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慶兩口子還真不知道剛剛姐姐所說的那幾個通告的事。
現在聽說國家都開始著手治理,而且尤其是南方幾個省包括滬海,都開始治理傳銷的多層營銷行為。
也就是說現在的大環境對於傳銷相當不利。
而他倆為了這事已經把全部的身家,所有的生活希望都壓在了傳銷這件事情上。
本來他們的抗風險能力一點兒都沒有,現在又正好趕上了這種惡劣的大環境,那他們的生意到底還能不能幹起來?
可能他們一開始雄心勃勃準備來幹的時候,覺得有一定的希望。
等來到滬海,開始找倉庫,找辦公地點,發現困難太大的時候,他們覺得這個生意是個未知數。
但是現在經過姐姐這麼一說,他們覺得成功的希望已經變得很渺茫。
可是,開弓哪有回頭箭啊!
即使他們不回去再籌錢,可畢竟他們已經背上了五萬塊錢的貸款。
貸款貸出來了不是說還回去就能還回去,而且已經產生了利息。
為了操作貸款也花了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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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滬海這好幾天,花銷也不小。
也就是說,他們欠的債更多了。
如果認為這件事的操作太困難,難度太大,就此罷手打道回府的話,對於他們本來已經很艱難的生活來說,不啻於雪上加霜。
一想到前途渺茫,繼續幹的話,看起來成功的機率很小很小。
但是不幹的話,他們已經屬於箭在弦上,如果不發出去,那他倆回去以後的生活也很難維持。
一想到這裡,徐娟不由得鼻子一酸,覺得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她突然兩手捂臉,埋在自己的雙腿上,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這一下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覺得如果幹不成的話,那就直接不回去了。
這裡不是有條大江嗎?直接跳江算了。
建慶也把腦袋垂下去,深深的埋在了兩腿之間。
他跟徐娟的心思差不多,覺得如果不成功的話,那也就不活了,死在這裡算了。
看著兩口子這副樣子,英子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剛才徐娟說的沒錯,其實這幾年大家的日子越過越好。
你看看二叔修輪胎那真的是很掙錢。
三叔就更不用說了,都幹成了集團公司,身家十幾個億呢。
還有自己和大哥,到底有多少錢?英子自己也說不上來。
反正她跟大哥都很清楚,就他倆的財富,到現在為止,全國沒有第二家能趕上他倆的。
大家的日子都過得這麼好,偏偏讓建慶兩口子趕上了那樣的單位。
效益那麼差,工資都發不出來,讓他們的日子過得這麼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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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著他們想要改變。
這才想到要用傳銷的這種銷售方式去賣酒。
當然他們這些想法也不能完全算錯。
畢竟現在全國各地搞傳銷的組織也不止一家,大有人在。
而且國家也沒有明令禁止說傳銷屬於違法活動,只是發了通告,想要規範這種行為。
可能是建慶兩口子運氣實在太差,正好趕上了國家釋出通告,規範傳銷。
其次呢,就是他的底子太薄了。
自己本身沒有錢,所有的資金全部是借的,連產品都是賒銷來的。
抗風險能力不僅僅是為零的問題,他倆這個抗風險能力簡直就是個負數。
不管哪個環節稍微出點問題,那其他所有的環節就會全部崩盤。
不過,英子替建慶兩口子心酸歸心酸,只是覺得他倆確實是有點點兒背。
但是一點兒都不替他們犯愁。
多大點事啊!
自己雖然是個上班的,對生意不懂,只知道他倆這事的風險太大。
但是英子很清楚,只要把這事跟大哥一說,大哥隨隨便便給他倆指點一下,那絕對會化腐朽為神奇。
分分鐘都讓都能讓他們掙錢,而且還能掙大錢。
在英子的心目當中,大哥就是無所不能,永遠具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本領,有著那根兒點石成金的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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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慶不是日子過得艱難,難以為繼了嗎?
經過大哥的指點和調整之後,他倆肯定很快就能暴富。
所以英子也不準備安慰這倆落難人了。
直接去辦公桌上給大哥打電話。
建慶抬起頭,見姐姐給大哥打電話,他臉色變了變。
嘴巴也張了張。
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他很清楚,自己的箭在弦上的生意正好趕上這種大環境,大機率不會成功。
也就是說,自己的生活眼看到了絕境。
那麼,跟大哥坦白,實話實說,未嘗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哪怕大哥嚴格禁止,不讓自己幹了,那大哥也會給自己指出一條怎麼才能全身而退的明路。
建慶跟徐娟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裡看到了對於大哥的期冀。
而不是剛開始來的時候對於大哥的懼怕,生怕大哥知道的那種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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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話裡,英子簡要把建慶的事情向大哥做了彙報,最後問道:
“大哥,建慶和徐娟現在情緒很差。
徐娟哭得眼泡子都腫了。
我覺得你見了他們不能再訓他了。
先幫他們解決眼前的問題吧。”
“訓,必須訓!”電話那頭的大哥生氣地說道:
“千叮嚀萬囑咐,咱們所有的兄弟姐妹任何人不能碰傳銷。
建慶偏偏就要幹傳銷。
還要當發起人!
他這主意還真大啊——”
“大哥!”英子嚴肅地說道,“先解決問題,訓他的話等解決完了再說。
行不行?
我替你給他倆記著這筆賬!”
建慶兩口子基本聽得清電話內容,心裡對姐姐親情更濃了。
電話那頭的大哥無奈的說道:“好吧,先記著。
要不然等過年的時候開大會的時候再說也行。
必須要在兄弟姐妹在一起的大會上對他倆進行嚴厲的批判。
讓他倆在那兒等著,我派車過去接他。
——要不然這樣,你把電話給建慶,我先跟他說兩句。”
英子把話筒朝向建慶,示意他過來聽電話。
建慶趕緊連滾帶爬衝到辦公桌旁,雙手接過聽筒,舉到耳邊怯怯地叫了一聲:“大哥!”
“大什麼大,哥什麼哥!”大哥忍不住怒喝一聲,嚇得建慶一哆嗦,差點把聽筒扔出去。
不過接下來大哥的語氣又緩和下來:“剛才你姐姐說了,你這兩年也是點背。
別事不說了,訓你的話等過年的時候放在兄弟姐妹們的大會上說。
到時候給你開個批判會。”
建慶抱著聽筒幾乎要石化了。
自己夠慘了,要是把這些事拿到兄弟姐妹們聚會的時候說,給自己開個批判大會,那不就羞死了!
大哥接著說道:“我馬上派車接你倆到我辦公室。
過來我給你把經營方式規範一下。
我可以跟你保證,今年剩下的幾個月,你能純收入幾十萬。
到明年,一年的純收入幾百萬不成問題。”
建慶抱著聽筒,不再是石化。
而是金化了。
什麼?
到明年能讓我純收入幾百萬?
而且今年剛開始幹,剩下的幾個月就能純收入幾十萬?
那——過年的時候兄弟姐妹們聚會,必須要開大會批判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