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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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繼續之前的工作嗎?不!陳安這時候壓根就無法繼續工作,只來得及和慧音說一聲有事,先離開一步,就一人離開了寺子屋。

河邊,靠著一棵大樹,陳安終於再也忍不住,臉色一白,就哇的吐了口鮮血。

吐掉一直忍住的鮮血,陳安這才感覺肚子裡好受一下。

他捂著胸腔,忍不住苦笑起來。

“真是的,還真的認真了啊。”

不,這其實還沒認真,而且陳安感覺的到,美鈴的拳頭在落在他身上的剎那,收了不少力,要不然他估計已經爬不起來了。

可繞是如此,陳安還是受了不輕的傷。臟器倒沒事,只不過胸骨裂了幾根。

也幸好只是如此,要不然只是可未必忍得下來。

真可惜,能力對自沒用,要不然也不用從寺子屋離開了。

靠著樹幹,望著天空,胸口的疼痛讓陳安唉聲嘆氣起來。

看來現在也只能在這坐一會,等到疼痛輕點,在回去了。

話又說回來,雖然能力不能用,可陳安身體的自愈力還是不錯的,也不知道這種傷要多久才能恢復。

就在陳安心裡思考這個問題,順便決定未來一段時間不亂跑,一定要留在紅魔館好好養傷,省的露出什麼馬腳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傳來。

“喲,小哥,看來你受得傷不輕啊。”

陳安聞聲一看,看著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到來的女人,不由一愣。

“咦,是你,剛剛路上碰見的傢伙。”

這個綠色長頭,藍衣、藍裙、藍尖帽,手上拿著一根頂端是黑色月牙的黑色長杖,背上還有一對黑翅膀的女人是陳安之前在來人裡的路上碰見的。

本以為是外面的妖怪,沒想到在人裡居然也遇見了,真是令人意外。

女人一挑眉,臉色似笑非笑。

“傢伙?小哥,用傢伙這種稱呼喊人,可是很沒有禮貌的哦。”

人?

陳安瞅了眼女人煙霧狀的雙腿,心裡就泛起了嘀咕。

你這樣,真的可以算人嗎?

似乎察覺了陳安心裡的編排,女人臉一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小哥,心裡說別人壞話也不是件禮貌的事哦。”

我靠,真是的敏銳的傢伙。

陳安乾笑一聲,急忙不敢在亂想,扯開了話題。

“姑娘。你怎麼會在這?也是人裡的居民嗎?”

女人輕輕哼了聲,也不在意陳安拙劣的詭計,她大大方方的道。

“不是,我剛從其它地方回來,正想去看看許久不見的寶貝徒弟,不過路上遇到你,覺得眼熟,好奇之下就跟來了。”

聽到女人這麼說。陳安震驚了。

我去,尾隨這種事居然也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這種豪邁的氣概和臉皮真是不得了啊!

話又說回來了,因為眼熟就尾隨他,這女的想幹啥?

果然,因為他長得太帥,對他心懷不軌嗎?

想到這,陳安心裡就沾沾自喜起來。

唉,看樣子人長得太帥,果然是種麻煩啊。

並不瞭解陳安的想法,女人又道。

“原本只是想看看就走,不過因為你之前做的事,我始終想不通,所以就出來了。”

她目光炯炯的看著陳安,眼中情緒十分奇妙,除了欣賞和困惑,還有另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

“我想明白,你為什麼那麼做?”

被女人奇妙的眼神盯得一愣,陳安反問。

“嗯,什麼?”

“明明那個女人犯了錯,打傷了你,你為什麼不僅不責怪她,還要替她掩飾?”

陳安撓撓頭,原本不想回答這種問題的,不過看著女人煙霧狀雙腿,一種深刻的痛楚忽然從心底莫名的湧上來。

他並未回答女人,而是問道。

“你是幽靈嗎?”

女人一愣,就哈哈笑了起來,笑容十分爽朗。

“錯啦,錯啦,我可不是幽靈,而是惡靈啊!”

“惡靈?”

陳安心中咀嚼著這個詞語,又道。

“怎麼死的?”

“小哥,你的好奇心可真是旺盛啊。”

女人用月牙杖輕輕敲了敲陳安頭,滿足了他的好奇心。

“自殺。”

陳安瞳孔一縮,奇妙出現的巨大哀傷感讓他心情激盪下又吐了口血。

他抹掉嘴角的鮮血,垂下了眼瞼。

“為什麼自殺?”

女人說的就好像不是自己,回答的態度漫不經心。

“誰知道,大概是丟了什麼沒找到,最後在找那東西時,忽然覺得一個人或者無聊,才自殺的吧。”

說著,女人就不滿的又用月牙杖敲陳安頭了。

“好了,我說了那麼多,現在該你回答問題了。”

“你果然很無聊啊。”

陳安嘆口氣,就盯著天空發了一會呆,好一會才道。

“因為我不想美鈴難過。”

這個回答有些出乎女人的意料,卻似乎又在她的意料之中。

陳安接著說。

“美鈴是個好女孩,我不想因為我而讓她自責。而且我剛才不替她掩飾,孩子們一定會害怕她的。”

“可你以為能瞞得過她本人嗎?”

女人斜了眼不遠處的小巷,就笑了起來。

“我那麼遠都能發現你不對勁,你真的能瞞過那個打傷你的女人嗎?”

陳安撓撓頭,不置可否。

“管他的,只要孩子們不知道就行了。”

女人意味深長的一笑,也不知是諷刺,還是誇獎。

“你不覺得自我犧牲過頭了嗎?要是那女人之前沒留住手,你或許已經死了哦。”

“可我這不是還沒死嗎?”

陳安閉上眼,輕輕嘆息一聲,就嘴角一扯,露出了個無所謂的笑容。

“再說了,我這條命本來就是莫名其妙撿回來的,就算真的死了,也沒什麼好可惜。

曾經被所謂的人類夥伴傷害過,我可不想重蹈覆轍。

而且區區幾十年壽命,如果能讓她開心,那就隨她去好了。”

“你可真是灑脫和堅強啊。”

“堅強嗎?哈,誰讓我是男人呢。男人不就是因為所要守護的東西才堅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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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女人摸著下巴點點頭,忍不住問道。

“那你守護的東西是什麼?那個女人嗎?”

陳安睜開眼,臉上露出溫柔到似乎可以讓人窒息的笑容。

“算是吧,不過更多一點,是她們所有人的笑容呢。

只要她們能一直開心,就是馬上去死也能心甘情願呢。”

女人心悸,卻啞然失笑。

“抱著這種心態,你究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這種別人的笑容比自己生命重要的愚蠢心理,究竟是怎樣才能活到現在,沒有死去呢?

“這個……”

陳安想了想,就斬釘截鐵給了一個中肯的答案。

“我夠帥!”

女人:“……”

她表情一囧,就樂的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小哥,這麼不要臉的話居然也能說的這麼理所當然,你果然很有趣啊。”

陳安斜眼瞅了眼女人,哼了一聲。

“哼,要是我不帥,你跟上來幹嘛?”

女人:“……”

她的笑聲一下卡住了。因為陳安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對啊,要是這位小哥長得醜,她還會跟上來嗎?然後好好和他聊天嗎?

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女人思索著,忽然悚然一驚。

難不成這小哥說的是真的,他能好好活到現在,的確是因為長得帥!?

幻想鄉居然有靠長得帥活下來的傢伙,一時間,三觀被刷呀!

就在女人覺得三觀被毀時,陳安卻忽然困了。

他有氣無力的衝女人擺擺手。

“好了,說也說的夠久了,我有點累了。你要是沒事,就趕緊回去,別在這絮叨的。”

陳安抬頭望著不知何時變得昏暗一片的天空,就順手變出兩把淺藍色、還有花朵圖案的油紙傘,將其中一把扔給女人。

“要下雨了,趕緊走吧,我得睡會。”

陳安對女人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蒼白笑容,就把另一把油紙傘開啟,搭在肩膀上,靠著樹,閉上眼睡著了。

女人看著手裡的油紙傘好一會,忽然歪頭一笑。

“那就多謝小哥了。”

也不管睡著的陳安聽不聽得到,看不看得見,女人繼續道。

“啊,對了。說了那麼多,一直忘了介紹自己,還真是失禮了啦。

小哥,記得,我叫魅魔,還有你長得帥,這句話雖然不好意思苟同,但我卻不得不承認,雖然是個笨蛋,可你也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好男人呢。”

名為魅魔的女人視線投向某個方向,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也不知是和誰說話,她這麼道。

“這種好男人,換做我肯定會抓著不放手,因為不抓住,錯過了可是會後悔一輩子的呢~”

原本還想去看看寶貝徒弟,再順便去博麗神社看看能不能把那力量搶到手,現在卻忽然沒心情了。

哎呀呀,果然,還是回魔界和神綺喝酒去吧。

這麼想,女人就撐開陳安給她的傘,哼著歌走了。

美鈴從一旁小巷中走出,看著從河面上遠去的女人,眼神十分復雜。

好一會,她才嘆著氣來到了陳安身邊。

美鈴輕輕撫摸著陳安臉頰,自言自語道。

“所以說啊,老鄉,你為什麼要這麼傻,這麼溫柔,又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啊?”

她坐在陳安身邊,小心的讓他依靠著自己身體。

美鈴溫柔的撫摸著陳安胸膛。

“真是的,我的力量我自己還不瞭解嗎?就像她說的一樣,你這個笨蛋……”

滴答!滴答!譁啦啦!

下雨了,喧鬧的雨聲掩蓋了所有聲音,只是在雨中依稀可見,一棵樹下,一位女子正撐著傘對著身邊睡著的男人絮絮叨叨。

絮叨的聲音聽不真切,只是似乎在嘆息什麼一般。

“好想抓住,可為什麼……是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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