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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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瞬息,一道白光便已經來到了永遠庭。

如同穿過水面般在牆上留下一圈漣漪,白光飛進光線略微昏暗的房間,然後扇動著翅膀,在遊戲機螢幕的上方盤旋起來。

輝夜歪了下頭。

“哥……哥大人?”

在輝夜的困惑之中,紙鶴確認般的點點頭,口吐人言。

“輝夜,永琳我已經找到了。

她並無大礙,不過因為一些後續的實驗,現在並不能回來。

由於後續實驗有些麻煩,加上我和她也算朋友,所以我接下來一段時間會留在這幫她進行實驗,不會回去了。

這段時間我應該沒時間去永遠庭了,先和你通知一下,省的你多心。

啊哈,妹紅那也拜託你在她去永遠庭玩的時候通知一下,千萬別讓那急性子的傻瓜多想。”

似乎是在笑一般,紙鶴尖尖的啄動了一下。

“如果妹紅真的多想,你就告訴她,我和永琳私奔了。

那樣她應該就會放心了。”

輝夜手一抖,差點沒被紙鶴這句話驚得把手柄給丟到它身上去。

她趕緊握緊手柄,省的真不小心砸了,就癟癟嘴,不滿的衝紙鶴舞起了拳頭。

“哥哥大人,你報個信罷了,要不要這麼惡趣味啊。

敢丟下我和永琳私奔,你是想我追上去揍你嗎?”

陳安和別人——尤其是永琳私奔,這是絕不可能的。

輝夜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一聽陳安要和別人私奔,果然還是十分不爽啊。

輝夜悶悶不樂的想到。

這個笨蛋哥哥,要開玩笑也得找個好點的物件啊!

和她私奔不是更好嗎!

紙鶴:“……”

似乎察覺到了輝夜心裡的想法,紙鶴扭開頭,便乾咳一聲,面不改色——它當然面不改色,它是紙鶴!

紙鶴面不改色的道:

“不必在意那些細節,你只要知道,我最近一段時間會在幻想鄉失蹤就好。”

輝夜嚇了一跳,這次是真把手柄給丟了!

啪嗒。

來不及去撿落在身邊的手柄,輝夜微紅著臉,乾笑道:

“哥哥大人,你聽的到我說什麼嗎?”

“當然——聽不到。”

紙鶴胡扯一句,就視輝夜‘我才不信,你這個騙子’,這樣氣鼓鼓的表情於無物,將身體落在遊戲機的螢幕頂端,老氣橫秋的道:

“記得,別成天就知道窩在房間玩遊戲,而忘記了出去活動。

要是我回來了知道你敢這樣,我就把你的遊戲機沒收了!”

輝夜瞪大眼睛,彷彿最心愛的事物即將被人奪走般絕望的哀鳴起來。

“不要啊~~~!”

“切記哦。”

紙鶴重新扇動翅膀飛舞起來,便在輝夜的哀鳴中,化成一束光消失在了這裡。

……

與此同時——紅魔館。

今天的紅魔館的大家都很閒……好吧,其實紅魔館的大家不管哪天都一樣閒。

只不過今天是難得在這時間都聚在一起而已。

依舊是在庭院,除了想第一時間看到陳安,同時因為酒勁上來有些暈乎而主動回去看門的美鈴,紅魔館的大家——妖精女僕去掉的大家都在。

一群小鬼頭開心的在院中玩耍,蕾米和帕秋莉依舊還在閒聊。

無意識用小勺子撥動著紅茶,帕秋莉忽然扭頭望向院中跑來跑去,在興高采烈抓蝴蝶和凍青蛙的幾個小鬼頭。

“哈!青蛙!”

忽然,隨著琪露諾一聲大叫,一隻剛剛從草叢底下跳出來的青蛙在半空就已經被她凍成了冰。

露米婭眼疾手快,在琪露諾還沒拿到凍青蛙的時候,就已經一個前撲接住了凍青蛙。

軲轆著在草地上滾了兩圈,露米婭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拍乾淨身上的枯草灰塵,露米婭雙眼放光盯著手裡的凍青蛙,饞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青蛙,青蛙,露米婭要吃青蛙。”

“不許!”

琪露諾慢了一步,結果被露米婭搶走凍青蛙,真是氣的不行。

她向露米婭撲過去,伸手就要搶回凍青蛙。

“快點把青蛙還給我,我要拿去解凍。”

“才不要呢!”

露米婭拉著眼皮向琪露諾做了個鬼臉,趕緊拔腿就跑。

“好不容易抓到,居然又想放走,9醬你這個笨蛋!”

“說別人是笨蛋的傢伙才是笨蛋!”

琪露諾最討厭別人說她是笨蛋了。

加上露米婭搶了她的凍青蛙,兩種憤怒加一起,琪露諾當即就漲紅著臉,張牙舞爪的向露米婭追了上去。

“你這個討厭的貪吃鬼,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才不怕你呢!”

看著露米婭和琪露諾你追我趕,芙蘭她們還在一邊起鬨,帕秋莉不由輕嘆。

“這群小鬼什麼時候才能懂事點,學會安靜啊。

成天都這麼鬧,也虧她們那麼有精神呢。”

“嘛嘛,都是孩子,愛鬧些也是正常的嘛~”

難得有紅魔夜王該有的穩重姿態,蕾米望向院中芙蘭的眼神中滿是寵溺。

“那孩子被一個人關了那麼久,很辛苦呢。”

“呵,這樣的口吻,還真是少見呢。”

帕秋莉拿開杯中的小勺子,小口呡了口紅茶,紅茶的醇厚在口中彌散,然後順著咽喉向下,最終到達胃部,讓整個小腹似乎都跟著一起溫暖起來。

她臉上露出了愜意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嘴角忽然微微一翹。

“準確的說,自從那家夥來了之後,就很少見蕾米你有正經的時候呢。”

以前的蕾米威嚴滿滿嗎?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鮮紅的幼月、紅魔夜王,這兩個稱號可不是蕾米自己給自己安上的!

任性是蕾米的固有屬性。

不過蕾米曾經的任性可不是像現在這般,如同孩子氣般的任性。

而是——任性的獨斷專行!

除了帕秋莉和咲夜,蕾米不許任何人反駁她的決定,哪怕那個決定是錯誤的,錯誤到能讓她死去也一樣!

紅魔館是怎樣衰敗,然後來到幻想鄉的?

還不是蕾米獨斷專行,在得知耀石或許能幫助芙蘭後,便不顧紅魔館勢單力薄,決然向西方所有擁有耀石的勢力開戰。

到後來,整個紅魔館除帕秋莉、咲夜、芙蘭,還有蕾米自己,其他人全部戰死。

那樣就是最後的結尾嗎?

當然不可能!

要不是最後耀石的數量恰巧夠了,還有帕秋莉的勸阻,那場戰爭還有的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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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米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還不是因為時光的消磨。

現在幻想鄉……太閒了。

閒的讓人留不住一點兒銳氣。

獨斷專行般的任性失去了銳氣,也就退變成了如同孩子般的任性。

提到陳安,蕾米嘴角也是不由的上翹了些許幅度。

“那家夥就是白痴,和他在一起,怎麼能認真的起來啊?”

恍然回想到與陳安的第一次相見。

黑夜之下,被助生雙翅的吸血鬼高高在上的俯視,不僅不害怕,還能大大咧咧的感嘆世風日下。

明明都已經是紅魔館的員工了,居然會不認識她這位紅魔館的大小姐,還敢將她當小孩一樣哄著。

那個傻瓜,難道不知道觸怒了她,很可能會直接死掉嗎?

總是那般自來熟,還真是愚蠢的無可救藥呢。

“白痴嗎?”

帕秋莉眼神落在桌面——那條很早很早之前,幾乎可以說和陳安認識了多久,就已經得到了多久的紫色手帕上。

眼中流露出溫柔,她輕笑道:

“那家夥的確是個白痴呢。

百無禁忌,從不正經,性格惡劣,還喜歡氣人。

和那樣的白痴,真的是無法認真起來呢。”

帕秋莉手指抵著桌上那條手帕轉了轉,臉上流露的不知是無奈,還是惱怒的情緒。

“不過居然會喜歡上那個惡劣的白痴,我的眼光還真是差勁呢。”

“喜歡陳安應該不算差吧?”

咲夜突然插進了話。

“雖然有些惡趣味,平時也不著調,喜歡裝成不正經的樣子胡說八道,嘴巴不把門,經常在不該說實話的時候亂說實話氣人。

但除了這些,陳安其它的都很不錯啊。”

帕秋莉斜瞄了眼咲夜。

“不知為什麼,總感覺咲夜你是在贊同我的話呢。”

有那麼多缺點,這不是說明她眼光的確差嗎?

真是的,那種缺點多多的混球,她,七耀的賢者——帕秋莉怎麼會喜歡上啊!

難不成是接觸的男性太少,或者被那家夥蠱惑了嗎?

帕秋莉琢磨了一會自己究竟是不是被陳安給蠱惑,忽然就改變了心思。

她拋開之前的問題,開始琢磨是不是該抽個時間去找陳安茬了。

最近一段時間天天曠工,神出鬼沒的不說,竟敢連去哪都不和她知會一聲,真是過分的令人無法當做沒看見呢。

蕾米樂的露出了兩顆精緻的虎牙。

“說的對,咲夜你說了那麼多那混蛋的缺點,真的不是在贊同帕琪嗎?”

“缺點,有時候就是最大的優點呢。”

“哦,看不出來,咲夜你除了損我,有時候也會說出一些很多道理的話嘛。”

咲夜笑了笑,閉口不言。

蕾米懶得多搭理咲夜,省的她一不小心說出什麼‘就像大小姐您,任性是您最大的缺點,也是您最大的優點呢。超可愛喲~’這樣氣人的話。

蕾米敢保證,她要是繼續多嘴,咲夜絕對會,也絕對敢說這種話!

一口喝完杯中只有餘溫,且沒剩多少的紅茶,搖手示意咲夜不必再倒,蕾米手肘支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眼神便落在了對面帕秋莉的臉上。

“突然發現,帕琪你居然會承認喜歡那混蛋,還真是令人意外呢。”

帕秋莉喜歡陳安,這件事大家早就知道了。

但好像彆扭的小女孩,帕秋莉總是不肯承認。

蕾米早就習慣帕秋莉說到陳安時的心口不一了,現在聽她突然承認,頓時覺得十分意外啊。

帕秋莉一邊肩頭上抬,想做個聳肩的動作。不過突然反應過來,聳肩這種動作對她來說太不雅了,於是便忍住了。

天空彷彿剛被洗滌般的清澈,飄滿了形狀變幻莫測的雲彩。

帕秋莉側頭望向天空,總感覺那些雲彩都變成了各種姿態的陳安。

聳肩的、壞笑的、不正經的、溫柔的……

一時間,帕秋莉目不暇接,眼睛似乎都要被晃花了。

“唉,被那家夥帶壞了啊。”

微微搖頭,同時嘆口氣,帕秋莉微笑著回應蕾米。

“以前不肯承認,不過是因為才體會那種感情,有些陌生、惶恐。加上不想看那家夥太過得意,所以才會一直那樣的啊。”

蕾米偷偷撇了下嘴。

“使勁編啊,明明就是彆扭才對。”

帕秋莉耳朵一動,準確無誤的接收到了蕾米的嘀咕。

臉頰上飄過一抹嫩紅,帕秋莉就決定當做什麼也沒聽見。

說話聲頓了下來,她拿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嘴,掩飾著自己心中的羞澀,說道:

“到了現在,這件事大家都早有定論,就算不承認也沒什麼用,所以也沒什麼好掩飾的啦。”

似乎是學習了咲夜經常對自己說話補充,蕾米看著故作平靜的帕秋莉轉了兩下眼珠,便一咧嘴,笑嘻嘻的打趣道:

“更重要的是,如果不學會坦然面對自己的心,那混蛋很可能就會在你的不經意間,被某只既不要臉,也不要節操的文文騙走吧?”

帕秋莉和文文對於感情,表達方式幾乎就是兩個極端。

帕秋莉喜歡遮遮掩掩,哪怕明白自己的確喜歡,也總是藏著掖著那份心情,像性格彆扭般的小女孩絕對不肯承認。

而文文……她對待感情的方式火熱奔放,從在還沒確認自己感情時就已經很主動的想把陳安給拐回妖怪山時,就可見一斑。

而在後來,真實確定了自己的感情,文文幾乎是變本加厲般的強迫陳安接受了她。

日常中也從不掩飾自己的感情,經常無下限般的對陳安進行各種糾纏。

含蓄和大膽,這兩種表達方式無疑是後者更佔優勢。

要不是陳安骨子裡的正經,換個稍微把持不住點的男人,早不知道被文文勾到哪裡去了。

帕秋莉當然明白這點,所以才看文文十分不爽啊。

不過也託她的福,帕秋莉現在總算可以不彆扭了。

當然,前提是陳安不在!

“那只厚顏無恥的死烏鴉!”

帕秋莉憤憤罵了句,真是一想到文文就來氣。

一點女孩子該有的矜持都沒有,要不是她盯得緊,陳安早被文文吃幹抹淨一萬遍……或許連天狗蛋都有了!

天狗蛋?

想到這個文文經常掛在嘴邊的詞,帕秋莉更火了。

看著帕秋莉突然柳眉倒豎,咬牙切齒的模樣,蕾米樂的直笑。

嘻嘻,果然。只要一提到文文,帕琪肯定會是一副想揍人的表現。

就在蕾米看著帕秋莉樂時。突兀的,一道細小的白光從遠方飛來。

桑尼是日光妖精,喜歡陽光是她的天性。

所以一有時間,桑尼就喜歡坐在陽光底下悠閒地曬太陽。

這不,之前和琪露諾吵完架後,她就一個人跑到走廊屋頂坐著,開開心心的曬太陽了。

哼著從陳安那學來的小曲,正悠閒地望著天空發呆的桑尼,幾乎是第一時間看到了天空中迅速接近的白光。

“哎,什麼東西。”

桑尼猛然坐直身體,手撐在額頭上,瞪大眼睛努力想看清楚那白光究竟是什麼。

白光迅速飛過圍牆,沒有一秒停留,直接高速向下,消失在了桑尼的視線中。

桑尼歪了下頭,便拍拍屁股,扇動著翅膀從屋頂落了下去。

站在走廊外面,桑尼探頭探腦的往走廊裡看了兩眼,好奇的視線掃視著,最終落在蕾米和帕秋莉之間的紅木桌上。

她明白之前飛進來的白光是什麼了。

“紙鶴!”

桑尼恍然的一錘手,就衝芙蘭她們叫嚷道:

“哎!大家,有紙鶴飛進來了哎。”

“哪裡哪裡?”

芙蘭、露娜,包括還在搶可憐凍青蛙的露米婭和琪露諾聽到桑尼的聲音,頓時蜂擁的擠到了她的身邊。

芙蘭好奇看了眼正避著蕾米戳來戳去的手指,在桌面上玩漂移的紙鶴,又摸了摸裙子的口袋,信誓旦旦的道:

“芙蘭敢保證,那肯定是安哥哥做的!”

“大哥哥(人類)!?”

露米婭和琪露諾聽到芙蘭的話,頓時大喜,趕緊都湊到了蕾米身邊。

琪露諾最心急,一過來就伸手想要去拿紙鶴,

露米婭手裡拿著凍青蛙,所以動作慢了一步。

和凍青蛙比起來,陳安更重要,露米婭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沒有猶豫,她就把礙事的凍青蛙丟掉了。

凍青蛙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恰巧落在了桑尼和斯塔兩人腳邊。

“咦,青蛙。”

斯塔驚喜的叫了一聲,蹲下身就要撿起來。

桑尼搶先一步,一個側身抬腿,然後嚯的一聲,就把可憐的凍青蛙給一腳踢飛了。

看著化為閃亮流星消失在天際的凍青蛙,桑尼得意的雙手叉腰。

“哈哈,桑尼大人的流星腿又進步了呢。”

“……進步什麼啊!你這混蛋,把我的青蛙還來啊!”

失去了玩具的斯塔大怒,張牙舞爪的就把桑尼撲倒了。

走廊裡,帕秋莉開啟琪露諾要抓紙鶴的小手,沒好氣道:

“搶什麼搶,先等那混蛋把話說完再說。

還有蕾米,別戳了,一隻紙鶴戳了半天,還沒戳到,你無聊不無聊啊!”

有過一次經驗,帕秋莉自然明白這只紙鶴是來傳話的。

“討厭~”

琪露諾嘟著嘴,抱著被帕秋莉打回來的手,很是不開心。

伸手要捱打。

露米婭看了眼琪露諾,小腦袋難得聰明一次,非常及時的想到了這句話。

為了防止自己被打手,露米婭在帕秋莉啞然失笑的目光中,咻一下,趕緊就把剛剛抬起來的手給藏起來了。

蕾米興致勃勃,結果被琪露諾和帕秋莉連個被打擾,頓時不滿了。

帕秋莉不能罵,蕾米就虎著臉,把琪露諾當成了撒氣物件。

“說的對,搶什麼搶,我都還沒玩夠呢,你這只笨蛋9一邊涼快去。”

琪露諾小嘴嘟的更高了。

咲夜摸了摸琪露諾腦袋算是安慰,笑道:

“大小姐,您的真實心理年齡一不小心又暴露了。”

蕾米:“……”

不等被吐槽的蕾米發飆,桌上原來一直躲著蕾米手指,逗她玩的紙鶴終於開口了。

明明不應該有表情,紙鶴卻給人一本正經的感覺。

它這麼說:

“帕琪,蕾米。我準備要和永琳私奔了……”

“嗯!?”

帕秋莉高聲調的嗯了一聲,手裡的紅茶便放了下來。同時桌上魔導書無聲的翻開。

魔法陣突兀的在半空浮現,剎那間讓四周的光線暗了下來。

帕秋莉用金屬小勺敲著杯子,發出叮叮噹噹的清脆聲音。

她眯著眼,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紙鶴。

“混蛋,你剛剛有在……說什麼嗎?”

叮,叮,叮。

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中,小勺敲擊杯子的聲音好像通知死亡的喪鐘般可怕。

而從帕秋莉微眯的眼中流露出的殺氣,更是加重了那份本就沉重的驚悚感。

紙鶴有種強烈的預感。

要是敢再說,帕秋莉一定會瞬間讓它變成世界的塵埃,然後在殺到迷途竹林,將正和永琳在一起的他一起幹掉。

而且死相一定很難看!

大卸八塊、碎屍萬段,粉身碎骨、挫骨揚灰,這些都不是夢!

紙鶴想到這,身體不由僵了一下。

識時務者為俊傑。

紙鶴身為天下第一帥,帥到能靠臉吃飯,自然是俊傑——誰要敢說他不俊,紙鶴打死他!

毫不猶豫的,身為俊傑的紙鶴瞬間改口了。

“不好意思,我之前什麼也沒說!”

“你這個慫貨!”

見紙鶴翻臉比翻書快,而且還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也沒有,蕾米大為鄙視。

“明明你這傢伙就是要和永琳私奔,帕琪一句話居然就讓你……嗯!?!”

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現在自己說了一遍,蕾米終於反應了過來。

她錯愕般的愣了兩秒,然後就好像屁股被人用針扎了一下,刷拉一下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居然敢私奔!?”

蕾米怒髮衝冠,乾脆利落的從空氣中抓出岡格尼爾插在了桌上——紙鶴的身邊!

兩顆尖銳的虎牙威脅般的亮出來,蕾米額角青筋跳動,頭上的白色貝雷帽似乎都被頭髮頂高了不少。

“你這混蛋居然敢背著蕾米大人和其她人私奔!?

來來來,告訴蕾米大人,你和那賤人現在在哪,蕾米大人這就去幹掉你們。”

蕾米說著,便伏下身,眼睛死死盯著紙鶴。

蕾米發誓,只要紙鶴敢說位置在哪,她就敢立馬殺過去。

紙鶴:“……”

紙鶴被蕾米如此激烈的反應嚇進去了,身體又是一僵了。

神奇的,明明翅膀沒動,紙鶴就在蕾米殺氣騰騰的目光中,無重力般飄離了那把幾乎貼著它插在桌上的岡格尼爾,和蕾米的兩顆小虎牙。

等到覺得距離夠遠,存在安全能得到保證後,紙鶴這才幹笑道: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幹嘛那麼激動啊。”

“玩笑?”

蕾米瞄了眼紙鶴,好像回到了曾經的自己,霸氣側漏。

“你以為這種話可是是玩笑嗎?

告訴你,從你第一步踏進紅魔館開始,你這混蛋就生是蕾米大人的人,死是蕾米大人的鬼!

想跑?沒問題,只不過那之前,你先想好那死上一萬次的姿勢分別是什麼樣的吧!”

芙蘭看著這樣的蕾米,簡直崇拜極了。

“哇!姐姐好帥!姐姐好帥!”

芙蘭一個勁的給蕾米鼓掌,直到蕾米咧嘴摸著頭傻樂起來後,才指著她氣呼呼的指責道:

“不過姐姐雖然好帥,但居然敢嚇唬安哥哥,芙蘭討厭你!”

蕾米:“……”

猶如萬箭穿心,蕾米呃的一聲,剛剛還霸氣側漏恐嚇陳安的她,瞬間就體會到絕望的恐怖——灰化了。

蕾米蹲在椅子上,就那樣委屈的畫著圈圈。

“芙蘭討厭我,芙蘭討厭我……”

咲夜見蕾米灰了,一驚。趕忙就給失意的她打氣。

“大小姐,請振作起來。

就算你脾氣臭,胸部小,威嚴還沒有。二小姐也一定不會討厭你的,請一定振作起來啊!”

蕾米:“……”

她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正衝她豎大拇指給她打氣的咲夜,然後又重新低下了頭。

臺詞加了一句,蕾米繼續畫著圈圈。

“芙蘭討厭我,芙蘭討厭我……咲夜,開除你,我要開除你……”

紙鶴:“……”

紙鶴之前還膽戰心驚的擔心被蕾米幹掉,沒想到芙蘭一句話就讓蕾米灰了。

果然,蕾米的死穴永遠都是芙蘭啊~

紙鶴搖頭晃腦感慨著,忽然砰一聲,一本書就重重拍在了它身邊。

它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這才發現是帕秋莉。

帕秋莉依舊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混蛋,快點把話說完,我還準備拿你去做鍊金實驗呢。”

紙鶴:“……”

被帕秋莉毫不掩飾的惡意弄得一個哆嗦,紙鶴便深感此地不宜久留。

打著趕緊說完趕緊溜的想法,它果斷說出了自己前來所要說的話。

“很簡單,永琳最近實驗遇上了點問題,需要我幫她,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我不會回來紅魔館,這才回來通知一聲。

對了,還有美鈴……”

說到最後,紙鶴扭頭四處看了看想和美鈴說些什麼,但美鈴不在,也只好打消這個想法了。

“什麼!?”

聽到紙鶴的話,這下叫的不僅是帕秋莉,芙蘭她們也一起叫了起來。

芙蘭和露米婭唰一下就趴在了桌子上,淚眼汪汪的看著紙鶴。

“大(安)哥哥,你要丟下露米婭(芙蘭)嗎?”

帕秋莉伸手拿住飄在半空的魔導書,臉色陰沉。

“你現在在哪?”

“不必多想,我只不過是離開一段時間而已。”

紙鶴扇動著翅膀飛著在小家夥們的身邊轉了個圈,安慰了兩句就懸在了帕秋莉耳邊。

它用身體在帕秋莉臉頰上輕蹭了兩下,說道:

“不要做多餘的事,我和永琳並不在永遠庭,而是去了其它地方。

我不在的時候,露米婭這些調皮的小鬼就拜託帕琪你幫忙看著了。”

似乎是在笑,紙鶴頭歪了歪,聲音變得溫柔起來。

“帕琪你自己也是,我不在時不要挑食,也不要不按時作息,更不要偷懶不鍛鍊身體。

明白嗎?”

帕秋莉心一柔,卻還是感覺十分氣惱。

她負氣的撇開臉。

“明白什麼啊,你這傢伙三天兩頭就玩失蹤,知不知道很過分哎。”

“過分嗎……”

紙鶴沉默了一下,又用身體在帕秋莉臉上蹭了兩下。:

“不會啦,我只是離開一段期間,很快就會回來的。

分離是重逢的開始,這句話難道不明白嗎?

只要對重逢抱著期待,短短的分開不會怎樣的啦。”

“一直在一起不就好了嗎?哼,我才不要對那種事抱有期待呢。”

紙鶴搖頭,也懶得和鬧脾氣的帕秋莉爭辯。

它扭頭看向咲夜。

“雖然有些多餘,但蕾米……”

咲夜瞥了眼還在自暴自棄畫圈圈的蕾米,笑著點頭,

“明白了,大小姐在下會照顧好的。你就安心的走吧。”

“哈哈,這話聽的有些讓我覺得你是在送我去幽幽子那呢。”

白玉樓在冥界,是亡者才會去的世界。

安心上路,真的很像對於逝者最後的話呢。

紙鶴調侃般笑了笑,便從帕秋莉肩上離開。

接著給萃香等人一人留下一段囑咐,又告誡露米婭她們,他不在時要聽話,別讓美鈴頭疼。

便展翅盤旋著高飛,在小家夥們不捨的目光中化光消失了。

……

並未直接離開紅魔館,紙鶴悄然來到了大門——美鈴身邊。

懸浮在空中,紙鶴望著依靠圍牆,正滿臉紅暈沉睡的美鈴好一會,忽然嘆了口氣。

“唉,偷懶偷的真不是時候呢。”

在嘆息中,紙鶴的身軀幻化成光,光芒擴散,最終形成了一個虛幻的身影——陳安。

抬起泡沫般透明的手,陳安輕輕撫摸著美鈴面頰,眼中滿是溫柔。

“本想在走之前說聲對不起,再送你件禮物,現在一看,現實還真是充滿了各種意外呢。

你這個傻瓜,好好的喝什麼悶酒啊?

溫柔賢惠的小妻子不當,是想學萃香當個成天醉醺醺的大酒鬼嗎?”

“……”

美鈴醉酒沉睡中。

對沉睡的人教訓,這絕對是浪費力氣的事。

因為無論說的怎樣嚴厲,怎樣正確,最後也得不到任何一點回應。

陳安並不介意自己在浪費力氣,因為物件是美鈴——值得。

不想吵醒美鈴,所以陳安說了兩句,就緘默不言了。

又注視了美鈴一會,陳安忽然上前一步,輕擁住了她。

在美鈴額頭吻了一口,他這麼說道:

“記得,以後不許喝悶酒,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還有……對不起。

那天發生的事,真的真的對不起。”

這樣說著,陳安的身體便化為柔和的白光籠罩了美鈴。

“傻瓜,睡個好覺。”

光芒散去,美鈴也消失在了這裡。

……

接下來,又去博麗神社和妖怪山守矢神社和文文與其她一些人傳了信,之前木梳化為的數只紙鶴便一一歸來。

紙鶴們在竹林的天空中盤旋片刻,直到最後一隻紙鶴歸來,它們才在白色的光中聚在一起,然後化為原來的木梳落下。

陳安伸手接住木梳,隨意將木梳塞進了懷裡。

木梳並不貴重,是可以直接散掉的。

但既然是永琳用過的,又要去外界共同生活一段時間,所以抱著以後可能還要用,陳安還是將它收了起來。

陳安拍了拍衣服,便彎下腰拎著永琳身上寬大的衣服,然後將她舉起,放在了自己肩上

“走啦,永琳,我們該出發了喲。”

永琳沒料到陳安居然敢這樣對待她,不留神就已經坐在了陳安肩上。

她永琳臉色沉了下來。

“陳安,你真以為在下體型變小,就真的是小孩嗎?

如此失禮!究竟是講在下當做了什麼!?”

坐在一個男人肩上,這種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她以後還有的見人嗎?

如此令人羞恥的事,永琳恕不奉陪!

陳安值了下永琳的頭髮和她身上的衣服,搖頭道:

“不要生氣,只是你這樣不適合自己走路。”

要不是如此,陳安也不會失禮的將永琳放在肩上了。

永琳不是露米婭、琪露諾那群小鬼,更不是蕾米那只威嚴滿滿的大小姐。

矜持穩重,高高在上的月之賢者,要不是必要,陳安才沒心情惹怒永琳,將她放在肩上呢!

永琳一邊掙扎,企圖從陳安肩上下去,一邊反駁道:

“在下會飛!”

“喂喂,外界可不是幻想鄉,要是你敢亂來,可是很容易遇上麻煩的哦。”

陳安懶得再說,抓緊永琳亂踢的雙腿,哈哈一笑,就扛著她大步走進了面前不知何時出現的光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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