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在門外一喊,何雨柱就知道壞事兒了。
他趕緊彎腰收拾散落一地的髒衣服,想讓人看起來正常一點。
秦淮茹聽見婆婆的聲音,越發哭得傷心起來。
“秦姐,你別哭哇!這樣很容易讓人想歪,我現在可不想被人誤解。”何雨柱站起來,拱手求秦淮茹。
他知道賈張氏一進來,定會訛錢!
秦淮茹一邊捂著臉哭泣,一邊從手指縫裡偷看何雨柱。見傻柱急於想和她劃清界限,她一雙媚眼裡射出怨毒的光。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既然你以後都不再幫我,那這次就訛你一筆錢。
這樣一想,她哭得越發真切,讓人一聽,就覺得是傻柱欺負了她。
賈張氏推開門,怒氣衝衝跨進來。
後面閃進來三個小蘿蔔頭!
何雨柱覺得自己似乎掉進了賈家人挖好的坑裡,這賈張氏明顯是蓄謀在心,帶著三個孩子上門來。
棒梗見秦淮茹哭得傷心,他大叫一聲:“媽!”
然後,憤怒地轉向何雨柱,一雙眼睛中迸射出仇恨的火花,低著頭像小蠻牛一樣,直接衝向何雨柱!
何雨柱手裡拿著一盆髒衣服,還不敢閃開,一閃開,棒梗這小子絕對摔個狗啃泥。
他一手端著髒衣服,一手去拽棒梗。
“小子哎,別亂來!”
另一邊,小當和槐花見秦淮茹捂著臉哭泣,上前,一邊一個抱著媽媽一隻腿,也哇哇大哭起來。
賈張氏非常滿意三個孩子的表現,她故意雙手一拍巴掌,跳起來罵秦淮茹。
“你個賤女人!你……你們倆都幹了什麼?”
“你們倆平時眉來眼去的,我只當你們不會越界,睜只眼閉只眼。沒想到,你們……”
此時正是晚飯時分,這聲音吼得整個四合院都能聽見,眾鄰居果然被她這河東獅吼給召來了。
一大媽最先到來,接著前院的人都結伴到了,再後面,後院裡的鄰居們也紛紛趕來。
很好!
有了人,賈張氏就可以開始她的表演了。
她大喊一聲:“東旭呀!傻柱他不念舊情,居然打起你媳婦的主意來。這都是什麼人哪,我……我不活了。”
何雨柱一聽,這帽子自己不能戴。他先是為自己辯解:“張大媽,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啊!我什麼都沒做!”
看所有人都是一副懷疑的目光盯著他,他便向一大媽求情:“一大媽,您是最瞭解我的。您幫我說句公道話呀!”
一大媽看了看他,想到自家男人易中海現在都還關在廠裡,氣就不打一處來。
傻柱他要只是為了錢,完全可以找上門,悄悄地解決何大清的匯款問題。他當眾捅開,還向街道派出所報警,分明就是不想給易中海留活路。
所以,指望他養老?那是痴心妄想了,那她還有什麼必要護著他?
她冷冷地說道:“對不起!你叫錯人了,我從今往後是易大媽,不再是一大媽。”
圍觀的人群“噗嗤”一聲笑開了。
一大媽的話刺得何雨柱生生噎住了,他又看了看,鄰居們個個都用奚落的目光望著他,都是來看大戲的!
鄰居不願意幫忙,那就只有找組織了。
他一隻手端著髒衣服,一隻手還拽著棒梗,看向人群中的三大爺閻埠貴。
“三大爺,您看……”
可沒等他求助的話說完,閻埠貴就粗暴地打斷了他。
“傻柱,昨天你信誓旦旦,說與秦淮茹是清白的。你說從此以後,要好好待你的物件。我要把你的醜行,告訴冉秋葉!呸,我為冉老師不值。”
想想傻柱原來是怎麼對他這位三大爺的?平時從來沒有尊重過他,還偷他的自行車軲轆賣!
現在,易中海倒了,看誰還能護著他?
閻埠貴趁機報復一回。
何雨柱一聽,閻埠貴要告訴冉秋葉,他真急眼了。
一手將裝髒衣服的盆子往地上一扔,另一只手把棒梗甩出去老遠。
對著閻埠貴就發了狠:“三大爺,您不分是非,挑撥離間,我今天就不會放過您!”
說著,上來就要揪閻埠貴的胸襟。
閻解成三兄弟上前,站成一排擋住了他:“傻柱,你不僅和寡婦曖昧不清,你還想行兇打人?”
何雨柱伸手把三人往旁邊一推,十分不耐煩地說道:“滾一邊去!”
三大爺閻埠貴一邊往兒子們的身後躲,一邊喊:“傻柱,我要召開全院大會,批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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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一聽,終於有人要替賈家做主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去護著三大爺:“對,三大爺,請召開全院大會批評這個傻柱!”
開大會批傻柱?簡直是人心所向啊!
圍觀的鄰居們,誰不願意看橫行大院的傻柱吃癟?
眾人紛紛站出來指責傻柱,何雨柱只好放過三大爺,眾怒難犯。
他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一雙善意的眼睛。雨水已經出嫁,一大爺一大媽與自己決裂,聾老太太也不想管自己的事情,要是以前,這種時候,她早就拄著柺杖趕到了。
呵呵,他心中悽然,好像離開了一大爺和聾老太太這兩個靠山,自己在大院裡是孤掌難鳴了。
閻埠貴一看傻柱的氣焰下去了,他馬上向大家喊道:“開會!我們馬上開全院大會!”
秦京茹此時非常不滿:“三大爺,我們家大茂才是這院裡的話事人。現在,大茂都沒回家呢,您就要擅自開會?”
人群中的劉光天和閻解成交換了一下目光,李愛華說過,院裡開不開大會,必須要青年隊說了算。
可現在,李愛華沒回來,許大茂也不在,肯定不行!
劉光天示意閻解成出面。
閻解成便喊道:“爸,我們青年隊有話要說!”
說完,就拉著閻埠貴往門外走去,劉光天跟在後面出去了。
三人來到中院的空地上,劉光天說道:“三大爺,開全院大會,必須要我們青年隊同意。可現在,李哥不在家,許組長也還在廠裡沒回來。”
閻埠貴生氣了:“我是院裡的三大爺,我有權召開全院大會。”
閻解成勸道:“爸,您消消氣。我讓解曠去廠裡找許組長回來!”
現在,許大茂比傻柱還狠,閻埠貴也不敢得罪他,便點頭同意。
閻解成喊出三弟,讓他趕緊去廠裡找許大茂請示開會的事情。
閻解曠答應一聲就朝前院跑去,他出了四合院的大門,迎面看到一輛吉普車停在胡同口。
他掃了一眼,是李愛華扶著黃衛紅從車上下來了。
太好了!
“李哥,你回來就好了。”他三言兩語,把大院的情形向李愛華彙報清楚。
李愛華一聽,彎腰對司機說道:“師傅,麻煩帶著我們這個小兄弟,去廠裡接許組長回來!”
正好是李主任派廠裡的吉普車送他們回來的,所以,讓司機去接一下許大茂是沒問題的。
閻解曠跟著司機往廠裡去了,李愛華扶著黃衛紅,走進大院。
此時,圍觀的人們都從何雨柱家出來了。正在中院裡三三兩兩議論傻柱與秦寡婦之間的風流八卦,等待許大茂回來。
李愛華和黃衛紅出現在中院,何雨柱眼睛一亮。現在,這大院裡,只有李愛華對他友善一點。
“主任!你可回來了,你一定要替我做主,我什麼也沒做,卻被人冤枉,還要開大會批評我。”
李愛華心中冷笑,何雨柱此時此刻的處境,不正是他剛剛穿越過來時所面臨的場景嗎?呵呵,一年多過去,終於輪到打傷原身的何雨柱吃癟了!
他上下打量何雨柱一番,聲音冷得要結冰:“做沒做,你說了不算!得全院大會來定。”
閻埠貴在人群中聽見了,大笑:“愛華說得對!還是愛華明事理。”
何雨柱忽然發現,自己被冤枉,好像無處伸冤。
黃衛紅上前,指著何雨柱說道:“你這樣做……嘔……對得起冉老師嗎?……嘔……”
一陣乾嘔,眾人聽了,認定是黃衛紅噁心傻柱的行為。
鄰居們都不厚道地笑了。
李愛華不想讓人們知道黃衛紅懷孕的訊息,便掩飾道:“紅紅,你覺得噁心,那我就送你回屋休息吧!”
眾目睽睽之下,李愛華扶著黃衛紅,拐進月亮門,回家去了。
李愛華很快就返回中院,他讓三大爺主持開會,邊開邊等許大茂。
閻埠貴開心極了,全院大會順利召開。
三大爺向鄰居們簡述今晚的情形,對傻柱提出了嚴肅的批評。
賈家人哭哭啼啼要求傻柱賠償,眾鄰居個個出來義憤填膺,何雨柱有沒有做過已經不重要了,等待他的將是重重的處罰。
他忽然就懷念起在一大爺和聾老太太的庇護下,橫行大院的日子。
他站起來,舉手發言:“大家等一等,等許大茂回來再決定!”
想想都覺得可笑,被人冤枉了,卻盼著從小到大的仇人歸來幫自己。希望許大茂不公報私仇,能夠還他清白,替他主持公道。
正在這時,許大茂穿著黑色的長風衣,大步流星走進中院。
閻埠貴馬上躬身請許大茂坐在上首位,把事情向他做了一個簡要彙報。
許大茂心中冷笑,傻柱啊傻柱,你犯在我手裡,絕不輕饒!
他想了一瞬,決定噁心一下傻柱。把從前養老三人組喜歡強加給別人的處罰,現在送給傻柱。
哈哈,我這個大院的一大爺即將上任,沒想到從小到大的仇人送上了一份厚禮!
他環視眾鄰居,義正辭嚴講話了。
“傻柱是慣犯!敗壞我們大院的風氣,必須嚴懲!”
“責令傻柱賠償賈家十塊錢!”
“打掃大院一個月!”
“轟!”大院裡再次沸騰了,人人都樂意看到傻柱受罰。
十塊錢馬上要到手了,賈張氏內心狂喜,歡呼道:“謝謝許組長!”
何雨柱氣得要發瘋,他叫囂著:“許大茂,賊孫子哎,爺爺揍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