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而退,雖然身體有些過度消耗,顯得疲弱不堪。張本民不想讓太多人看到他這副顯得有些狼狽的樣子,便讓褚致永單獨開車接離,悄悄回到住處休養一段時間。
晚上,何部偉接到了張本民的電話,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我說這好幾天都沒個訊息,還以為你辦案忙了呢!”何部偉見到張本民後嘆息不已,“哪裡想到,你竟然差點被辦了。”
“這話,情商不夠高,好像你就跟個稍微帶點關心的看客一樣。”張本民嘴角一歪,“會令人心寒吶。”
“我,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何部偉連連擺手,“不是看你沒事了嘛,就輕鬆點說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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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的,我也想舒緩一下近來的鬱悶。”張本民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比起之前的經歷,還差得遠呢,只不過這次有點心急而已,因為,我想快點復仇。”
“現在可以了,你說,要怎麼辦!”何部偉義氣豪湧。
“從那個霞姐下手。”張本民道,“人為財色消亡,女人,永遠是男人的掘墓人。”
“你出主意,需要我跑腿的儘管說。”
“你跟蹤她幾天,摸清她的住處和一般行動規律。”張本民道,“剛好那會兒我體能也就恢復了,正好採取下一步的行動。至於是什麼行動,你就不需要瞭解了。”
何部偉自是知道其中的妙義,之前張本民就說過,少知道些事情對雙方都是種保護,所以也不多問。
張本民打算直接控制霞姐周咚霞,那是最快最直接的切入口。
一週後,滿血復活,行動展開。
根據何部偉跟蹤獲知的資訊,周咚霞住在一棟小別墅裡,養著條小狗,沒有保姆。
張本民第一反應就是情況有點不正常,一個小女人住在別墅裡,沒個保姆怎麼能行?像周咚霞那樣的,打掃衛生不說,洗衣做飯怎麼辦?
難道,是為了避人耳目,讓鄭得冠來去方便?
這是非常合理的解釋,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就是避人耳目,但是,方便的人卻不是鄭得冠,而是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
嘿,這下好玩了!
張本民沒費吹灰之力,就將周咚霞和男小拐堵在了寬大的臥室裡,舉起手中的錄像機。
周咚霞尖叫著,胡亂抓起床單遮掩身體。男小拐一看,就張本民一人,便仗著強壯的身板兒上前要動武。
不想拖沓的張本民一個斜蹲,同時一個掏手,從男小拐左肋下摳入,向外猛地一拉。
隨著“哎喲”一聲,男小拐撲摔倒地,他最下面的一根肋骨被硬生生拉斷,疼痛可想而知。張本民看都不看他,轉身冷笑著向周咚霞走過去。
“你,你要幹什麼?”周咚霞驚慌到了極點。
“放心,幹什麼也不會幹你。”張本民冷笑著道,“因為你是個骯髒的東西,讓我感到噁心。快點,把衣服穿好,跟你聊幾句。”
周咚霞又害怕又氣惱又無奈,只有默不作聲地穿上了衣服。
“走,到客廳去。”張本民一揚下巴,“在你的臥室裡,我覺得渾身被一股惡騷之氣裹挾,很不自在。”
“你是誰?!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周咚霞這會兒還想強硬一下。
張本民一咬牙,走上前去,猛一巴掌打在周咚霞的臉上,“媽的,不要以為我不敢打女人!你要是再聽不懂話,信不信老子打到你毀容!”
被打摔在地的周咚霞沒了脾氣,她摸摸火辣辣的臉,又揉著嗡嗡犯暈的腦袋,隨後慢慢爬了起來。
這時,男小拐掙扎著要爬起來。
“別動!”張本民厲聲道,“你肋骨斷了,亂動的話小心斷肋戳破你的臟器,讓你當場死掉!”
男小拐一聽,連忙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走,到客廳去!”張本民又對周咚霞一揚下巴。
此時周咚霞乖順地走了出去,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但眼神中仍有絲桀驁。可能是被鄭得冠慣養得厲害,以為天生就高人一等。
張本民琢磨著,這種人必須得從精神上將其擊垮,否則不會不服帖,於是問道:“到現在,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牛比,資歷豐富,不但是鼎升理財公司的老闆,還幹過道上的大佬,也幹過正處級幹部,一般女人哪能比得上你?”
周咚霞聽了,把頭扭向一邊。
“看來你對這個‘幹’字,領悟比較深,畢竟連小年輕都不放過。”
“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別著急,我要先分析分析你這個髒惡的女人。”張本民一抹嘴巴,“之所以說你髒惡,是因為你沒有自知之明,你只是被當成一個肆意玩弄的贈品送來送去而已,結果還自以為是個香餑餑,耍橫不說,還做傷天害理的事,搞個害人的高利貸,還他媽的美化成理財,你簡直是髒惡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不要侮辱人!”
“雖然你這命令的口氣讓我不爽,但我還可以忍受,畢竟,話還沒說完。”張本民嘴角一抖,“其實你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只不過嘴上不承認而已,從韓江龍身下爬到鄭得冠身上,哪能沒個感觸?你很清楚自己心靈上受到的傷害,自卑而痛苦著,但礙於面子,你還得成天奮力洋溢著明朗的笑容。你的內心,是扭曲的,你痛恨自己,恨自己走了一條錯路,用骯髒的身體換來金錢,再用金錢消費著骯髒的身體,找個男小拐幹你,不就是為了撫慰受傷的醜陋靈魂麼,當然了,還有生理上的可恥需要。”
“你,你憑什麼這麼說!”周咚霞胸口起伏著,情緒波動得厲害,“難道,我就沒有正常的情緒和需要?為什麼說是醜陋、可恥的?!”
“因為你的嘴臉和行為是醜陋、可恥的,所以任何需要都會打上醜陋和可恥的標籤。”張本民兩手一攤,“就這樣而已。”
“你……”周咚霞咬了咬牙根。
張本民一看,反手一個嘴巴子抽了過去,打得周咚霞摔下了沙發,嘴角流血。“看你,又著急了不是?還咬牙切齒對我發狠?別拿我的話不當回事,要是再讓我不高興,真會打到你毀容!”他冷沉沉地說道,“趕緊爬起來,坐好!”
周咚霞抹了抹嘴角的血,爬起來重新坐下。
張本民哼笑了下,繼續道:“說白了,你就是個醜陋的皮肉囊子,來回倒裝著男人的乳白色濃狀物,再藉此做點傷天害理的賺錢勾當,其實,你連只母狗都不如!告訴你,今天這場面我可是實景錄了下來了,包括現在對你的訓斥,你啊,好好想想你爹你媽、你兄弟姐妹的面子,到時我多制幾個錄像帶,寄給他們看看,讓他們看看你這副人模母狗的樣兒,他們的心情會怎樣?你的心情,又會怎樣?”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求你別說了。”周咚霞看了眼茶几上對著自己的錄像機,雙手捂住了耳朵,低下頭來,哭泣著。
“唉,沒想到我的嘴功這麼厲害,竟然能把你給搞哭了。”張本民呵呵地笑了,“這話有兩個意思,其中一層意思,因為你的骯髒會讓我噁心嘔吐的,就不說了。”
“真的,別再說了,你告訴我你想幹什麼,我會答應的。”周咚霞抬起頭,眼中只有無助和恐慌。
張本民看了,這才說道:“哦,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金華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隊長劉國慶。”
“你,你,你……”
“我,我,我什麼,我就是專治你這個髒惡女人的,不信罵不死你個狗東西!”張本民咳了口黏涎,吐到周咚霞臉上,道:“我剛才的所言所行,都是因為你自作自受,所以,你理應受到我釋放出來的懲罰。”
“好吧,算你厲害,我討饒了。”周咚霞頹廢地低下了頭,“說結果,你想怎樣。”
“行,你乾脆,我也利索。”張本民道,“第一,不許再放高利貸,把什麼鼎升理財給登出了,好好做你的情婦生意,效益那麼好,一定要專注一些,那才能更有成就。第二,老老實實地告訴我有關鄭得冠違法犯罪的實證。”
周咚霞聽了,身子一抖。“第一條,沒什麼問題,可第二條……”
“放心,我不會輕易扳倒鄭得冠的,無非是想利用他獲取一定的資訊而已,就像對你一樣。”張本民道,“所以,你不用擔心靠山會轟然倒塌。不過,從今天開始,你也得注意一下,做好準備找個下家,因為萬一鄭得冠要不聽話,那我只好將他掀翻在地,不但讓他一無所有,還會讓他淪為階下囚。”
周咚霞默不作聲,陷入沉思。
“好了,不要磨蹭,我的時間還是比較緊張的。”張本民催促道。
“說了有什麼用,空口無憑,還不是跟沒說一樣?”周咚霞嘆了口氣。
“你覺得沒用,那是因為你的能耐不強。”
“鄭得冠違法犯罪的事多了,索賄、受賄、違規提拔幹部、做商業保護傘、製造冤假錯案等都幹過,可是相關材料都在他家裡藏著。”周咚霞道,“在書房的一個保險櫃裡,你能拿到麼?”
“你確定?”
“應該不假。”
“什麼叫應該?萬一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開啟保險櫃,屁都沒有,到時再找你算賬?”
“他酒後向我吹噓的,假不了,酒後吐真言嘛。”周咚霞肯定地道,“再說了,那些重要的證據,他敢留在辦公室或其他地方?”
“嗯,有點道理。”
“但是,他獨家獨院的住處防範嚴密,有狼狗護院,還有保姆。”
“那些就不要你操心了,只要能確認有貨就行。”張本民說這話時,其實也沒什麼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