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濱海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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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成田機場。

路明非和繪梨衣,源稚生和櫻四個人告別了送別源稚女、烏鴉和夜叉,四人站在候機大廳裡,他們剛剛託運完行李,現在拿著登機牌準備過安檢。

“繪梨衣,這是你第一次出遠門,所以要自己照顧好自己。”源稚生摸了摸繪梨衣的腦袋說。

繪梨衣認真的點點頭。

源稚生看了一眼路明非,“路君幫我照顧好繪梨衣,有什麼事就聯絡我,還有……”,他頓了頓,原本想說不能欺負繪梨衣之類的話,但是想想又不願意說出口了,因為他感覺這種話說起來太婆媽,而他又不是這種人。

“放心吧!象龜君!”路明非對著源稚生拍了拍胸口,似乎是知道源稚生想說什麼。

源稚生點點頭,“那就有緣再會!”,他對著兩人點點頭,轉身走進安檢通道之中。

櫻也對這路明非和繪梨衣鞠了個躬,“路先生,繪梨衣小姐就拜託你了。”,說完便跟著源稚生一起進入了通道。

“象龜君,我以後回去法國看你的。”路明非對著已經走過安檢口的源稚生大喊,也不知道他聽見了沒有,隨後他也帶著繪梨衣去往另一個安檢口。

三個小時後,一座位於濱海的小城市,一架來自日本的航班緩緩降臨停機場。

兩個人乘客從飛機上下來,順著通道指示牌往外走,半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那是一男一女,男的穿著整齊的西裝,有著十分清秀的長相,有些像某個學院考究的學者;女的有著修長的身材,穿著露肩裙子,露出天鵝般的脖頸和圓潤的肩膀,少見的暗紅色長髮和玫瑰紅一樣的眼睛,就像是某個油畫裡的公主一樣。

“我記得還有其他衣服的啊?”路明非說,他在和繪梨衣離開東京前,兩個人又去逛了很久的商城,中間買了很多套衣服,可繪梨衣還是穿著她那套塔夫綢的露肩裙。

“因為這個很好看啊!”繪梨衣笑著說。

“你喜歡就好了。”路明非聳聳肩。

他們順著通道往外走,一直到拿行李的地方,路明非還好,他只買了一點簡單東西,比如日本的手工茶壺,這個是給叔叔帶的,家裡也只有叔叔對茶感興趣,因為叔叔為此還專門上網學習一些茶藝,作為週末和朋友的一些談資;然後給路鳴澤帶的是初音未來的手辦還有幾張原版光碟;嬸嬸的話就是一些他不認識品牌的美妝產品,其中還有象龜君給的防曬油。所以用一個箱子就裝的完了。至於繪梨衣,因為她在這裡帶個小半個月後,就要跟著路明非一起去卡塞爾報到了,所以帶的東西特別多,光是小黃鴨和輕鬆熊玩具組合就裝了滿滿一個箱子,她買的衣服又可以裝一個箱子,最後是繪梨衣給叔叔帶的特產,Tokyo banana香蕉蛋糕、R.L家的華夫棒、年輪蛋糕總之都是吃的,這些東西也能裝了滿滿一箱子。

繪梨衣走在最前面,她認識中文,所以也可以在前面帶路,路明非拿著機場手推車,拉著三四個箱子跟在繪梨衣身後,就像是公主的小保鏢。

他們一直來到停車場,而叔叔早就開著一輛寶馬等在哪裡,看見路明非和繪梨衣臉上露出笑容,不停朝兩個人招手。

“叔叔好!”繪梨衣打著招呼。

“上衫同學好久不見。”叔叔當然不會忘記這個在東京陪他喝過酒的漂亮女孩,只是那時候女孩看起來還有點呆滯,眉眼缺少了一靈動氣息,不過現在看起來已經好很多了,那雙漂亮的眸子彷彿能折射出光彩一樣。

兩個人在叔叔殷勤的招呼下上了車,路明非坐在副駕,行李箱和那些小皮箱裝的東西就放在後桌,引擎聲響起,白色寶馬緩緩駛出停車場。

“叔叔,先送我們去酒店吧,就之前你常去的麗晶酒店。”路明非說。

“不回家麼?去酒店?”繪梨衣問。

“都到家了,去什麼酒店啊?”叔叔說,麗晶酒店是他們這裡最好的酒店,他以前也常去,特別是和一些朋友去就在大堂裡喝茶和聊天,一直讓服務生續水到茶變成白開水,這樣花費不高,還能讓他享受到非常優質的酒店服務。

“叔叔,家裡好像沒有房間啊!”路明非說,叔叔家裡只有兩個臥室,他在家裡是和路鳴澤睡一個房間,叔叔嬸嬸一個,就沒有客房了。

“哦!是啊!太高興給忘了。”叔叔說。

“我現在和堂弟一個房間,所以不是很方便。”路明非對著繪梨衣說。

“你嬸嬸跟鳴澤都出門了,去參加的親子夏令營,要開學才能回來……但好像確實沒有多餘房間……”叔叔說。

“我們可以睡一個房間啊!”繪梨衣看著路明非,忽然說。

路明非愣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叔叔,叔叔明顯也愣了一下,他連忙解釋,“叔叔,不是你想的那樣……”

叔叔則是露出淡然的神情,然後輕聲說,“你們都是大人了,我也知道外國文化可能和我們不太一樣,但明非呀,你要真做了什麼事情,可是要對人家負責的!我們老路家可不能做讓人在背後唸叨的事情。”

叔叔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路明非能清楚看見叔叔朝他使得眼色,那種眼神是男人都懂得,就和路明非第一次和繪梨衣去情人旅館時,凱撒露出那種眼神。

最後還是架不住叔叔盛情邀約,繪梨衣在開學前暫時住進了叔叔家裡,就睡在路明非和路鳴澤的房間,她睡路明非的床鋪,路明非睡路鳴澤的。

晚上原本說是要一起出去吃飯,但是叔叔表示難得上衫同學來了家裡要兌現承諾,做湘派紅燒肉給她嚐嚐,然後叔叔就做了一大桌子菜,害蟲從冰箱裡拿了一瓶原本準備等陳處長和佳佳來家裡吃飯時候留著紅酒,因為太高興就一起開了。

飯桌上雖然只有三個人,但是氛圍還是比較熱鬧。

“上衫同學真是優秀,人長得好看,家世也好,聽說也要和明非去一個學校了?”叔叔喝了一點紅酒,興致就上來了。

“嗯!九月份這樣也要一起去學校。”繪梨衣點點頭。

“明非去了學校可要好好照顧人家。”叔叔一臉嚴肅地說。

“是是是!”路明非連忙點頭,然後給兩人倒酒,他心想繪梨衣再不濟也是影皇級別混血種,在學院除了校長誰敢惹她啊?而且還有源稚生、源稚女這種級別哥哥,以及日本最後一個正統皇的父親,這背景可比他硬多了。

繪梨衣又是和叔叔高興碰杯,兩個人拉著一些家長,繪梨衣雖然不能完全聽懂,但她還是很認真的在旁邊聽著,叔叔說到高興的時候,兩個人就舉杯相碰,一飲而盡。

這場飯吃了到了很晚,叔叔喝到需要人扶著走路才被路明非送回房間,他還帶著繪梨衣去了天台,那是他的秘密基地,他們兩個人坐在天台邊,吹著有些冰涼的夜風,這座濱海城市黑色天際線映照在兩人眼睛中。

他們就這樣坐著,時不時聊兩句,就好像回到當初源氏重工的天台……

夜色明亮,星光順著窗戶落了進來。

不大的房間角落都是堆放著繪梨衣的行李箱,月光輕輕柔柔,路明非躺在床鋪裡,他扭過頭去,相距半米不到的地方,繪梨衣也躺在床鋪睜著眼睛看著他,兩個人彼此對望,路明非鼻尖都是熟悉的洗髮水的香味。

“會不會不習慣?”路明非問。

繪梨衣搖搖頭,“感覺很特殊!”

“什麼?”

“很溫暖,叔叔人很好。”繪梨衣笑著說,“當然Sakura是最好的。”,這句話是繪梨衣最常說的,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在這裡能不能別叫Sakura了?我怕叔叔知道我在東京當過牛郎把我逐出家門。”路明非苦笑。

“可是Sakura當牛郎也是最棒的,告別秀上你的花票是最多的,所以你是最棒的。”繪梨衣認真地說。

路明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心想自己當牛郎再怎麼有天賦也不能比的過楚子航和凱撒,畢竟那兩個傢伙可以是真正可以靠臉吃飯呀,況且他現在還有點心疼那一億日元,一億日元那是這輩子沒接手過的鉅款。

“話說,那晚上一億日圓你那來的?”路明非忽然問。

“父親給我的。”

路明非一愣,他肯定不知道這個上一代的皇,上杉越在東大後巷拉麵的傢伙還有一塊價值12億美元的地皮,只是理所當然認為這是象龜君給的錢,沒想到是上杉越給的,但這麼想想繪梨衣是真正的黑道公主家世優越啊。

他伸出手,摸了摸繪梨衣腦袋,“睡覺吧,明天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繪梨衣點點頭,把被子拉了上來,蓋過半個腦袋。

次日,清晨暖暖的陽光灑在這個濱海小城市街道上,夏風吹過,捲起一路落葉。

路明非原本想帶著繪梨衣去仕蘭中學看看的,可惜學校已經放假,而且今天連守門的保安都沒有,他們沒辦法從正門進去了,不過這難不住S級的路明非和影皇級別繪梨衣,他們繞到學校體院館後的圍牆,上學的時候,路明非就經常和徐巖巖他們從這裡翻牆出去上網。

路明非憑著記憶來到圍牆的一角,他帶繪梨衣輕輕一躍,就踩上了一米七的圍牆,他還往裡面張望了一下,這個時間點學校保安也不在了,倒是圍牆裡側,仕蘭學生疊起來的小基臺還在,兩個人踩著小基臺就進了仕蘭。

繞過體育館,順著籃球場就到了操場,以為操場之上會有很多學生散步,還有來跑步的,只是今天學生都不在了,早晨的霧氣還沒完全散盡,落在操場中間的草尖上,瑩白色的透明水珠,散著淡淡的光澤,空氣裡都是草尖和露水的味道。

路明非帶著繪梨衣從進學校開始就介紹,這個是我們體育館,這是籃球場就是打籃球的地方,這是操場旁邊實驗樓就是做一些化學實驗的地方,哪裡還有一間教室是標本室,裡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標本。

他們走過操場來到教學樓的走廊下,仕蘭中學的四座教學樓一層是鏤空的,只有一個褐色大理石鋪著平臺兩邊是突出的座臺,以及連線二層的承重柱。

“這是我們的教學樓,然後我的教室就在那裡。”路明非說。

繪梨衣順著路明非值得方向看上去,三樓有一間教室,雖然隔著十幾米,但她還是能清楚看見門口還掛著1班的牌子,“可以上去看看麼?”

路明非點點頭,帶著繪梨衣從樓梯間上去了,最後停在三樓中間的一間教室前,教室門是鎖的,不過這對於兩個混血種來說不算什麼,路明非輕輕抓著門鎖,用內勁就可以鎮斷裡面的鎖芯,時隔數年路明非再一次開啟這間教室的大門,迎面而來就是淡淡印刷的書本氣息,最後離開的教室的傢伙沒有把窗關好,有一扇窗開了拳頭大小的縫隙,風從哪裡吹進來,吹動了素白色的窗簾。

一切都是記憶中的樣子,路明非還能找到他的桌子,因為上面刻著一個雯字,那是他高二的時候偷偷刻在抽屜裡面的,現在看起來只是有點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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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了教室,路明非帶著繪梨衣走過學生食堂,小禮堂,綜合辦公樓,幾乎把他以前去過的,沒去過的地方都走了一遍,邊走會給繪梨衣做介紹,繪梨衣就跟在後面認真的聽著,是不是會問些問題,比如小禮堂是做什麼的?

“小禮堂就是學校節假日表演的地方。”路明非說,“我那個冷冷的師兄,一起在春節晚會上就在小禮堂用薩克斯演奏的一首《辛德勒的名單》,帥的一塌糊塗。”

“Sakura會薩克斯麼?”

“我可不會那個東西,小時候沒接觸過啊!”路明非說。

繪梨衣頓了頓,“沒事,Sakura最好了。”

聽著繪梨衣口頭禪一樣的話,路明非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這個小姑娘雖然不像以前那樣呆了,但是在她認知了路明非永遠是最好的。

原本來仕蘭路明非還想找一下老唐的,可惜那家夥回紐約了,說是不習慣這裡的生活,最後會把新的地址發給路明非,以後路明非可以隨時來找他。

逛完了仕蘭,路明非又帶著繪梨衣坐著公交車在這種小城市漫無目的瞎逛,包括去過之前久光商廈,在哪裡繪梨衣是呆的最久的,明明已經買了很多東西,可她見到新的東西還是會忍不住想買,也虧得象龜君臨別前給她留一張黑卡,裡面有多少錢路明非不知道,但是看繪梨衣買東西從不看價格,都是挑完東西直接把卡遞給服務員就完事了。

這座城市的晚風特別輕,天際都是淺紅色,感覺一切都是那麼慢,繪梨衣走在前面,穿著好看的白色連衣裙,路明非跟在身後,兩個人在這座小城市漫無目的散著步,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一起穿過種滿印度紫檀的街道,夕陽從他們腳下一點點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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