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學志目送老闆回去了,自己站在路邊,有些無助。
他跟張丹娜是同學不假,可他真沒把握能說服張丹娜跟廠裡籤合同。
今天張丹娜突然通知說不合作了,廣學志甚至能猜出來,會不會是因為自己最近這一陣子總去找她,讓她煩了?
該說不說,廣學志此時因為鉅額的修車款和未來的穩定工作,倒是恢復了一點理智,沒那麼自信了。
不過廣學志還是決定去試一試,不管怎麼說,都要求丹娜答應合作,怎麼都得先保住工作才行。
廣學志低頭看看自己的形象,還挺有派頭的。
老闆有句話說的對,不能空著手。
丹娜不喜歡花,也不能再送了,可是想送點別的,廣學志又有點囊中羞澀。
他兜裡僅剩下二百多塊錢了,買的便宜了拿不出手,想買貴的又不夠。
攔了一輛計程車,廣學志去了中央商場,在裡面花了一百多買了一條圍巾,心裡疼的直抽抽。
不過他卻覺得丹娜一定會喜歡,因為一條圍巾一百多也不算便宜了,而且這圍巾比較實用。
以後丹娜每天圍著這條圍巾,就會想起他來....
武江山的車沒那麼快修好,今天早上,他是陪丹娜打車來的。
開了店,丹娜跟服務員忙著給模特換衣服打樣,武江山就坐在工作間裡,思考著再買一輛車的事。
他那輛隨便修修還能用,他想給丹娜買一輛,這樣她上下班就方便了。
現在武江山考慮的問題不是錢的問題,他還有兩千多萬沒動呢,就算什麼都不做,光是放在銀行吃利息都夠吃喝了。
更何況他現在名下還有幾個超市每天都在賺錢。
工廠那邊投資的本錢還沒賺回來,不過只是時間問題。
難的是小妮子壓根沒有想學車的打算,她說自己膽小不敢開,那這樣的話就得給她找個司機。
因為他再怎麼不忙,也不可能真的天天陪丹娜來開店和下班。
這司機的人選就有點難度了,唐舟倒是信得過,不過武江山也得用他。
這事兒,還得回頭跟老錢商量商量,最好再跟老錢要一個部隊裡出來的。
老錢最近擴寬了不少業務,他的運輸部規模越來越大,在省城也算是打響了名聲,跟不少工廠和公司都有合作。
所以好的司機,老錢手頭也不寬裕。
還要能像唐舟那樣辦事靈活的,最好身手不凡,順帶著當個保鏢。
以後再有像廣學志那樣不開眼想挖他牆角的,就直接給扔出去。
不過這人選應該也不好找.....
剛想到廣學志,武江山就見他走到了工作室的窗邊,兩人看了個對眼。
已經快四年了,但雙方都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看到武江山坐在裡面,廣學志腦子一懵,他在張丹娜面前很勇,表現出很看不起武江山這個二流子的樣子。
但實際上,他被武江山教訓過,能不害怕麼?
這樣想著,腳下就不由得往後退了退。
武江山冷笑一聲,老子沒找你,你倒是還敢找上門。
他起身快步出了服裝店,丹娜不知道他要幹啥去,急忙在後面跟著,結果也看見了廣學志,頓時臉色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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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又來了?非逼著我報警嗎?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我已經結婚了,而且不可能跟你交朋友,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小妮子第一次發飆,她昨晚才求了武江山原諒她,結果這個煩人精今天馬上就出現了。
要是武江山生氣了怎麼辦?張丹娜氣得真想回去拿把剪刀給這個廣學志扎幾個窟窿眼。
武江山回頭朝丹娜擺擺手:“我跟你老同學敘敘舊,丹娜你回去吧。”
“江山...”張丹娜很害怕武江山把廣學志給揍了,倒不是怕廣學志受傷,而是怕武江山擔責任。
武江山朝她揚揚下巴,說了句:“聽話。”
張丹娜就沒辦法了,她剛答應武江山聽話的,只好帶著擔心回到了店裡。
廣學志見武江山朝他走過來,趕緊又退後兩步,他身高一米七五,在已經長到了一米八四,又體型健壯的武江山跟前,瘦弱的像只雞崽子。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你要是敢打我,馬上就有人報警你信不信?”
武江山大步走過去一把薅住了他的大衣領子,把他往上一提,廣學志頓時就剩兩個腳尖能拼命夠著地了。
“打人會被警察管,那有人耍流氓調戲別人媳婦兒,你說有沒有人管?”
說完,武江山手臂一用力就把廣學志給扔了出去,廣學志被摔到地上“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倒不是摔的有多疼,而是被嚇的。
“你別,你別胡說,誰調戲你媳婦兒了,我是來談生意的。”
該說不說,這兩年廣學志也不像之前剛上大學那樣頭鐵了,跟武江山說什麼追求愛情的話。
張丹娜現在還沒離婚,他到底是佔不了理。
看武江山一副頹廢邋遢相,連鬍子都不刮,廣學志就覺得武江山自己肯定沒什麼本事,都是靠丹娜開店來養活他。
廣學志站起來,撿起掉在地上的圍巾拍了拍,心想武江山肯定沒送過丹娜這麼好的圍巾。
“我告訴你,我可是代表我們老闆來跟丹娜談生意的,這筆生意談成了,丹娜能掙多少錢你知道嗎?”
“你們老闆,是鼎輝服裝廠老闆?”
武江山今天還真不打算動手,這小子直到現在還對丹娜不死心,光打他一頓也太便宜他了,他要不慢慢折磨折磨他,這小子永遠不知道什麼叫怕。
“對,你知道就好,我們鼎輝可是個大廠,丹娜這種小店能跟鼎輝合作機會難得,你自己不賺錢養家,也別耽誤丹娜。”
廣學志一口一個丹娜的叫著,聽的武江山眼角直跳。
“今天我媳婦兒已經給你們老闆打電話了,說是不談了,怎麼?你們老闆沒通知你?”
“肯定是你在中間攪和是吧?”廣學志剛想伸手指著武江山,可又想到當初被武江山掰斷了手指頭那種刻骨的疼,立馬又把手收回去。
“你自己沒能耐,靠老婆養活,現在還耽誤丹娜做正事,武江山,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武江山眯著眼笑,對於廣學志這種腦子有病的人,他都懶得廢口舌,直接轉身進了店裡。
廣學志有點懵,什麼意思?被我罵的無地自容了?
他壯著膽子跟過去,站在店門口,看見武江山正在打電話。
“王老板?我是新未來公司的老闆武江山,你們廠是不是有個叫廣學志的人?”
“對,他最近經常來我愛人的店裡騷擾我愛人,還說是您指使的,所以我打個電話問問。”
“....嗯,愛山服飾...哦...這樣啊,好,那麼中午在瑞華酒樓見,希望到時候王老板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