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始於足下”足浴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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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有約,欣然前往。

沿襲數千年的酒文化博大精深,自然把見面的場地放到了高檔酒店。偌大的包間,一共四個人:張本民、何部偉、範德尚和行長。

人雖少,但氣氛卻不冷清,席間依舊是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不難看出,行長是極盡所能,不斷試探張本民的深淺。

這對於張本民來說無所謂,憑著領先三十多年的生活經驗,無論是在政治、經濟、文化還是軍事、科技和環境等方面,所展現的“遠見”和大局觀,著實令人佩服。

最終,行長算是徹底信服。

次日上午,在範德尚的陪同下,何部偉辦理了借款業務。當天,帶著一百萬額度,張本民與何部偉離開了魔都。

真的是喜出望外,這下可好,所謂手中有糧心中不慌,那塊四畝多地的專案,可著實要好好開發一番。

然而,事情總有變化。

蚊子又來電話,言語間很是焦慮,說大事不妙,到手的那四畝多地塊,可能要被縣裡收回,重新掛牌出讓。

這簡直是個晴空霹靂,張本民一時也愣住了,說不都是正規操作嘛,縣裡怎麼也說翻臉就翻臉?

“這話怎麼說呢,可能是生不逢時吧,剛好趕上新一輪規劃調整,那塊地所在的位置,要大範圍重新架構。”蚊子很是無奈,“政策的事,沒法抗衡啊。”

“規劃調整的事,你是聽宋超光說的?”

“嗯,縣裡好像也有這樣的說法。不過宋超光說了,他再深入瞭解一下,把問題搞清楚。如果真是規劃方面的問題,只能是怨我們時運不濟,觸到了黴頭。”

“要真是規劃調整的原因,確實只好認了,不過也不會白忙活,會有土地收回補償金的。不過那只是點小錢,但總歸好過沒有。”張本民苦笑了下,“也沒什麼,好事多磨難,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註定不會太平坦,就算是積累經驗吧。”

“嗯。”蚊子應著,又問道:“如果是別的原因呢?比如碰到了有絕對關係的人,硬生生把我們的地塊給搶走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在自己還沒有斤兩的時候,只有逆來順受。這是生存法則,否則只能自討苦吃,嚴重的話沒準還會自取滅亡。”

“道理我也懂,可如果真是那樣,難以嚥下那口氣。”

“你再想想,都能讓縣裡打著規劃調整的旗號搞小動作,得有多大能量?告訴你,那絕對是個‘大人物’,沒準一個小指頭就能碾死咱們,你還有什麼氣咽不下去?”

“行吧,就當是積德行善了,轉讓福緣吧。”

“想通就好,再說,事情不是最後還沒定論嘛,等宋超光這次瞭解後再看。”張本民頓了頓,又道:“不過蚊子,還是給你打個預防針吧,我們多是被人挖了牆角。”

“嗯?你說說原因?”

“如果是縣裡的規劃,事前怎麼也得有點風聲吧,大昌鎮裡哪能像個聾子一樣不知情,前陣子還一板一眼地把那塊地給出讓了?要是那樣的話,不是明擺著跟縣裡作對麼?”

“喲,還真是。”蚊子唏噓了起來,“這他媽的,那只背後的黑手,還真他媽簡直是一手遮天了。”

“不過我也不是很確定,因為那塊地很小,位置又不搶手,總之是不起眼的,怎麼就會進入那些所謂的‘大人物’的法眼?”

“矛盾無處不在,越說問題越複雜,咱就不操那個心吧。”蚊子有些無精打采,“現在我就擔心,如果是有人暗中搞事,我們的損失能補回來麼?”

“應該能,行有行規嘛,圓方樓的事不就是如此,茶水費是少不了的。”

“哎喲,這世道還真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了?”

“是世道,也是世界。世界不就如此嘛,大國走步,小國看齊。”

“行吧,不管怎樣都認了,認得心服口服,誰叫自己實力不濟呢。”

“也別灰心,沒準以後咱們也會一樣去吃別人。”

“那是。”說到展望,蚊子心情又好了起來,“擺在跟前的事都不是事,放眼五年後,那才是主戰場!”

聊到這裡,蚊子的情緒不再低落,張本民也放下了心,隨後,又把上海之行的收穫說了,如同給蚊子打了劑強心針。

“哎喲,好傢伙,這一把摟得可真帶勁兒!”蚊子果真是興奮得有些手舞足蹈,“行吶,有了這筆錢,幹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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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嘛,所以沒必要糾結眼前。”張本民道,“車到山前必有路,邊走邊看邊出手。”

“好,那就等宋超光的訊息!”

“其實,等不等也無所謂,大概結果就那樣了。”

果不出所料,沒幾天蚊子又來電,說宋超光打探到了內幕,確實有大人物做了手腳,成了接盤手。

不過還好,損失是沒有的,宋超光找的人沒辦成事,錢也沒敢要,都退了回來。此外,從接盤手那裡,還額外得了所謂的五萬補償金。

心態放寬,沒虧就好。

張本民頗為感慨地一笑,不管怎樣,拿地的事就這麼收場吧,不去多想。另外,他囑咐蚊子,儘快把殷有方的二十萬還給他。

這事很容易,不過蚊子沒辦到。

就在第二天晚上十點多鍾,張本民接到了小金子的電話,說蚊子被路北派出所以嫖娼為由給抓了,而且,蚊子還涉嫌襲警被當場制伏,結果受傷不輕被送到了醫院。

這一驚非同小可,張本民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便緊急回春山。動身前,他還給宋超光打個電話,說宋哥一定要用盡一切關係力量,力保蚊子的安全。

請宋超光幫忙,只能算是個安慰,張本民明白這次事發的嚴酷性,路北派出所就是大昌鎮派出二所,所長是何廣升,那背後不就是胡華正麼。

果不其然,第二天張本民到達春山見到小金子時,宋超光剛好回過來電話,說蚊子的事恐怕有些棘手,是胡華正方面在發力,別人都插不上嘴,沒法調停。不過好在是,目前蚊子還沒什麼危險,因為他身上現在有兩處骨折,多處軟組織受傷,已轉到拘留所醫務室接受治療。

張本民表示感謝後,匆匆掛了電話,他急著向小金子瞭解細節。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昨晚文哥說出去找以前的朋友,看能不能找點事做,結果一去不回,等我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就被抓了。”

“說找誰的沒?”

“沒有。”

“你趕緊以親屬的身份去縣公安局警務督察處,舉報派出二所誣衊蚊子嫖娼,要求公佈真相。”

“那有用麼?”

“沒用,但可以看何廣升是如何‘做實’的,到時根據他們所裡釋出的內容再查詢漏洞。”張本民道,“另外,一定得強調要給結果,否則會再向市局甚至是省廳反應,給他們施加壓力。”

策略是對的,縣公安局在接到小金子的上訪後,迅即通知下去,要求上報執法過程的相關細節內容。

當天下午,細節就來了。

內容是:嫌疑人魏某於晚間九點半左右在“始於足下”足浴店嫖娼後離開,出門時被接舉報前來的民警堵住。在民警要求魏某前往派出所作進一步調查後,魏某激烈反抗並逐漸發展成襲警行為,民警只有使用強制手段將其控制並帶離。在控制過程中,因魏某自身原因造成自己一定的輕微傷,民警及時將其送往醫院觀察。鑑於魏某傷情輕微,現已轉入拘留所醫務室妥善治療,待條件成熟後民警將就其嫖娼一事繼續調查。

“文哥不可能做那事的,我們一起這麼長時間了,我很瞭解他!”小金子直搖頭。

“這情形有點不合理,沒有現行,只有個舉報電話,然後就店門外實施控制抓捕。”張本民道:“當然了,現在要關心的是事發後公安部門掩蓋自身過錯甚至是惡意為之的手段。我相信以蚊子的靈活度,肯定不會激烈反抗,更不會做襲警的傻事,必定是當事民警藉機上去就開始施暴。”

“真相很明顯,就是胡華正指使何廣升對文哥下黑手!”

“沒錯,然而真相根本就沒法觸碰,只有戳穿他們的謊言才能為蚊子爭取自由。”

“那,那該怎麼做?”小金子一臉憂傷。

“晚上我先去那家足浴店看看。”張本民道,“下一步的行動再說吧。”

張本民想透過足浴店的人瞭解一下,力求更加接近真相,當然他也並沒有報多大希望,何廣升估計早已發出指令,不準足浴店任何人發聲,但是,他又相信事在人為,沒有不透風的牆,找到合適的人就行。

晚上八點剛過,張本民便去了“始於足下”足浴店,點了個三十八的基本套餐。

服務員熟練地用中藥包調好泡腳的水,然後開始給張本民做熱身動作,捏捏肩敲敲背,期間不時用大而柔軟的前胸摩擦一下他的後背。

輪到敲腿的時候,服務員更是大膽,不斷揉搓著張本民的大腿根部,還不時問道:“這力道可以嗎?”

“你們這像做足療的嘛。”張本民假裝不自在地笑了起來。

“怎麼不是呀,足療加按摩嘛!”服務員的聲音很甜,帶著點撒嬌,再配上撩人的眼神,還真是讓人有點神魂顛倒的感覺。

“按摩這東西,沒法說,一按一摩很容易出問題。”

“能有啥問題呢,那還不是人之常情?你是男人還不懂嘛,怎麼,要不要進包間去?”

“懂是懂,但從來都不進。”

“不進?那你倒說說為啥呀?”

“不安全。”

“那你放心吧,現在做這一行的都很健康。”

“我不是指那方面,是治安不安全,弄不好就會被派出所給拎走。”

“那更沒問題嘍,幹這一行的老闆哪個沒關係?哪能讓派出所說查就查?”

“不一定吧,昨晚好像有個人就在這裡,出門便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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