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城門。"黃蓉身在城牆上看得仔細,蒙古軍並沒有派兵追殺,是以之前的佈置已經無用當即下令開啟城門迎接郭靖入城。她本來和郭靖商量好,如果蒙古軍帶兵追趕,就繞城而跑,由南門進城,沿途城牆上的守軍可以用弓箭射殺追兵。不過此時卻是無用了,不過如此也更好,至少又少了一場戰鬥,眾人就能夠好好的多休息一會,也能更好的迎接明日的攻城大戰。
"靖哥哥,你沒事吧?"黃蓉透過女牆對著下面喊道,卻看見了郭靖身旁那高壯的身影心中一動道:"丁大哥!"
丁一正在和郭靖說話,詢問戰況。忽聽見有人叫自己,循聲望去,卻見一個美麗婦人望了下來。雖然少了幾許頑皮,卻多了幾分成熟,不是黃蓉還能是誰?"小蓉兒好啊。"丁一笑著回應。
"丁大哥許久不見,卻失去了何方,小妹多次尋訪也不曾找到。"黃蓉一身戎裝款款而談,卻是好一副巾幗之風。
丁一問道:"你爹呢,洪七他們呢?怎麼只有你們在這?"
黃蓉知道丁一如此詢問是什麼意思,當下道:"師傅去了塞外,爹爹他追著幾個蒙古高手而去,因為擔心在城中動手會引起騷亂,所以將他們引走了。"
丁一聞言點點頭道:"我就在奇怪,本來按照你爹的性子,守護襄陽是不太可能。但為了你,去擒拿蒙古統帥卻是可能的。"說到這想起了那八思巴,於是問道:"你爹什麼時候走的,是和誰動的手?"
黃蓉剛才便聽出丁一話中的擔憂之意,心中奇怪,但還是回答道:"走了有十來天了,不過我也從趕來的丐幫弟子中探得了一些訊息。爹爹他,已經重傷了那人,正要將其斬殺所以一路追去沒有回來。"
"如此的話,那應當無事了。"看了看左右,眾多的好漢圍住了城門樓子,於是道:"先找個地方坐下,我有事要說。"
黃蓉心中一動,知道能讓丁一如此的必定是什麼大事,於是道:"城中有一大宅,那屋主已經跑走了,我們暫時便住在那裡。丁大哥,可隨我們一起過去,也讓蓉兒為丁大哥接風洗塵。"
丁一點點頭看著不遠處那些人正在安置屍體,不時的有壓抑的哭聲傳來,不禁嘆了一聲。不再言語隨著黃蓉便走,那郭靖卻是跟他的師傅還有幾個武者說了一番這才跟了上來。
一路上,丁一又和江南七怪見禮。七怪紛紛還禮,他們身上也是隱現一陣疲憊,由此可見蒙古軍的攻勢何其兇猛。
"丁大俠那蒙古軍營中的大火可是你放的?可燒燬了糧草?"朱聰聽到了郭靖說了在蒙古軍中遇上了丁一,心中一轉立刻便猜測到了。畢竟也只有這等絕頂高手能夠來無影去無蹤的放火,卻畢竟只有一人無法引起大亂。
丁一點頭道:"不錯,是我放的。"看見他們臉現喜色又道:"不過,大多都是馬匹食用的乾草,真正的糧草我並沒有燒燬掉多少,因為我沒有找到。"
朱聰一愣,走了幾步忽然猛拍自己的額頭,在眾人驚訝的眼光中怒道:"早知如此,前些日子就不該讓靖兒去夜襲燒燬糧草的,這定是那些蒙古韃子警惕起來了。將糧草藏到了別處,不然的話定會被丁大俠找到。"說完話,還不僅懊悔的猛捶自己。這要是蒙古大軍糧草被燒,那冬季將至,必定只能無奈退兵。現在可好,雖然燒了馬匹的口糧,但是蒙古軍卻堅韌無比,不是這些小小的挫折就能夠令他們撤兵的,說不定反而會引發更加兇猛的反撲。他久居大漠,自然是深知蒙古人的秉性。
丁一還真是不知道蒙古軍將糧草轉移了出去是因為前些時候郭靖想要去燒燬糧草才會如此。嘆了一聲道:"這事情還真是巧了,不過也無所謂,一次不成最多再來一次罷了。"
朱聰搖搖頭道:"不行了,接二連三的話,不僅不會起到打擊對方時期的效果,反而會讓那些韃子因為糧草被毀更加的瘋狂,到時候襄陽恐怕就危險了。"
郭靖也知道蒙古作戰的時候是何等的有效和瘋狂,當下也點頭道:"二師父說的不差,前次我夜襲雖然沒有燒燬糧草但也殺了千百人。但是第二天他們便展開了瘋狂的報復,彷彿不要命一般的直往城頭上衝,那次守城一直守到了深夜才漸漸的平息。那一戰,我城中死傷慘重,那些蒙古人極為的兇悍,便是被砍傷了也要拼死拉上一個來賠命。說是守城佔了優勢,但那次算下來,卻是絲毫不佔優勢了。蒙古死傷三萬有餘,城中士兵也死了三萬之多。"
丁一心中一動道:"你說的是蒙古'死傷';三萬,而城中'死';便已經三萬之多了嗎?"
郭靖一愣,隨即嘆了口氣點點頭道:"不錯,蒙古人悍勇無比,雖是攻城,卻無所不用其極。一旦有人和他們糾纏上,蒙古人必定會拼死也要將他殺死。加上護城河早就被填埋平整,守城用的熱油什麼也已經所剩無幾,還有..."說到這,郭靖忽然閉口不語,似乎是頗為忌諱什麼。
丁一疑惑的問道:"還有什麼?"
朱聰嘆了一聲不說什麼,黃蓉卻是鄙夷的扭過頭去,但因為郭靖的原因卻還是沒有回答丁一的疑惑。只有那柯鎮惡猛的一駐地,怒哼道:"若不是那些無能的官員,哪裡會死傷那麼多好漢。只可憐那些漢子,那些士兵因為那狗官的胡亂指揮平白損了性命,哼!"這最後一聲,卻是怒氣四溢混鐵打造的剛杖種種的落在了地上,直砸起了塊塊泥土橫飛。
丁一眉頭皺起,自然不是因為柯鎮惡弄髒了自己的衣服,而是因為他的話。"什麼官員?說起來,我聽說襄陽城不是郭靖做主了嗎?卻又哪裡來了個官員?"
眾人聞言一愣,這人當真不知道嗎?難道他不知道這襄陽城雖然因為郭靖的指揮若定而推他為主,卻並沒有朝廷的詔書任命,自然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所以那些士兵才會有的不聽郭靖的號令。
他們自然不知道徹悟的丁一根本不將朝廷放在眼中,哪裡會想到這些?朱聰為人機靈,雖然想不通但還是為丁一解釋了一番。
聽了朱聰和他說的話後,丁一勃然大怒問道:"那人呢,現在在哪?"
朱聰心中一動,這人武功深不可測,而且從靖兒哪裡得知這人實際上應該是百年前的人物了。在華山論劍更是刻意的手下留情,這樣的人應當不會在意那些虛名了。可嘆,我朱聰自以為古怪,卻居然還沒有看透這些。當下一拍手道:"丁大俠隨我來,我等去會一會那胡將軍,呵呵。"
丁一道了聲:"好。"
那柯鎮惡深知自己的二弟的性子,如此一去必定會得罪了那將軍。心中有心阻攔,畢竟此時正是對敵之時萬萬不能節外生枝。但又有心想要讓他糊塗將軍吃些苦頭,便是這一頓在想要攔下已經不及。他聽不出丁一的腳步聲,但是朱聰的聲音還能聽見,急道:"靖兒,快快過去,萬不能讓那丁大俠殺了那狗官,不然的話士兵譁變那便糟了。"
郭靖和黃蓉一直忍著那人便是怕得這個,畢竟他們只是為國為民前來抗敵。沒有一官半職,哪裡能夠統領三軍,更別說之後萬一有能夠趕來的各路援軍,也要這人上前承應,所以這人不能出事。兩人互視一眼,急忙追了上去。
"胡將軍,您倒是快活啊,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做這些嗎?"朱聰冷笑著看著這姓胡的將軍指揮著兩個女子在整理著一包包的金銀細軟,似乎是準備連夜逃亡。這兩個女子是他的小妾,此時衣衫不整臉色嫣紅,似乎剛剛雲雨過。卻又手腳極快的在整理著一包包的細軟,看見了朱聰和丁一走了進來,那兩個女子是躲到了一旁。但那將軍卻先是一驚然後彷彿有恃無恐一般,拿起包裹道:"大膽,本將軍的府邸也是你這等刁民可以擅闖的嗎?"
不過看見了高大威猛的丁一和那冷笑不斷的朱聰,做賊心虛就先自己慌了,卻是連兩個女子也不及。大聲的呼喊道:"來人,來人啊,於我將這兩人拿下..."卻叫了半天哪裡有半個人影進來,這才知道不妙,卻也是應變極快。伸手將身後的兩女一把扯過,原本不整的衣衫經他一拉,瞬間便露出了偏偏雪白的肌膚和那高潮後的嫣紅,而他自己反手拿過最重要的一隻包袱,單手一撐便欲從窗臺逃走。
丁一腳下一點便已經繞過了兩女,伸手一拉道:"身手倒是靈活,不過若是被你在我眼前跑了,我豈不是白活了這麼多年了。"臨空使了個擒拿法一把扣住了他的背心,容不得他掙扎瞬間便已經制住了他,反手一扔將其扔在屋內,這個時候郭靖和黃蓉等人也已經趕了過來。看見了那胡將軍雖然無法動彈,但顯然還未斷氣,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道:"切莫胡來,此人殺不得。"
"對...額,對,你不能殺我,我是朝廷命官,我是都衛上將軍,護軍前統領,你不能殺我。何況,你殺了我,一旦有援兵到來,你到時候怎麼去接收,怎麼去交接?"這胡將軍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雖然打仗不精,但這些小心思卻是不少。聽見了郭靖的話,心中一動立刻便叫嚷了出來。
"哼。"丁一雖然制住了他,但並沒有封他啞穴,此時聽他聒噪便甩了他一個嘴巴,只打他吐出一口血,門牙掉了兩,這才嗚嗚咽咽不敢開口,只是喃喃的說道:"不能殺我...我是將軍,殺了我對你們沒有好處的..."
郭靖道:"丁前輩,此人雖然不擅兵略,但卻不能輕易殺之。"
丁一道:"這什麼都衛上將軍是幾品官啊?"
朱聰將那兩個女子點了穴道扔到了床上,轉過身來正好聽見了丁一問話便道:"應當是從三品吧。"說著話走上前去,在那胡將軍身上一帶,手中已經多了幾樣東西,這一手便是丁一也看的極為佩服。
"你這是妙手空空,你是空空門的弟子?"丁一隨口一問,卻又扭頭看向了他手中的書信,道:"這應當是密函吧,他藏在了身上,又急著要走,且看看這密函中寫了些什麼。"
朱聰點點頭,道:"我倒是跟空空門的弟子學過幾手,但並不是空空門的弟子。"說著話就要拆開密函,郭靖卻道:"二師父,這密函是朝廷的公文,我等怎能私自拆看。"
朱聰不去理他,他自然知道郭靖的性子,所幸郭靖也只是說了一下。比起什麼私看公文,自然是他的師父更大一些。
"這..."朱聰看了看,直將眉頭緊皺,忽然怒哼道:"這廝原來早就知曉了,難怪急著要逃,當真是混蛋!"
眾人不解,只聽他將密函公文遞給了丁一,解釋道:"這密函中寫的是附近各州有暴民騷亂,無法派遣援軍前來,要他死守襄陽。看這日期上應當是前幾天的事了,但是這廝沒有急著走,我估摸著必定是知道只要一走他的官途就不保了。所以心中還抱有了一絲希望,我說怎麼前幾天拼命的指揮著士兵守城,原來是為了這個。"
柯鎮惡怒哼一聲,問道:"繼續說。"
朱聰點點頭道:"近日蒙古軍的攻城一日更勝一日,這廝心中定是害怕了,起了逃脫的心思。這些金銀估計就是所謂的'守城犒軍款';,想要最後大撈一筆然後走人。所幸我們來得及時,沒有讓他走了,哼。"
丁一看完了公文將他給了郭靖,反手解開了胡將軍的穴道,道:"你的官印和兵符呢?"
眾人一聽立刻知道丁一想要作甚了,不過卻沒人說什麼。眾人本來就很是看不慣此人。那朱聰罵罵咧咧的在手中在那一堆東西中翻了幾下,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黃色布兜,開啟一看道:"丁大俠,應當是這個了。"
丁一接過一看,腦海中回憶起當年馮破軍的官印和兵符,點頭道:"不錯,便是這個了。"將這東西交給了郭靖道:"取兵符,整備三軍,用以守城。"
郭靖接過道了聲:"假傳聖旨嗎?"
丁一道:"假?兵符在此,哪裡是假的?速速去吧。"說完,就要去解決這胡將軍忽然心中一動道:"慢些,你們一會去的時候,著了盔甲再去,然後囂張一些。有刺頭出聲立刻鎮壓。"
黃蓉心中一動明白了丁一的意思,拉過了郭靖道:"知道了。"扭頭卻又對著郭靖道:"靖哥哥,這下好了,那些人由你帶領總好過這混蛋。"
郭靖倒也毫不怯場,點點頭捏緊了兵符道:"得了他們相助,這襄陽想來總能夠守下了,不過沒有援兵又待如何?這時日一長,軍中士氣必定下跌,需知此時距離入冬還有些時日。"
黃蓉眉頭一皺,道:"都是這混蛋,胡亂說什麼援軍將到,要開城拼殺。白白害了那麼多人,想來圖的便是那些許功勞吧。他莫不是以為自己還能夠破了蒙古大軍?"
丁一將對著那胡將軍道:"記住殺你的人叫做丁一。"話音落下,不待這人在說什麼一指便點在了他的額頭,瞬間他的身子一震眼神中光芒一閃而過,頭顱猛的一歪已經死了。丁一絲毫不在意手下多添了一條性命,這等人來幾個邊殺幾個,他是一點也不會覺得手軟。聽見了兩人的話,便道:"不要緊,援兵一事,我已有主意。哈,到還真是巧了,如此一來還能增加士氣,不過卻要尋個好機會。"
黃蓉心中一動,道:"丁大哥不是一個人來的?"
丁一點頭道:"不錯,卻還有一千多人在城外漢水附近。"
"一千多人?那又當如何讓人相信他們是援軍呢?"黃蓉喃喃自語忽然自己回答了道:"對了,只要將這公文稍加修改便行了。便說朝廷大軍正在集結,先募集了各地好漢前來,如此當能瞞過一時。靖哥哥掌握了軍隊,又有這上千人進城,想來支撐到過冬,不會太難了。只要蒙古軍一退,自然也就無人在意援軍之事了。"
郭靖道:"蓉兒當真是好聰明,這辦法好。"
黃蓉微微一笑道:"不過,還要麻煩二師傅了。"
朱聰人稱"妙手書生",這一是說他妙手空空,這二自然是他妙筆生花。聽了黃蓉的話,朱聰心中已然明白,微微一笑將郭靖手中的公文取來細細的觀看了一遍道:"這字跡我可以模仿,這上面的龍虎大印就要勞煩四弟和六弟了。"
兩人上前觀看,不一會均是點頭道:"取了楠木來雕刻一番勉強應對還是可以的,不過如果遇上了行家還是可以瞧得出真假的。"
丁一本想自己來刻制,但是聽這二人也善於此道,於是便道:"無妨,設下柵欄,讓士兵看護,讓人遠遠觀望不得細瞧便足矣。"
朱聰哈哈一笑道:"妙啊妙,這樣一來有了士兵看護,朝廷跋扈眾人定會信以為真,不敢胡亂猜測。"
眾人同時微笑,此事一解決襄陽城上下一心,必定能夠守住此地,讓蒙古無功而返,不得入我大宋!
黃蓉微笑著正要和郭靖離開,忽然看見了床上的兩人,急道:"那這兩個女子怎辦?"
眾人一愣,紛紛扭頭看了過去。但見這兩個女子因為朱聰的隨手的扔出,一身衣衫幾乎全部的滑下,白花花的身子,酥胸因受涼而堅挺飽滿,直讓郭靖臉色一紅不敢再看。
韓小瑩嘆了一聲道:"這兩個女子難道也要殺掉嗎?"
眾人沉默不語,半晌柯鎮惡道:"那不殺的話萬一走漏消息,說我等殺官奪權,又該如何?"
黃蓉想了一番,道:"對了,我可以用九陰真經上的移魂大法來讓她們忘卻此事,再將她們軟禁起來必然不會出事。"
眾人一時也沒有別的辦法,這兩女若是也是作惡之人那啥也就殺了。但他們不過是這姓胡的傢伙到了襄陽後在那勾欄院招來的女子罷了。她們本已經可憐,哪裡還能隨意的取了她們性命?此時得黃蓉說話,當下無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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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了,今天去弄了裝修敲牆頭的事情,本來想那不是承重牆什麼的,只是想把玻璃弄掉做個落地的移門。誰知道去了以後,還是要對方自己來看的,那要我帶上圖紙什麼幹嘛啊?我還特別去物業敲了圖章來證明沒有作假,咳。這個先不說了,也是他負責。不過為啥,看一下還要800元啊,我日啊,我兩個櫃子的錢啊!鬱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