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楊茹萱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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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開!”將身後的柳雨琪一把推開,楊墨順勢倒向另一邊,大地之熊正好從二人之間的空隙穿過,撲了個空。

“快跳出去。”大地之熊砸開地板的同時,也使大量地板翹了起來,踏在翹起的地板頂端稍稍借力,騰空一躍剛好跳出大地之熊的陷阱。

到手獵物哪能又飛了,見兩人從土刺圈中跳了出去,大地之熊硬是將這兩米高的土刺生生撞開,緊追二人。

“這門太重了,又是向內開,來不及開門的,快跳上屋頂,大地之熊不敢離開地面。”眼看要被追上,柳雨琪當機立斷放棄大門,拉起楊墨跳上窗沿,又透過幾個起落和攀爬,兩人終於登上了大倉庫的大梁。

“嗷!!”大地之熊的下面憤怒地嘶吼著,卻也無可奈何。

“好危險,嚇死小生了。”楊墨重重地拍著胸口,一副受驚嚇的樣子。

“離我遠點,看你這一身髒東西,臭死了,要拍過去拍。”柳雨琪急忙躲開楊墨拍出的灰塵。

“呃...”低頭一看,楊墨這才意識到,剛才的就地一滾,連灰塵帶大便滾了自己一身,現在水分一干就像穿了一件大地鎧甲似的,不過這個鎧甲好像有點臭。

“平時沒人會來大倉庫,看來我們要在這房梁上待一會兒了。”柳雨琪無奈道。

“哼,誰說的,山人自有妙計。”楊墨自信一笑,指著對面牆上的小窗戶道:“找點東西砸破對面那扇窗戶,外面的人發現有人砸玻璃就會進來檢視,我們再呼救,不就搞定咯。”說完,便在這房梁上四下搜尋起來。

“對哦,你小子有時候頭腦還蠻靈活的嘛。”受到啟發,柳雨琪也開始在房梁上尋找了起來。

可誰會在房梁上放東西呢?

兩人尋了半天,也就只找到一些樹枝之類的東西,能否扔到對面窗戶都難說,更別提打破玻璃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完全就是個餿主意,不找了。”搜尋完最後一片區域後,柳雨琪徹底放棄了,翹著小嘴一屁股坐在橫樑上。

“咦?牆上好像有個洞。”楊墨這邊卻有所突破,將手伸進洞中摸索著。

“大概是個老鼠洞吧,當心掏出一隻老鼠來。”柳雨琪並沒有報什麼希望。

“嗯?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好像是個金屬的東西耶!”楊墨頓時喜上眉頭,乾脆將整個身子爬在樑上,伸直了手往裡面夠。“還挺沉,這分量應該能砸開窗戶。”

“哦?快拿出來看看。”楊墨的話終於提起了柳雨琪的興趣。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楊墨終於將這個金屬物品從牆洞裡掏了出來。

這是一個沉重的金屬盒子,撥去盒面厚厚的塵土,露出盒子上一朵飛絮的標記。

“是誰把這麼一個鐵盒子放在牆洞裡的,真是幫我們大忙了,用來砸窗戶真是太合適了。看樣子還放了很長時間,盡然還沒生鏽,真牛x。”楊墨感嘆著。

“這標記?”柳雨琪卻被盒子上的標記吸引了目光。

“這標記怎麼了?”

“嫋嫋煙雲柳落花,綿綿絲絮九幽答;悵望天涯蒼冥澗,殘陽孤影照晚霞。”柳雨琪默默的念出一首詩句,雙眸漸漸泛紅,慢慢匯聚成一片水霧,一滴清淚最終嘀嗒落下。

“怎麼了?雨琪,怎麼哭了?”看著梨花帶雨的柳雨琪,楊墨頓時一陣心疼。

一位可愛的女孩子在你面前落淚,正常男人都會心疼吧。

“沒,沒什麼。”急忙擦去眼角的淚花,柳雨琪漸漸穩住自己的心神。“這是我們柳家的家徽,好久沒見過了,突然看見,想起一些往事...”柳雨琪聲音越說越小,最後說的什麼連正對面的楊墨都聽不清楚。

“開啟看看吧,這裡怎麼會放著我們柳家的東西,可能是家中的某位長輩放在這兒的吧。”柳雨琪急忙轉移話題。

“哦。”楊墨見柳雨琪欲言又止,也不在追問,低頭撬起盒子來。

“你剛才念的是首什麼詩啊,我以前怎麼沒聽過。”楊墨一邊撬著盒子,一邊隨意問著話。

“這是我們柳家世代相傳的詩句,以前都是刻在柳家中堂正中央牆上的,剛好在家徽下面,方才看見家徽,不自覺的就念了出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據家中長輩說,這首詩好像可以追溯到我們柳家的起源。”柳雨琪若有所思地說著。

“啊,終於開啟了,這盒子真難開啊。”在楊墨的不懈努力下,盒蓋終於被撬開了。一個樣式古樸的手鐲靜靜地躺在盒子裡,如此久的時間,裡面盡然沒有撒進一絲灰塵,盒子的密封性效果確實逆天。

“什麼嘛,不就是個記憶手鐲嘛,還是個款式如此老土的記憶手鐲,還當有什麼寶貝呢。雨琪給你,這是你們柳家的東西,完璧歸趙。”將記憶手鐲塞給柳雨琪後,楊墨便開始把玩起這個金屬盒子來,顯然對這個神奇的盒子更感興趣。“這麼好的盒子,拿來砸窗戶真是糟蹋了,可惜,可惜,唉...”

輕輕撫摸著懷中的手鐲,柳雨琪再次梗咽,“這裡面記錄著家裡的什麼呢?好想現在就看看啊。”默默地想著。

糾結了半天,就當楊墨下定決心要把盒子扔出去的時候,倉庫大門突然開啟了,一道消瘦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

楊墨一下子就認出了來人,大聲喊道:“趙老師小心,有只大地之熊跑出來啦。”

“嗷!!!”感受到更強大的敵人,大地之熊頓時狂意更盛,乾脆抬起前肢站立了起來,震耳欲聾的怒吼在倉庫中迴盪著。

眼前四米多高的龐然大物,與趙老師消瘦的身材形成強烈的對比。大地之熊周身散發出土黃色光芒,每一步前進,氣勢便提升一分,彷彿空氣都被壓迫的凝懈了。

“孽畜修狂。”面對狂暴的大地之熊,趙老師只是有條不紊的兩個滑步向前,閃過當頭而下的巨大熊掌,輕描淡寫地一掌擊中大地之熊腹部。

這看似寫意的一掌,卻將大地之熊直接擊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遠處的鐵籠子上,籠子的鐵欄杆都撞得凹陷變形。大口鮮血從大地之熊口中噴出,全身痛苦地抽搐著,看樣子是活不成了。

“哇,趙老師威武霸氣盪漾啊,一掌就把大地之熊的內臟全震碎了,真不愧是我們的班主任。”楊墨很誇張地讚揚著。

“少拍馬屁。”楊墨歡呼著剛從房梁上跳下來,趙老師就對準楊墨腦瓜就是一拳。楊墨只能抱著自己冒著青煙的腦袋,蹲在牆角內牛滿面。

“你們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放出來一頭大地之熊?”

“趙老師,對不起,我們一時貪玩不小心激怒了大地之熊,大地之熊藉助大地之力撕開牢籠跑出來了。”柳雨琪向趙老師低頭道歉,也順便說了說自己的疑問,“可是我不明白,這頭大地之熊怎麼會放在地上,關押大地之熊的籠子向來不是懸掛在空中的嗎?”

“嗯,這的確不像是人為失誤,況且還是一頭成熟期的大地之熊,大倉庫是不可能出現成熟期魔獸的。”趙老師低頭思索道。

“那就是有人故意想整我們咯。”還蹲在牆角的楊墨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

“不,這不是針對你們,是衝著明天的第二次模擬考來的。”一絲寒芒從趙老師眼中閃過,下意識流出的殺意猶如刺骨的寒風,“威脅學院安全的傢伙都該受到制裁!”

遠處的楊墨都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倒在軟綿綿的被窩裡,楊墨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金屬盒子,一邊想著剛才在學校發生的事,大地之熊的狂暴,趙老師的強悍,以及柳雨琪的淚,紛紛在楊墨腦海中迴盪著。“掃個倉庫還能掃出這麼多事兒來,真是要倒黴喝水都塞牙。”

嘣!噼啪...

“嗯?什麼東西打破了?”一陣物品破碎的聲音拉回了楊墨的思緒。

離開房間四處打探著,一陣輕微的抽泣聲引起了楊墨的注意。

“雨琪,你怎麼了?”柳雨琪閨房房門半掩著,抽泣聲正是從柳雨琪的房中飄出來的。

“柳雨琪,我跟你說話呢!”楊墨衝進門來正要一查究竟,剛好看見一行清淚從柳雨琪臉頰滑落。

柳雨琪急忙側過頭,抹掉臉上的淚珠,顯然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時落淚的樣子。

“怎麼不打招呼就進女孩子的房間,你快出去。”柳雨琪的聲音有些顫抖,方才擦掉的只是臉上的淚珠,眼角依然掛著絲絲淚痕,顯得那麼楚楚可憐。

“你怎麼又哭了?”楊墨疑惑地打量著,在柳雨琪手上發現了原因。

柳雨琪手中的記憶手鐲散發著淡淡的光彩,顯然剛才使用過了。

“是手鐲裡的記憶惹你不高興了?”

“楊墨...”柳雨琪低著頭,欲言又止,掙扎了好半天,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這可不像我們豪爽的柳大小姐啊,什麼事說吧。”楊墨爽朗的笑道。

“嗯,我想請你幫我保管這個記憶手鐲,我...我...”柳雨琪的眼睛又開始泛紅了。

“這事兒啊,這手鐲記錄著你們柳家的秘密,我應該不方便保管吧。”楊墨有些疑惑。

“這東西不能放我這兒,我不敢看裡面的東西,但家族的物品又不能扔掉,我...”柳雨琪眼睛越來越紅,低頭咬著嘴唇,聲音開始帶哭腔了。“這是那個人的東西。”

“那個人?”楊墨更迷糊了。

“要是為難就算了吧,我另外想想辦法。”柳雨琪完全不敢抬頭看楊墨的眼睛。

“不,我也沒說不幫你啊,好吧,既然你都不怕我知曉手鐲裡的秘密,我也不矯情了,就幫你保管吧。”

“真的嗎?謝謝你,楊墨。”柳雨琪說話的聲音終於稍微正常了一點。

“柳家只剩我一個人了,我沒有其他朋友,叔叔阿姨還有你就是我最親的親人了,但這裡面的記憶不能讓叔叔和阿姨知道,特別是楊叔叔,他要是知道了會出大事的。”柳雨琪抬起頭看著楊墨,用乞求的語氣說道:“楊墨,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不要讓叔叔和阿姨知道。”

從柳雨琪手中接過手中,翻來覆去地打量一圈,“什麼哦,這麼神秘,我都忍不住想看看了。”楊墨心中默想著。

回到房間,楊墨迫不及待地帶起手鐲盤坐在床上,慢慢將真氣注入其中,身體的感官漸漸消弱,意識越來越模糊,一幅幅影像如夢境般從腦海中呈現。

“柳嚴!你已經無路可退了,快把東西交出來,留你一個全屍。”

沙啞的聲音在耳間迴盪著,楊墨作為一個旁觀者觀察著眼前的局勢。

狂風在漆黑的樹林間咆哮著,狂暴地撕扯著眼前的一切。林間,一位身著黑色斗篷的人卻完全不受風暴的影響,能把大樹連根拔起的狂風卻吹不起黑衣人的一片衣角,彷彿風都害怕他似的。他的臉被寬大的帽兜遮住,看不清他的相貌。

樹林的另一頭,是一位身著戰士服,手持八丈長纓的中年人,楊墨認識,柳嚴,自己的柳大伯,柳雨琪的父親。狂風將柳嚴的衣襟吹的劈啪作響,但他依然手持長槍傲然以對,槍芒閃耀,若不是那輕微的顫抖和渾身密佈的傷口,誰能相信柳嚴已被逼得走投無路。

鮮血順著柳嚴大腿流到地上,在腳下形成一個觸目驚心的鮮紅腳印。

“想得到它,除非我變成一具屍體。”柳嚴的聲音依然堅毅。

“哼哼,還嘴硬,那我就成全你。”說完,黑衣人右手一揮,數十道半米有餘的風刃朝著柳嚴鋪天蓋地而來。

沿途的樹木被漁網般密集的風刃切割成無數不規則的碎屑,夾雜在風刃中更增其威力。面對撲面而來的風勢柳嚴毫無懼色,長槍猶如銀蛇舞動,鋒芒似蛇信般撥舞出片片槍花,看似毫無規律,卻又精確無誤地將能攻擊到自己的風刃和木塊悉數劈落,看的人眼花繚亂。

“哇,好厲害。”第一次見識到如此精妙的槍法,看的楊墨驚歎連連,“這就是柳家槍嗎?平時看雨琪耍出來沒啥感覺,從柳大伯手中施展出來卻是天差地別,竟然如此厲害。”

楊墨的視線被柳嚴華麗的武技所吸引,卻沒有注意到對面的黑衣魔法師又有了新的動作。

柳嚴剛解決掉最後一道風刃,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一道更長更寬的風刃以極刁鑽的角度當頭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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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避無可避,柳嚴一聲低喝,周身瞬間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在深厚的氣催動下,手中長槍以磅礴的氣勢直迎風刃。

槍尖和風刃撞擊爆發出刺眼的火光,尖銳的摩擦聲令人牙齒發酸。在長槍的壓制下,風刃硬是被生生頂住了。柳嚴隨後迅速調整槍尖用力的角度,手腕一擺,將風刃硬生挑開。風刃啪的一聲斬在旁邊的大石頭上,將巨石一分為二。

“真氣外放!盡然是真氣外放,這可是鬥聖才能施展的技能啊,柳大伯盡然是鬥聖!”楊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那還能把柳大伯傷成這樣,這個敵人會是什麼級別啊。”楊墨驚訝地看向柳嚴對面的黑衣魔法師

“不錯,再試試這招。”黑衣魔法師口唸咒語,一道巨大的龍捲風逐漸成型,將柳嚴圍在了中間,其中還夾雜著無數鋒利的風刃,慢慢向內收縮著。

狂暴的龍捲風如一條從天而降的巨龍般瘋狂地吞噬著四周的一切,被吸入的草木土石和風暴中的風刃碰撞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楊墨此刻是心急如焚,被這麼瘋狂的颶風捲入其中,況且它仍在繼續收縮,如此下去不需幾秒,柳大伯就會被撕成碎片。

就在楊墨急的團團轉時,突然,龍捲風微微一顫,只見前方風幕上寒芒一閃,風幕上出現了一道猶如銀河般絢麗的劍氣,如泰山壓頂般在風幕由上而下劃開了一條缺口,柳嚴順勢從龍捲風中跳出了,不過其身體上還是增添了數道傷口。

“嘿!”不能坐以待斃,柳嚴一聲大喝,雙腳觸地稍稍借力後再次奮力前躍,人槍合一,猶如一隻離弦之箭直指黑衣魔法師咽喉而來。

眼看就要刺到黑衣魔法師了,可越接近柳嚴的動作反而越遲緩,柳嚴就像一頭扎進了一堆棉花中似的,這短短幾十釐米的距離硬是刺不過去。最終衝力耗盡,柳嚴就像陷入泥沼般被禁錮在半空之中,動彈不得。

終於將目標捕獲了,黑衣魔法師嘴角微微上翹,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還是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吧,賜你個痛快,否則,嘿嘿,魔法師有的是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只見柳嚴將長槍橫於身前,覆身的光芒中慢慢透析出一些金瑩剔透的晶狀物,晶狀物越來越多,漸漸形成一個堅硬的鑽石狀外殼,將柳嚴包裹其中。

“這是?龍之國皇室的秘技,潛龍在淵?!!”剛才還一副成竹在胸的黑衣魔法師,此時驚訝地叫出聲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招在龍之國的皇室中,也只有帝王和太子才能學習的秘技,這個柳家的傢伙盡然會施展。

“風之牢籠可是很消耗魔力的,就看看是你先耗盡魔力還是我的真氣先用完吧。”柳嚴傲然道。

“可惡,沒想到啊,你還有這麼一張王牌。但是...嘿嘿。”黑衣魔法師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嘴角露出奸邪的笑容,說道:“你的王牌已經用掉了,可我還有張王牌還沒使用呢。儘管這有辱魔法師的榮譽,可為了那個東西,我什麼都可以捨棄!”

黑衣魔法師右手一揮,一道氣流射向天空,不一會兒,遠處的天空中,兩隻蝙蝠狀的生物抓著一個人類的肩膀飛了過來,被抓著的人衣服破破爛爛,渾身是傷。

“靈兒!!!”待看清她的相貌之後,柳嚴頓時咬碎鐵齒,眼睛都要瞪出血來了,被抓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妻子,楊靈兒。“哈瑞斯!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有本事就衝我來,對一個女人下毒手,你真是皇獅帝國的敗類,這就是你們萊恩皇家魔導學院的作風嗎?”柳嚴緊握雙拳,指甲把掌心都刺破了,鮮血順著拳頭一滴滴落下。

“快把東西交出來,否則你的妻子將會死在你面前。”

“卑鄙!”

“我數三聲,三、二...”黑衣魔法師手中的魔法漸漸成形,鋒利的風刃正對著楊靈兒的脖頸。

“住手!我交給你,快住手。”柳嚴妥協了,他在東西與自己的妻子間終於做出了選擇。

“嘿嘿,早該這樣了,交出來吧。”黑衣魔法師奸計得逞,笑的很是噁心。

“不要,柳郎,不要交給他,龍之國和柳家都會遭到滅頂之災的,求求你,別交給他!”眼看丈夫為了自己要把東西交出去,楊靈兒不顧肩膀被利爪撕扯的疼痛,奮力阻止道:“為了我們的女兒,不要給他,不要。”由於傷勢過重,楊靈兒的聲音越來越小,剛才的話彷彿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雨琪..”柳嚴彷彿想到了什麼,一把抓起漂浮在身前的長槍,包裹身體的晶體外殼也逐漸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柳嚴身上更加強盛的光芒和眼中憤怒的火焰。

“靈兒,我會救你出來,我也會保護我們的女兒的。”柳嚴一邊說話,一邊將長槍前突,一步一步向前邁著,每踏出一步,身上的光芒就更強盛一分,氣勢更高漲一節,逐漸將這海綿似的風之牢籠刺穿。

“快停下!”黑衣魔法師加大了魔力的投入,可依舊能感受到風之牢籠逐漸的稀薄,眼看即將被突破,黑衣魔法師急忙命令兩隻蝙蝠狀生物,將楊靈兒拖到幾十米的高空。在此同時,柳嚴也突破了風之牢籠,持槍直指黑衣魔法師。

一位魔法師如果被一位戰士突破到離自己這麼近的距離,已經可以宣佈魔法師的失敗了,但此時,黑衣魔法師顯然沒有要認輸的樣子,他手裡還有對手的妻子,這就是自己的護身符。

“柳嚴,我很驚訝,但失敗的依舊是你,我數三聲,把東西交給我,不然我就命令使魔把你的妻子從天上扔下來。”黑衣魔法師嘲笑著柳嚴,背著手不慌不忙地向後退著,逐漸拉開與對手之間的距離,而柳嚴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走出自己的攻擊範圍。

“三、扔!”卑鄙的黑衣魔法師還沒數完,就直接命令使魔將楊靈兒扔了下來,自己則在背後偷偷釋展了一道風刃,就待柳嚴救妻子時從背後下手。

“靈兒!”柳嚴果然上當,拋下眼前的魔法師,奮力躍起去接墜落的楊靈兒,將自己的背後完完全全暴露給了敵人。

“死吧。”巨大的風刃以極快的速度從柳嚴的背後襲來,就算柳嚴有所察覺,也沒時間作出反應了。

“柳大伯當心啊!”楊墨彷彿完全忘記了這只是一段記錄的回憶,急忙提醒,但這是沒用的,他並不屬於這個時空。

但魔法師的小動作,被楊靈兒看在了眼裡,就在柳嚴接住自己的一瞬間,楊靈兒抓住丈夫的肩膀向右一轉,在半空中將自己與柳嚴的位置進行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自己代替到剛才柳嚴的位置,緊接著,風刃正中楊靈兒的後背,鮮血噴湧而出。

鮮血噴灑在臉上和身上,柳嚴呆愕地瞪大雙眼,他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事,雙手更加奮力地摟緊楊靈兒,彷彿這樣他就能抓著妻子不要離開自己。

“為了...女兒...柳郎...你...你要..活下..去..”楊靈兒想抬起手撫摸丈夫的臉龐,但剛抬到一半就永遠地垂下去了。

“不!!”抱著懷中已經血肉模糊的妻子,柳嚴悲憤地揚天怒吼著。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死在自己懷中而無能為力,這種悲徹天際的哀傷,就連旁邊不屬於這個時空的楊墨都能感受到。

“不!靈兒,不要離開我,靈兒!!”柳嚴嚎啕地大哭著,誰能想到這個鐵打的漢子,會像這樣如孩提般哭泣。

哭著哭著,柳嚴周身的鬥氣慢慢發生了變化,原本金光閃耀的鬥氣慢慢由金便白,再由白漸漸變成紫色,最後變成如墨般深沉的紫,璀璨鑲金逐漸脫變為沉重紫意,伴隨的是死亡的氣息。

柳嚴小心翼翼地將楊靈兒的遺體抱起,輕輕靠在一棵樹幹上,伸手拿起地上的長槍,槍尖在紫意中慢慢伸長彎曲,最後化成了一把滲人的巨大鐮刀。抬起頭看向黑衣魔法師,雙眼發出赤紅的光芒,柳嚴看了眼手中的鐮刀,口中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沙啞聲音:“聖槍化鐮,神鬼泣。”

狂暴的力量切斷了手鐲中的記憶,記錄到此結束。

將意識慢慢從手鐲中收回,楊墨呆懈了好長時間。是同情柳大伯的遭遇?還是被柳大伯與魔法師之間的戰鬥所震撼?還是畏懼柳大伯最後使用的力量,楊墨自己都說不上來。

“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樁往事。”楊墨自言自語著:“難怪從沒見過柳阿姨,問父親也不說,原來在雨琪很小的時候,柳阿姨就去世了啊。”

“柳阿姨姓楊,是我們楊家人?我的某位姑姑?”心神逐漸平穩,楊墨終於從手鐲的記憶中回過神來,”柳大伯最後使用的是什麼力量啊,好強大啊,恐怕已經不是鬥聖級別的力量了。感覺跟我們平時學習的真氣都不太一樣,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胡思亂想著,楊墨就這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等一覺醒來,公雞都已經打鳴三次了。

“哇,要遲到啦!”被公雞叫聲吵醒,楊墨抬頭往窗戶外一看,被窗外明亮的陽光嚇得睡意全無,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床,抓起書包就衝出門外。

“咦?兒子,你怎麼還在家啊,見雨琪很早就上學去了,我以為你跟她一起去了呢。”楊墨母親看見兒子還在家忙做一團,疑惑地問道。

“哎呀,來不及啦,老媽我走了,再見。”楊墨洗臉漱口都顧不上了,隨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根油條,奪門而去。

“唉,這孩子。”看著兒子遠去的背景,楊墨母親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今天怎麼睡的這麼死啊,要在平時我都坐在教室裡了,難道我都生物鐘壞掉了?”楊墨一邊跑一邊回憶著,低頭看了看腕間的手鐲,它的存在證實了,昨晚楊墨所看到的都是事實,不是夢。

“我莫不是被手鐲的力量感染了?”

楊墨用盡全身力氣,終於在早自習鈴聲響起的一瞬間,衝進了教室的大門。由於用力過猛,楊墨感覺自己要虛脫了,趴在桌子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很沒形象。

柳雨琪看了楊墨一眼,剛想說點什麼,卻見班主任趙老師已經走進了教室,只得作罷。

叮鈴~

下課得鈴聲響起。

憋了一整節課得柳雨琪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楊墨,你昨晚回房間看了手鐲裡的記憶了吧。”

“看了啊,你別難過,這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想開點。”楊墨勸道。

“難過?我為什麼要難過。”柳雨琪被楊墨莫名其妙的話說的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地反問道,“手鐲裡記錄了什麼事,隱藏什麼秘密了嗎?”

“嗯?你沒看手鐲裡的記憶?”

“沒有,這是那個人的東西,我不敢看...”柳雨琪又一次說出了這句楊墨一直弄不明白的話。

“你每次都說那個人,那個人,到底是哪個人啊,柳大伯嗎?怎麼每次說話都是模凌兩可的。”楊墨終於忍不住問出自己長久以來的疑問。

“提那個人就別跟我說話。”柳雨琪別過頭去,不再理會楊墨。

“哼,看你傷心想幫幫你,你還在這兒藏著掖著的,又不關我的事,我瞎操心什麼,真是熱臉貼冷屁股,不想了,上廁所去。”瞪了柳雨琪一眼,楊墨果斷放棄了這個燒腦的問題,雙手往兜裡一插,吹著口哨上廁所去了。

“前面的那個人,後面的那個人到底是哪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啊,這問了還不如不問呢。”楊墨雖然嘴上說不關心,可心裡還是犯著嘀咕,被柳雨琪這麼一說反而更疑惑了。

“唉,以後有機會再打聽吧。”

一路想著來到廁所,剛到廁所門前,就從廁所裡面傳出了大聲呵斥和求饒的聲音。

“這好像是張衛那小子的聲音啊,出什麼事了。”見兄弟有難,楊墨急忙衝進廁所,只見張衛和同班的另一位兄弟徐磊,二人趴在地上,被三個身材魁梧,穿著卻流裡流氣的猛男堵在角落裡,一陣拳打腳踢,有一個傢伙甚至將腳踩在張衛的頭上,逼迫張衛的頭貼在地面上,口中還說著一些汙穢不堪的話語,侮辱著張衛二人。其他上廁所的人見狀都躲得遠遠的,哪敢妨礙到這三尊大佬。

“住手!”見好兄弟被人欺負,楊墨立即大聲吼道:“三個畜生,放開我兄弟,否則讓你們躺著出去。”顯然是氣急了,而此時敵我實力的懸殊已經不在楊墨得考慮範圍內。

“嗯?哪蹦出來的跳蚤,敢在我們鵬哥面前大喊大叫。”楊墨的聲音引起了三人的注意,一個右耳打了一串耳洞,帶著好幾支銀白耳環的傢伙向著楊墨這邊走了過來,嚇到其他上廁所的人急忙跑掉。

銀耳環裝腔作勢地走了過來,故意側著腦袋將自己的右耳湊到楊墨面前,說道:“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一串串耳環在楊墨眼前搖搖晃晃的,彷彿在嘲笑楊墨大言不慚。

“聽好了,我再說一遍,我要你們躺著出去!”

“哇靠!”楊墨話音剛落,銀耳環抬手就衝著楊墨得腦袋砸了下來。銀耳環的手上可是帶著拳刺的,要是腦袋被挨上一下,非砸個血窟窿不可。

拳刺上的鋼刺閃爍著滲人的寒光,面對銀耳環突如其來的攻擊,哪容楊墨猶豫,急忙往後一仰,鋒利的鋼刺擦鼻而過,在楊墨的鼻尖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色劃痕。

“擦,差點破相了。”楊墨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尖上的劃痕,幸好只是破了一點點皮膚,連血都出。

“接下來你要擔心下半輩子生活能否自理了!”一擊不成,銀耳環順勢一個左勾拳,直擊楊墨右頰。

就在楊墨準備再次側閃避其鋒芒之時,銀耳環的下一個上勾拳已然成型,就等著楊墨側身將自己的左臉撞到自己右手上了。

銀耳環這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在這樣的攻擊下,楊墨是絕無任何思考機會的。

此時的楊墨也只能依靠條件反射了,但銀耳環針對的就是對手條件反射般的躲避,當楊墨側身躲避自己左勾拳之時,銀耳環已經露出來奸計得逞的笑容。

“當心右拳!”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雖然楊墨僅能本能般躲避,但在一旁趴著的張衛卻把銀耳環的動作看了個一清二楚,眼看兄弟就要吃虧,張衛強行起身提醒楊墨。

當然,馬上就被身邊的猛男一拳暴打在了地上。

拜張衛所提醒,楊墨在躲開銀耳環左勾拳的同時,也注意到了最致命的右拳。可楊墨躲避動作已然成型,身體失去重心,自己的左臉不偏不倚地對著銀耳環的右拳湊了過去。

無奈只能身體後傾,雙手在地上借力一登,終於以一個漂亮的後空翻將自己與銀耳環的距離拉開。

看了看手上方才在廁所地板上所抹到的,不知是水還是尿液,再被人來回踩踏,早已變成泥水混合物的不明液體,楊墨心中又氣又憋屈。

氣自己在兄弟面前丟臉,而自己在銀耳環手中竟佔不得一絲便宜,煞是憋屈。

“嘿嘿,手上臭不臭啊?剛才不是那個廢物提醒,你現在就該被抬出去了。”銀耳環吹了吹手上的拳刺,甚是囂張。“還不快夾著尾巴逃跑,真打算被抬著出去嗎!”

雖然自己沒帶武器,但對方帶的也僅僅是個拳刺而已,說到底比試的還是拳腳功夫。不過自己被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生平首次。

“學校裡還有這麼厲害的傢伙嗎?以前怎麼沒遇到過,肯定不是跟我同年級的。”逐漸冷靜下來,從敵我懸殊的程度上分析,楊墨的出了這樣的結論。

“作為高年級的學長,欺負我們這些學弟,傳出去你怕是沒臉再見人了吧。”從褲兜裡掏出些手紙,將手上的不明液體擦拭乾淨,露出一副作嘔的表情:“我這手今晚恐怕是洗不乾淨了。”

“別當我聽不出來你是在諷刺我,跳蚤就是跳蚤,裝腔作勢也沒用,這只能說明你是個廢物。”說著,銀耳環側臉瞟了一眼張衛,陰險一笑,道:“老三,讓那個廢物見點血。”

只見先前將張衛打翻在地的猛男一把掐住張衛的脖子,猶如抓小雞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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