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是誰？

他是整個多元宇宙的化神，與死亡同為五大創世神明之一。作為多元宇宙的化身，每一個單體宇宙中都有一位永恆，他的責任是維護與監管宇宙內的正常秩序，普通情況下他基本不會現身，唯有某些能夠毀滅宇宙或者影響多元宇宙動盪的事件發生時，永恆作為維護者才會出現。

雖然因為每一個單體宇宙的永恆都是分身，所以他們的實力參差不齊，且一個單體宇宙中的永恆大機率無法與完整形態出現的死亡相提並論。

但別忘了，永恆的每一個分身之間都可以隨時共享並且交流其在任何宇宙中獲得的資訊，必要情況下分身全部合體，那就是純粹的多元宇宙頂尖大神。

綜上所述，死亡對於自己力量的主動束縛是為了不影響永恆的職責。

再進一步分析，死亡也許是給永恆這位兄長一個面子，可綜合她的性格來看，有極大可能是她根本幹不過永恆。

縱然死亡擁有著將一切生靈視作宇宙頑疾的想法，但她也不能肆無忌憚地去清理這些疾病，只好談個戀愛找男朋友幫忙。

最後一句也許是玩笑，也許是現實，實際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過在聽到凌靈近似調侃的反問之後，死亡的虛幻身影也確實有了一絲輕微的晃動。

因此，現在的情況對凌靈非常有利。

不到多元宇宙的實力，雖然遠勝剛剛來到單體宇宙級別的凌靈，但依靠神通和劍道，也不是沒有機會幹她一炮！

不過就在雙方都蓄力憋大招的時候，凌靈慢慢感覺情況又有了新的變化。

死亡手中的黑球開始運轉，純黑的實體邊緣外散發著一層從濃郁到淺淡的霧氣，其中夾雜著的規則之力撼動著這方堅實的空間，隆隆的爆響聲愈加狂烈，就像是末日來臨的前兆。

凌靈當機立斷，劍指點在鳳求凰表面的第一顆星辰投影。

搖光，又名破軍。

劍陣中，搖光之劍強光乍破，巨劍潰散，密密麻麻的小型靈劍飛揚而起，於紛繁的劍吟聲中嘶嘯而起，光影幻化中，靈劍重新凝聚為一尊巨人。

轟隆的腳步聲令大地開始顫抖，搖光巨人面向極兇，拳頭緊握，大陣之力與他龐大的身軀相連，他拳頭上的光芒好似凝聚成一柄重劍對著死亡當頭斬落。

面對襲擊，死亡被迫放棄讀條，她舉起黑球直面重劍。

沒有預想中的劇烈震盪，重劍輕而易舉地穿過黑球，彷彿面前根本不存在任何阻攔。

倏地，死亡面色一滯，身上出現了一個空洞，她舉起來的黑球開始強烈震顫，死亡迅速集中精神方才將其穩定下來。

搖光劍所化的巨人只是一種表象。

北斗九星劍陣直接針對的是目標的靈魂，這也是由“北斗主死”的星象演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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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針對死亡的時候，劍陣傷害的就是她所象徵的死亡規則本身。

“很詭異的攻擊，小蟲，你該去死了。”

話音未落，死亡的雙手瞬間探入黑球。

在一個剎那的時間段裡，死亡引爆了黑球，凌靈點亮了九顆星辰。

同一時間裡，黑球爆發，死亡之力逸散，周遭的空間也被徹底吞噬，形成了一大片湮滅後的虛無；九星劍陣全力爆發，九千萬靈劍共同組建的大陣中星光與劍氣交織翻湧。

這處獨立於地球之外的空間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後轟然碎裂。

陽光繼續被死亡的力量遮掩，由外向內看去，就好像一層利劍壁壘與一團漆黑濃霧融為一體形成的巨大圓柱體。

從劍陣中逸散出來的能量瞬間將周邊的泥土沙石攪成粉末，而其中蘊含的死亡規則又將所至之處的一切生機吞噬殆盡。

於是，先被劍氣絞殺了一遍的平原，又被死亡規則瀰漫後化為一片漆黑。

所幸復仇者們已經被凌靈提前挪移到了遠方的山巔，留守在此地的滅霸大軍自然沒有什麼好下場。

他們先是被切成塵埃般的粉末，接著被吸成了如碳的黑灰。

滅霸的骨架也難逃一劫。

在強橫無匹的力量中消失湮滅的物質難以計數，整個平原之地的海拔在不斷地以米為單位下陷。

遠處山巔，望著突兀呈現的劍陣，託尼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們回來了，我見過這樣的劍，是凌靈！”

史蒂夫和斯科特也跟著確認。

望著逸散後襲來的劍氣和黑霧，還有如同削地三尺的破壞力，託尼沒等星期五主動提醒，當即轉身道：“繼續撤離，我們現在的位置還不夠安全！”

奇異博士一馬當先跨過傳送門出現在遠方，他待在大軍撤離的路上，與卡瑪泰姬眾多法師一起開啟了數個龐大的傳送門。

這才是撤離的正確方式。

少頃，山上只剩下寥寥數人。

託尼、史蒂夫、綠博士、斯特蘭奇、卡羅爾，以及剛剛醒來的旺達。

劍陣中，死亡規則與北斗劍氣混為一體，彼此侵蝕。

凌靈處於無處不在的死亡規則中，血肉身軀的表現再次被消解，泥土和蓮藕構成的真身在時時刻刻燃燒的金紅烈焰中顯形，鳳凰之火與死亡規則相交後忽悠損失，其中絲絲縷縷的黑氣成功蔓延上蓮藕身，生機被無情掠奪的同時，凌靈還感受到了異常深刻的痛苦。

另一邊，北斗劍氣直指規則的特性也讓死亡分外難受，她的身軀被急速飛揚的劍氣割裂出無數細密的劍痕，剛調動力量恢復，下一秒又有數不盡的新痕誕生。死亡本身就是規則，北斗劍氣傷害規則，自然也就切實地攻擊到了她。

於是，開了大招的兩個人分別被動地沐浴在對方的技能範圍之內，堅強而又頑固地互相傷害。

死亡的面龐在劍氣中變得猙獰可怖，凌靈的蓮藕真身上爬滿了如同蜈蚣一樣的黑色絲線。

凌靈在顫抖，死亡卻穩如泰山。

死亡的黑瞳中泛起嘲弄，“沒有任何生命可以免疫死亡規則，包括你這幅奇怪的身體在內，我已經嗅到了你靈魂的氣味兒，我保證一定會好好對待他的。”

話落，她裝模作樣地吸了一口氣。

然後北斗劍氣就直接教她做人。

鋒利的劍氣順利湧入她的軀體內部，內外疊加的傷害將她的鼻子直接炸開，沉痛的創傷也致使這位神明發出了地一聲痛呼。

立時，在痛苦中死憋著不肯出聲的凌靈終於開口大笑。

“你現在的模樣讓我想起了沃米爾星上的紅骷髏，你肯定知道他。”

“該死！”

死亡眼神更厲，不過她沒有動彈，因為她大部分精力在維持大招，剩下的在防禦和修補北斗劍氣造成的傷害。

這時，凌靈在死亡規則的侵蝕中吭哧著抬起手掌探入壺天空間。

他取出了無限手套，隨即嘿嘿一笑。

死亡徹底變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