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你家這酒，是不是有點問題啊？”
餘墨白剃著牙，毫無形象的問道。
服務員正在專心打包，聽到這個問題一時間沒來得及反應。
“是不是有問題啊。”
餘墨白又問了一句。
“這位先生，我們的酒水保真，假一賠十，從來沒出現過任何問題的。”
服務員連忙解釋道，“是您發現了什麼嗎？我們酒店都可以為您解決的。”
“噢，其實也沒啥。”
餘墨白笑嘻嘻的說道，“我以為你們這瓶酒有問題呢，給狗狗都不喝。”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沒人會想到他竟然直接會把葛太平比喻成狗。
在場的，小助理和齊默亮甚至是服務員不自覺的就把目光對準了葛太平。
葛太平當場氣炸了，他蹭的一下站起來，“你...你說誰是狗呢？”
“啊？你聽見了啊。”
餘墨白瞅了他一眼，“我開玩笑的，別對號入座啊。”
“王助理，這份合同咱們不籤了！受不了這份氣！”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罵，葛太平受不住了，低吼著拉著小助理就要走。
“王助理是吧，別為難，聽你老闆的也沒問題。”
“餘總，您稍等。”
王助理乾笑一聲，勸住了葛太平，小聲勸道，這個氣，他今天必須受了。
“墨白，你這...”
齊默亮也拿餘墨白的脾氣沒辦法，只能苦笑一聲，“合同都簽完了，何必呢。”
“早知道是這種傻逼來籤，老子都不會來。”
餘墨白看了一眼呆滯的服務員，“別愣著，打包啊，我還等著走呢。”
“噢噢，好的。”
服務員打包好後遞給了餘墨白。
“謝謝。”
餘墨白笑著點頭示意，然後喊上齊默亮就要走，“王助理，我們就先走了，你們慢用啊。”
“好...好的餘總。”
王助理笑容有些勉強。
“對了，差點忘了件事。”
餘墨白都走出去了，又突然轉身回來，走到酒桌前笑嘻嘻的說道，“沒給你葛總敬一杯酒，心裡始終不得勁兒。”
“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得敬你一杯才行。”
葛太平一看餘墨白的態度軟了不少，以為他是害怕了，只是冷笑一聲，“對不起我....”
他話還沒說完，只見餘墨白倒滿了一杯酒，走到葛太平身前，嘆了一口氣，隨後把酒一條線的撒在他面前的地上，“這就算是我敬你了，再會。”
等餘墨白身影徹底消失，葛太平才反應過來，他一腳踹翻了凳子，臉紅脖子粗的喊道，“王助理，和這種人談什麼合同？還有籤合同的必要？咱們支付寶是沒錢了是吧？用得著他這種人！”
“葛太平！”
王助理臉色終於變了，他指著葛太平的鼻子大罵，“你知不知道你今天來是幹什麼的？你爸費了多少勁才把這個合同轉到你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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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再沒有一點業績，你下個月連公司大門都進不去了你知不知道？”
“今天這份合同，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你都能搞砸，你還怪人家？我要是人家拍拍屁股就走了！”
大罵一頓之後，王助理勐喝了一杯酒，隨後拿起快子想夾菜，發現菜都被打包走了，桌子上的盤子上一乾二淨的。
這給王助理氣的，快子直接扔了。
“行了，還愣著幹什麼，現在買機票飛回去！”
就當兩個人走出包間的時候，一名服務員攔住了他們，“買單是吧，這邊和我去前臺付款就好。”
葛太平頓了一下，大聲問道，“他們沒付錢？”
“您朋友沒付錢呢。”
服務員禮貌的做出“請”的手勢，“服務檯在這邊。”
來到前臺，葛太平看了一眼賬單，驚呼一聲，“這麼貴？？？”
“您朋友臨走前拿走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
聽到這話，葛太平鼻子差點氣歪了。
....
打車回學校的路上，餘墨白正閉目養神，剛才拿白酒後勁兒真大，弄得他暈暈乎乎的。
“學弟，你怎麼就肯定他們一定會籤下這個合同啊？”
齊默亮還是有些沒搞明白，“萬一搞砸了怎麼辦？”
餘墨白閉著眼睛說道，“你接葛太平的時候那個傻逼也沒怎麼和你說話吧，都是那個王助理再和你說。”
“好像是。”
齊默亮點點頭，“那個王助理好像一直都在找話題。”
“那就是了。”
餘墨白笑著說道，“你見過哪個經理能像葛太平一樣傻逼的，就算他看不上你，也不應該說出來，等合同簽好了他背後怎麼罵都行，對吧。”
“好像有點道理。”
齊默亮想了一下，“那個葛總是有點...”
“他就是個傻逼，估計是哪個老總的兒子，強行推上去的一個經理而已。”
餘墨白揮揮手，“師傅，開慢點，想吐。”
“小兄弟，你可別吐我車上啊。”司機直接踩剎車，就差直接停下了。
“放心不能。”
餘墨白搖搖頭，“那個葛太平應該是需要這單的業績，所以才會那麼委曲求全。”
“你看那個王助理一直拉著他不讓他走，基本就看出來了。”
“再說了，正經哪有一個助理一直說話，總經理屁都不放一個的...”
齊默亮有些佩服的看著餘墨白，雖然比他小兩歲，可是人家這眼界和他就是不一樣啊。
僅僅憑著言行舉止和一些小動作就能分析出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而且還...還順了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回來。
“那如果，他們真的沒簽署合同咋辦？”
“涼拌。”
餘墨白笑嘻嘻的說道，“真不籤就想別的辦法，又不止他們一家支付寶，咱們還能趁機做出來個借唄，花唄，玩唄，支付白條什麼的。”
齊默亮被他逗笑了，“你這個人啊，有時候真攔不住，像個瘋狗一樣。”
“嚯，亮哥你這個形容我喜歡。”
餘墨白睜開眼睛，“誰讓就有人喜歡在我面前裝逼呢，不過話說回來，明天就要測試了吧？”
“嗯。”齊默亮點點頭。
“那亮哥你要是沒喝多，就回活動中心看看。”
“你還真是會剝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