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怎麼對付那個殺手了。”李雙興奮的說道。

“那個，我和你說件事。”刀娘兀得開口。

李雙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臉上的笑容慢慢斂起，看著刀娘這嚴肅的神色，他意識到，刀娘接下來要說的話，大概會在他的心境上，掀起一場狂風暴雨。

“你說。”李雙同樣嚴肅的說道。

“那個，我知道那個殺手的底細了。也知道，他為什麼要殺你了。”

此話一出，李雙的眼睛猛然瞪大了，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他猛地抓住刀娘的肩膀，急不可耐的說道：“快說。”

“他是未來的你。”

“什麼？”聽到這麼荒誕的答覆，有那麼一剎那，他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刀娘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李雙鬆開手，站起身來。猛一聽這個訊息，李雙只覺得雙腿發軟。

“你的意思是說，未來的我，穿越到現在，過來殺我？可能嗎？”李雙頓了頓，繼續說道：“殺了我，他不也是死了嗎？沒有了我，哪來的他。這不和邏輯啊。”

“迄今為止，你經歷的那件事，符合邏輯了？”

一句話，憋得李雙講不出半個字來。他舉起雙手，示意投降，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

“他還說了什麼？”

刀娘快速的把那個殺手最後和她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李雙聽罷，沉吟了良久，說道：“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他的意思是說，這個世界，時間和空間的邏輯關系已經斷裂了。非但斷裂，還形成了一種十分混亂的閉合的狀態。像是兩個環形交叉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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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娘一時間沒能理解李雙的意思，但她本能的點了點頭。

李雙繼續說道：“後來他又說，只要他一遍遍將我殺死，他就能獲得自由。我們本質上是一個人，他自由，和我自由，沒什麼區別。”

說到這裡，李雙灼灼的盯住刀娘的雙眼：“他是不是編出個謊話來騙你，我們暫且先不追究。我關心的是，你怎麼想。換句話說，你想要站那邊？”

刀娘沉默了。

李雙點點頭，“其實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吧？你更傾向於站在他那邊。對不對？”

“沒有！”刀娘情緒激動了起來。

李雙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刀娘。像一把鋥光瓦亮的鋼刀，直插刀娘的心肺。刀娘的神情變得不自然。這一刻，李雙知道了她心裡所想。她果然是站在他那邊的。

李雙臉上有些失望。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並沒有想過要背叛你什麼的。我只是······”

“只是想救我出來嗎？”李雙替她把沒說完的話說完。

“恩恩。”刀娘點點頭，她努力說服自己是為了李雙好，但是她心裡已經沒有了底氣。而且，她注意到，李雙看她的神情，已經隱隱有所戒備。這就像是哽在喉嚨裡的一根魚刺，兩個人都不痛快。

“實話說，我覺得他是在胡扯。他這麼說的依據呢？”

刀娘張了張嘴，頓時間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