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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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想嗎?”

杏撇撇嘴。

“哥哥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還不清楚嗎?雖然什麼都不會瞞我們,但也什麼都不會主動和我們解釋,尤其是他的過去,只要沒人問,他估計一輩子都不會說的。”

“這我倒不在意,反正哥哥的過去再怎麼樣,只要知道他是哥哥就行。”

蓮子摸著下巴,很是深沉的樣子。

“畢竟,有的東西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她幽幽嘆了口氣。

“再說了,哥哥的過去一定很沉重,還是不要讓他回憶起那些悲傷的往事好了。”

雖然陳安永遠都是笑眯眯的,但正是因為如此,他那偶爾流露出來的悲傷才讓人印象深刻啊!

尤其是,有時候一個人躲在屋頂吹笛子的時候,那笛聲中流露的懷念與痛苦更是說明了這點。

渚沉默不語,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與渚不同,杏卻是大驚失色,嚇得字典差點又飛到了蓮子的頭上。

她大為震驚。

“蓮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睿智了,難不成是腦子被我打壞了?”

我認識的蓮子不可能那麼善解人意,平時那個傻乎乎的可愛蓮子到底去哪了!

蓮子:“……”

“你腦子才被打壞了呢。”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十分無語。

“真以為我愛鬧就是傻啊,要是真傻,我可不會和梅莉一起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上大學。”

“而且……”

蓮子纖細的手指敲著桌面,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

“我的腦子要是真像平時那樣一根筋,你以為我能帶你們找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去探險嗎?

還有,杏啊~”

蓮子詭異的拉長聲調,然後臉色一變,指著杏破口大罵起來。

“你這混蛋!真以為在背後說我一根筋,是腦容量為零的笨蛋這些話我不知道嗎!”

杏:“……”

她訕訕的笑起來。

“你,你都知道啦。”

這種隱秘的事都被蓮子發現了,看來她真不是傻瓜啊。

“廢話!”

不說背後說蓮子壞話被罵的杏,桂言葉卻是從莫名的驚愕中回過神來。

“哎哎哎哎哎~”

她哎哎哎叫著,可愛的瞪大眼睛,顯得十分的震驚。

桂言葉的口吻十分的震撼和肯定。

“原來陳安君真的是神仙啊!”

桂言葉恍然大悟,怪不得陳安今天救她被車撞的時候一點事都沒有,還有頭上的髮夾,他一下就變好了,那也一定是神奇的法術吧?

是吧?一定是吧!

一想到這裡,桂言葉就莫名的自豪起來。

她就知道,陳安君一定不是普通男人,現在不正是說明了這點嗎?

要知道,神仙可是很厲害的。

長生不死,翻江倒……等等,長生不死!?

桂言葉一下反應了過來。

她在心裡思考起來。

長生不死=活的長=見過的人多=見過的女孩子多=喜歡他的女孩子多=妻子多!!!??

“納尼!?”

她想到最後大驚,在也顧不上什麼害羞和個人崇拜,神色變得怪異起來。

“如果陳安君真的是劈腿男怎麼辦?”

如果這樣,那她應該高興呢還是高興呢還是高興呢?

少女想著,心裡莫名的糾結起來。

陳安君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可是如果不是現代人,三妻四妾這種思想才應該正常吧?

沒錯,如果陳安君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錯的也不是他,而是世界才對。

沒錯,錯的是世界才對。

少女心中為陳安開脫著,忽然有些臉紅。

而且這樣的話,她似乎、可能、大概會有戲呢。

這麼一想,少女臉更紅了。

喂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是在開心嗎!?

混蛋,我哥哥劈腿你開心個什麼勁啊混蛋!

智代眯著眼瞅著紅著臉,不知是喜悅還是苦惱的桂言葉心中大為氣惱,忍不住暗罵一句。

就知道你不懷好意!

磨了磨牙,她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那要看情況才行。”

“情況?”

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連難得有機會教訓杏的蓮子也是停了下來,詫異的看著智代。

“你沒搞錯吧?”

劈腿了就劈腿了,為什麼還要看情況啊?

難不成這種劈腿也和運動劈腿一樣,還有分上劈下劈腿的?

“當然沒錯。”

智代振振有詞的。

“俗話說得好,男人不出軌,小三沒機會。雖然哥哥從來沒出過軌。”

智代說到這裡,頓時一臉的鬱郁。

要是肯出軌,那就好辦了啊,說不定只要像杏上次那樣,就啥也不用愁了。

“誰是小三!”

杏大怒,氣的直拿眼睛瞪智代。

“你才是小三,你全家都是……啊呸,就你是小三才對。”

一個不留神,差點真把自己變成小三了。

“喂,我還沒說完,你罵人幹嘛!”

智代不滿的白了杏一眼,乾咳一聲繼續她那精闢的見解。

“當然,哥哥不出軌,我們也不是小三,只是哥哥親愛的妹妹罷了。”

她這話說的臉也不紅一下。

沒錯,只是親愛的妹妹,小三什麼的還是死一邊去好了。

智代嘿嘿一笑,神色難得的狡黠。

“不過呢,俗話又說了,妹妹是哥哥的貼心小棉襖,所以……”

“等等。”

話沒說完,琴美就打斷了智代,下巴頂在桌上,她的表情很是困惑。

“這句話你哪聽來的?不是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才對嗎?”

什麼妹妹是哥哥的貼心小棉襖,她根本就沒在書上看到過。

智代:“……”

她滿頭黑線,敲了敲琴美的腦袋很不滿。

“你那麼較真幹嘛。”

琴美很認真的道。

“這不是較真,只是你說錯了,我才要提醒你而已。”

“這還不是較真?”

智代更無語了,她撇撇嘴,沒好氣的樣子。

“那你覺得是做父親的貼心小棉襖好,還是做哥哥的貼心小棉襖好?”

琴美皺著眉頭思索了三秒,頓時就把腦袋縮了回去。

說的也對,還是當哥哥的小棉襖比較好。

搞定了琴美,智代這才繼續開口。

她強調起來。

“當然,要做貼心小棉襖最重要的當然就是貼心這兩個字。”

“比如?”

蓮子又恢復了往常那喜歡胡來的性格,於是果斷的就吐槽起來。

“比如在哥哥覺得空虛寂寞冷的時候,我們就得發揮貼心小棉襖的作用,替他去暖床!”

大家:“……”

說到所有人心裡去了。

“閉嘴!”

這種事知道一下就行,說出來不是打臉嗎?

所以杏毫不猶豫的一字典拍在了蓮子的後腦勺上,一下就把她的臉拍在了桌子上。

她看著蓮子手腳抽搐的的倒黴樣心中大是解氣。

讓你之前那麼囂張!

順手又拍了兩下,讓蓮子的臉和桌面接觸的更親密的同時,公報私仇的杏表面卻是不動聲色。

她衝智代擠擠眼睛。

“好了,搞定,智代你繼續吧。”

不等智代開口,有紀寧卻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起來。

“不過,蓮子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呢。”

貼心嘛,都貼心了,暖床想來也不算什麼了。

“不過……”

椋苦著可愛的小臉,哀嘆起來。

“哥哥不會讓我們發揮這個作用的。”

大家:“……”

“嗚,大受打擊。”

所有人都是垂頭喪氣的,就連桂言葉也不例外,整個人都趴在了桌子上。

琴美忍不住又瞅了她堆在桌面的那對大胸一眼,大為憤憤。

“還說不是為了哥哥,以為胸大就了不起啊!”

這麼大的胸還堆在桌子上幹嘛,是在挑釁她嗎!

“哎?”

桂言葉不由遮住胸,大為困擾。

“這件事和我的胸大有什麼必然聯系嗎?”

奇怪,為什麼喜歡陳安君會和她的胸扯上關係啊?

“沒有。”

琴美一挺胸,理直氣壯的道。

“只是看你的胸比我大,所以不爽。”

桂言葉:“……”

“哎哎哎~”

她驚呼起來。

”怎麼這樣啊~”

不提桂言葉的困擾,覺得開始歪樓的智代急忙轉回了話頭。

“好了,不提小棉襖了,我們還是說說哥哥花心不花心的問題吧。”

“喂,這話不是你先說的嗎?”

杏不滿的橫了智代一眼,一拍桌子,氣勢洶洶的道。

“這種事,這種事,這種事……”

她這種事三個字說了大半天,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終於說出了下面這段話。

“這種事我當然很贊同了!”

桌面上頓時趴了一片。

“杏,你說什麼呢!”

琴美大為不滿。

“這種事怎麼能贊同啊!”

“這種事當然要贊同了。”

杏一臉鬱悶。

“不贊同又能怎樣,你們想象一下,哥哥只喜歡一個,娶了一個就對其她人的心意視而不見的情況。”

她又提醒了一句。

“當然,那個被喜歡的別把自己帶進去。”

“一心一意的哥哥……”

大家都歪著腦袋思索了一下,開始都是滿臉幸福,不過後來杏一說,人物換了換,渚和椋差點就哭了。

“嗚,才不要這樣!”

那種,那種可怕的事,才不要呢!

“就是嘛。”

杏無奈的聳聳肩。

“要是這樣,我們才要傷心呢,而且,和哥哥生活這麼久你們覺得他會花心?”

陳安花心?別開玩笑了!

就連杏,要不是和陳安一起生活了這麼久,知道他是個三觀很正的男人,她都要懷疑陳安到底喜不喜歡女人了!

除了貒藏還有過去的早苗(巫女),她就沒見過陳安有主動帶哪個女孩回過家,一個也沒有!

至於上述兩個,不僅杏,大家也都很清楚,一個是清白的朋友關係,另一個就和她們一樣了。

可憐又可悲的妹妹啊!

“花心的哥哥嗎?”

智代嘆了口氣。

“我倒希望哥哥是這種人,成天打我們壞主意,這樣也不用這麼糾結了。”

那樣,要麼特別討厭他,要麼早就順水推舟得手了。

“說的也是啊。”

在所有人唉聲嘆氣中,蓮子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臉和桌面分開。

她揉了揉自己都要沒有了的鼻子,不滿的瞪了杏一下。

“你這傢伙,公報私仇都這麼明目張膽,太不像話啦!”

“公,公報私仇什麼的……”

杏心虛的撇過頭,不敢看蓮子。

她擺著手哈哈乾笑起來。

“錯覺,這絕對是蓮子你的錯覺!”

“誰信啊。”

杏心虛的模樣讓蓮子翻了個白眼。

就是要說謊,也好歹說的像樣點啊,就這種破綻百出的態度,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在騙人!

蓮子也懶得繼續糾纏這件事,反正習慣了就好。

“那麼,如果……”

她環視了大家一圈,神色難得的正經起來。

“就像之前說的,哥哥的妻子真的很多呢?”

鴉雀無聲。

半響,智代才強笑起來發表了所謂的心聲。

“當然,當然還是一樣嘍。”

“真的?”

蓮子很懷疑,不過眼珠子轉轉也就閉嘴了。

嘛~這種事,待會就知道了。

……

“麻煩了,麻煩了。”

躲在屋頂,陳安用力的錘著腦袋,滿臉的悲劇。

這幾天下來,再根據那天去遊樂場的情況,他也開始明白大家的心思了。

和過去的阿音一樣,完全就是要兄嫁的節奏啊!

這種發現讓陳安十分頭疼,因為他可不善於拒絕,而且也不會拒絕啊!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答應阿音了。

可就是因為無法拒絕才讓他頭疼啊!

如果一個也就算了,可這一家子可有近十個啊!

陳安又不是真的感情白痴,以前沒發現她們的感情,還不是因為一家人習慣性的親暱,再加上他又從沒有動過歪腦筋,才無視掉了那些對兄妹來說也算極其越界的親暱了。

不過,以陳安的敏銳和腦子,只要發覺了一個,在換個腦筋一想,所有人的心思馬上就被他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還有那天,蓮子她們說的也不是玩笑吧?怪不得早苗那天被拒絕後那麼傷心!

向心愛的人表白被拒絕,還讓她去找男朋友,是個人都得傷心,何況是早苗那種玻璃心!

那現在怎麼辦呢?

陳安想著,忍不住又捶起了腦門。

心中鬱悶不已。

真是見鬼了,為什麼又會發生這種事啊!

頭痛,真是頭痛啊!

就在陳安還在為這件事頭痛的時候,聲音從後面出現了。

“哥哥。”

“嗯?”

陳安一愣,回頭一看,發現原來是渚。

“渚啊,有事嗎?”

他詢問著,搖搖頭就將問題拋到腦後去了。

算了,還是別自尋煩惱了,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像以前一樣就好。

“哥哥……”

渚低著頭雙手負在身後,腳尖也在屋頂不停的轉著圈,一副很不安的樣子。

“怎麼啦?”

看到渚這種樣子,陳安關切的問道。

“是不是蓮子又欺負你了?”

蓮子活蹦亂跳的,非常喜歡惡作劇。

可家裡的早苗,杏,梅莉還有智代她惹不起,有紀寧,琴美又不好欺負,所以只能欺負欺負膽小的渚還有椋了。

“不是,蓮子沒有欺負我。”

渚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她看著陳安那一臉關切的神情,眼淚忽然就流了下來。

聲音滿是哭腔,渚莫名其妙的就道歉起來。

“哥哥,對不起。”

“哎!?你哭什麼啊?”

陳安大驚,急忙站起來就給渚擦眼淚了。

“怎麼了,是不是在學校我不在的時候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替你去教訓他。”

“不是。”

渚眼淚根本就擦不完,反而越擦越多。

她只是一個勁的哭,一個勁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倒什麼歉啊。”

渚傷心的模樣讓陳安納悶之餘更是心疼死了,急忙把她摟在懷裡就安慰起來。

“不哭,不哭。既然沒人欺負你,那是不是遇到什麼傷心事了?和哥哥說,哥哥給你想辦法好不好?”

反正只要不哭就行,要知道他對家人的眼淚最沒有抵抗力了。

“哥哥!”

渚抱著陳安,抽抽噎噎的。

“對不起,今天真是對不起,要不是我一定要哥哥去學校,哥哥就不會難過了。”

陳安一愣,卻是嘆了口氣,眼神柔和起來。

真是的,原來是為了這點小事傷心啊,真是嚇了他一跳。

他摸著渚的秀髮,語氣很是溫和。

“傻瓜,我今天可沒有難過,只是渚的表演太精彩,其他人的表演和渚的精彩表演一比,我自然就看不下去了,所以那時候才會早點走的啊。”

“騙人,哥哥騙人。”

渚才不肯相信,因為陳安下午獨自一人離去時,那種讓人心疼的落寞,她到現在都還深深的印在腦子裡。

她依舊很自責。

“姐姐已經說了,哥哥只要聽到那個故事就會很傷心。嗚,都怪我不懂事,一直纏著哥哥要這個劇本,還讓哥哥去看,對不起,嗚嗚,對不起。”

“哎呀,居然為了這種小事傷心,你可真是個小傻瓜。”

陳安的語氣很是無奈。

“要知道,如果我不願意,渚可拿不到這個故事呢。”

他輕聲的安慰著渚。

“再說了,這個故事就算再怎麼樣也只是故事,哪裡比得上親愛的妹妹重要?

所以啊,渚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哥哥真的沒事的。”

就算不是故事,那又怎樣?對於陳安來說,再痛苦的過去,那也只是過去。

人,不,只要是智慧生物,都只能向前看,因為要是只知道緬懷過去,沉浸在悲傷之中,可活不長呢。

普通的人尚且如此,更何況他這種歲月無限,哪怕是所有世界滅亡也能在世界之外生存的絕對永生種!

陳安要是不樂觀,不豁達,早就應該在過去那無盡的孤獨旅途和世界之外的黑暗中陷入絕望無法自拔了。

不會遺忘,便無法生存,這句話可還是他教給萃香的呢。

“不信。”

渚搖著小腦袋,很倔強。

“哥哥一定是在安慰我,其實還是很傷心。”

“你啊,怎麼就這麼倔強呢。”

陳安無奈的將渚從自己的懷裡拉出來,接著就用雙手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臉蛋,揉成了各種形狀。

“好了,聽話,不許哭了。”

他故意板著個臉。

“來,給哥哥笑一個,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以後不許再提了。”

“不要。”

渚紅著眼睛,拍掉陳安的手,噘著嘴氣鼓鼓的。

“哥哥就知道以大欺小,欺負人。”

“哎?”

陳安苦著個臉。

“我哪裡以大欺小欺負渚了。”

這完全就是倒打一耙啊,明明是想讓渚開心起來,怎麼就變成他欺負人了!?

“還說沒有!”

渚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臉,又吸了吸鼻子,她的解釋很是不講理。

“明明看到人家再哭,還要逼人家笑,哥哥就是欺負人,”

“好好,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渚小小的不講理讓陳安有些鬱悶,不過看著渚止住了哭也就放心了。

他衝著渚擠了擠眉毛,笑嘻嘻的。

“不過既然渚不想笑,那就讓哥哥笑給你看好了。”

說著,陳安雙手將臉往兩邊一拉,就朝渚做了一個滑稽的鬼臉,還吐了吐舌頭。

渚一愣,忍不住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抹了抹眼淚,就輕輕的錘了陳安一下,嬌嗔不已。

“哥哥不許搞怪。”

“現在開心了吧?”

陳安鬆開了手,微笑著揉了揉渚的柔軟秀髮。

“好了,不要在自責啦。你看哥哥,哪裡有難過的樣子啊。”

說著,又搞怪的彎著手臂,想秀了秀肌肉,不過因為又袍子遮著,什麼也秀不出來。

不過渚對於陳安的舉動還是很開心,她可愛的咬了咬舌頭。

“嗯!”

“乖。”

陳安這才真正的放下心,拍了拍渚的腦袋讓她坐下,就躺在了她的身邊。

眼睛向渚的位置隨便瞄了瞄,他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嘿嘿,渚還是一如既往的單純可愛呢。”

“嗯?”

渚可愛的眨著眼睛,不明白陳安為什麼這麼說,

陳安的笑容很欠揍。

“白色的很配渚哦。”

都是大學生了,還是喜歡純白小可愛,渚可真是天真可愛啊。

“啊!?”

渚驚叫一聲,臉瞬間就紅了,一下捂住了裙子,就對陳安嗔怒起來。

“哥哥是色,狼!”

“嗨,色、狼,色、狼。”

陳安漫不經心的應著,看著天空朦朧的星河失神了一會,忽然道。

“渚,要不要哥哥唱歌給你聽?”

“好。”

渚鬆開裙子,紅著臉又偷偷瞅了陳安一眼,發現他沒看過來,就輕聲應了。

“好,哥哥給你唱。”

陳安笑了笑。

然後熟悉的旋律就在屋頂響了起來。

……

“哼哼哼哼哼哼哼……”

深邃的夜空,點點繁星點綴,而在那淡淡的月光中,依稀可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在空中飛過。

那是露娜,她此時正哼著過去陳安教的小曲,漫無目的在幻想鄉的亂飛。

這是她過去的習慣,到了晚上覺得無聊又睡不著的時候總喜歡到處跑。

雖然性格和大妖精蠻像,是難得文靜的妖精,但畢竟還是妖精嘛。

而妖精要是不活潑,那就真是太奇怪了。

不過閒逛的習慣在去了紅魔館後露娜就改了,因為她在紅魔館從來都不會覺得無聊。

每天都是那麼開心和熱鬧。

當然,那是過去了,因為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結果現在紅魔館的人越來越少了,雖然其實還是很熱鬧,但她總覺得少了什麼。

大概是陳安吧。

露娜是這麼認為的。

因為紅魔館其實本來是不熱鬧的,帕琪是死宅非常不喜歡出門,美鈴又喜歡睡覺,雖然晚上蕾米很活潑,但卻也只有她罷了。

因為再過去,紅魔館的妖精女僕們和蕾米完全是兩個階級,咲夜又很嚴肅,芙蘭也是,被死死的關在地下室不能出來,所以紅魔館過去非常的冷清。

現在這麼熱鬧,也是陳安去了才熱鬧起來的,是他把帕琪從圖書館趕出來的,是他把芙蘭帶離地下室的,是他把美鈴從懶惰中喚醒的,是他把露米婭、⑨醬、大妖精、魔理沙……大家的所有人帶去紅魔館的。

而現在,他不在了,那種熱鬧雖然還一直存在著,但卻再也沒有過去那種感覺了。

再說了,露娜去紅魔館的原因本來就和桑尼和斯塔不一樣,她們是因為那裡熱鬧,好玩才去的,而她卻是因為陳安。

雖然也有喜歡熱鬧這點,但這點對她其實不是最重要的。

畢竟,哪怕只有桑尼,斯塔還有她自己三人在妖精之家生活,那日子其實也很熱鬧,很讓她滿足了。

去紅魔館,只是想看見他,看見那個她偷他東西,卻笨手笨腳的被他發現後,他還肯為她烤好吃蘑菇串的男人罷了。

初次的見面場景,哪怕只是回想,可那串烤蘑菇的滋味和那時男人溫和的笑容,總是時刻又浮現在腦中,讓她不禁更加思念。

但可惜,他不在了,那個經常故意惹人生氣,然後被人追的在紅魔館到處跑的男人,那個臉上永遠帶著笑,然後又把那笑帶給她,帶給所有人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而失去了那男人溫柔卻又奸詐的笑容,紅魔館再也不覺得有往日那麼開心了。

所以啊,露娜很想那個男人。

說起來,真是奇怪呢,明明,她明明就是妖精,是應該無憂無慮的妖精。

可為什麼卻會思念呢?

為什麼會思念那個帶給大家活力和笑容的男人呢?

呵,真是奇怪啊。

但無論怎樣,露娜很想那個男人。

她的思念,甚至可以說已經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了。

為此,她只要一有時間,就會一次又一次的往博麗神社跑,可惜,無論哪次,最終都只是看著,那只有靈夢一人獨自坐在走廊喝著茶,望著那紅色的鳥居發呆的神社失望而歸。

因為沒有訊息,無論何時去,去的時間是白天還是夜晚,是清晨還是傍晚,是深秋還是寒冬,卻總是在靈夢的嘴裡得到這樣一個答覆。

“啊,真是可惜,他還沒有回來呢。”

於是,在那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不知何時,露娜又恢復了過去那,到了夜晚便去四處遊蕩的習慣。

甚至比以前更甚!

她一夜又一夜的在幻想鄉遊蕩,眼神巡視著夜幕下的幻想鄉,總是在希翼著什麼。

那是心裡懷有的一個小小願望呢。

當初,是因為這樣遇到他的,或許,現在再這樣,有一天又能碰上他,然後又能像第一次那般,靜靜的坐在他身邊,然後在溫暖的篝火旁聽著他的聲音,偷看他的笑容,吃好吃的烤蘑菇串呢。

是啊,這真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心願呢。

所以,這種微小的心願,只要她不放棄,那麼,一定會實現的吧?

對此,露娜總是如此盼望著。

不過,由於現在的居住地和活動範圍的變化,露娜並不像過去只在魔法森林當中閒逛,而是將巡視的範圍擴散到了整個幻想鄉。

擴散在這個在夜晚中顯得格外寂靜,也格外美麗的幻想鄉。

漫無目的的飛著,露娜忽然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啊!”

那突兀的叫聲悽慘無比,差點沒把露娜嚇得從天上掉下去。

露娜好不容易在空中穩住身體,避免了掉下去摔死的悲劇,她十分的納悶。

“誰的聲音,怎麼叫的這麼慘?”

她嘀咕著,那身為妖精的好奇心忽然一下就上來了,眨眨眼,想著是不是應該去看看。

露娜想去看,卻又有些遲疑。

因為去吧,她怕要是一不小心錯過陳安怎麼辦?可不去吧,又覺得心裡有根羽毛一直在撓啊撓,讓她心癢癢的。

算了,反正那麼多天都沒碰到,今晚也應該不會例外的。

露娜糾結了一會,終於還是忍不住旺盛的好奇心,眼珠一轉,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後,就扇著身後薄薄的翅膀,向著下面慘叫聲傳來的地方飛了下去。

“紫大人,饒命啊!”

藍被紫吊在八雲之家外的一顆大樹上,正一臉悽慘的對著不遠處,坐在走廊悠哉喝著茶水的紫求饒。

“饒命?”

紫似乎有些詫異,將手中的杯子一放,她柔聲安慰著藍。

“放心好了,我可從沒打算要你的命,就像你說的,伺候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

紫一邊安慰著藍,一邊將手伸進間隙,然後也不知她做了什麼,藍忽然又慘叫起來。

“啊!”

藍哆嗦著身體,身後的九條毛茸茸的尾巴也因為劇痛縮成了一團。

看著紫手裡多出來的那些金色毛髮,藍眼淚都出來了,她哀求起來。

“紫大人,求您不要再拔了,真的很痛的哎!”

看著紫身邊的那一堆金色毛髮,藍想起了之前的事。

……

時間回溯一些。

八雲之家。

那時正覺得逃過一劫的藍,在發現了紫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後,心裡頓時就不安起來。

她小心翼翼的道。

“紫大人,不知道您還有什麼事要我做的呢?”

“很簡單。”

紫笑眯眯的搖著扇子,看著藍很是和藹可親。

“因為最近的天氣有點冷,所以我打算加兩件衣裳。”

“衣裳?”

藍一愣,她有些驚疑不定。

居然只是要衣服,奇怪,難不成那種不詳的預感是她太多疑了?其實紫是真的決定放過她了?

想到這裡,藍有些沾沾自喜起來。

嘻嘻,看來紫大人也不是那麼小心眼,偶爾還是會大方的嘛。

“當然。”

紫笑的越發和藹了,手中扇子一合,然後藍就發現自己被古怪的繩子綁住,摔倒在了地上。

藍大驚失色,她掙扎著身體想要掙斷繩子,卻發現掙不開。

藍掙脫無果,她抬頭看著笑眯眯的紫,忍不住驚恐起來。

“紫大人,你這是打算做什麼啊?”

“幹什麼?當然是做衣服啊。”

紫聳聳肩,覺得藍的問題真是奇怪。

她指著藍的尾巴,耐心的解釋起來。

“不過材料還在你身上,所以我才把你綁起來,放心好了,等材料夠了,我自然會放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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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藍就被紫拖到外面給吊起來了。

藍一想到她那時居然差點就相信小心眼的紫會放過自己,還沾沾自喜的時候,真是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刮子,然後放聲大哭。

蠢到家,自己真是蠢到家了啊!

和紫在一起這麼久了,她的德行是什麼樣還不清楚嗎?居然還會相信紫,相信那個只知道欺負手下的死老太婆會安好心!

簡直是蠢蛋到無可救藥了啊!

嗚,現在吃到苦頭了吧?她的尾巴啊!

似乎是察覺到了藍心中的悲憤,紫哎呀一聲,有些不滿。

“只是拔你一點毛做見毛衣而已,幹嘛那麼小氣啊。”

紫隨手扔開手裡的毛髮,拍了拍手。表情很是不滿。

“你不是說會乖乖聽話的嗎?怎麼,是在騙人?”

她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語氣也透露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危險。

“作為我的式神,你應該知道,我可是最討厭被人欺騙了,要是你敢騙我,哼哼。那棵樹就是下場!”

紫一指藍身邊不遠處的一顆蔥鬱大樹,啥也沒看她做,生機勃勃的大樹就開始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綠色的樹葉一片片枯黃落下,粗壯的樹幹也是開始縮水變得枯燥,然後一瞬間,那顆大樹就散為了灰燼,啥也沒剩下了。

藍:“……”

那棵無辜大樹的下場讓藍打了個哆嗦。

她不敢再抱怨,生怕變成那顆大樹,死的冤枉無比。

藍心裡嚇得直哆嗦,臉上卻擠出掐媚的笑。

“不敢不敢,能為紫大人做貢獻是小的的福分,怎麼會騙人呢。”

“這還差不多。”

紫滿意一笑,順手又從藍的尾巴上拔了把毛。

藍:“……”

她又是一聲慘叫,被吊著的身體就在半空搖擺起來。

好一會,藍才恢復了平靜,她淚眼汪汪的。

“紫大人,求求你別再拔了,用剪刀,用剪刀成嗎?這樣拔超痛的哎。”

她扭頭看著身後原本漂漂亮亮的尾巴此時卻好像被狗啃過一般,眼淚譁啦啦直掉。

這次還是疼,不過是心疼。

藍看著自己尾巴的慘樣,就好像被人欺負的小媳婦嗚嗚哭了起來。

“還有尾巴,真的要禿了啊。”

她保養尾巴容易嗎?結果被紫這樣一折騰,未來一段時間,根本就沒臉見人了啊!

“禿?”

紫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沒事,反正你那麼多條尾巴,禿個一兩條沒什麼關係。”

看著藍似乎更傷心了,紫急忙安慰起來。

“放心好了,不會把你的毛全部拔光的。”

藍頓時感激起來。

“謝謝,謝謝紫大人留情。”

紫的表情有些奸詐。

“頂多拔光八條,一定會給你留一條的。”

藍:“……”

她的表情一下僵住了,看著那笑的無良的紫,她終於忍不住委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天啊,她究竟造了什麼孽啊,居然會搭上這樣的主人,這真是十,不,一百輩子修來的不幸啊!

紫忽然感覺有些不爽,她狐疑的看著吊在樹上痛哭的藍。

這傢伙,是不是又在說她壞話?

也不管是不是,反正紫很不爽,於是冷笑一聲,手用力一扯,藍的痛哭就止住了,取而代之的卻是痛苦的慘叫。

別人的慘叫讓紫很不滿,她訓斥道。

“叫什麼叫,吵死了!”

她忍不住嘀咕起來。

“這聲音,要是讓人聽見了,會以為我在殺豬的。”

真是的,她貴為幻想鄉的賢者大人,要是被人誤會成殺豬的,那可真沒臉見人了。

藍欲哭無淚,這什麼世道啊,被人從身上揪毛,卻連叫都不讓叫!

她見過欺負人的,卻沒見� �這麼欺負人的!

不過不敢再觸黴頭,藍只能在心中痛罵起來:死老太婆!死老太婆!死老太婆!

似乎覺得這樣欺負人是有些過了,於是紫難得的不再揪毛,只是端起一邊的茶水,開始了繼續偷窺。

忽然,不知看到了什麼,紫的臉色一變,怒不可遏的把茶杯砸在地上,她就指著間隙裡面的陳安破口大罵起來。

“納尼,你個禽獸哥哥!居然敢和妹妹摟摟抱抱,搞什麼鬼!?難道不知道你們是兄妹,兄妹嗎!!!”

紫看著陳安安慰渚的情形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順手又從藍的尾巴下揪下一大把的毛,就憤憤的嘀咕起來。

“那個混蛋,我這還沒消氣,居然又在外面騙小姑娘,決定了,我決定再也不要理他了,混蛋!”

紫一邊發誓,又一邊將自己的怨氣往可憐的藍身上發洩,於是藍尾巴的毛開始一個勁的往下掉。

“紫大人~”

藍痛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了,可又不敢再叫。

只能憋著嘴,看著紫手裡的那一撮撮往下飄,原本應該好好生存在她尾巴上的漂亮毛髮,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啊。

藍哭哭啼啼的。

“您對安生氣,幹嘛拿我消氣啊。”

“安?”

紫聽到這個稱呼,頓時冷笑起來。

“喲嚯,叫的還挺甜的嗎?”

她又是狠狠一揪,臉色猙獰,終於暴露了真實面目。

“你這只愚蠢的狐狸!我讓你去把他帶回來,結果卻只知道在那裡裝萌賣傻,真以為變成了寵物,就真的是寵物了嗎!?”

紫越說越氣,加上間隙中又看見陳安在那哄小姑娘,於是扇子一掏,“啪”的一下就重重的打在藍的頭上。

“還敢說老孃的壞話,看來真是太久沒教訓你,讓你忘了本大人的厲害了吧?”

她咬牙切齒起來。

“要知道,我可是喜歡虐、待式神的臭老太婆呢!!!”

紫沖天的怨念讓藍噤若寒蟬,再也不敢觸她的黴頭了。

不過只是安靜一會,藍的尾巴忽然又是一陣劇痛,痛苦來的突兀,於是她忍不住哇的一聲叫了起來。

紫也是顧不上繼續教訓可憐的藍,更沒時間讓她閉嘴。

只是看著間隙裡的畫面又開始氣急敗壞的跳腳了。

紫火冒三丈。

她一邊說著藍聽不懂的話,一邊扯著藍尾巴上的毛。

“混蛋,混蛋,居然又敢佔別人的便宜,白色,白色了不起啊!?我還是黑色,有時候還沒穿呢!你有本事就來佔我便宜啊,成天只知道欺負小女孩算是個什麼本事!?”

藍:“……”

看著紫身邊一縷一縷往下掉的毛,她真是淚流滿面。

來生再見了,我那慘遭臭老太婆毒手的親愛尾巴毛。

我……對不起你們啊!

“哇哇哇哇~陳安!!!”

就在藍為著自己心愛的尾巴默哀祭奠,紫對著間隙裡的渚大飛幹醋的時候,天空忽然傳來了一陣驚喜的喊聲,然後咻的一下,一個白色的人影就從天上直衝而下,流星般向紫身邊的間隙撞去。

“哪個不長眼的傢伙?”

被打斷了飛橫醋,紫眉頭一跳,那拉在空中的間隙就消失了。

沒鑽進間隙,露娜直接一個飛撲就在土壤劃出一道長長的線。

她不理會身上沾滿的泥土,狼狽的爬起來呸呸吐掉嘴裡的泥土,然後就左顧右盼一會,看了好一會,沒看到想看的東西,頓時急得直跳腳。

“哎?人呢,陳安人呢?”

“喲,我還說是那個不長眼的傢伙,原來是你啊。”

紫扇子一搖,看著在那傻乎乎對著空氣幹跳腳的露娜有些詫異。

“你這小家夥不在紅魔館好好呆著,怎麼跑我這來了?”

八雲之家這麼偏,也虧得她能找的到。

“出來,給我出來啊!”

露娜才不理紫,只是伸著手在那空氣裡劃拉著,想看看能不能把間隙給重新拉出來。

不過她努力了半響,發現完全是在做無用功,這才想起來,這件事應該找紫才對。

露娜想到這裡,急忙啪啪邁著腿就向著紫跑去,跑的時候,身上的泥土還一個勁的往下掉。

露娜跑到紫的身邊,她跪在走廊,雙手撐著地,用十分期待的眼神看著紫。

“吶吶,紫大人,剛才那是陳安吧?剛才那一定是陳安吧?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你能不能讓我去找他啊。”

“阿拉,什麼陳安,是你看錯了吧。”

紫矢口否認,用扇子遮住露娜的臉,她不動聲色。

“是天太黑,你看錯了。”

“才不會!”

露娜搖搖頭躲開遮在臉上的扇子,她氣鼓鼓的反駁起來。

“我明明就看見陳安了,還聽到了他的聲音,紫大人,求求你,求求你就讓我去看看他吧。”

到最後,露娜又忍不住對著紫哀求起來。

她真的真的很想他啊!

“都說了,你看錯了。”

紫不耐的一合扇子,輕輕敲了敲露娜的腦袋,她站起了身

“好了,我累了,你趕緊回去,別來煩我。”

說著就丟下露娜和藍要往屋裡走。

“哎~”

藍大驚失色。

“紫大人,走之前先把我放下來啊!”

紫要是走了,她自己又下不來,那還不得在這裡吊死啊!

“哼哼,你覺得可能嗎?”

紫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屋,她回頭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了藍一眼。

“記得,要是我發現你敢趁我不在不好好的被吊著,我就讓你變成禿尾巴死狐狸!”

藍頓時驚若寒蟬,連連搖頭,示意不敢。

反正本來就掙不開,還是別觸黴頭比較好。

而且禿尾巴死狐狸……

藍一想到自己禿著尾巴死翹翹的悽慘模樣,頓時一個激靈,就把自己心愛的漂亮尾巴死死的縮成一團。

因為太慘了,那種死狀真是只要一想就讓她不寒而慄啊!

“紫大人,紫大人。”

露娜不肯放棄,跟屁蟲似得跟著紫想要進屋,結果卻被攔在了門外。

看著緊閉的八雲之家,露娜也不肯走,只是坐在那眼巴巴的望著門扉,希望紫能出現,改變主意讓她去見陳安。

“安君,渚,下來吃飯啦。”

“來啦。”

聽到樓下早苗的喊聲,陳安不在哼曲,而是應了一聲就和渚下了屋頂。

進了屋,陳安發現飯已經被人盛好,所有人都坐在桌上,就連桂言葉也一樣,就等他和渚了。

雖然多了一個人,但桌子夠長,像過去貒藏來一樣,桂言葉和早苗擠擠也就沒問題了。

陳安坐了下來,他看著不知道為什麼臉有些紅的桂言葉有些奇怪。

“言葉,你出來你父母放心嗎?”

桂言葉的性格太讓人心疼,要是陳安是家長,那肯定不會放心她一個人去別人家做客的。

而且雖然她的男性恐懼症由於今天受了很大刺激,似乎改了不少,但陳安發現隨著時間,那病症好像又開始又有恢復的跡象了。

就像之前,雖然很輕微,但他還是發現了,只要他一開口,桂言葉的身體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晃動,似乎很害怕一樣。

他也不奇怪,畢竟男性恐懼症是心理病,雖然能治,但還是需要時間才行,像今天這樣受刺激,然後馬上就好,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至少在桂言葉身上不可能。

事實上,桂言葉的壓力一直很大,同學的排擠,環境、學習的壓力,心裡一直渴望別人的善意卻又從未得到的悲苦全都化成沉重的大山死死的壓在她的身上。

要不然,今天在學校三月祭的時候也不會一個人跑到湖邊散心。

也是為此,今天和陳安接觸時他的那些善意舉動頓時就讓桂言葉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再加上後來跟著的還有渚她們,所以才會知一個下午和陳安待在一起。

要不然,以她男性恐懼的程度,哪怕有了些許好感,也絕不會和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遊玩的。

這種好感,又在紫恐嚇後心中極度的恐懼和後來陳安捨身救命的情況下開始變質,然後急劇上升,甚至暫時戰勝了那對於男性的恐懼。

不過,正如陳安所想,桂言葉並沒有一次性的除掉這個毛病,而是隨著極端情緒的散去又開始復發了。

雖然並不像對於其他男人一樣,一接近陳安就說不出話,甚至嘔吐,但想要真正的接受他,還是需要時間才行。

是的,不需要再像今天這樣的大起大落的刺激,更不需要其它的什麼。

桂言葉只需要時間,需要時間讓她去平靜,讓她去改變才行。

桂言葉點點頭。

“嗯,我上了大學之後,母親已經不怎麼管我了,之前打了電話,說去朋友家做客,母親沒有意見的。”

不過一提這件事,桂言葉就想到之前打電話時桂心那些讓人害羞的問題,

她偷偷瞥了陳安一眼,就忍不住俏臉微紅,低下腦袋,心裡嘟囔起來。

真是的,才不是男朋友呢。

桂言葉的這種異常讓大家都狐疑起來。

一個個瞅著她,都在心裡嘀咕起來。

奇怪,這傢伙臉紅什麼啊?難不成是想裝可愛,騙哥哥的好感。

一想到這,房間裡頓時冷哼聲一片。

膚淺!哥哥要是這麼好騙,早就不知道被她們騙上……咳咳,是騙到手了。

陳安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氣氛有些奇怪。

打量了大家一眼也沒發現什麼不對,除了琴美還是盯著桂言葉的胸虎視眈眈外。

他點點頭,也就放心下來了。

“既然通知過家人了,那就好。”

陳安招呼著桂言葉。

“好了,別發呆,可以吃飯了。”

“啊?嗨!”

隨著桂言葉的響應,晚餐也就開始了。

雖然有桂言葉來做客,當這次晚餐個過去也沒什麼不同,依舊是吃飯聊天說著一些瑣事。

不過在談論到工作遇到的事情,智代倒是難得的改了那些被人送禮物的囧事。

一口將嘴裡的食物咽下去,她說起了一件奇怪的事。

“最近我發現,京都的外國人好像非常多呢。”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蓮子撇撇嘴。

“京都可是大都市,有些外國人也是很正常的好不好?”

正如蓮子所說,在京都這種國家首都性的大都市,遇到外國人簡直在正常不過了。

如果遇不上才是應該奇怪呢!

“可最近這些人不對啊。”

智代說起了她的發現。

“最近的這些西方國家的人很古怪啊,雖然偽裝的很好,但我卻發現他們基本沒一個正常人。”

她可是和陳安學過武的,雖然時間並不算太長,但底子卻很好,所以也算不弱了,至少去了幻想鄉,蕾米什麼的不用想,但欺負欺負小傘還是應該、可能沒問題的。

當然,身手不是關鍵,關鍵是因為練武,智代的感覺很敏銳,所以才察覺到了不對。

智代咬著筷子,似乎很困惑。

“他們身手不弱這也就算了,可我總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看到他們。”

“不是普通人,還有在奇怪的地方看到他們?”

陳安眉頭一皺,感覺有些古怪。

不是普通人就算了,畢竟哪怕是現在的東方,妖怪開始匿跡。

但還是有很多修行者的,比如法師,巫女,和尚,道士,陰陽師什麼的。

事實上,京都是只有貒藏一個妖怪沒錯,可作為瀛洲的首都,這裡的修行者可不少。

人多的地方妖怪少,並不僅僅是因為她們變得稀少,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這些修行者的功勞。

他們和幻想鄉的靈夢,魔理沙那些傢伙可不一樣,對於幻想鄉那些擁有力量的人來說,妖怪其實和人類其實也沒什麼區別,所以只要沒去惹她們,或者搞異變在幻想鄉搞破壞,基本不理會妖怪的,更別提無緣無故動手。

幻想鄉是很和平,可外界?嘿嘿,那就不好意思了,他們可不管你什麼妖,管你是好妖還是壞妖,只要不是人,只要被發現,二話不說直接幹掉。

在****那裡還好一些,畢竟和瀛洲這大部分都是靠恐懼吃飯的妖怪不同,都是自己修行成妖,就像美鈴,有人怕沒人怕力量都不會變。

因此,****的妖怪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樣不好惹,再加上****的主要修行者,道士基本都是清心寡慾,順應天道,而妖怪吃人,在他們眼裡和人吃動物基本一樣。

和尚嘛,也都是憫天悲人的型別,所以只要沒有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妖怪和修行者是不會衝突的。

順便一提,****的修士和妖怪現在也基本不會再外界活動,都遷移到仙界去了(注:仙界,和魔界、天界、冥界差不多,只是一個創造出來生活的小世界,僅此而已。)。

可與****的和平不同,瀛洲在過去可是有過妖怪屠殺人類的事,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所以這裡的修行者看到妖怪是絕不會留手的。

值得一提,由於外界環境汙穢,所以在外界的修行者基本都不會太強,修煉有成的基本都去了天界,仙界那種與世隔絕的地方了。

這也是貒藏能在京都混的原因,她夠強!

不說就靠幻術吃飯,光是戰鬥力也能碾過京都的所有人修行者!

所以別提沒被發現,就是被發現了也絕對沒人敢惹!

總而言之,雖然幻想鄉那種地方的妖怪,仙人一抓一大把,可外界可就完全相反,妖怪稀罕,仙人這類人就更少見了。

所以各種原因下來,東方的環境可是非常和平的,普通人類自己打戰不算。

可與東方的平靜相反,西方的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什麼吸血鬼,狼人,教士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諸如惡魔之類的品種多的要死,還基本一個個都是死敵,成天到晚打來打去的,非常讓人煩。

紅魔館就是因為在那裡由於不間斷的戰鬥元氣大傷,又對於西方的環境厭煩,這才搬到幻想鄉的。

而陳安基本都在東方活動,除了以前和咲夜旅行,再後面為她處理了一下淨化魔女的審判者而在西方逗留了一段時間,基本就沒在那留下什麼足跡了。

當然,除了討厭麻煩之外,更加令他討厭的是那些神棍,和東方神明的信仰自由比較,那裡神明為了信仰不擇手段的樣子簡直噁心死了!

尤其是所謂的異端裁判所,所謂的不信仰主就是該殺的異端,這種行為模式更是經常讓陳安想到一些不好的回憶。

所以當初藉著咲夜的事,在那個年代,異端裁判所的人員基本被他宰的七七八八了,至於現在,那他可就不清楚了。

畢竟東方和西方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而陳安也算東方的人,又對那些不相關的事懶得理會,所以現在對西方的事基本兩眼一抹黑。

雖然西方的人那些傢伙總想著侵略東方,可那關他屁事?

東方的修士和妖怪可都不會幹看著,要是西方的人真敢來,他們可不會繼續悠哉的生活。

畢竟,東方的觀念可是很念鄉土的,故鄉被侵略,有再大的仇都能放下。

繞是如此,西方那些貪婪的傢伙還是經常性的入侵東方,就是紫和萃香她們,當初可也沒少和西方的人戰鬥過。

畢竟幻想鄉因為有紫還有一些其它原因很特殊。

她不僅可以連線天界,冥魔界等,甚至連月球都能去!

所以幻想鄉的存在可是很令西方的人垂涎呢。

當然,無論哪次侵略,西方從來沒有成功過,畢竟紫,萃香她們沒一個吃素的。

不過,打歸打,那也是過去的事了,由於現在的大環境問題,再加上東方確實不好惹,也被惹煩了,所以後來難得的反攻過一次,最後和西方達成了協議。

普通人的世界他們不管,但不是普通人最好不要來東方,要不然死了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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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像紅魔館這種跑來定居的除外,不惹事也沒人管。

而且幻想鄉也不管來的是什麼人,過去又是怎麼樣,只要去了守規矩,那就是自己人。

“是啊。”

智代點點頭。

“最近京都有些不太平,經常發生一些意外事件,比如爆炸,車禍,而且動靜都不小。”

“是嘛。”

蓮子可愛的撓撓臉。

“聽你這麼一說,最近的新聞似乎一直都在播這些事呢。”

“當然,我還上網搜過這些事呢。”

由於對一些奇怪的事很上心,而最近京都各種意外也發生的太頻繁,也太奇怪,所以梅莉早就注意到了一點。

她豎起手指,說出了她的一些發現。

“我仔細調查過了,最近不僅是意外發生的多,西方國家的旅客來的也很多,雖然現在是櫻花開的季節,但人多的還是很反常。

甚至啊……”

梅莉神秘兮兮的。

“我有一次還碰巧遇上過一次這種意外,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啊?”

大家都很好奇。

“你們猜啊。”

梅莉看著大家好奇的樣子,虛榮心頓時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繼續賣著關子。

“要知道,可是些不得了的發現呢。”

“真的!?”

蓮子好奇心重,一聽到這裡頓時心癢難耐,急忙追問起來。

“什麼啊?什麼啊?”

“哼哼。”

梅莉得意的搖搖手指,覺得關子也賣夠了,就說了。

“是結界啊,那次我居然在鬧市看到了結界。

不僅如此……”

她似乎又想到了那一幕,驚歎起來。

“我還看到有人在飛呢!”

“哇哦!”

大家都驚呼起來,居然看到人飛,真的假的啊?

蓮子叫的最大聲,卻忽然奇怪起來。

“不對啊。”

她瞅著梅莉,滿臉的狐疑。

“這件事怎麼沒聽你說過,不會是騙人的吧?”

以她對梅莉的瞭解,要是遇上了這種事肯定當天就和她說了,怎麼會到現在智代提了才發話。

“當然是真的咯。”

梅莉對於蓮子的懷疑十分不滿。

“只不過遇上這事的那幾天哥哥剛好回來,所以才忘了的。”

她說著,忽然摸著下巴,語氣有些不確定起來。

“說起來,那時候看到的飛在天上的女孩總感覺有些眼熟呢,可是卻記不得在哪見過。”

“眼熟?真的假的?”

蓮子大奇,一下子又來了精神,興致勃勃的。

“說來聽聽,或許我們會知道呢。”

“是啊是啊。”

杏也是好奇起來,她們過去去各種古怪地方探險很多次,卻一次沒碰到非常識事件,現在梅莉居然在城市遇到了,真是讓人羨慕。

桂言葉沒有發言權,但還是豎起了耳朵,也很是好奇。

陳安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對於桂言葉如此平淡的表現有些納悶。

不對勁啊,正常人聽到這種事反應不應該這麼小啊?

感覺到了陳安在看她,桂言葉的臉一下就紅了,她眨著大眼睛怯生生的望著陳安。

“陳安君,你有什麼事嗎?”

“啊,沒什麼,繼續聽吧。”

陳安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

算了,既然桂言葉接受的了,那他也不必自找麻煩。

“嗨。”

桂言葉很乖巧的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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