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張丹娜哭著搖頭:“我又不傻,喝酒非得在晚上,非得在一個小屋裡呀。”
武江山嘆了口氣:“人家就提了這麼一個要求,我能不答應麼?
我那兩張檯球桌,還有溜冰鞋,都是她幫忙弄的,錢還沒還給她呢,這麼大人情,就臨走前找我喝點酒,你說我能不答應?”
“丹娜,我承認我這人有點花心,有時候看見漂亮小姑娘就喜歡多看兩眼,可是我對你的心是真誠的。咱們認識這麼久了,你啥時候見我跟別個小姑娘親近了?”
張丹娜嘟著嘴:“看見好幾次了,在溜冰場。”
“......咳,那個是工作需要,不能算的。”
武江山兩手握著張丹娜的小手來掩飾尷尬:“丹娜,我真正喜歡的人只有你。”
這句話,還真不是武江山耍嘴皮子哄騙張丹娜,因為有過重生前的那段經歷,武江山格外珍惜這一次的重來。
很難說武江山前世喜新厭舊一批批的換女友卻遲遲不結婚,有沒有張丹娜的原因。
至少,從前到現在,武江山只想過跟張丹娜結婚的可能...
“你說的是真的?”張丹娜精緻的小鼻頭哭的紅紅的,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帶著晶瑩,看著楚楚可憐。
武江山知道,小妮子已經相信他的話了,也原諒他了。
但他沒有急於賭咒發誓,而是一臉落寞的嘆了口氣:“你竟然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感情,哎,看來我太失敗了,還以為我們已經心有靈犀,彼此相愛...原來都是我一廂情願。”
“算了,我走了。”武江山說著要走,腳下卻半點沒挪地方。
情情愛愛這些聽了就叫人臉紅的詞語,從武江山嘴裡扔出來,聽的張丹娜兩耳發燒。
又見他這幅失落的模樣,張丹娜反倒是急了,趕緊抓著武江山的手不叫他走:“不是,你別走,我相信你的。”
“真的?”武江山一臉傷心,心裡樂開了花:“其實你如果覺得心裡過不去這個坎,我也不勉強你...”
“沒有,沒有,我相信你們什麼都沒做,我就是,就是覺得委屈...不想你跟別的女孩在一起...”
張丹娜一撇嘴眼淚又吧嗒吧嗒的掉,武江山趕緊伸手去夠她的小臉,給她擦著眼淚。
“傻丫頭,世界上不是男的就是女的,我也不可能不跟任何一個女的說話啊?那我的買賣還要不要做了?”
“哎呀,人家不是這個意思...那你可以跟女生說話,但是不能在去招待所房間了...”
“我保證,沒有下次。”
下次絕對不去招待所了,可沒說不去別的地方啊,小丫頭還是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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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江山笑著拉著張丹娜的小手,果斷把那事給翻篇了:“我帶你出去玩?在家裡悶不悶啊?”
張丹娜有些猶豫:“可是我答應我爸媽了,開學之前不一個人出去了...”
“沒事,那你就安心等待開學。正好我準備去一趟省城刻點錄像帶,最近沒有時間陪你,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好不好?”
“去省城?那你會不會去找她?”
看來小丫頭對崔筠的防備心很重啊?
武江山連忙保證不去找崔筠,他怕崔筠跟他要檯球桌錢,躲還來不及呢...
就這麼隔著扇窗戶,武江山哄好了張丹娜,陪她待了一個多小時才走。
兩人說好,等武江山從省城回來,就給她打電話,響兩聲掛掉就說明是武江山打的。
如果張丹娜方便,就給他打回去。
至於張軍對兩人的警告,在張丹娜見到武江山的時候,就完全忘在了腦後。
回到青年廣場,武江山在晚飯時候給大家開了個會,主要是他要離開幾天,各自負責的事情要做好,哪裡出了問題,回頭他就找負責人。
不管是以朋友關係在這裡的仲大古,王富貴他們。
還是僱用關係的沈紅星跟幾個女服務員,還有親戚關係的大姐夫周立寶。
武江山明說了,在這裡沒有特殊,私下怎麼都可以,但工作上誰都必須以生意為重。
武江山很有當老闆的樣子,也幸好現在手下的這些人都對他比較信服。
交代好了一切,武江山說明天要去省城搞錄像帶。
問王富貴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家去看看?
王富貴最近跟小吃街的女服務員都混熟了,幾個小姑娘畢竟年輕,開玩笑也不好意思。
但那兩個結過婚的小媳婦可就不一樣了,成天調戲王富貴,而王富貴也樂此不疲,有事沒事就往樓下跑。
他哪捨得回省城去?連忙搖頭,只是把家裡鑰匙給掏出來了。
“師父,你要去省城,晚上就上我那住吧,順便幫我看看家裡咋樣,老不在家怕遭了賊。”
武江山也不勉強他,不去還省了路費呢......
第二天一早,武江山換上了崔筠給他買的那身休閒運動服,穿上小白鞋就去坐車了。
唯一缺個像樣的包,這年頭沒手機,出門要帶著現金,還有煙,褲兜塞的鼓鼓囊囊實在不好看。
這回去了省城,他正好去大商場轉轉,給自己買個揹包,再給張丹娜買個禮物,嗯,也要給家裡人買點啥...
坐了兩個小時的客車再倒四個小時的火車,到了省城天都黑了。
武江山先去了王富貴家,他家沒遭賊,不過那院門上貼了張手寫的條子,是催電費的。
武江山沒管,開了門進去休息了一會兒,翻了翻王富貴家廚房,就冰箱裡還剩幾瓶汽水。
他在火車上啥也沒吃,這會兒餓的抓心撓肝,只好又出了門找吃飯的地方。
這地方離省城電影院近,武江山在附近吃了碗麵條就去了之前王富貴打球的那個青年店。
店老板對武江山印象深刻,見了他笑著扔過來一根煙:“王胖子最近跑哪去了?我聽他說過要幫你辦事,之後就再沒見了。”
武江山呵呵笑了:“被我給拐到農村當檯球教練了。”
“你買著檯球桌了?”青年店老板有點驚訝,這玩意現在可不好買。
他花了不少錢,還找了關係,總共也就整了三張。
“嗯,託朋友的福。老闆,生意怎麼樣?”
青年店老板也留著披肩發,看模樣也不到三十,他搖搖頭:“五毛一局,沒了王胖子,這幾個臭手打一局能墨跡半天,不掙錢。”
武江山聞言笑笑沒說話,農村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處,沒競爭。
不像省城,錢要貴了,人家就上別的地方玩了。
武江山那邊檯球已經漲到兩塊錢一局了,算是高階消費了,可每天那三張臺子還是空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