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元, 衛人士,公認九第一猛將,一身武學已臻化境, 強不像是人類,單他一人便可抵千騎, 甚至有幾次戰局, 都是靠他個人扭轉乾坤轉敗為勝。
他入戰場猶猛虎出籠,最厲害一回,敵方說是他, 還沒正式開打軍心便已潰散, 以至大敗。
啟元曾拉動強弓, 千米之外取敵將首級, 於軍事戰爭方他更是天縱奇才, 十六歲領兵, 到二十二歲死亡那年, 整整六年時間, 鮮有敗績, 實乃大欽統一路上最大障礙之一。
啟元一不除,衛一不滅。
單論武力而言,啟元是鄭姚在那個時代為數不多不能與之一戰對手。
即便是鄭姚, 正對上時候也就有逃命份。
對這位絕世殺神,果說這天底下還有誰能暗殺成功,非鐵鷹衛首領莫屬。
光是關於啟元暗殺任務,鄭姚都接過三四回。
沒辦法,除了她之外,再多人過去也是白搭,都有白給份。
但是這三四回, 鄭姚沒有一次成功,不然啟元也見不到第二天太陽。
那個時候鄭姚就發現,這傢伙除了武力值之外,直覺也強離譜,跟草原野狼差不多,往往她都還沒有正式開始動手,他那邊就已經提前嗅聞到了危險,及時避開了。
就是因為這樣,鄭姚任務才會失敗那麼多次。
啟元是天武學天才,但老天爺終究是公平,給了他無與倫比天賦,但沒給他一顆相對聰明頭腦。
啟元大多數情況下依靠都是他宛野獸一般直覺,這麼多年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關於政治敏感度方,隨便一個王室小孩子都比他強太多。
以最後,在打不過情況下,鄭姚聯合其他人,使了一出離間計把他給陰死了。
當時衛君親自下令處死他,啟元死了之後又叫人斬下他頭顱,懸於城樓之上三,最後都快曬成人乾兒了。
然而正是這樣一個人物,來到兩千多年後現代,居然做起了這樣活計,無怪乎鄭姚驚到兩秒鐘之後才漸漸找回自己聲音。
隨後想想他在衛王派使臣來時候跑都不跑,連反抗都沒反抗就弄死了,鄭姚又覺得他現在這樣還是十分合理。
估計又是人賣了還在倒給人販子數錢一類『操』作。
按理說,鄭姚跟啟元這樣死大仇,鄭姚是不應該管他,省得啟元發現當年是她動手之後會有麻煩。
但是吧,凡事都有例外,啟元在當時是敵人不假,但是同樣,鄭姚也曾經在刀尖上起舞,頂風作案睡過他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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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是鄭姚要暗殺衛一位大臣,夜宴當夜,剛啟元也在。
那時候啟元還不是什麼大將軍,剛打了一場勝仗,有名聲而已,就連座位都排在最末端。
化身為府中舞姬鄭姚在下完毒,準備脫身時候,正那大臣送給了啟元,剛鄭姚要走,於是便將兩條手臂伸了他。
當時啟元臉紅樣子,到現在鄭姚還記得。
隨後出去之後,她本來是想走來著,沒想到起先還分外抗拒少年將軍跟突然開了竅似,一條手臂鐵鉗似箍著她腰,動也不叫她動一下。
到了府中之後更是一個橫抱,將她抱進了自己院子。
鄭姚是靠近之後,才發現這傢伙原來這麼強,想跑話,得費大勁兒才行。
再加上鄭姚當時心底也沒那麼抗拒,於是半推半就,就把他給睡了。
後來第二天一早,他還送了鄭姚一支半新不舊木簪子,當時鄭姚一臉欣喜,假意接下,離開時候又還了回去,順便留書一封,給自己立了個人設。
鄭姚當時說自己原是普通人家女子,後那大臣強虜了去,今不容易脫身,便想著回家,順便感謝他搭救云云。
畢竟大臣人已經死了,任務完成之後鄭姚找藉口都變得敷衍起來。
留了信之後,鄭姚就再也沒管過這事兒了。
啟元變成大將軍,已經是後來事兒了。
若是知道他後來會變得那麼麻煩,鄭姚估計當時就把他給幹掉了。
那個時候啟元雖然也厲害,但還沒到變態地步。
然後第二次是鄭姚出任務受傷,沒辦法將自己化身成了不慎遭遇匪徒孤女,巧不巧,剛撞上打了勝仗回來啟元軍隊,然後又一次他撿了回去。
差不多有個小半個月左右吧,等鄭姚養了傷,恢復了之後,沒忍住,又把他採了一遍。
彼時啟元已經漸漸褪去少年人青澀,連年征戰使得他趨成熟了起來,一張臉也越發堅毅,鄭姚實在是把持不住。
估計啟元也想不到,自己心救人,結果那人反過來就又把自己給禍害了,簡直就是現實版恩將仇報,農夫與蛇故事。
當時鄭姚壓根沒覺得有什麼,她一個情報頭子本身就沒什麼底線,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要糾結,那等屠城滅時候她還不得抑鬱難過到死啊?
良心這種奢侈東,當時她壓根就沒有。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現在鄭姚能吃飽能穿暖了,身處環境又是那麼安定平,不需要沉浸於殺人或者殺當中,漸漸,禮義廉恥終於重新她撿了回來。
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這句話照應才是現實。
以現在鄭姚看到啟元第一反應不是再弄死他一次永訣後患,而是想辦法問問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果不是棘手話,鄭姚倒是也不介意主動伸手幫幫他。
然而這一幕,落到教練他們眼,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教練還以為鄭姚會拒絕呢,沒想到她就看了那人一眼,就朝對方招了招手:“過來,來這邊坐。”
教練:“!”
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人!
喂喂喂,不要以為自己不在內就可以為欲為啊,我這個當教練還在一旁看著呢!
無視教練怪異表情,鄭姚指了指自己旁邊位置。
啟元原本還有『迷』茫,但等到熟悉語言,他眼前忽一亮:“花人!”
這半年時間,啟元總算是弄清楚了,此時已經是兩千多年後了,已經沒有九,更沒有衛了。
一切一切,早已經發了翻天覆地變化。
啟元忍不住上前走了兩步,隨後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麼,表情猛地一變。
“南麓……”啟元喃喃。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嗅聞到了屬於南麓氣息。
鄭姚那邊心頭也猛地一緊,南麓…她當時隨口編來敷衍他名字。
傢伙這到底有多恨啊,一直記到現在,都下一輩子了都還沒忘呢。
與此同時,鄭姚也基本確定了一件事,啟元跟王上情況還不一樣,這傢伙貌似有之前記憶,至於身體還是不是原來那具身體,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他還穿著衣服呢。
啟元覺得自己簡直昏了頭了,怎麼每次遇到女人時候,都會覺得對方是南麓呢?
可是,那種近乎本能感覺是騙不了人。
鄭姚也眼前這人超強直覺給弄得心頭一驚,不過在她極其擅長偽裝自己,並未『露』出絲毫異樣:“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啟元搖頭,雖然不太喜歡跟女人接觸,但又不想放過難得出現花人。
糾結許久,最後啟元坐在了距離鄭姚有半個身位地方,不遠不近,保證不會她碰到。
鄭姚見狀,忍不住挑眉。
看樣子是自己誤會了,原來不是自己想那樣。
“對了,你在這平都做什麼?”端起前酒杯,鄭姚閒聊一般開口。
一旁徐安娜見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怎麼回事啊偶像,你為什麼會這麼熟練啊!
可能是覺得眼前女人格外親切,啟元也沒有多防備,就實說了:“擦桌子,打掃衛,搬東,在有人鬧事兒時候負責把鬧事兒人丟出去……”
啟元想了想,一個接著一個數。
鄭姚:“……”
懂了,打雜。
話說這負責人是認真麼?讓他打雜,簡直暴殄天物。
不過隨後鄭姚思考了一下,發現他也做不了別,再加上『性』格擺在這,久而久之無怪乎負責人會欺負他。
鄭姚頓了頓,又問:“之前客人在時候,他們讓你進來過房間麼?”
啟元搖頭:“沒有。”
看起來負責人還算是有分寸,不然話這個地方早拆了。
看樣子這傢伙貞『操』暫時是保住了,沒出什麼意外。
鄭姚聞言,不由得輕笑:“噢…原來是第一次。”
明明就是普普通通一句話而已,但不知道為什麼,啟元卻耳根子發燙。
一旁徐安娜也莫名其妙跟著激動了起來。
鄭姚見他這麼話,有什麼就回答什麼,於是又問了幾個問題:“看你樣子也像是花人,怎麼要待在外,怎麼不回去?”
啟元也想回啊,但問題是語言不通,他口袋又沒有錢,還沒有戶籍,根本就回不去。
久都沒見到同類了,周圍全是嘰呱啦鳥語,啟元就跟掉進另一個世界一樣,束手束腳,動也不敢動一下,怕一不留神就把人打死了。
他說,在這是不能隨意傷人,不然後果會非常嚴重。
……合著他來此地這麼久,就光給人做體力活、打白工了。
注意到男人眼底委屈,鄭姚不由得輕輕嘆口氣。然後在眾人不可思議目光下,鄭姚笑著開口:“既然這樣,不我買你,以,你願意跟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