,哈哈。”

豪氣的無視了斜瞥著自己肩上那只手的慧音沒好氣的提示,陳安就和慧音、妹紅一起向著永遠庭去了。

……

月色皎潔,吟唱大地夜曲。月華傾瀉,為世界披上一層夢幻般的無形面紗。

永遠庭院中,雙手合十夾在雙腿中間,坐在長廊上的鈴仙呆呆望著夜空中的皎月,眼神迷離,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急促的腳步在身後響起,被驚醒的鈴仙回頭看去,就看到了一臉不爽的帝從長廊上跑過。

“……那混蛋……老孃一定得宰了他……”

並不清楚帝的腳步為何那麼匆忙,只是依稀聽到遠處的帝發出不甚清楚的罵聲。

咦,今天帝惡作劇失敗了嗎?對於帝那麼氣急敗壞的原因有些好奇,因為每次看到帝不爽,鈴仙總是會很容易想到一個人,一個能讓腹黑的帝束手無策,還三言兩語就能輕易讓帝炸毛的男人。

是他嗎?真希望是。雖然總是不著調的樣子,還喜歡揪自己耳朵,戳自己臉蛋欺負人,但真的很希望是他呢。

在月之都的時候覺得好冷,在永遠庭的時候卻覺得好孤獨。

月之賢者,月之公主,即便叛離了月之都,也依舊是那麼高貴。即使有時平易近人,高高在上的身份也還是令她望而生畏。

無法敞開心扉,即便身邊除了兩位高貴的大人,還有另一只活潑的兔子。

無法無天,喜歡搗亂,三天兩頭黑自己,給永遠庭惹麻煩,這樣的兔子該怎樣對她敞開心扉呢?

所以說,好孤獨。偶爾夜晚的時候傾聽那些遠在月之都的同伴發來的聲音,那種孤獨突然更加強烈。

對著月亮攤開手,然後握緊想要抓住那些從身邊溜走的月光,但收回手攤開,卻空無一物,什麼也沒抓住。

有的人像太陽,光彩奪目,明亮動人,令人憧憬。但他不能接近,甚至、讓人無法直視;

有的人像月亮,清冷高貴,矜持優雅,讓人嚮往。但她高高在上,讓人可望不可及;

可他像什麼呢?太陽,還是月亮?都不是。他啊,大概……只是一束光吧。他既不像太陽光彩動人,也不像月亮高貴清冷。但同樣的,他也不像兩者那樣無法接近。

他像一束光樣的在你身邊,不需要你去接近,不需要你去憧憬。就會默默的替你驅散黑暗,指引前路,帶來希望。

那束光很溫柔,但那束溫柔的光還能在看到嗎?

不知道呢,只是希望……可以吧。

嘆息著閉上眼,鈴仙突然感覺自己的耳朵被誰揪住了。

“喲,一段時間沒來,鈴仙你的耳朵手感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嘛。”

“——!?”

還以為是帝在調皮的惡作劇有些生氣,可身後傳來的聲音卻讓鈴仙身體微微一震,她錯愕回頭,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陳安正笑眯眯的和她招手。

“鈴仙,一段時間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陳、陳安!?”

兔耳朵突兀伸的筆直,鈴仙一下就站了起來,她驚喜莫名:“你、你怎麼在這?”

“當然是來看你們,順便蹭頓好點的晚餐啦。”

厚著臉皮把自己來蹭飯這件事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陳安站起來指了指一邊正向鈴仙問好的慧音和妹紅。

“你看,我可是特意把妹紅和慧音都帶來了,今天的晚餐可不能太寒酸啊。”

慧音一囧:“陳安,不要把我說的好像是特地來蹭飯一樣啊!”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難得的,說這話的不是陳安,而是妹紅。一點也不生分,她大咧咧道:“哥哥說的對,今天有慧音在,鈴仙你晚餐可得準備豪華點。要是本大爺不滿意,小心本大爺把你做成兔子鍋燉了吃哦。”

“妹紅!”

和欺負帝那只無法無天的兔子還能搭把手不一樣,見妹紅來做客居然還敢威脅東道主的鈴仙,慧音當即不滿的呵斥她一聲。

妹紅一驚,這才想起來慧音還在身邊,為了防止惹怒慧音挨頭槌,她吐了吐舌頭,趕緊就溜到陳安身邊,吹著口哨裝作四處看風景了。

妹紅的老油條讓慧音無奈的搖搖頭,隨即,她對鈴仙報以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上門做客還說這樣的話,妹紅失禮了。”

“不必在意,反正鈴仙肯定早都習慣了。”壞笑著替鈴仙說出這句話,就當沒注意到慧音突然變得恐怖的眼神和妹紅有些發白的臉色,陳安笑眯眯的搭住鈴仙的肩膀:“是吧,鈴仙?”

雖然並不瞭解陳安問話的時候為什麼還要衝自己擠眉弄眼,但鈴仙還是紅著臉的給出了答案:“是啊,妹紅向來都是這樣沒禮貌呢。”

得到這個回答,慧音看著妹紅的眼神越發恐怖了。對上慧音的眼神,濃烈的驚顫感從心底迸發,預感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要死的妹紅突然恍然大悟的一捶手,高呼著:“哎呀,輝夜還在等本大爺”這樣的話,就惡狠狠瞪了眼出賣她的陳安然後腳底抹油,迅速的溜走了。

看到妹紅慌亂逃走的身影,陳安忍不住嘿嘿一笑:“慧音,看來你的頭槌對妹紅的威懾力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呢。”

“囉嗦!”既然妹紅溜了,慧音也懶得去追,她沒好氣的瞪了眼陳安:“虧得妹紅是你妹妹,這麼欺負她,你還算一位好兄長嗎?”

“這是樂趣!”陳安一手指天,慷慨激昂的道:“要是不能欺負妹妹,兄長這個身份要來何用!”

慧音:“……”

慧音斜瞥著陳安,奇怪,兄長的責任不是為了照顧妹妹嗎?什麼時候變成了欺負妹妹啊?

心裡嘀咕著,知道和陳安較真就是犯傻的慧音無力的擺擺手:“算了,懶得和你這傢伙討論這種問題,自找罪受。”

聽到慧音的話,陳安不僅沒生氣,還洋洋得意起來:“好說,好說。”

慧音:“……”

“笨蛋,我不是在誇你啊!”

“鈴仙,快去準備晚餐啦。”

就當沒看到慧音氣結的樣子,陳安招呼鈴仙一聲,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這傢伙!”惱怒的跺跺腳,慧音也趕緊跟了上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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