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淼帶著大包小包的,坐上了馬車,後面還帶著一行人。
這些人自然是柳巷勤手中的士兵偽裝而成,已經儘量讓他們不用那麼遵規規矩,可還是能看出一些訓練過的味道。
不知道用這些人,能不能夠將那些山匪瞞過去。
“陛下……”
喜鵲陛下兩個字一出來,步淼立即用眼神瞪著她。都說了,出門在外不要對她稱呼為陛下,怎麼總是記不住呢?
喜鵲被這樣一瞪,立即反應過來,連忙改口道:“公子,咱們這馬上就要到秦山附近,萬一那些山匪不來怎麼辦?”
此番出來本來危險重重,步淼是不打算把喜鵲帶著的,可是喜鵲好說歹說,連哭帶淚的,非要跟著一起過來,這才沒辦法,只好把她帶著。
都說秦山這個地方山體十分嚴峻,易守難攻,可這條路又必定是通往陵縣的必經之路,要通往兩處做生意的人,此處不可避免。
也正因如此,那些山匪才會在此處安營紮寨,搶奪來往的商人。
“不可能不來,我聲勢已經造出來了,再說了,帶了這麼多箱子的珠寶,他們不可能不心動。”
雖然說這些珠寶很多都是“贗品”,只不過是為了做個噱頭而來,引蛇出洞罷了。但是步淼相信,這樣就足夠了,都說富貴險中求,那些山匪必定不會是傻子。
步淼其實心中也有些忐忑,她根本不能保證百分百那些山匪會出來,萬一不出來怎麼辦?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有想過……
此時此刻,步淼才覺得自己的計劃似乎有些草率了,根本就沒有過假設的問題。
難怪赫連崇總是要教育她,原來她真的不夠成熟,想事情都沒有想到多面性,總是認為自己所想便是對的。
“站住!”
來了來了!
聽到外面站住這兩個字的聲音,步淼突然就有點興奮起來,她還好沒錯過。
這一定就是山匪吧?步淼特別想要掀開門簾去看看山匪長什麼模樣,可是又同時害怕著。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雖然也看過不少打打殺殺的,但是真正的遇上猛匪,還是頭一遭。
“把錢財留下,人可以走。”
這是那個山匪徒頭子說的第二句話,步淼要是沒有想到這個人雖然搶錢,但還挺有人道的,至少他只要錢不會謀財害命。
“人要走,錢財也要帶走,至於你嘛,也更要帶走。”
柳巷勤的聲音傳來,讓步淼覺得他的確是有些魯莽,這不是一開始就告訴他了,自己過來是要抓他們的嗎?
其實應該一開始有所周旋,然後再趁其不備,一網打盡,這樣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吧?
“哦,原來是來抓我的?”
對方對於柳巷勤的話,聽著不屑一顧,甚至還帶著幾分嘲笑。
這要是步淼在外面的話,定會被氣的直接上前揍人吧?
“你是官府的人?還是自身來的?”
對方又問了這句話來,似乎又要跟柳巷勤聊家常,倒是一點也沒有那種惡霸的氣息。
之前步淼總以為這樣的山匪頭子,一定是個三大五粗,而且鬍子拉碴的,可是透過剛剛一陣風吹來撩起的窗簾來看,這個山匪頭子倒長得挺清秀。看年紀應該不到三十歲,騎在馬上,整個人顯得神勇無比。
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山匪頭子,應該更像是一個正義的讀書人。
“你管我是哪裡人!”柳巷勤看著那個人,就氣不打一處來,如此說著就要揮手而下,讓手下們直接衝上去,不過倒是沒有真的揮下去,因為步淼在這個時候出來了。
“你叫什麼名字?”步淼看著他的樣子,就覺得他應該不是個壞人,他的人面像和善,一點也不像是傳說中無惡不作的山匪頭子。
怎麼說呢,步淼也不是那種好做慈善之人,當然不會因為他面善,就認定他是好人。
只不過現在出來呢,最主要的是想認識一下他,然後明白他為何要當山匪。
每個人走到歪路,都會有一個迫不得已的理由,如果能夠把這個理由放開的話,或許就不會落入歧途。
正如她所說的那般,如今國家正在用人之際,沒準真的能將他們列為己用。
步淼突然從馬車中出來,也讓對方眼中稍有些驚訝,其實他們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步淼的身份,忽然那個領頭之人開始大笑起來,“哈哈,原來這超市的老闆,居然是個女人呀!”
他在眼中明顯帶著一絲驚豔,也是,像步淼這樣的容貌,真的很容易讓人第一眼就難以離開。
他的這種笑,倒也不是嘲笑,反而是一種覺得好玩的樣子。
“我再問你一次,你叫什麼名字?”步淼也絲毫不怕他,反而是再一次問到。
步淼的話,讓秦山山匪頭子,倒是對她多了幾分興趣。
從來沒有見到一個人面對山匪時,居然還能這麼冷靜的對待,尤其還是一個姑娘家。
“鄙人秦俊,不知姑娘閨名?”
這樣的回答倒是顯得有些禮貌,更不像山匪頭子了。
“喜鵲。”步淼在心裡面暗暗的對喜鵲說道,對不住了喜鵲,暫時借你的名字用一下。
在這裡如果說出來她的名字叫做步淼的話,那可不是一下子就暴露身份了嗎?而且臨時取一個假名字的話,也沒有想好叫什麼,索性就把喜鵲的名字拿來用了。
“喜鵲?”秦俊明顯不相信她的名字叫喜鵲,反正這種時候誰應該也不會用真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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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請問喜鵲姑娘,你帶的這些人,是來抓我的?”
秦俊當然看得出來這些人訓練有素,如果說只是單純的府兵,他沒那麼傻會相信。
以他的經驗來看,這些人明顯是官府來的,那麼眼前這個姑娘究竟是何人呢?
秦俊一直在猜測步淼的身份,所以盯著她看的時間也就很長。
步淼被他這樣子盯著,也沒有絲毫覺得被冒犯的感覺。因為,他這樣只是簡單的試探而已,並沒有侵犯的意思。
一個人就這樣互相打量著對方,好像想要把對方看穿,只不過這樣的兩個人,又怎麼可能讓對方看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