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奧丁斬釘截鐵地道。
凌靈只是搖頭：“在我眼裡沒有任何事情是不可能的。”話說一半，凌靈盯著奧丁看了一會兒，這才接著道：“區別只在於代價是否足夠。”
奧丁停頓半晌，“你覺得你能付得起相應的代價嗎？”
“我覺得可以。”
凌靈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看得奧丁眉頭直皺。
氣氛頓時有些凝固。
兩人交談的關鍵點其實不在於代價是什麼，而在於凌靈如果真的一定要拿，奧丁有沒有實力和底氣拒絕。
如果奧丁是全盛時期，擁有頂級天父的力量，那他自然擁有拒絕的本錢。
阿斯加德是奧丁的自留地，死亡女神海拉的權柄也可以視作奧丁自己的東西。
海拉天生就擁有掌控阿斯加德眾神與生靈的力量和權力。
阿斯加德諸神的死亡形式與人類不同，人類死後靈魂會瞬間脫離物理狀態，在規則的作用下前往它們應該去的地方，但是阿斯加德的神明在死亡之後靈魂會留在軀體裡，直到被死亡女神取出後分派到它最終的安息之地。
按照凌靈的理解，諸神的靈魂沒有輪迴。
包括阿斯加德人和地球人在內，他們的靈魂歸宿不是凌靈理解中的直接輪迴，而是會變成最本源的靈魂力量，接著在規則之下形成新生的靈魂。
這樣新生的靈魂和死亡之前沒有任何關係。
在凌靈眼裡，這也是修仙世界和漫威之間最大的差異之一。
說回正題，海拉的死亡權柄賦予了她天生強大的力量，在經過隨奧丁常年征戰之後，這份力量也被鍛鍊得愈發強大。
最後奧丁不想打了，海拉卻停不下來了，父女之間也鬧得不歡而散。
但無論怎麼說，海拉都是奧丁的女兒，死亡權柄本身也是阿斯加德的一部分。
要想讓奧丁同意，非常不易。
凌靈要是沒有現在的實力，這句話說出來的瞬間恐怕就要被奧丁直接打死。
岡格尼爾可不是觀賞用的。
奧丁遲遲不肯開口，凌靈笑了笑道：“今天暫時就說到這兒，你好好考慮一下自己需要提出什麼條件，我想要死亡權柄並非用來針對阿斯加德和九界，這一點我相信你也能看得清楚。”
這話凌靈說得一點毛病都沒有，如果他相對九界任何一界做點什麼，奧丁現在的情況肯定也攔不住，帶上他的大軍也不行。
強弩之末的奧丁哪怕仍有雄心，也不得不面對當下人強我弱的局面。
凌靈搖了搖頭，也不願再逼迫這位曾經的霸主級人物，輕聲說道：“我真的很有誠意，看到索爾的面子上，別讓我等得太久。”
說完，凌靈的神識直接退出。
陽臺上，索爾見凌靈睜眼，立刻迫不及待地道：“怎麼樣，我的身體是不是棒極了？”
凌靈微微一愣，心中暗忖：為什麼總覺得索爾的問題不太對勁，到底是他有問題還是我有問題？
念頭一起，凌靈果然判定：一定是索爾的問題。
他抬起手抓起索爾耷拉在耳邊的頭髮，輕聲道：“你的頭髮又長了。”
索爾的瞳孔驟然緊縮，接著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朝門口走去，同時急急忙忙地道：“我該回去睡覺了。”
凌靈嘿嘿一笑。
當索爾走到門口時，凌靈才道：“你剛才來找我想說什麼？”
索爾跨出大門，轉身拉住門把手，臉上露出標誌性的地主家傻兒子的笑容：“我只是想問問你對今天的宴會還滿不滿意。”
聞言，凌靈微微一愣，而後失笑道：“放心吧，我非常滿意，這是我參加過的最好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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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索爾面露驚喜，眉頭高高揚起。
凌靈正經無比地點頭：“真的，我發誓！”
“嘿嘿，那就好！你早點休息，明天我帶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嗯，我很期待。”
大門關閉，凌靈笑意收斂。
有這麼一個朋友，凌靈是真的不忍心對奧丁做點什麼。
來到漫威世界那麼久，凌靈的朋友數量也沒超過五根手指頭。
他和索爾雖然不是最先認識的，但到目前為止，索爾已經成功地躍居朋友榜首位。
不像某個天才渣男，馬上就要掉出榜單了。
“阿嚏！”
“託尼，你還好嗎？”
託尼揉了揉鼻子，看著面前一身白大褂的女子道：“我很好，可能是某位美女正在心裡偷偷地想我卻又不敢說，這樣的女孩子可真是太叫人心疼了。”
趙海倫雙手穩定無比地操作著面前的儀器，同時神情不變地道：“我覺得這樣的女孩子肯定是見過的男人太少，或者根本就沒有自己喜歡的事情可做。”
託尼挑了挑眉：“你喜歡做什麼？”
“我正在做的事情。”
託尼還要再說，賈維斯突然道：“先生，佩珀小姐正在等您。”
聞言，託尼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一邊往外走一邊扭頭道：“海倫，我離開一會兒。”
“我沒有聽覺障礙。”趙海倫依舊認真地望著面前的儀器。
走出實驗室，託尼馬上就看到了佩珀，他的臉上也情不自禁地浮出輕鬆的笑容。
上前幾步後，託尼張開手臂道：“佩珀，我猜你一定是想我了。”
佩珀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搖頭道：“不要，現在是工作時間。”
“不工作的時候可以？下了班我在家裡等你，千萬不要失約。”
佩珀滿臉無奈的笑了起來。
託尼的油嘴滑舌一如既往，這並沒有讓佩珀覺得不開心，反而正因如此，才代表他已經從洛杉磯大戰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否則若是整天看到一個不苟言笑、神情嚴肅的託尼·斯塔克，佩珀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佩珀遞上手中的資料夾，同時解釋道：“這是鳳凰集團送來的邀請函，他們有一項重要計劃需要你的幫忙，好像你們之前就合作過，不過那個時候我還不是斯塔克工業的CEO……”
聽到佩珀的話，託尼愣了一下，腦中迅速想到曾經的合作，也順便想到了凌靈。
他的目光和表情在瞬間起了非常微妙的變化，既有愧疚，也有埋怨，但更多的還是疑惑和不解。
他隨手翻了翻檔案，果然是他曾經參與過的絕境病毒專案。
“佩珀，幫我安排時間，我會抽空過去一趟。”
聽到這話，佩珀也松了一口氣。
她和託尼、凌靈都有不淺的關係，夾在兩人當中尤其難受，託尼目前的表現是一個很好的訊號，代表兩人之間還有和解的可能。
否則，她以後真不知道該如何再去面對凌靈。
接回資料夾，兩人走向一旁的休息區，佩珀邊走邊道：“你最近的安排有很多，推掉的卻更多。”
“你在埋怨自己的老闆？”
“不，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你已經是CEO了，那些事情我當CEO的時候你就讓我去，現在輪到你了。”
佩珀揚起眉毛：“他們需要的人是託尼·斯塔克，而不是一個掛著CEO職位的人。”
託尼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佩珀，柔聲道：“遲早有一天他們會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名字叫做‘佩珀·波茨’。”
聞言，佩珀立刻失笑，臉上飛起紅暈，搖著頭道：“斯塔克先生，你在實驗室裡也是這麼說話的嗎？”
託尼何等人才，他當即就警覺起來，不動聲色地否認道：“當然沒有，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合作伙伴。”
“要是沒記錯的話，我也只是你的合作伙伴。”
“但我們合作的最久，最默契，也最般配。”
佩珀接過酒杯不說話了。
緬因州。
海岸邊的別墅面積驀然間擴大了許多，建築也多了不少，好似將所有能配置的功能性建築全部都配齊了一樣，而且在其中還添置了許多自然景觀。
一座水面澄澈的荷花池畔，夏侯凰憑欄而坐，紅底金紋鳳凰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手中捧著平板電腦，面無表情地看著螢幕上的照片和資料。
【洛娜·戴恩】
【瑞雯·達克霍姆】
【安傑莉卡·瓊斯】
【娜塔莎·羅曼諾夫】
……
明明她隨意間就能知曉的事情，偏偏現在看得極為認真。
在她身旁，伊戈默默地站立著，好似一尊雕塑般動也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伊戈身後站著的是凌靈的死忠，賈斯汀·漢默。
只不過這位死忠現在額頭上佈滿冷汗，看起來異常緊張。
許久，夏侯凰關掉電腦，伊戈默默上前接過。
“回去吧。”
淡淡的聲音傳入耳中，漢默如蒙大赦，擦著冷汗轉身離去。
伊戈眼珠子一轉，低聲道：“尊敬的大人，要不要……”說話間，他做了個下切的手勢。
夏侯凰回眸一看，伊戈渾身頓時佈滿寒霜。
正和索爾一起遊覽阿斯加德的凌靈接到了漢默的傳訊，額頭頓時也有些見汗。
他倒不是擔心洛娜等人的安全，夏侯凰肯定不會隨便傷害她們，畢竟凌靈守身如玉，貞潔尚在。
他現在的冷汗完全是慶幸自己沒在家。
別看凌靈之前好似說一不二，可在修仙世界，師尊才是真正的言出法隨，她要晴，天上都不敢有一絲白雲。
凌靈現在是既感擔憂，又覺竊喜。
索爾看著凌靈突然停下腳步，且臉色變幻不定，一時只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