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之所以能找到這裡,是因為有哪個混蛋給你通風報信了?”
“嗯,是隔壁的黑續叔和我說的。”
呡了口水,哭紅了眼睛的少女輕聲說道:
“因為知道我最近一直在找你,黑續叔前兩天打電話和我通知了。”
“——原來如此!”
得知自己為何會被少女找上門,然後挨了一木刀的陳安用力一拍桌子,忍不住破口大罵。
“怪不得剛剛回來的路上大家都對我幸災樂禍,原來是黑續那家夥給大爺添亂……該死!那三八的傢伙旅完游回來不好好的安分幾天,居然連大爺的面都沒見到,就趁大爺不在的時候給大爺添亂,真是個欠揍的傢伙!”
憤懣不平的抱怨幾句,明白被逮到的事實不可逆轉的陳安也就懶得再繼續浪費口水了。平復一下心情,他笑嘻嘻的道:
“對了,大河。兩年沒見了,最近過得怎樣。”
“除了最近一直想宰了某個傢伙,其它還好。”
“——嚇!?能別殺氣騰騰的看著我說這種恐怖的話嗎?”
被少女殺氣騰騰的發言嚇了一跳,陳安情不自禁的瞄了眼桌上的木刀。在少女無語的目光中,陳安不動聲色的把木刀拿開藏在了自己的身後。
少女拍著桌子,大聲吐槽。
“喂!以為我沒看見嗎?快把我的木刀拿來!”
“哎喲,別用這種暴躁的語氣說話,冷靜,冷靜。”
苦口婆心的安撫著兇巴巴的少女,陳安傻了才把木刀還給她。
剛剛挨了一刀,胸口還在痛呢!
這個兇殘的小·妞,現在一定也沒找到男朋友!
用挑剔的目光審視兇巴巴瞪著自己的少女,陳安藏不住心裡話的老毛病又犯了。
“嗯嗯,這麼兇殘,肯定找不到男朋友,”
“……”
少女眯著眼盯著陳安,兇惡的眼神開始向殘暴轉變。
“——你、想死嗎!?”
“——一點也不想!”
迅速說出毫無志氣的話,陳安一下就把木刀壓在屁股底下,然後吹著口哨,做出一副什麼也沒發生,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少女見狀,不禁無力的低下頭。
“見鬼!兩年不見,你怎麼還是這副德行。”
“別扯我,你也好不到哪去。兩年不見——不,應該是從剛認識開始就脾氣一點沒變,連身材都沒怎麼變。貧乳也就算了,看起來也還是那麼小……哼哼,身高還是一米四沒變吧。”
“——混蛋!是一米四五!!!”
“143.6才對吧。”
身高永遠都是少女最大的痛,在謊話被拆穿之時,她激動的差點沒直接蹦起來。陳安鄙視的看著她。
“就算四捨五入也只不過一米四四,居然敢說一米四五,臉皮還真是厚的不像樣呢。”
“囉嗦囉嗦囉嗦!再囉囉嗦嗦的,小心砍死你哦~!”
“所以說,你這臭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這樣下去,真的會嫁不出去的啊。”
故作哀傷的嘆口氣,引得怒目而視的少女充滿怒火的眼神變得更加憤怒,陳安便指著旁邊一直不發一言在看熱鬧的永琳和禍,一本正經的改變了話題。
“廢話少說。回來了這麼久還沒和你介紹一下旁邊這兩隻。喏,這位看起來高冷到想讓人拿著火烤她的叫八億歲……啊,不好意思,是八意永琳才對。”
雖然很想介紹永琳是八億歲的幼女,但琢磨一下,覺得那樣太沒禮貌,節操滿滿的陳安還是放棄了。
當然,他必須強調一下,自己改口絕對只是因為節操滿滿,而不是因為永琳可怖到嚇人的眼神和她手裡多出來,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手術刀——絕不是!
“哼。”
永琳警告的眼神落在陳安臉上,手一翻,手術刀便消失了。陳安偷偷鬆口氣,然後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不給永琳一點點防備的反應機會,他快速說道:
“雖然看起來小,但永琳可是我的童養媳哦~嘿嘿,她家長已經同意了,等她長大立馬讓她嫁給大爺當小妾!隔壁那一臉‘我很憂鬱’的小·妞看到沒有。她叫禍,現在一歲大概。是我和永琳愛情的結晶!”
信誓旦旦,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
永琳身體一僵,額上淡淡的青筋瘋狂跳了起來。
如此失禮……如此失禮……如此失禮……
心中咬牙切齒,永琳突然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笑的欠揍的陳安,便轉身向門口走去。但是……
“——住口!你這可惡的無禮之徒!!!”
在經過陳安身邊之時,永琳突然轉身,手裡的書本就帶著狂躁的憤怒,一往無前的拍在了陳安後腦勺上。
陳安“哎喲!”一聲慘叫,差點沒給永琳一書本拍的把臉貼在桌上。
他揉著後腦勺,痛的直咧嘴。
“幹嘛這麼生氣,開個玩笑……喂喂!禍,你拿傘幹嘛,混蛋!別把傘對著大爺的帥臉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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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騰,好不容易制止了也是怒氣值爆表的禍對自己天下第一帥的臉動手,陳安揉著更痛的後腦勺沒好氣的瞪了眼幸災樂禍的少女。
“笑什麼笑!沒見過人捱揍嗎!”
“不,只是很久沒見過自己沒事找揍挨的傻瓜了而已。”
“你……”
“你什麼你,沒見過人幸災樂禍嗎?自找打的笨蛋!”
被惡意嘲諷的陳安頓時大怒。
見鬼!向來只有自己惡意嘲諷別人,現在居然被人惡意嘲諷了,這種事傳出去,自己以後怎麼混!?
想到這,陳安一指還在對自己毒舌嘲諷的少女,義正辭嚴道:
“來來來,永琳,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胸部比飛機場還平,平的都要凹進去的傢伙叫萌虎,性格狂暴,曾是因為打架而被迫轉學的不良學生。
家務苦手,和大爺認識了十來年了還是只會把衣服扔進洗衣機,然後啥也不管的等它自然幹超級懶鬼。現在是個二十幾歲還沒談過一次戀愛的可悲大齡單身女。身高一米四,記住一米四!”
“……混蛋!老孃不叫萌虎,叫蓬坂大河啊!而且身高是一米四五,胸部也沒、有、凹、進、去!!”
“嗯嗯,但也沒有突出來。”
“……”
憐憫的目光落在一臉狂怒的少女——蓬坂大河平平的胸部,陳安再扭頭看了看禍。來回掃視幾次,臉上流露出悲哀之色。
“連禍的十分之一都沒有,萬年平乳的命嗎?”
“——混蛋!!!別用那種犯規的乳量和我比較啊!”
“——你才混蛋啊!有火別衝杯子發,杯子不要錢……我靠!別把杯子對著我扔啊!!!”
……
一眨眼,距離陳安三人從海邊回來到家碰上蓬坂大河已經432000天……呃,是秒過去了。
因為永琳對衛生問題比較挑剔,今天午餐之後,陳安便拿著工具在家裡打掃衛生了。
用腳踹了踹從來了就把這家自己家一樣賴著不走,現在正抱著個老虎娃娃窩在房間看電視的蓬坂大河的小腿。
“走開走開,要看電視一邊去,別在這礙著我拖地。”
“哎喲,都認識了十來年了,你怎麼還這麼雞婆啊,一點都不爽利,是男人嗎?”
“先別說我只是讓你走開,就是後一個問題,家務廢柴,脾氣暴躁,一點也沒有女人樣的你壓根沒資格說我!”
“……你說誰沒有女人樣!?打你哦!”
一邊抱著抱枕從榻榻米上起來走到旁邊,蓬坂大河一邊對陳安投以憤怒的眼神。
“瞧瞧,瞧瞧。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你還好意思說自己像個女人嗎?多和永琳學學,雖然她也是個家務廢柴,但脾氣可比你強多了!……至少我不惹她的時候比起你強多了。”
對於蓬坂大河完全不信任的表情,陳安識趣的補上了最後那句話。蓬坂大河切了一聲。
“連小女孩都氣,你還真是越活越……咦,不對,好像從一開始你就這麼不要臉了來著。”
蓬坂大河頓時改了口。畢竟先別說曾經的自己,就是蓮子、梅莉她們小時候也沒少給陳安這個惡劣的傢伙欺負。
“什麼不要臉,大爺的臉皮可是要比大地薄一釐米!”
“呵呵,死不要臉!”
對於陳安的恬不知恥,蓬坂大河報以鄙視的冷笑。重新躺下,然後軲轆在地上滾了幾圈,她突然道:
“對了,梅莉她們最近聯絡不上是因為去那裡了嗎?還有家裡穿著巫女服的那個乳牛,她是人嗎?”
“嘴巴好點,別對禍毒舌。真正的大胸你還沒見過呢。”
“別轉移話題,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調侃著轉移話題的戲碼被蓬坂大河粗暴的打破了,陳安拖地的動作不禁停頓了下來。氣氛壓抑的沉默,蓬坂大河死死盯著陳安。
“唉,看來梅莉她們還真是什麼都和你說呢。算是吧。”
“算是,那就也可以算不是咯?”
“問這幹嘛?”
“怪不得是個乳牛,原來如此。”
嘀咕著自我安慰的惡劣話,之前滾來滾去,最終正躺在榻榻米上蓬坂大河側身避開陳安嘆息的目光。
“只是想看看你會不會騙我而已。”
“滿意了嗎?”
“哼,算你識相啦。”
依舊是背對陳安的姿勢,蓬坂大河身體好像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蜷縮了起來。
“對了,別試圖趕走我。所有的東西都賣了,我已經沒地方去了。”
“……喂,要不要那麼激進啊?破釜沉舟什麼的,就不怕最後輸得一無所有嗎?”
“……囉……嗦。”
蓬坂大河說話態度一如既往地惡劣,但配上蜷縮的身體卻奇妙的給人種可憐兮兮的感覺。
“什麼破釜沉舟,你這白痴才不值得我那麼做呢!”
“是嗎……”
陳安沉默片刻,突然長長吐氣。望著角落裡蜷縮著的小小身影,眼中閃過無奈和憐惜。他拿起拖把和水桶,轉身走出了房間。而在離開的最後,他留下了這樣的話。
“明白了,到時候……你這笨蛋萌虎和我一起走吧。”
身體越發蜷縮,少女小聲的哭泣起來。
“嗚嗚……誰才是笨蛋啊,白痴……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