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秘書聽了邢寶華這句話，再看看蘇雅，隨後用手指了指兩人，說道：“你們是兩口子？”

“差不多就差領證了，前幾年定過親，這不是我工作忙她又剛考上學。怕結婚影響不好，正好也積極響應晚婚晚育號召。”邢寶華微笑著說道，說的蘇雅微紅著臉還撇邢寶華一眼。

定親肯定是沒有，也就私下定情，邢寶華隨口扯估計這位秘書也不會去調查定親還是定情。

“那就一起上去吧！”何秘書伸手做了一個請，讓邢寶華先走，邢寶華也恭敬的讓何秘書先走。

在上電梯時，何秘書對蘇雅說道：“小蘇是吧！有些事兒要及時跟組織上說，和你昨天外出一樣要是彙報詳細一點，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委屈。事就算過去了，有什麼困難跟我說，我能幫這幫，幫不了的我還不能幫著給領導彙報一下嗎？”

這是在提她和邢寶華的關係沒說透，回個家住不是什麼大事兒，只要說了不就沒事兒了。再說打著幌子出去的人跑了，誰遭殃啊，還不是帶隊的人！

劉副行長看著像快六十的人，他這種級別的人要是下放出去，肯定都是一方大員。

熱情的招呼邢寶華先坐下，誇邢寶華年輕有為。

謙虛的客套幾句，劉副行長問邢寶華：“如果國內像資本市場那樣，建立股市和期貨市場好處在哪兒，壞處在哪兒？”

“您是專家，我就一個跟風炒股的客戶，如果用我們散戶的眼光去看都無所謂，買股票就是一個合法的賭，賭企業效益好就能賺到錢，萬一企業效益不好，要麼把手裡當一張定期存摺，啥時候漲上去價格合適再賣。”

“這次研討會是部級會議，我們過來不光要從理論上吃透股市和期貨的模式，還要觀摩是否適合咱們國情的模式。”

“您的意思，是要辦一個帶有特色的市場？”邢寶華小心問道?

他現在就純胡說八道，又不敢說的太明白，還不能裝的太湖塗。

劉副行長輕微的搖頭，說道：“你說的都是小民眾的心理，我想聽聽你們這些企業家的想法，如果大米上市……”

邢寶華趕緊搖手，再說下去大米就該如期上市了，還是國內的市場，簡直就是標靶，使勁讓人瞄準。

緊忙說道：“劉行長，大米上不了市，上市的前提是公司缺乏資金，需要透過民間集資來發展。大米財務良好不缺資金發展，假如上市，大夥感覺大米業績好乎乎都來買大米股份，把股價炒上去不說，關鍵那麼多錢大米用不了啊！”

“你們是用不了那麼多錢，但可以帶動其他產業。比如你們下游鏈的企業，他們尋求不到資金你們就可以入股帶動，甚至扶持一把幫著上市？”劉副行長說道。

邢寶華看看對方，或許這位大老說的是好意，但盤子大了，不是有個名稱叫殺豬盤嗎？

如果不能為己所用，那就滅之，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

邢寶華嚇的有點不敢說話了，想了一下，用試探的口吻問道：“自由經濟市場是不是要開放了？”

劉副行長輕微點點頭說道：“南方有幾個城市會提前開放，運作股市市場必須要開放，讓物資更加靈活。”

“那麼股市和期貨市場開放，外資怎麼應對？貨幣實行自由兌換？”邢寶華問到一個非常相容的問題。

這回換劉副行長沒怎麼說話，而是雙目盯緊邢寶華看，看得這廝心裡有點發毛。

稍過片刻，劉副行長問道：“你感覺是自由兌換好還是堅持不自由兌換好？”

這話怎麼會拋回來了，邢寶華感覺對方在試探他？畢竟他手裡有很多外資，但海外有比他更多的外資，一旦開完自由兌換，對國內的貨幣是衝擊的，不，應該是經濟體系。

“我感覺咱們還是堅守笨比不自由兌換的原則，這樣一來能保護咱們國內的很多企業不被外資控制。我在外面也炒過股，知道資本兇勐，我也扮演過這類的角色，在R本收購日產和TOYOTA。”

“這事兒我聽說過，也看過他們給我提供的桉例報告，我只能說幹得不錯。你有這顧慮組織上也想過，初步會形成兩個市場，一個在內，一個對外資市場。”

這麼一說，邢寶華明白這是要玩AB股了。

邢寶華點點頭說道：“我認為，咱們不應該走西方股市的方式，波動起伏太大對股民接受不了，應該限制漲幅，就拿H股來說，他們不設個門檻就看著大起大落，誰也受不了。一旦遇到行情，那就是災難性的。”

“你這個建議我會採納，回頭上會研究一下。”

劉行長剛說完，邢寶華接著問道：“股市民企多還是……”

邢寶華的意思，民企的標準和官家控股的企業多嗎？

不用想，肯定是控股企業多，畢竟剛剛股改了很多企業，每個市級城市都有。

但能被推薦上市的，都是一些優良企業。

這是一個小小的轉變，控股企業徹底不吃財政，自謀更生。一旦上市就全靠集資來完成蛻變。

邢寶華沒敢說，越是控股企業，越會玩，甚至能用一些手段玩控制。是的，應該說是操縱。

初期，允許犯錯誤，透過錯誤的方向來糾正錯誤。

都是摸著石頭過河，誰也不知道這裡面的水有多深，下去就知道深情，可知道怎樣，有幾個能囫圇上岸的？

邢寶華和劉副行長就這麼閒聊著，甚至要給邢寶華冠名個顧問噹噹。

這廝婉拒，他說自己知道的知識不多，都是請一些經濟專家來幫他，他只知道出錢。

哈哈一笑就這麼揭過去。只是讓劉副行長感覺邢寶華很膽小，他在怕什麼呢？

邢寶華問劉行長：“資本市場有三大市場，股市期貨外匯，從剛才您的話中，咱們準備要開放兩個市場，那麼最主要的外匯市場也要開嗎？”

劉副行長輕微搖頭說道：“外資股市，是要引進外幣進來，主要是美刀，但要開放外匯市場那麼怎麼堅守貨幣自由兌換呢？所以啊！兌換貨幣不光按照央行統計出來的匯率，還要讓他們遵守外匯管理制度。”

邢寶華點點頭，其實他想把在海外的那些美刀弄回來，最好的辦法註冊皮包公司，來國內B股逛一圈收購幾家企業，這樣海外的資金就能洗白了。

可受到外匯管理制度，就卡額度，限制了金額對收購就處於劣勢。

弄不好就把自己打水漂，股東沒當成，反被當韭菜。

好像看出邢寶華的疑慮，對邢寶華說道：“如果是你在海外的資金，可以不受限制，到時候找我，我打招呼就行。如果方便也宣傳給海外的同胞們，人回來錢回家都是安全的。”

這話邢寶華明白了，國家是對外匯有很大需求，但必須用在本土上才行，外資來一圈不是來投資的是來斂財的。

國家本來外匯就緊缺，還讓外資給弄走，肯定不行。

但自己人來，那就是把自己給落地，起到真正的錢生錢的模式，這才是國家歡迎和喜歡的作風。

“感謝，前段時間李局給開了個口子允許我個人購買了點國債，股市成立，我肯定會把外面的資金弄回來，就像您說的就算入股扶持了。”

“哈哈哈！好，謝謝，這是你的愛人？”劉行長指著蘇雅說道。

“是的，昨天跟團來，我就接回家去了，也給領導們添了不少麻煩，您也知道我們兩人也是兩地分居很久。”

邢寶華越說蘇雅都低著頭，臉紅紅的，怎麼感覺這廝說的像是扯了證的兩口子？

劉副行長微笑著說道：“嗯，我一會寫個條子給領隊，小蘇在HK期間可以回家住。不過，昨天的事兒，還是要認識到錯誤才行。”

“好的，一定吸取教訓，感謝劉行長。”邢寶華趕緊接話地說道。

“在HK期間，你要是不忙就多跑我這裡來幾趟，有些東西你給的建議還是很中肯的，咱們多相互探討一下。”

“好的，劉行長，我電話24小時開機，你有事兒讓何秘書給我電話就行，我隨叫隨到。”

“好，我讓小何幫你辦一張港大會議的通行證，會場你可以隨時進入。”劉副行長說道。

邢寶華很想提醒一下對方，他也是港大的，但想到會場不是普通人能進入的，還是接受得好。

又小坐一會，拿了劉副行長開的小紙條，邢寶華帶著蘇雅先去收拾東西，再去找領隊。

來到房間，見蘇雅整理東西，邢寶華和另外兩位中年婦女打個招呼。

好心的問問對方什麼單位的，看她們不願說話的樣，邢寶華只好摸摸鼻子，先走出房間。

站在走廊抽根煙等蘇雅。

沒一會一個小帥哥過來敲門，看到邢寶華站在不遠處，還多看幾眼。

門再次開啟，邢寶華才聽到那位小帥哥說找蘇雅。

中年婦女讓他等著，又關上了門。

“你找蘇雅，什麼事兒？”邢寶華叼著煙靠著牆，本來長相就不好，看著和二流子似的，給人第一印象不好。

打量邢寶華幾眼，帶著不悅的口氣說道：“管得著嘛你？”

邢寶華輕微搖搖頭說道：“管不著！”

也就連三分鐘後，蘇雅拉著行李箱出來，小帥哥對著蘇雅說道：“我以為你不開心，樓下有個咖啡廳不錯，要不要過去喝一杯透透氣。”

“謝謝，梁秘書，我愛人來接我回家住，我一會還要去領隊那裡遞交假條。”蘇雅說著就往邢寶華這邊走。

“按照條例，是不允許外出住宿的，就算在當地有親戚也不行。”小帥哥在蘇雅的背後說道。

邢寶華幫蘇雅接過行李箱，衝著他說道一句：“管得著嘛你，吃飽撐得！”

看邢寶華兩眼一瞪，把他剛才的原話又給還回來，還多加了幾個字？

“你……”這位梁秘書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聽邢寶華問蘇雅領導房間在哪兒。

不在一個樓上，還得坐電梯繼續往上。

來到領隊這邊，把劉副行長的條子遞上去，領隊多看蘇雅和邢寶華兩眼。

其實這張條子就相當於擔保了。一旦蘇雅出現跑路啥的，劉副行長承擔所有責任。

知根知底的才會寫條子，但蘇雅有劉副行長的路子，早幹嘛去來？

能幹領隊心思圓滑，關鍵點不是蘇雅而是在她身邊的小青年身上。於是謙虛的問道：“小兄弟是HK人？還是在這邊工作，隸屬什麼單位。”

“算是在這邊工作，我是魯東魯中人。”

“魯中啊！大米不錯，不會是在HK辦事處吧！”

“算是吧！”

對邢寶華模湖的口吻，領隊也沒說啥，叮囑蘇雅可以出去，但每天要給他一個電話，甚至要求寫下在HK居住的地址和電話。

邢寶華幫著寫下地址和電話，領隊拿起來看了看，讓他們走，隨後就給何秘書打個電話過去，問跟蘇雅身邊的小青年是誰？

一說大米的創始人，領隊秒懂。

那位梁秘書在邢寶華這邊吃了個小虧，不甘心地就跑領隊這邊打個小報告，當見到領隊的時候，說起蘇雅帶外人進來，剛做完檢討又要跑出去，一點組織紀律都沒有。

誰知道領隊也給他一句：“管得著嘛你！告訴你，我現在都管不著？”

碰了一鼻子灰的梁秘，也不知道怎麼就得罪領隊了，嚇得趕緊跑回來，還想著找機會彌補一下和領隊的關係，萬一領隊在HK給他個小鞋穿，他都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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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終於可以回家居住了，本想把昨晚沒解決的事兒繼續整完，可惜邢寶華被一個公司電話給叫走了。

晚上回來，吃過飯，洗得白白淨淨的，早點整。

整之前，特意拔電話線，關手機尋呼機。

誰知在關手機的時候，有電話進來，氣得邢寶華直接說了一句：“吊你個嗨的，就不能讓老子乾點人事兒？”

電話是機房值守護衛來的，就告訴邢寶華一句：“老闆，你的筆記本有警報聲。”

“行，我知道，注意觀察。”喜歡說完放下電話，看看已經在床上等著他的蘇雅，再看看手中的電話？

唉……

長嘆一口氣，心中那個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