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去康佳衛了？可是我們怎麼都沒有看見您？"凌霄好奇地問祖師爺。

祖師爺笑了笑，"我去的時候，你們已經把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我只是小小地幫了你們一下，不然您們以為是誰打傷的魔頭的手下？"

我這才明白，原來那一次黑袍女後背受傷是祖師爺打的，而我們從酒廠裡跑出來的時候，聽到的毒酒爆炸的聲音，也是我祖師爺引爆的。

他告訴我們也是那一次他看到了小灰灰跟我在一起，也算是意外收穫，於是就讓樂行僧把小灰灰帶回了豐都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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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灰仙上次失憶了，而且聽剛才灰大仙的意思，他連跟我們在惡鬼界的那一段事情都記不起來了，於是我問灰大仙和祖師爺這是怎麼回事，還有小灰灰是一個小孩子，怎麼會自己跑到惡鬼界去了呢？

我一問完，灰大仙的眉頭都要擰成花了，"我懷疑是激進派的人幹的，他們知道我最疼愛這小孫子，不想讓我插手惡鬼界的事情，就把我孫子帶走，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當初我們見到小灰仙的時候，這孩子正在捱餓，真是的非常可憐，激進派真的是心太狠，為了自己的目的對小孩子也要下手。

至於小灰灰總是失去記憶，祖師爺告訴我是因為他年齡太小，在豐都鬼城和惡鬼界之間來回走動就會引起失憶，不過他能記得自己的爺爺，又能想起我們救過他，實在是非常不容易，可見他對爺爺和我們的印象非常深。

祖師爺說完，小灰仙點了點頭，對我們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我突然有點納悶兒，這小灰仙的父母呢，怎麼什麼事情都讓這做爺爺的操心？如果他有父母應該也是非常厲害的兩個灰仙吧，於是我好奇地問了關於小灰仙父母的事情。

"哎！"灰大仙說起來就嘆了口氣。"這孩子其實命很苦啊。他的父親是我的兒子，母親是貴族，但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不得不離開父母，還好被我厲鬼界的一個朋友收養，讓他免受傷害，照顧了他幾年之後，仇家卻去追殺，我的那位朋友想辦法把他送到惡鬼界來，可惜保住了他的命，我那位朋友卻永遠也回不來了。"

灰大仙說著，眼圈有點微微發紅。

等等，我怎麼覺得灰大仙說的這一切這麼熟悉呢？但是又好像又哪兒對不上。我突然想起來冬瓜的事情，曾經收養他的那個人，最後也死在了惡鬼界的邊緣，我怎麼感覺是同一個人呢！不過小灰仙這種身份的，為什麼會在厲鬼界呢？

"那小灰仙是怎麼到厲鬼界的呢？"我好奇地問。

灰大仙點了點頭，他告訴我豐都鬼城為了管理厲鬼界派了三大家族，從那之後，三大家族就不間斷地要派自己的親信過去，而小灰仙的母親就是其一，當時他母親已經嫁給了他的父親，兩個人就徵得灰大仙同意，一起去了厲鬼界，之後就生了小灰仙。

"那他為什麼會離開父母呢？他的母親是哪個家族的？"灰大仙說到這裡的時候，我也緊張了起來，我心裡有一種大膽的猜測，但是還不能確定。

灰大仙告訴我，小灰仙的母親是李家的千金，她也是李家凌雲幫的幫主。十八年前，那時小灰仙剛出生，厲鬼界出現了很嚴重的動盪，激進派和溫和派矛盾加劇，他的父母在抵抗仙啟派發動的兵變時，中了仙啟派幫主惡毒的詛咒，之後兩人雙雙走火入魔，鬧得整個李家雞犬不寧，死傷無數。

實在沒辦法，李家又派了兩人下去，也就是小灰仙的舅舅和舅媽，這才平定了這場李家內部的動亂，他們二人還合力殺死了仙啟派的幫主，為小灰仙的父母報了仇。這件事雖然重創了仙啟派，但小灰仙的舅舅和舅媽也因此被激進派追殺。

而這件事對李家的打擊也非常大，他們從此變得保守，不再公開與人為敵，固守本分，儲存著自己的實力。在厲鬼界算是中立的狀態，而李家的幫主之位也一直空缺，都是由代理幫主來管理幫內大小事宜。

他說完以後，我腦子裡出現了很多疑問，也想起來厲鬼界的很多事，但是我最好奇的是灰大仙說小灰仙十八年前剛出生，那不就是比我才小兩歲嗎？

"您是說他現在十八歲了？"我驚訝地問灰大仙。

灰大仙難過地點了點頭，"那是七年前，也就是他十一歲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了，激進派要對當年的事情報仇，但是沒有找到小灰仙的舅舅和舅媽，卻得知了小灰仙還活著，就想斬盡殺絕。領養他的人，我的那位朋友不敢投靠李家，仙啟派和周家又都是激進派的，所以不得以之下，這才帶他逃往惡鬼界，想送他來豐都鬼城。就是那一次，我孫子受了重傷，從此不再長大，永遠是十一歲的樣子，而且非常瘦弱，恐怕外人來看也不過七八歲啊。"

灰大仙說完憐惜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子，小灰仙很懂事，安慰爺爺不要難過。

我覺得那個領養小灰仙的人應該就是冬瓜說的那位，那人也在厲鬼界的春天住著，而且從來不結盟，看來這才是真正的原因。

但是我更關心另一個問題，於是我問灰大仙，"那他父母後來去哪兒了？"

"沒人知道。我後來打聽，有人說他母親瘋了，殺了他的父親後失蹤了，也有人說兩個人都死了，什麼傳言都有。我想找他的舅舅，舅媽去問問，但是我也沒有找到，所以這件事就沒人知道了。"

我看看晴雪，她和我的表情一樣震驚。

"他曾經是不是有三樣寶物，扇子，笛子，雨傘？"我緊張地問灰大仙。

灰大仙有點吃驚，他想了一會兒說，"這三樣東西，他不曾有過，那是我兒子的貼身寶物，從小帶在身上，不過倒是有可能傳給了我孫子。但是你怎麼會知道這三樣東西的？"

我沒有著急回答他的問題，一切都和我料想的一樣了。我試著問灰大仙，"小灰仙的名字是不是叫李志？"

灰大仙非常驚訝，"沒錯，我們家仙是不講究姓氏的，所以他跟了母親的姓，這名字是我在他還出生的時候就取好的。可是你怎麼知道的？他可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名叫什麼，肯定不是他告訴你的！"

"我想我見過他的母親了，是他母親告訴我的。"我認真地告訴灰大仙。

灰大仙無比震驚，小灰仙激動地看看自己的爺爺，又看看我，"四哥，你說真的？我娘在哪兒？她好不好？她是什麼樣子的？"

灰大仙也忙著問我關於小灰仙母親的事。

我把自己在雪山遇到的那個不男不女的人，以及她對我說的一切，都告訴了灰大仙。

灰大仙聽完以後，扶著沙發的扶手坐了下來，看得出來這件事對他的觸動很大。小灰仙也完全驚呆了，聽了自己母親還活著，但是卻是那樣的狀態，他既高興又難過。

灰大仙的表情很苦悶，他緩緩地告訴我，"他的母親非常漂亮，身材也嬌小，所以你說的這個人只符合一部分特徵，你還說她精神有些不正常，我覺得這一切應該都是那惡毒的詛咒造成的。只是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救她啊！"

我告訴灰大仙，她非常想念自己的兒子，曾經還在我體內中下天蠶蠱，就是迫切地希望我幫她找到自己的兒子，所以我覺得如果把小灰仙給她帶回去，或許能排解了她心中的怨念，精神也能恢復，到時候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她的詛咒解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