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章 解析縣長助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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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為山沒有再理睬滿臉橫肉的二胖,他很是詫異於竟然會在這裡碰到張本民。

張本民也很納悶,看來都是天意,巧合總在意想不到的時候發生,有宋為山收服這個二胖,就省得他動手了。

“你,你咋在這兒的?”宋為山驚問。

“俺到司法局有點事,沒曾想這傢伙中途搗亂,所以就跟他出來準備練練。”張本民說著,看了看二胖。

二胖“嗐嗐”兩聲,看著送宋為山道,“宋科長,都是誤會,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說完,轉身便走。

宋為山想叫住他,張本民馬上擺手示意算了。

“那家夥去年曾經到我們化工廠偷過東西,結果被俺當場按倒。不過後來俺放了他一馬,沒扭送到派出所,但要他留下了一張悔過保證書。”宋為山笑道,“結果就把他給治住了。”

“這招厲害啊,管他一輩子呢!”

“俺都不稀罕搭理他,不習正幹的傢伙,算了不說那些。”宋為山道,“你到司法局啥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這事別人還真幫不上,俺自己瞭解瞭解就行,再說也不是啥大事。”張本民道,“對了,上次找你拿國庫券的時候,你就說化工廠快支撐不下去了,現在啥狀況?”

“廠裡處理了一批裝置,以前的老陳賬又追回了幾筆,所以起碼還能撐個一年半載的,不過月月就發點起碼的生活費而已。”

“那沒找點別的事做?要不然時間一長,男人在家裡的地位可不保啊。”

“還真是,男人不掙錢是不行的。不過俺是當兵的,可沒啥技能專長,所以雖然想幹,但不太好幹起來吶,除了到一些個單位企業做保安,搞其他的都有點難度。”

“保安做好了也是門技能,跟你說,往後再過個十來年,保安服務,哦,具體應該說是安保服務,那可是相當大的一個市場呢。”

“十來年後俺都多大了?”宋為山笑了笑,“算了,不去折騰了。”

“那你要不要到俺廠裡去?管一管後勤啥的,不過因為廠子在沙城,不靠縣城,你靠不了家啊。”

“離家遠近無所謂,反正孩子上幼兒園也不用俺接送,有的是時間。”

“這個,不管咋樣,你還是應該和嫂子商量一下,畢竟是一家人過日子,徵求一下意見多少也是個尊重。”

“嗯,也是。”宋為山點點頭,“那以後再說吧,你先忙你的,如果今天不回去,晚上咱們一起坐坐,看看如果合適的話,把林棟效和王道力也請上。”

張本民琢磨了下,現在的社會關系跟以前不太一樣了,隨著商品性增強,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不像從前那樣容易交心了,所以,一般情況下用不叨擾的就多給別人留點空間,同時也讓自己少點失落。尤其是像宋為山這樣處於困境中的,又沒有家庭的提升力輔助,就更得少出動一些,否則被人家冷落到一邊,豈不自找傷害?

“喲,還真是不巧,最近事情多,忙得不可開交。改日吧,等哪天有空了,俺主動約上你們一起聊聊。”張本民說著,扭頭看了看司法局大門,“今天要不就這樣吧,俺忙俺的,你也忙你的。”

“好吧,正巧回廠裡也有點歷史遺留的事兒要處理。”宋為山擺擺手走了。

張本民回去找戴建恆繼續聊。

再次見面,戴建恆對張本民的態度就不一樣了,他先是問二胖的事,張本民說已經妥善解決,估計以後不會再有麻煩。

“哦。”戴恆建點點頭,“你說吧,當年你父親的事,想知道什麼?”

“幕後是誰指使的?”

“我只能告訴你跟縣領導有關係,某個縣領導暗示了監獄的負責人,但具體是誰還真不知道,我只是個小獄警而已。”戴建恆道,“你父親跟縣領導有什麼瓜葛?”

“照這麼看的話,應該是有的。”張本民咬了咬牙根,道:“其實不管怎樣,我都會感謝你,因為當年是你提醒過我母親事情有蹊蹺,否則我根本就不會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只會認為父親是死於一場偶然的犯人間的矛盾毆鬥,那樣的話,最後他的冤死也就會永不見天日。”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勸你不要瞭解過多,因為你不知道事件的背後到底有些什麼更為複雜關係。”戴建恆道,“當然,等你足夠強大的時候,也不是不可以挖個底朝天。”

“嗯,那是早晚的事情。”張本民點點頭,“當時的監獄長是誰?”

戴建恆尋思了下,“現在告訴你也沒多大用處,你能怎麼著?難不成還能去拼命麼?”

“戴科長,目前我只是瞭解,做到心中有數而已,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奮鬥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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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麼來說,就是我不告訴你,你也會用盡所能去從其他渠道獲取的,所以……”戴建恆沉默了下,道:“當時監獄長是胡華浩。”

聽到這個名字,張本民馬上聯想到了胡華然,感覺他們應該是一個宗族的。不過現在可沒法顧及那些,及時弄清胡華浩的身份才重要。“胡華浩現在到了哪個部門?”他問。

“現在是縣長助理、縣政*府秘書長。”戴建恆猶豫著,道:“嗯,我能說的就這些了,其他的確實也不瞭解。”

“我知道了。”張本民點著頭,“看來往後一段時間,我得多關注縣領導班子成員情況。”

“為什麼?”

“不出意外的話,當年指使監獄長胡華浩的人,應該是現任縣長。”

“理由是什麼?”

“因為胡華浩的縣長助理身份。”張本民臉色沉鬱,他緩緩地道:“一般來說,縣長助理下一步就是副縣長,通常情況下,如果是本土提拔副縣長,人選無非是鄉鎮長、縣部委機關辦局相關負責人,所以,本土人士能帶著縣長助理光環提拔的,自然不一般,起碼能肯定的是絕對要深得縣長的器重和喜歡。要知道,胡華浩原本是公安系統的人,雖說都是公務員,但跨到縣政*府大院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難道,不會存在縣委書記指使的可能?”戴建恆道。

“可能性不大,如果是書記,多數不會走‘縣長助理’的路子,而是會讓胡華浩做縣委秘書長而不是縣政*府秘書長,沒準還能直接進領導班子,一下就解決副處級問題。當然,也有可能是書記跟縣長的關係非常好,然後呢,故意去繞個彎子以避人耳目。不過,縣委書記和縣長之間的關係一般來說都達不到那種‘友誼’程度。”張本民道,“剛才說的只是初步猜測,可能性是很多的,沒準還因為是胡華浩有市裡的關係呢,畢竟副縣長是副處級,屬於市管幹部,因此,胡華浩的縣長助理也並不是縣裡所能左右的。”

聽了張本民這番分析,戴建恆斜著一點頭,吧唧了下嘴巴,慨嘆道:“沒想到,你看問題真的還挺透。”

“戴科長先甭誇俺,還是繼續談正事。”張本民問道,“依你的瞭解,胡華浩跟縣長之間的私交應該不錯吧,或者說,是極不一般。”

“是的。”“戴建恆點點頭,“那是沒錯的,他們的關係非常好。””

“應該是那樣的,要不就不正常了。”張本民道,“如果沒猜錯,當年我父親在監獄發生意外時,凡是沾邊的人,都得到了相應的照顧。”說完,他看了看戴恆建,接著道:“包括你能有現在的職務。”

“……這個,我不否認。”

“我只是說說,沒別的意思。”張本民苦笑了下,“人,有時是身不由己的,只是個棋子而已。”

“你……理解就好。”戴建恆把臉轉向一邊,他無法正視張本民,“不管怎樣,我還是要勸你別輕舉妄動,因為無法判斷推開一扇門之後,會看到些什麼。”

“謝謝。”張本民點了點頭,“飛蛾撲火的事,只有傻子才會做。”

“那就好。”

“哦,剛才說到沾邊的人,其實還有一個最容易被忽視的重要人物,就是對我父親動手的那個犯人,現在怎樣了?”

“……”戴建恆一陣沉默,而後緩緩地道:“他叫梁信伍,獲得減刑後,於前年出獄。”

“有具體資訊嗎?”

“沒有,但我可以找人查。”

“那算了。”張本民起身準備離去,“你還是不要有什麼牽涉吧,另外,謝謝你當初的善意。”

“還是不要謝為好,我承受不起。”戴建恆的臉色有點兒蒼白,“十年了,其實我一直在內疚著。”

“用不著內疚,十年前你並不能阻止那場悲劇的發生,如果你站出來的話,反而還會引火上身,這是換位思考所能想到的。”張本民道,“但你沒有昧著良心,終究還提醒了我母親。”

說完這些,張本民頭也不回地走了。

其實,張本民本來打算要向戴建恆說“感激”的,畢竟當年的情況太特殊,他能進行一番暗示提醒,已屬不易。但最終,張本民只說了“感謝”,因為不管怎樣,當年戴建恆是失職的。

沒辦法,每每想起父親的悲慘境遇,張本民就覺得那些所有相關的人,沒有一個可以被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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