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行差踏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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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小子真TM狂的沒邊了...南陽這片地界,好大的威風啊!"站在顧軍生身後的疤臉男人忍不住笑道。

"白痴..."張玄風忍不住在心裡鄙夷道。

今天在場的這些人,武功最差的也是明勁巔峰的武者,顧軍生更是淮海顧家的長子,哪怕是南陽市長秦博武親自過來,也要矮他一截,何況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小夥?

"不知死活!"顧軍生眼角一眯,心裡一股無名火起。

身為顧家長子,自然也有幾分自傲的資本,以前只要報上淮海顧家的名頭,對方無論如何都會賣些面子,恭維幾句,今天卻讓他遇到一個對淮海顧家一無所知的白痴!

偏偏對方還要裝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神情更是坦然自若,言語當中牛氣哄哄的,要是不知道他的底細,貿然接觸,還真有可能被他的樣子唬住,然而他顧軍生豈是那種被人幾句狠話就能嚇住的人?

"滾吧,我不想跟你這種腦袋有問題的人動手,傳出去以後容易被別人笑話。"顧軍生一臉鄙夷,語氣嫌惡的說道。

就像他說的一樣,堂堂顧家少爺,要是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小城鎮裡,和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白痴動手,等這件事情傳到淮海以後,自己肯定要被身邊的那群損友笑話,再說,他們這趟過來的主要目的是楚子規的命,破壞楚文兩家的聯姻也只是順手而已。

"冬子,你先走吧..."宋敏蓉貝齒咬著嘴唇勸道。

面對這群窮兇極惡的狠人,宋敏蓉已經不抱任何一絲僥幸心理,現在能活一個是一個,在她看來,麥冬完全沒有必要把命交代在這裡。

然而,不管她如何用眼神哀求,麥冬就像中了某種魔咒一樣,整個人的狀態都有點不對,跟她們平時看到的麥冬,簡直判若兩人!

"同樣奉勸你們一句,趁現在還沒有釀成大錯,現在滾還來得及。"麥冬猛的抬起頭,臉上掛著清冷的笑意,說出這句讓人大跌眼鏡的話來。

"找死!"顧軍生緊緊攥著拳頭,冷聲喝道。

他長這麼大,何曾被人這樣無視過?幾次三番忤逆自己的意思,不僅口出狂言,神情語態更是全然沒把他放在眼裡,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不怕死,我們就來玩個更刺激的遊戲。"顧軍生語氣陰森的說道:"我會讓你親眼看著她們被人凌辱,用匕首割斷脖子,腦袋被人當成皮球來踢,然後在你的頸動脈上扎一個小孔,慢慢流乾最後一滴血,獨自感受死亡臨近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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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

聽聞對方慘無人道的描述以後,麥冬雙眼裡陡然爆射出一抹寒光。

"炁功講究二氣隨心,心之所至,二氣相隨,才能最大程度發揮出它的威力,而你呢?應該是十月懷胎的時候胎氣未穩,以至早產,體內先天之氣匱乏,先天不足,僅靠藥材堆砌練成的後天之氣,又太過混雜,這輩子難成大器!"

"就憑你這點功底,也敢妄言取我性命?"麥冬陡然吼道,聲如洪鐘。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對我顧家炁功這麼瞭解?"此言一出,顧軍生頓時神色大變,面部五官變得有些扭曲。

張玄風等人瞳孔猛的一縮,心裡震驚不已,瞪著一對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麥冬。

知道炁功的修煉要點,對先天和後天的理論也不陌生,甚至能精準說出顧軍生是早產兒的事實,卻對顧家一無所知,這裡面處處透著一絲邪乎!

顧軍生心生警惕,開始認真觀察起麥冬來,可是對方除了皮膚白一些,樣貌斯文些以外,不管橫看還是豎看,身上根本沒有一點武者該有的戾氣和血性!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麥,單名一個冬,冬天的冬"麥冬微微搖頭,"剛才沒有聽錯的話,你說的是顧家炁功?"

"達摩西來一字無,全憑心意下工夫,這就是古人關於炁功做出的闡述,佛家有為法,道家的法相自然,這才是炁功...你顧家不過學了一些皮毛,就想雀佔鳩巢?"

"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真要追溯華夏的武道歷史,炁功的起源和發展跟你顧家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樣硬生生亂冠一個顧字上去,就不怕被世人恥笑?"麥冬前段時間正在研究練氣與炁功之間的關聯,對炁功的瞭解遠不是顧軍生等人可以比擬的。

能把炁功的起源和發展,包括後續的流派分支,分析的這麼透徹和全面,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無論是顧軍生,還是張玄風,心裡都有些沒底了,都在心裡默默盤算起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到底會是什麼身份!

"姓麥...單名一個冬字..."顧軍生幾乎快要絞盡腦汁,在腦海裡把南陽名聲在外的武道大師挨個過了一遍,突然臉色一變,猛的抬頭,支支吾吾的問道:"難道是那個擂臺上一肩摔死傅千鈞的麥師傅?"

根據各種渠道傳出的資訊,那位在南陽強勢崛起的麥師傅,無論是年紀還是樣貌,都跟眼前這個年輕人無限接近,再結合對方剛才的不合邏輯的行為,結果已經呼之欲出,他應該就是被傳的神乎其神的麥師傅了!

"麥師傅?"顧軍生輕聲唸叨著。

最近這段時間,關於"麥師傅"的傳聞實在太多了,從延平古鎮的生死擂臺算起,先生丹拳門的傅千鈞,然後又傳出粵省太極宗師雲白鶴的死也和他有關,就在幾個月前,香潭樟華臺的地脈寒潭被人洗劫一空,據說也是此人所為!

"顧少,謹慎起見,今天的事情先到這裡吧,我們再找機會。"疤臉男顯然已經動搖,他家祖籍就在雲沙,有個朋友就在白鷺山莊工作,對鉅鹿山發生的事情瞭解的更詳細些。

"怎麼,光聽人家一個名頭就被嚇住了?"

顧軍生轉身一巴掌抽在對方臉上,臉上更是陰雲密布。

他很清楚疤臉的為人,平時謹小慎微也就算了,今天的圍殺行動事關顧家的未來,怎麼能因為一些被子虛烏有的傳聞不戰而退?更可恨的是,疤臉以前也算一條漢子,在淮海也曾威風一時,功夫底子一點不比張玄風弱。

可惜,去年在燕京得罪一位牛人,被人割掉一隻耳朵,在臉上劃了這道醒目的刀疤,這件事情以後,行事就變得瞻前顧後,一點習武之人的血性都沒有了。

"我聽朋友說過,這個麥師傅..."疤臉神情猶豫,不知道接下來的話到底該不該說,猶豫片刻以後,最後硬著頭皮接著道:"就連範無救和苦智大師,都差點栽在他的手裡,丟了南陽這邊的生意不說,手底下更是連折了不少高手!"

要說沒有顧慮肯定是不可能的,顧軍生微微皺著眉頭,心裡一直都在權衡著,最後還是把心一橫,咬牙道:"就算他是那位麥師傅又如何?我們幾個人一起聯手,難道還會怕他?"

話雖然這麼說,顧軍生還是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目光一直落在麥冬身上,無時無刻不在小心戒備著,就怕對方突然暴起傷人。

箭已在弦,不得不發,現在顧家已經徹底成為楚家的死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為了策劃這場圍殺行動,顧家已經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眼看就差最後這一哆嗦,這樣放棄實在是心有不甘!

"事關家族安危,哪怕你是那位如雷貫耳的麥師傅,硬要摻和進來的話,我顧家也不會懼你,要是真動起手來,我們四人聯手也未必會輸!"顧軍生語氣傲然的說道。

話音剛落,顧軍生將匕首反握在手裡,催動體內暗勁沿著經脈匯聚到雙臂之上,不斷壓縮,十幾秒以後,匕首的鋒刃竟然發出輕微的顫鳴,像是半歲嬰兒抽泣的聲音。

等暗勁被壓縮到極致的時候,顧軍生總算又多了一份底氣,傲然冷笑道:"顧家炁功代代相傳,乃是我顧家的立足根本,到你嘴裡卻成了雀佔鳩巢,張冠李戴,既然如此,我們還是用事實說話,看看你能接我幾招。"

"你們還在猶豫什麼,一塊動手!"

顧軍生大吼一聲,握著匕首朝麥冬急速奔去,速度奇快無比,與此同時,顧軍生身影所過之處,空氣當中忽然隱現出一絲細微的波動,像是平靜的湖面起了波瀾,眾人的視線變得扭曲起來。

空中的波紋越演越烈,最後猛的一下炸開,發出"嘭"的一聲悶響,猶如炸雷。

就在眾人被這聲悶響驚到的同時,耳邊緊跟著又響起一陣尖銳的破空聲,然後就看見一抹寒光一閃而逝,鋒利的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麥冬的心臟。

顧軍生這套聲東擊西,虛實結合的打法,充分展現了華夏武術世家的深厚底蘊,他不過就是暗勁小成的功底,卻可以透過特殊的技法組合,發出堪比暗勁巔峰強者的攻勢,硬生生把戰力拉高了一個等級!

電射而出的匕首,隱藏在暗勁震盪出來的氣波當中,利用炁功干擾敵人的視聽,匕首的攻擊後發而先至,令人防不勝防。

張玄風直到這個時候才看明白,原來之前的戰鬥裡,顧軍生根本沒盡全力,只是在陪他消遣而已,之前要是使出這種手段,自己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

"能夠把炁功運用的這樣嫻熟,創出這種合擊之法出來,顧家炁功果然名不虛傳!"張玄風只能無奈的接受這個現實。

眼看顧軍生已經動手,疤臉心知再無退路,猛吸了一口氣,身體發出連串脆響,身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隆起來,整個人變得異常狂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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