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你一下，你還有三十五秒。”

聞言，科爾森當即回神，他提著麵皮笑道：“Zero先生，我們沒有任何不好的意思，對於像你這樣擁有特殊能力的人，我們一直都非常看重，這次只想提合作，其他的事情不歸我們部門管轄，我們不會插手，更不會洩露任何相關資訊。”

凌靈似乎很驚訝，“哦？這麼說，前段時間跟蹤佩格和凱瑟琳的也不是你們的人？”

“這……”科爾森再次尷尬，“那些人只是為了提供一些必要的保護。”

“你所謂的保護就是把她們放在槍戰的中央？”

“她們並沒有因此受傷，所以……”

鏘！

一聲劍吟，咽喉上的涼意讓科爾森立刻閉嘴。

凌靈也沒了笑容，他搖著頭道：“你看，這就是我不喜歡你們的原因，總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實際上卻在給人類甚至這顆星球帶來源源不斷的麻煩。”

純粹由能量構成的長劍輕輕地從科爾森咽喉處向上，貼著他的下巴、嘴唇和鼻子滑動。

凌靈繼續道：“我要做的事情，跟你們沒有任何衝突，我不想統治世界，也不會毀滅人類，你們玩你們的，我玩我的，大家最好的相處方式就是老死不相往來。幫我帶句話給你們的禿頭黑老大，以後別讓我在鳳凰集團或者佩格和凱瑟琳身邊看到任何你們的特工，否則他們一定會英年早逝。你能幫我這個小忙嗎？”

科爾森腦袋微微後昂，避讓著劍刃的鋒芒，舉著雙手眼也不眨地道：“可以。”

倏地一下，長劍如同被風吹散般快速消失，凌靈轉過身背對著他，科爾森無聲地喘息著起身離開。

一個多小時後。

神盾局總部，尼克·弗瑞面沉如水地聽完了科爾森的報告，然後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下來。

“科爾森特工，你的判斷呢？”

“長官，特斯拉克常年以來的做法已經註定了他會走向毀滅，傑裡·安德森特工的犧牲確實很可惜，但是在沒有瞭解到更多關於他的資訊之前，我不建議跟他產生衝突，可以暗中監視，但是不宜派特工前往。”

科爾森說完後默默地站在一旁。

十幾秒後，尼克·弗瑞又問道：“這是你的判斷？還有要補充的嗎？”

科爾森認真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

“好，那麼請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既不派特工前往，又能夠瞭解到他的詳細信息，我記得你提交的報告裡關於他的能力描述很模糊？”弗瑞伸手將一份檔案拍在桌上，聲音也頓時洪亮起來，“來，科爾森特工，你告訴我，什麼叫做劍術極高，力量極強，速度極快？標準呢？對比呢？這份報告屁都沒有，它的價值甚至比不上一張廁紙！”

聲音在房間裡不斷迴盪，科爾森被訓斥得腦袋幾乎貼在胸口上，等到弗瑞罵完了，他才小聲道：“長官，鳳凰集團現在有不少變種人，如果有讀心類的變種能力，我們的人很可能會暴露。”

哪知弗瑞又是一聲怒吼：“你連他手下有沒有會讀心的變種人都不知道！”

科爾森腦袋一縮。

許久，弗瑞按著桌上的電話說了一句，片刻之後，敲門聲響起。

“進來。”

“長官，你找我？”

進來的是一位身著黑色制服的女性特工，她身材凹凸有致，一頭紅棕色的長髮，冷豔中帶著一股不羈的氣質。

弗瑞將檔案袋往前一推，“娜塔莎，這個任務交給你了，格蘭特特工現在是鳳凰集團的員工，想辦法接近他們的高層，我要更加詳細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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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科爾森也驚訝了張了張嘴，他和格蘭特特工幾年前曾短暫的合作過，那時候格蘭特還是一個菜鳥，不過後來格蘭特被調到其他組了，那小子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潛伏的？

娜塔莎接過檔案袋，弗瑞又道：“記住我們的身份和使命，我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脅！哪怕是死亡！無論是誰，只要有可能危害到世界的穩定和安全，他就一定會成為我們的目標！”

說這話時，他還有意無意地看了科爾森一眼，叫對方更加尷尬。

“出去吧，最近我很忙，沒有特別的事情別來煩我。”

走出房間後，科爾森重重地出了口氣。

娜塔莎也不禁笑道：“科爾森，我記得長官好像是第一次這麼生氣？”

科爾森聳了聳肩，但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娜塔莎，目標很危險，你要小心一些。”

娜塔莎點了點頭，轉過身時卻揚起嘴角露出美豔的笑容。

……

打發了科爾森之後，凌靈的小日子繼續開始愜意起來，要是沒有佩格每天催他上學的話，他會更加逍遙自在。

凌靈不在的這幾年，漢默依舊在收購高性能合金，只是收購的要求越來越高，每年平均花費十億美金左右。

偌大的倉庫裡合金堆積成山，鳳求凰從凌靈回來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待在裡面，至今已經過了整整一週。

劍身大致還是水晶質感，不過其中多了一抹銀色，看起來終於和金屬有些相仿。

可倉庫裡的合金還剩下不少。

這證明鳳求凰吃飽了。

然而漢默蒐集的合金中已經囊括了人類至今最高水準的合金成品，如今它吃飽了卻沒有真正化為實體，這意味著凌靈只能把目光瞄準那些更高層次的金屬。

輕撫劍身，凌靈低聲道：“別著急，等我再修煉一段時間，我帶你去非洲吃一頓大餐。”

劍身微顫，如同回應。

電話忽然響起。

凌靈疑惑地接起：“凱瑟琳？怎麼了，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在上班嗎？”

那頭，凱瑟琳焦急地道：“Zero，你告訴我，這幾年你是不是做什麼違法的事情了？”

怎麼你也……咳咳，不對，我根本沒有違法！

凌靈笑道：“凱瑟琳，你在瞎說什麼呢？”

那邊沉默了幾秒，接著問道：“你是不是沒看電視？”

“嗯，怎麼了？”

“你的照片都被人報道出來了！”凱瑟琳生氣的吼了一句，然後重重地喘了幾口氣，壓低聲音道：“Zero，我雖然是你的姐姐，但我還是一名警察，我提醒你，你千萬不要想著馬上開車離開紐約州，從其他州的機場轉向歐洲，再坐輪船去東南亞之後轉道華國，這是不可能的，還有，我剛才給你卡里轉了二十萬你肯定取不出來，因為你的卡片很快就會被封鎖起來，喂，你聽到沒有？喂……”

凌靈聽著她的話先是笑了起來，接著笑容突然一僵。

因為漢默用御魂印記聯絡他了。

“抱歉，Boss，您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