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黎明前最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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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來越深了。

交戰的槍聲已經停止了良久。

高橋南美突然去向不明,“水藍色革命縱隊”也無意趕盡殺絕。

其他成員早就透過川榮裡奈被破解了聲音通道的項圈與身處“項圈禁區”的筱田麻利子取得了聯絡。

筱田最先做的,自然是給其他3年B組的倖存學生解除了“項圈禁區”的強制引爆。也就是說,從解除生效的那一刻起,所有學生可以自由出入官方所謂的“項圈禁區”,再也不用擔心脖頸上的勞什子炸斷大動脈了。

當然,這個訊息也就透過每個人的項圈通報給了每個人,並召喚她們來到廢棄汽修倉庫的地點,以圖大舉。

項圈成功的破解,也讓官方失去了對項圈的監視——前田墩子和筱田麻利子破解的同時作了一些常規的假資料源源不斷地繼續發送給數據中心。

但是這個法子早晚會被“遊戲控制者”們發現並識破,這個時間差便是少女們發起最後反攻的最後準備時間!

關於高橋南美的處置,雖然大家都宣告支援筱田的判斷和選擇,暫時保持現狀不咎罪責。但是有幾個成員明顯持保留態度,眼神裡掠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殺意。

這是可以理解的——最親密的摯友被這個拿著屠刀的惡魔殺手無情斬殺,誰的心不在滴血?

毫不誇張地說,有一半以上的成員都想親手解決這個血債累累的兇手,只是大敵當前,必須認清局勢,掂量輕重緩急。

眼下最當務之急的,就是與“遊戲組織者”——班主任西野武和他率領的那些爪牙談判了。

但是雙方一方是組織者、一方是參加者,根本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實力也相差懸殊。這樣一來只能鋌而走險,用“實力”來爭取發言權了。

“激進的毛毛蟲”已經組裝除錯完畢,甚至它的縮小版——用於證明這個大殺器不是虛張聲勢的“憤怒的小小蟲”也已經準備完畢。

下一個動作就是把兩個“籌碼”安裝到位了。

因為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廢棄汽修倉庫位於控制中心——那所廢棄學校的上手位置,有個海拔上將近五米的高度優勢。

所以比較可行的方法是讓“毛毛蟲”能夠順著類似索道的導向方式透過滑輪裝置射向控制中心,隨之引爆摧毀目標。

經過剛才與敵對分子偶遇的突發戰鬥,八人縱隊輪流執勤休整了一段時間,稍微恢復了一些體力之後,開始進行全體會議,協商準備工作的細節。

其間也有收到通知的別處同學趕來倉庫和八人匯合,相見後仍是少不了一番唏噓感嘆。

……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控制中心指揮總部。

一個年輕的夜間勤務人員正緊張地注視著監視螢幕。

他扶了扶眼鏡,端起白色的骨瓷馬克杯,把芳醇的咖啡遞到唇邊。

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三杯咖啡了。

馬克杯上印著一個白色的鴿子飛出教堂窗戶的圖案,而鴿子的背影和圓形的窗戶框正好構成了一個“和平”的標誌。

光透過鴿子的輪廓,讓人放鬆而又平靜。

正是對這個獨特的設計情有獨鍾,眼鏡男當初才毫不猶豫地買下了他,形影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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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看著這個杯子並且從杯口喝些什麼東西,他才能確認自己的意識尚存清醒。

資料與線圖是枯燥的,甚至只能讓人昏昏入睡。

要不是心愛的馬克杯,恐怕自己早就被睡魔打敗了。

還好整個“任務”只有四十八小時,而現在已經進行了整體進度的三分之二。按照他豐富的勤務經驗來看,這一次的現場充其量再過十幾個小時,甚至沒有那麼久,整個任務就要完成了。

自“淨化系統”的“荒島求生遊戲”開展以來,對於各種“遊戲”的結果,無非是這麼幾個情況:

一,“遊戲”提早結束。這意味著整個團體經過互相廝殺,唯一的獲勝者在規定時間之前提早勝出。

二,“遊戲”時間結束時尚未決出優勝者。淨化系統的程式會啟動全員滅絕程序,全體倖存者的項圈會同時爆炸。

三,結束時間之前“遊戲”剩下最後的兩個倖存者,卻同時死於對方之手。沒有勝出者,等同於全員陣亡。

無一例外,全部命中。

這一次的“參加者”還算中規中矩吧,一切進行得算順利的了,並沒有執行隨機引爆項圈的環節。

否則啊,執行那種美其名曰“幸運輪盤”的操作還真有些不落忍呢。

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陽光下可能開懷大笑,也可能啕號大哭;可以衣冠楚楚,也可以冷血無情。

關鍵是看把他們放在一個什麼環境裡,施以什麼樣的誘餌。沒有永遠的朋友與敵人,有的只是永遠的風險與利益。

這類愛人反目、朋友自殘的場景在執行勤務中他不知道見了多少回,可以說讓“參加者”變得瘋狂,只需要把他們的利害衝突毫不掩飾地展示給他們就好了。這比給生物實驗裡的小白鼠注射腎上腺素來得有效多了!

自然界裡以億年為單位的殘酷進化,對人類仍然適用。

眼鏡男受僱於這個極為保密的機構,無非是這份報酬相當豐厚。至於工作的內容,協議上有規定,只要無條件遵守《操作規章》即可。

他一直忘不了”《操作規章》扉頁上印著的話語:

開朗!朝氣蓬勃!快樂!才是我們的未來!

嗯,很對自己的胃口啊。

同自己一起值夜班的平頭還趴在工作臺上打鼾,因為本來白天應該休息的時間都打了牌,所以只有這樣交替休息才能抵擋得住睡魔的侵襲。

還好老大們此時都不在。

否則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眼鏡男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眼皮不自覺地合在了一起。

可能也就過了個十幾秒吧,亦或是幾十秒,他重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心愛的馬克杯不在桌子上了。

咄咄怪事!

他四處尋找時,發現一個穿著運動服的中年人正在自己的身旁,一言不發地看著監視屏。

自己的那個心愛的馬克杯的把手,正在他的左手裡握著呢。

他“哧溜”地用一種誇張的聲音深深地呷了一口咖啡,然後穩穩地把馬克杯重新放在剛才在桌子上的位置。

只是那個“和平鴿”的背影位置上,印上了一個極不協調的大大的嘴唇痕跡。

眼鏡男立即推醒身旁的同事,同時自己“唰”地站起身來,“啪”地立正站好,大聲地報告道:

“報告西野長官,監視結果一切正常!”

隨即又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輕輕地嚅囁著道歉:“對不起,剛才實在困得不行了,這才……”

他身旁那個可憐的平頭,在香甜的美夢中被人粗暴地叫醒,自然怒不可遏,罵罵咧咧地嚷道:“真是幹咧!老子剛剛在溫柔鄉快活到爽處,被你小子一攪,全泡了湯!你說你是不是混……”

後面的話還未說完,平頭看到了那個面無表情的中年人,就像過了電一樣站得筆挺,臉色嚴峻,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對、對不起,西野長官!”

微微發福的運動服正是班主任兼遊戲的組織者頭目西野武!

一反常態地,接下來並沒有怒號和訓斥發生,他只是用手指了指閃爍的監視屏,輕輕地說道:

“拜你倆所賜,資料有問題!這是勤務事故,快報警!”

“啊?事故?……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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