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麼緊張，我只是想給大家上一課罷了。”陳凡看著那些端槍的人一臉的緊張之色，輕哼著笑了一聲，那支槍在那紋龍的漢子臉上划動著。

紋龍的漢子感受到槍口冰冷的溫度，冷汗唰唰的流下來，不過他還在強撐著，梗著脖子罵到：“媽了個比的，把老子放開！”

“各位都看到了嗎？這是流於表面的狠，這樣的狠只能唬住普通人而已。”陳凡低著頭看著那紋龍的漢子說道，語氣輕快的就像是在說大家快來看動物園裡的熊貓似得。

“如果他真的夠狠的話，在頂著我腦袋的時候就應該開槍了，又或者在更早的時候，在我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開槍了。”

說完陳凡猛的抬起了自己的頭，看向了在場所有的人，目光雖然柔和，但是卻讓人不寒而慄。

“你知道什麼叫合格的狠嗎？”陳凡轉過了頭，對山西漢子笑著問道。

山西漢子搖了搖頭，眼睛裡面都是害怕，現在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你這種就是合格的狠，把自己的的未來賭在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身上，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就跟著那個人闖進死局，你這樣的叫做合格的狠，不不，你這樣的是優秀的狠了。”陳凡眼睛裡面流露著讚許的光芒，山西漢子低下了自己的頭，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來告訴你，我的狠是什麼樣子的。”陳凡依舊笑著，看著山西漢子說道，但是食指已經扣動了扳機。

砰，巨大的的槍響之聲讓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那迸濺的腦漿和血紅濺到了陳凡的身上，還有少量濺到了山西漢子的臉上。

山西漢子的眉毛和眼皮連連的跳動，不停地在抽搐著，那血液和腦漿讓他反胃，他也不敢看那紋龍的漢子一眼，因為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吐出來。

眾人的視線再次回到了那紋龍的漢子身上，此刻他的眼睛瞪的老大，還慘留著不敢相信的神色，顯然是不相信陳凡居然真的敢開槍。

他的太陽穴上，多了一個流血的血洞，位置就在剛才頂著陳凡的位置上。

那些年輕人一臉的震驚之色，這紋龍的漢子可是個狠角色，竟然說死就死了，他們懷疑這是不是在做夢。

至於那些老人，則是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極限的老大，果然還是一個瘋子，那股瘋勁一丁點也沒有變。

“哎呀，剛才手滑了，不好意思。”陳凡把自己的手抬了起來，那支槍還在他的食指上掛著，正在沿著他的食指不停地轉圈。

“瑪德！竟然敢在我們的地盤殺人！兄弟們和我打死他！”那個臉上有疤的漢子見到紋龍的漢子死去，頓時大喊了起來，提起槍，對準了陳凡，食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之上，下一刻就會有子彈發出去。

砰，又是一聲槍響，和之前的那聲一模一樣，在那臉上有疤的漢子的額頭上，多了一個血洞，上面還冒著青色的煙霧。

“抱歉抱歉，手又滑了，今天這是怎麼了，手怎麼老滑呢？誰來替我保管一下這把槍啊？”陳凡的臉上露出了懊惱之色，竟然真的把槍雙手遞出來。

不過每當他對準一個方向的時候，那個方向的人就往後倒退幾步，眼神裡面都是驚恐之色。

“看來沒人幫我這個忙了啊。”陳凡攤了攤自己的手，把槍甩給了身後的山西漢子手裡，說道：“既然沒有人替我保管，那咱們就拿上吧，就當做是我的禮物吧。”

“陳凡，你還是一如既往地瘋。”一個四五十歲的人站在人群裡面開口了，環抱著雙臂，冷冷地說道。

“我們都以為你死了，看來你成功的騙過了所有的人。”

“不過你既然逃了，為什麼還要回來，現在一切已經成為了定局，你回來也改變不了什麼。”那人緩緩地說道。

“啊，這裡原來還有認識我的人啊。”陳凡的臉上有了驚喜之色，緩緩的鼓掌，看向那人說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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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做出冥思苦想的神色來，最後像是猛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你是那個赤血幫的老大，赤壁吧。”

那人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顯然是預設了陳凡的問題。

其他的大多數人則是一臉的懵逼，不明白赤壁和陳凡究竟再說什麼，似乎是有一點故事啊。

聽赤血的意思，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似乎來頭不小啊，但是看那張臉，沒有人能認出來，和現在的任何一名老大也對應不上，實在是太年輕了。

“現在的話事人是單雄信，他這個人很公正，我們也很服氣他，你這樣憑空出現，是什麼意思？不光侵入我們的總部放催淚彈，還破壞設施，現在還要殺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赤壁凝視著陳凡說道。

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個三流小派的老大是不可能和陳凡這麼說話的，不過在大清洗之後，他把握住了機會，一舉而上，現在也掌握了不小的實權。

“單雄信啊，這個傢伙果然做的不錯，當初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啊。”陳凡笑了一下，對赤壁擺了擺手，說道：“你放心吧，這一次我回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這次我回來是來要債的。”

“雖然咱們江湖上的人心狠手辣，但大部分還是講誠信的，欠別人的債一定要還，別人欠自己的債一定要回來，否則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啊？”陳凡攤了攤手說道。

“可是我們這裡的人似乎沒有欠你什麼吧？”除了赤血幫的老大赤壁之外，又有一名老人開口了。

“看你說的，你們說不欠就不欠了嗎？”陳凡連忙搖了搖自己的頭，目光變得陰狠起來，說道：“你們在場的每個人，都欠我的，我極限三千五百一十六條人命，我每一個都記著。”

陳凡的語氣和眼神變得無比的陰沉，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陰冷的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你說是不是？四象閣的顧曼麗？”陳凡的眼睛看向了樓上的一個角落，一字一頓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