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暖和……好暖和…”
攝影師靠著壁爐旁邊,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溫暖。
姜世清見攝影師躺在壁爐邊到搖椅是,她自顧自的拿起一片布條,將攝影師的腿部勒緊,以防血液滴的哪裡都是。
也不知道是因為流血的原因還是很久沒感受到火的溫度了,並不困的攝影師竟然生出幾分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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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睡夢間,他好像聽到了幾人的交流。
“東西要吃完了…怎麼辦?還有壁爐裡…”
“噓!小點聲!”
“噢噢…還有壁爐裡, 當時我們吃完都把骨頭丟裡面,他不會發現吧?”
“發現?發現什麼?現在他就是個瘸子……再說了,這裡村子又不遠,兩天之後他們就會來。到時候咱們就能回去了……”
“但…但那些人幹的是違法的事啊?”
“違法?你強……”
“噓……”
“你……的時候怎麼不說違法?你吃肉的時候怎麼不說違法?現在關注起他們違法了?賤不賤!”
“噓!小點聲…這些話萬一被聽見了怎麼辦!”
“聽見?呵!他聽不見的。再說了…聽見又能怎樣?”
“今天該你了…去地下室吧。”
“行。”
攝影師只感覺地面一陣顫動,顫動過後又變得平靜無比。
而那些話,也只當做夢裡的胡言亂語。此刻的他只是靜靜享受著片刻的溫暖與幸福。
篝火在時間的推移中漸漸變小。不知道過了多久,攝影師漸漸甦醒。
而後就是聞到了一股肉香。
攝影師腹中一陣飢餓,連忙對著姜世清喊了一聲。
姜世清現在衣服穿戴整齊, 只不過那薄紗似的衣服就好像沒穿一般。
只是一眼, 攝影師就發現姜世清身上的淤青更多了。但攝影師卻沒有過問,只是選擇性的忽視了姜世清身上的淤青和臉上的紅腫。
“小姜,給我拿一塊。”
攝影師對姜世清喊了一聲,姜世清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默默從桌子上拿了一塊肉。
肉是現烤出來的,看起來非常有食慾,只不過味道聞起來很怪。但味道再怪,也比外面苦澀的果子好上百倍。
所以攝影師還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絲毫沒有管那股怪味。
“浩哥,這肉是什麼肉啊?你們還在這兩天打獵來著嗎?”
攝影師有些疑惑的問道。除了自己還有人遇到這種傻羊?或者是別的傻動物?
這種動物吃了不會變傻吧!
攝影師的腦子裡蹦出了一個極為可笑的想法。滿口肉沫的嘴巴猛的笑了笑,噴的哪裡都是肉渣。
“別浪費。”青年將那些肉渣撿起塞到嘴裡,而後背過身道:“肉從哪裡來的都無所謂,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你說對吧,小姜。”
青年摟住姜世清,以極為膩歪的口氣說道。
只不過姜世清只是表情呆滯的點了點頭,又極為順從的靠在了他的懷裡。
“阿浩說的對!別管肉從哪來的,吃就行了。這種荒郊野嶺, 有的吃就不錯了!”
大腹便便的男人從屋外走出, 拎著一把彩色的砍刀說道。
砍刀上帶著肉沫,好似是劈砍過什麼東西一樣。
攝影師見狀也不在去問,只是小口小口吃起來手中的肉。
‘這是什麼?’
攝影師低頭看向肉片中一團有些模糊不清的皮膚,這就像一個字一樣……
“你們在打來的獵物身上寫東西了?”
攝影師對著三人晃了晃手中的肉,疑惑的問道。這幾個人閒的沒事往肉上寫東西幹嘛?
幾人聽到攝影師的話後齊齊一愣,而後又看向那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男人頓時冷汗直冒,而後上前幾步搶過了攝影師手上的肉。也不說話直接塞到了自己的嘴巴裡,大口大口的咀嚼著。
等到男人吃完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道:“我知道你嫌那一塊髒,字確實是我寫的,這塊我自己吃。”
男人說完扭頭看了看青年,青年嘿嘿一笑,走到攝影師跟前把手裡的肉放在了攝影師的手上。
“沒吃飽?你是病號,先吃我這塊。”
青年說完拉著中年男人走出門外,關門的時候還特意扭頭對著攝影師笑了笑。
“怎麼回事?不是劉叔才是領導嗎?怎麼浩子看著比他還厲害?”
攝影師皺起眉頭,有些疑惑的說道。怎麼來到這裡之後他們都這麼怪?
“可能…可能……”
姜世清可能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直到青年和中年男人回來,姜世清有些膽怯的看了青年一眼又退了回去。
“怎麼了?”
青年有些疑惑, 難道周樹察覺到什麼了?怎麼姜世清反應這麼大?
“沒事。”
姜世清說了一句後就轉身走開了,只是轉身時的眼神有些憐憫看的攝影師直發毛。
“安心吃東西, 吃飽了好上路。”
“上路?”
“我的意思是腿好了之後一起找回家的路。”
青年再次遞給攝影師一塊肉,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們見到小記者和大劉了嗎?他們沒跟你們一起?”
攝影師猛的問道,眼神中帶著些疑惑。
“大劉?大劉沒跟我們…小記者也是,也沒跟我們。估計是他倆還在外面吧。”
青年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悲天憫人。
“大劉不是跟你關系不大好嗎?你還關心他啊?!”
攝影師和青年閒聊起來,但聊的都是關於兩人行蹤和關係的事。
待青年走後,攝影師轉頭看向壁爐。
壁爐被人添過了柴,火燒的很旺,只不過裡面還是有一個不起眼的金屬小牌子。
金屬牌早就被燒的發黑,但攝影師依舊可以認出來那是什麼。
那是小記者很喜歡看的一部動漫中的徽章。她當時還特意給自己炫耀了一番。
轉過頭去,攝影師閉上了眼睛,靜靜思索著什麼。
屋外的窗戶旁,中年男人的臉緊貼著窗戶,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攝影師的一舉一動。
在看到攝影師閉上眼睛後,中年男人才安心的挪開視線。
“他好像注意到了什麼…是從那塊帶有刺青的肉看出來的嗎?”
青年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了中年男人身後,此刻的言語冷的嚇人,彷彿是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