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名將是如何煉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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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節階段的演習結束之後,各個軍團的監察官們紛紛傳回了訊息,那些情報以最快的速度,遞迴了哈夫斯港的總司令部當中。

在那裡,它們又經過了數個參謀軍官的手,最後放在了司令部裡最大也是最豪華的那張辦公桌前,然後那一摞厚厚的紙片就安靜地放在那裡,默默地等待著。

隨後一隻帶著碩大鑽戒的手將它們全都拿了起來,然後放在了面前。

在他的身後,有一個巨幅的旗幟,在旗幟的正上方,清楚地寫著:“在神聖而偉大的光明神指引之下,經大陸各國授權,維護世界和平,堅守愛與正義,防範魔族與不死族進攻……的聯合**”。

由於‘聯合**’的那個名字太長,一般人縱然能夠讀完的,也得要蹩一個腦溢血,又或者得了可怕的肺炎。因此上,沒有人在意它的完整名稱。

老百姓們根據這支部隊老是吃飽了撐著,到處煽風點火……呸呸呸,到處維護世界和平的特點,全都給他們起了一個簡單而好記的名字‘老和部隊。’

在旗幟上面除了字之外,還畫滿了各國的皇室徽章,飛鷹,老虎,雄獅,劍,盾牌……而且極其天才的是,為了突現各國的團結,這些徽章上全都用鋼鐵的鎖鏈全都緊緊地串起來,以顯示大家如同鋼鐵一般牢不可破的聯盟。

在旗幟正中央的位置同樣畫著三個圖案,一個是大放光明的‘十字架’。那是代表著神聖的教廷。旁邊的熊熊燃燒著的球代表著魔法,而最後還有一把長劍代表著騎士。

這個就是聯合**的旗幟。

所有人第一眼看到這面旗幟第一個感覺就是醜,非常醜,非常非常的醜~!

但是這卻也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

這面汙七八糟的旗幟,就是典型的聯合國官僚主義的代表作品。

本來,老和部隊的旗幟應該早就做出來的,但是由於各國互相扯皮,全都堅持著要將自己的民族特色表現出來,因此上,不管是誰,不管是哪一個人,或者哪一方,只要拿出了一個方案,當即就會被其他們給投標否決。

最後,眼看著馬上就要打仗,但是旗幟還是沒有做出來。最後大家只能選擇妥協,找了一張最大的布料,將各自的徽章全都畫在了上面。

那一幫的狗崽子為了顯示他們並沒有白吃幹飯,甚至為了各自徽章在旗幟上的位置,又狠狠地打了一架。但是這種形勢主義上的事情,全都是絕對不能馬虎的。這可是代表著將來,誰壓誰一頭的重大政治問題。

因此上,那些位平時衣冠楚楚的大使們打的鼻青臉腫,牙都掉了好幾顆,但是最終也沒有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

最後,還是瓦巴多爾將軍那個慣會了和稀泥的老頭兒想出了辦法。這旗子就的基調不變,就這樣放著。

在哪一國的軍團裡面,這旗子正上方的位置就是哪一國的徽章。

這樣一來,搞的跟後世的世界地圖一樣,不管是哪一個國家在印刷的時候,全都把自己放在地圖的中間。

但是這卻也有一個好處,只要一看那面旗子,就知道這是哪一國派出的軍隊。

比如說,看到一個旗幟上面,外圈正上方畫的是托爾的彎刀,而中間是十字架放在內圈的正上方,這就說明,這是教廷軍托爾兵團的。

而如果將飛鷹放在正上方,內圈正方面是騎士的長劍,這就是茹曼帝國的軍兵。

這種方法即是一目瞭解,又極大地增強了軍隊的保密性。最起碼在後來的戰爭初期,讓那些魔族的參謀軍官們很吃了不少的苦頭。

在沒有摸到竅門之前,他們看著那幾乎一模一樣的旗幟,根本就分不清楚這代表著哪一支部隊,也根本無從去瞭解對方的情報,苦惱的那些狗崽子們整把正整地往下薅頭髮……×××××××在那面巨大的聯合國旗幟面前,那個熟悉的身影一邊低頭看著手中的報告,一邊在來回地走動兩圈。

看到了後來,老和部隊副司令官洛林伯爵皺緊眉頭,然後捏著厚厚的報告在桌子上拍了拍,沉聲道:“形勢不容樂觀啊……”

坐在旁邊正在揮著大筆在一份檔案上簽下了名字的儒略大公不禁“哦”了一聲,抬起頭來。

他活動著痠麻的手腕,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笑著說道:“有多惡劣?”

洛林嘆了口氣,看著旁邊的參謀軍官們在旁邊的沙盤旁邊忙碌著,按照情報將一個個代表著軍團小旗準確地插進了代表地形的沙盤,然後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道:“有一半的軍團都沒有按時到達預訂位置。教廷的軍團沒一個按時到達的,咦……”

洛林看著一名軍官將一個畫有十字架的小旗插進了一個小丘之上,不由一怔,隨即笑著改口,道:“不,也不是沒有一個,教廷的第二十五軍團居然按時到到達了,這傢伙走了什麼狗屎運?”

“只有一個嗎?”儒略大公皺皺眉頭,也是看著那個沙盤,道:“雖然情況有點嚴重,但是,洛林,前幾天畢竟下雨了,出現延誤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作為總司令,這些情況我們也必須考慮到。

你不能指望你手下所有人都想龍族一樣強悍。總會有有些意想不到的笨蛋,在你意想不到的時間給你添亂。”

“這個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們的機會都是留出了冗餘度的,”洛林苦笑了一下,道:“可是這還只是長途行軍,我們暴露出的問題就已經很嚴重了。如果將他們派到戰區……”

洛林搖搖頭,他對教廷這幫傢伙們很沒信心。

儒略大公看起來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這個,笑了笑,道:“反正還有時間,我們慢慢操練他們。沒有那個精銳是天生的。吃虧吃多了,他們就熟練了。”

洛林一聳肩,道:“道理是沒錯,但是哈杜可不一定會給他們吃第二次虧的機會。”

儒略大公摸摸下巴,嘿嘿一笑,道:“所以我們就要在演習中,讓他們把虧吃個夠。”

××××××××桑多斯大主教面色鐵青地看著那條命令,上面寫的很清楚,也很簡單。

“從收到命令起,教廷第四軍團作為藍方,就地轉入防禦。”

這道命令平淡無奇。

反正演習嘛,總是要有紅方,有藍方,有人要進攻,有人要防守。

但是命令下面的表格讓桑多斯大主教直接崩潰了。

藍方一欄裡只有兩個軍團,教廷第四軍團和茹曼帝國第四軍團,而在紅方一欄,則是一大串密密麻麻的軍團名字。

桑多斯大主教很是認真地數一下,那整整二十個,而且全都是茹曼帝國的精銳,甚至還有一支楓葉丹林的法師部隊。

桑多斯大主教一瞬間就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剛剛出生五六天的小雞,而在不遠處,卻徘徊著數十條餓的眼睛發綠的野狼,全都一臉飢渴地瞪著他。

即便當著參謀部參謀的面,桑多斯大主教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大聲叫道:“這他媽坑爹那~!”

敗一場就是扣三分,桑多斯大主教心裡都在吶喊:這他媽可是三分吶~!

因為行軍沒合格,大主教已經只剩下六分了,而這意味著他只要打敗兩次,積分就清零,多敗幾次積分就成了負數。

桑多斯大主教雖然身為教士,但是卻是出身名門,從小也是接受著貴族精英教育,渴望著有一天可以浴血沙場,建功立業。

本來時運不濟,成為了教士之後,這個兒時的夢想就已經淡去了,但是現在這個機會卻像是光明神的恩賜一樣突然又出現,重重地砸在他的頭上。

這怎麼能不令他感到激動。

眼看著這個夢想就要成真,但是如果被扣成負的幾十份,在維和部隊中墊底,不僅遭眾人的恥笑,而且還要被極不名譽地踢出軍隊。

那個夢想可就真的破滅了~!

而旁邊的參謀看著他抓狂的模樣,也不禁有些同情。但是他卻知道,這就是洛林副總司令,對兩個第四軍團參與鬥毆的懲罰。

全部演習部隊,就他們兩個軍團的情況最慘。

基本已經可以肯定,這兩個軍團將是被人輪的命。

這種情況下,是個人就得罵娘。

但這也是他們自找的,剛下船兩個軍團長就率眾鬥毆,司令部不狠狠折騰他們一頓才怪。

如果他們挺不過來,那是活該。如果他們能挺過來,那……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如果他們真的能挺過來了,那也說明,他們真的被磨練成了百戰精英。那正是演習需要達到的目的。

不管怎麼說,洛爵爺在坐莊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賠過的。

參謀只當自己沒聽到桑多斯大主教的咒罵,扳著一張臉,漠然說道:“閣下,命令已經傳達,我們將旁邊監督你們的戰鬥,評估你們的傷亡情況。”

桑多斯大主教心裡憋著一肚子火氣,這一路行軍過來,風吹日曬雨淋,不光要捱餓受冷,還有蚊蟲不停的叮咬,受的罪就足夠大主教感覺憋屈了。

這會又接到這個史無前例的演習命令,桑多斯大主教怒火像突然噴發的火山一樣。

他一把將命令捏在手裡揉碎,像個憤怒的大公雞一樣,梗著脖子衝幾個參謀大聲吼道:“這不公平~!”

面前的參謀被桑多斯大主教噴了一臉口水,但是自始至終他的眼睛連眨都沒眨一下,平靜的道:“桑多斯軍團長,這是軍令。你可以去問問阿摩爾,哈杜,看他會不會給你公平?”

桑多斯大主教張大了嘴愣住了。

參謀說的沒錯,這可是軍令,在他們組建軍團之前,希爾梅莉亞就已經提醒過他們,軍令如山,這不是跟他們開玩笑。

如果他們觸犯了軍令,總司令部要斬了他們的腦袋,梵蒂諾也只會袖手旁觀。

但是縱然如此,他們卻還是放棄了舒適的生活,毅然前來。不管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最起碼這個行動,確實是令人讚賞。

這也是為什麼教宗陛下會在背後替他們加油打氣,甚至不惜大吹枕邊風。

但是不管怎麼樣,只要是上了這個舞臺,就必須要按照這個規矩來。

而且參謀也說的很明白,真正上了戰場,阿摩爾,哈杜可不會先和他商量一下“我們一對一打吧”。

參謀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失魂落魄的桑多斯大主教,道:“友情提醒您一句,桑多斯軍團長,演習行動自命令下達之時起開始執行。”

桑多斯大主教一怔,心道:這是什麼意思?

隨即反應過來,人家是再說,來時紅方軍團的進攻隨時都可能開始。

桑多斯大主教只感到自己腦子裡一片空白,他自己心裡拼命的想,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但是桑多斯大主教卻想不出自己下面該做些什麼。

參謀搖搖頭,嘆了口氣,轉身就離開了大主教身邊,剛才的提醒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再說下去他就要犯規了。

桑多斯大主教嘴裡不停的唸叨道:“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看著自己家的老大像是傻了一樣,一會大叫又一會發呆,他手下的軍官走到跟前,道:“大人,我們在等待您的命令。”

桑多斯大主教雙眼無神的看著自己手下,道:“賽博,我們該怎麼辦?”

叫賽博的軍官接過命令,一看也吸了一口涼氣,抓耳撓腮好半天,才道:“大人,我想我們該先紮營,然後佈置防守。”

“紮營……防守……”桑多斯大主教眼睛一亮,道:“對,你說的太對了,咱們紮營,轉入防守。”

又冷又餓的教廷第四軍團在附近尋了一片空地,然後在軍官們的催促之下,士兵們就地開始搭營。

為了防備進攻,桑多斯大主教將手下部隊分成四個方向部署,各自監督一個方面。

幾個參謀看的瞠目結舌,最後只能憐憫的看了桑多斯大主教一眼,嘀咕道:菜鳥~!

在此同時,他們也是深感洛爵爺的先見之明。虧的有這一場演習暴露了問題。如果這些軍團長們上了戰場,那就只能等著被人割腦袋吧~!

當夜,筋疲力盡的教廷第四軍團大都在睡夢當中,連著走了十幾天,他們實在是太累了,就連站崗放哨的士兵,也抱著自己的武器打起了瞌睡。

一群黑影貼著地面慢慢摸了上來。

他們在接近營地時候停了下來,從黑影當中還傳來了幾聲輕笑。

然後他們悄無聲息的翻進了第四軍團的營寨之內。

正在放哨的衛兵突然被人從背後捂住嘴,一把按到在地,麻利的捆了起來。

然後這些人迅速奔往下一個目標,營地正中最大的帳篷。

精疲力竭的桑多斯大主教躺在又小又難受的行軍床上呼呼大睡,忽然感到有人使勁推了推他。

桑多斯大主教睡得正香被人吵醒,惱怒的道:“滾開~!”

翻了個身接著睡去。

幾秒鐘之後,一大桶冷水突然澆在桑多斯大主教身上。

大主教“嗷”的大叫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大怒道:“是哪個傢伙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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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

桑多斯大主教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定睛看去,只見在他對面站著幾個一身黑衣的大漢,正指著他哈哈大笑,有的甚至笑的都捂著獨自蹲在了地上。

中間的一個人提起劍鞘,在桑多斯大主教大主教的身上拍了拍,一臉嘲弄的表情,道:“你死了啊。”

桑多斯大主教怒視著他們,喝道:“什麼我死了,衛兵,衛兵~!都死哪去了。”

大主教扯著嗓子叫了幾聲,沒有一個衛兵進來。

提著劍的黑衣人不滿的道:“唉唉,我說,你可別不認啊。這三分我們已經到手了。”

“三分?”桑多斯大主教一怔,恍然大悟道:“你們是紅方軍團的?”

然後怒視著他們,道:“你們怎麼偷襲,這……”

幾個黑衣人像是看傻瓜一樣看著桑多斯大主教,中間那人撓撓頭,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你這實在是看到你的營地就像個沒穿衣服的小姑娘一樣,我實在忍不住就摸了你一把。”

不過他臉上盡是嘲諷的表情,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意思。

桑多斯大主教再遲鈍也知道自己被人嘲笑了,俊臉漲的通紅,氣得嘎崩崩咬牙。

參謀挑打著哈欠走了進來,掃了雙方一眼,道:“東方十二軍團,加三分,教廷第四軍團,扣三分。好了,好了,都撤了吧,我還想回去補個覺。”

中間的黑衣人拍拍桑多斯大主教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小夥,下一次在戰區,要先做好偵查。還有,晚上別睡那麼死,小心被抹了脖子還不知道誰幹的。”

桑多斯大主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臉後怕的表情,他心裡非常明白,要是換成實戰,他剛才不明不白就死了。

“弟兄們,走了。”東方十二軍團的人勾肩搭背,哈哈大笑著走了出去。

“這三分拿的太容易了。”

“好久沒偷人偷的這麼爽了。”

“但願下一個對手也是教廷的。”

桑多斯大主教顧不得一身溼透樣子,光著腳跑出了營帳,外面他的手下正揉著眼睛從帳篷裡爬出來。

腳邊的地上扔著幾個捆的跟大蝦一樣的侍衛,看到大主教過來,“嗯嗯嗯”的悶叫。

桑多斯大主教氣得重重踢了他們一腳,結果腳趾撞上了鎧甲,桑多斯大主教嗷嗷慘叫一聲,抱著腳跳回了帳篷裡,大聲吼道:“巡邏加雙倍,不,三倍~!”

桑多斯大主教不知道,這才是他噩夢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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