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七章 剪不斷理還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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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老人霍山當年可是響徹南北的一等一的高手,整個波斯境內誰人不服?便是權勢滔天的摩尼教也是對他敬意有加。不過老人醉心於武學,無心於權勢,隱居山林自萬物之中悟出了一套奇巧的功法,功法初創之際正逢他的結拜義弟那一代的摩尼教教主前來拜訪,見到了這等功夫自然是心中佩服。老人醉心於武學,但心胸開闊,見自己的義弟想學當下便傾囊傳授。

此後這代教主又將這功法和教內寶典合二為一創出了一套聖火令武功,不過他的武學修為和霍老相差甚遠。就連霍老也只是初創的功法,融合了摩尼教的寶典後也不過就是將怪癖詭異發揮到了極致罷了。

不過霍陽卻並不是如此,師承與霍山的他,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武痴本色讓他的一身修為早已經超過了當代的教主,在波斯境內已無敵手。這次若不是他們所說的丁一的實力莫測高深,還有那呂仁的關係,或許這等奇人就會這樣在山林中默默的研究武學,直到與世長辭!

此時他一出手便盡顯名家風範,剛才丁一受了他一拳毫無半點的傷痛讓他知道對面的年輕人絕對是一個可以和自己匹敵的對手。甚至有可能還要勝過自己,畢竟便是自己也不可能好武花巧的硬接自己的一拳。此時話已挑明,出招不在留力,一掌橫削便是一陣淒厲無比的破空之聲呼嘯而至,彷彿鋼刀一般要將丁一一刀兩斷。

丁一見狀絲毫不驚甚至還有些失望,這人的修為已經到了五絕的境界,甚至有可能還更高一些。但是大開大合之下又如何會是自己的對手?本還想看看波斯國內高手有些什麼絕招,現在看來這人早已經融會貫通走出了自己的道,卻還是和自己有些類似的。但他又如何能夠勝過自己?思緒間左手一抬並指成戟接下了他的手刀,憑空便是一聲清脆的"鏘"的聲響,當真是有如兩把大刀互撞的響聲。

霍陽心中一凜,行家功夫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對方的這一擊後發先至不僅無視自己的氣勁,而且出招恰到好處。讓自己的一刀下去的時候恰恰是在受力最難過的地方,如此一來便能夠輕鬆的接下還能夠順勢反擊。不過他沒有攻來,是小瞧我嗎?霍陽心中暗怒,但是看見丁一眼神中並沒有半點的小覷之意,反而帶著一絲的失望。似乎便是長輩對於孩童沒有達到自己的期望那般的失望,這讓他心中一動,這人的實力遠勝自己!而他此時正在等自己全力的發揮,好讓他盡情的感受一下異國的功法!

以己度人,霍陽自己是個武痴。他從丁一的眼神中看出了丁一同樣如自己這般想要好好的打上一場,什麼亂七八髒的事情都不在他的眼中。這樣的對手才有意思,我自忖在波斯已經難求對手,今日倒要好好的領教一番,也好知道我與他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喝,老夫當真不再留手了,你可小心了!"即使已經看出了對方的修為遠勝自己,但是臨到出手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出聲提醒。

丁一微微一笑,暗道:有意思的老兒。這話一說一節的,倒有些像是老頑童了!當下道:"請!"

隨著丁一的話音落下,在眾人眼中霍陽忽然間彷彿變成了一頭怪獸,各種稀奇古怪的招式彷彿潮水一般的湧出,卻和他剛才大開大合的打法相差極大,眾人一時間難以接受,設身處地的比較一番只覺得自己如果身處其中必定會難過的要死。

"來的好,哈哈。"丁一長笑兩聲,到了這時才覺得有些意思,反手招架道:"奇巧詭異之間居然還是如此的浩然大氣,敢問是何功法?"

眾人見丁一彷彿置身於洪水波浪中的一葉輕舟,險些就要被大浪吞沒居然還能開口說話心中不禁敬佩非常。

霍陽一肘點出,回道:"家師絕技,尚未命名,老夫胡亂叫的的名字為'百獸拳';!"

丁一呵呵一笑:"有意思的名字,體悟了萬物之道、聆聽著自然呼吸、學習了百獸搏擊。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可見丁一對這拳法的滿意,他自己也曾經自天地自然間體悟,野獸搏殺中學習,但化繁為簡卻和對方正是走了兩個極致。所以這拳法在他人看來不過是奇巧詭異,但在他眼中卻彷彿看見了無數只野獸、飛鳥咆哮衝來。當下又道:"你也接我一招。"

隨著丁一話音落下,他的招式也是一變,變得緩慢無比卻彷彿狩獵的野獸一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每每瞬間的靜止便如同盯上了獵物的野獸蓄力靜待最佳的時機一般,每每剎那間的爆發則是如此的恐怖,心、技、體、力相互結合,恰似數日的等待只為了撲倒獵物間的一瞬!

霍陽眼中精光閃爍,大喝一聲道:"好!"如同丁一那般,他也從丁一的身法中看出了簡單之極的天地自然中的痕跡,自己一掌遞出他不閃不避只等掌力使老才瞬間跳開彷彿靈蛇一般的避過了攻擊猛的一口咬來,有恰如那靈敏的獵豹、洶湧的猛禽一般的撲下。

邊上的眾人看著殘影霍霍,招式百變毫無一招雷同的霍陽,再看那簡單之極往往只是一撲一靠就能夠輕鬆破解的丁一,只覺的心中一片火熱,只恨不得自己也有這等身手好加入其間與這二位較上一手。

但這其中卻並不包括那一位,摩尼教的當代教主!他雙目似電冷冷的看著場中兩個身影,雙手暗暗的積蓄著力量。兩人都是如此的削他的顏面,讓他今後如何能夠服眾?心中早已經暗恨不已,目光中絲絲毫光閃現,要尋一個機會既能夠偷襲到丁一還能夠讓霍陽被丁一重傷!他看得出來,丁一的實力遠勝霍陽,卻不知因何甚少出招而且更是不曾用出全力。暗忖道:只要我把握的好,絕對可以藉著偷襲讓那丁一怒火叢生不在控制力道,那霍陽必定會被重傷而我自然就可以一舉兩得!

機會總是為有準備的人準備的,摩尼教的教主心中一直是這麼認定的!當年他的師祖用各種方法將最有利競爭教主一職的那一系人馬逼出了波斯。從此之後,摩尼教再無副教主一職,教中所有大權都獨攬。從小跟著師祖長大的他心中一直是這麼認定的,不過他的想法是對的,但是他卻也要有這份實力!

摩尼教的教主的確算得上是個高手,便是五絕想要拿下他也要花費一些功夫。但是遇上了丁一那便如同螻蟻對大象一般!他自以為是的絕好機會,無匹力量,丁一絕無可能反映的過來的速度,卻彷彿蜉蝣撼大樹那般,雙掌遞上被丁一左掌分出牢牢的抵住,卻還能反手招架將倉促收招不及的霍陽送了出去。

"相比你來說,我倒覺得那狡猾的老家夥才更適合做一教之主。不過想來現在的話他已經死了吧。"莫名其妙的話無人能夠聽懂丁一說的是什麼,當年那明教教主給他的感覺便是老謀深算,與之相比面前的這人根本無法相比。

"霍老此時不上還待何時?"看見丁一接住自己的掌法,內力一催之下非但沒有傷到他反而被他牢牢的吸住,心中一驚卻忽然覺得對方這無疑是自尋死路。這等比拼內力之下,若是有個高手從旁攻擊,你必死無疑,不過那霍老就沒辦法暗算到了也是一個遺憾。只是不明白剛才丁一一掌打出怎麼沒有傷到這老家夥,而且居然還能分心他顧接住了自己的掌力。

霍陽剛才一招遞出眼角餘光便看見了一道身影飛也似的衝了上來直取丁一,心中知道場中能有這等實力的只有那安教主。心中恨他不顧道義暗施偷襲,自己卻急忙的想要收回招式,但是招式用老即使收發由心卻已經到了丁一的身前又哪裡能夠瞬間的收回?卻在此時,丁一的一掌也已經對著他拍來,他和丁一交手百合已經知道丁一絕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此時他受了偷襲含怒一擊,莫說自己全力能否當下,現在收了一半力道必定是要受重傷了!心中不恨丁一隻恨安教主壞了他比武的好心情,卻只覺得一股大力湧來正待閉目等死,卻忽然間力量一旋他已經被送了出去,半點傷也不曾受到。

落地後看見丁一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知道其對自己手下留情了,正是丁一見他收力所以變換招式將他送了出去。卻又聽到了安教主的叫聲,當即怒氣上湧喝道:"好膽,今後老夫和你摩尼教一刀兩斷,你今日若僥倖不死,日後被老夫遇見了定殺你不饒!"

安教主聽見霍陽的話心中一凜,暗恨對方不識抬舉,卻心神一動本來就是勉力支援的他此時哪裡還能夠擋住丁一排山倒海般的內力。拼命的運起徹盡萬法根源智經想要化去,卻驚悚的發現丁一的內力居然是如此的淵博,彷彿大海一般忙忙不見盡頭!當下雙目圓整,嘴巴大張的叫道:"不...不..."

丁一冷冷一笑道:"不什麼?偷襲之輩,取了你性命當做我徒弟被你等逼得如此下場的報復吧。"如果不是自己武藝高超的話便要被他暗算到了,好在這霍陽應當不是和他同流合汙之人,不然的話也不會招到近前還拼命的收力了。話音落下不在留力,內力一催這摩尼教的教主又如何能夠擋住丁一的內力?當世之中如果憑藉招式尚有人能夠和丁一過上幾招,但是比拼內力那當真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了!

在安教主驚恐的眼神下,只覺得自己的四肢百骸盡數被對方的內力搞毀,一瞬間的內力噴湧。他全力抵擋之下居然彷彿溪流對上了怒濤一般。半點用處也沒有,便已經一命嗚呼,在丁一鬆開了他的手掌後,軟軟的摔倒了地上。

狂暴的內力一擊之下,莫說他的經脈已經盡數被破碎掉,全身的器髒、骨骼也被弄得不成模樣,此時摔倒在地卻彷彿一灘爛泥一般。正是丁一恨他偷襲,哪裡還會放他生路,沒有將他用內力轟成碎塊已經是仁至義盡留他全屍了。

那邊上的兩名神使本來正要在自己教主和丁一比拼內力的時候衝上來相助,卻被呂仁給攔了下來。現在看見自己的教主一聲未吭,之一轉眼間便死的不能再死了,心中驚懼手上招式變形,立刻被呂仁抓到了這絲破綻,手中彎刀一旋,兩顆碩大的頭顱便滴溜溜的滾落了下來,沖天的血泉噴湧而出直將呂仁染成了血人一般。

"啊..."呂仁大吼一聲,摩尼教教主身死,三大法王死了兩個,現在左右光明使者也死了。得知了自己是被對方設計逼迫的險死還生之後,心中即使不說但總是有著一股鬱結之氣,這是丁一也無法開導的。卻在這個時候,藉著一刀之下殺了這兩人心中的惡氣終於散出,怒吼一聲這才走到了丁一的面前給丁一跪了下來磕頭道:"師父,恕弟子不孝,不能侍奉在您老身邊了。"說完給丁一磕了三個響頭,連額頭都磕破了。

"霍老,我已經知道你的來意,那摩尼教的聖女的確受我之辱。"走到了霍陽身前,將彎刀扔到他的腳邊道:"你取了我性命去吧。"

丁一想說什麼,卻是長嘆了一聲走了回去悶悶的喝酒。自己的徒弟自己可以保,但是他既然決定了要這樣做,自己就要尊重他的選擇!即使心中傷悲,也要強行忍下!

霍陽看了看呂仁又看了看丁一,朗聲笑道:"好,好,有意思的一對師徒。若是你不這樣做,老夫即使打不過你師父,也是要拼盡一切辦法給你兩巴掌的。不過你現在這樣做了,老夫倒是佩服你,那丁一,老夫霍陽服你了,你武功遠勝老夫,教的徒弟更是人中翹楚,老夫服了!呵呵。"

丁一心中一動,暗忖一聲:事情難道還有轉換的餘地?卻在這時,他忽然扭頭看向了左側的方向,眾人隨即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卻見一會後一匹駿馬飛奔而來,馬上赫然是一個波斯女子。長長的褐色秀髮隨風狂舞,手中一把長長的劍槍閃爍著逼人的寒光,直對著這邊衝來。

這女子到得近前,眾人才驚訝與對方的美麗。見她小麥色的皮膚隨著馬匹跳動,精緻的五官是如此的奪人心魄,那一雙勾魂的雙眸此時彷彿裹上了一層水霧一般。但見她衝到近前,已經看清了場中形勢,當下勒馬衝下,手中的劍槍一下子釘在了呂仁的身前,搶到了霍陽和呂仁之中道:"爺爺,這淫賊只能我來殺,你不能插手。"

霍陽心中一動微微一笑,忽然搶出一把撈起彎刀沉聲喝道:"黛兒一般去,看爺爺為你解決了這淫賊,還你個清白。"話音未落,一刀已經攜著破空風聲對著呂仁的脖頸間落了下去。

那黛兒看見呂仁不閃不避,一身的鮮血只道他已經被爺爺傷了根本無法動彈了,當下銀牙緊咬,一雙美目中波光流動,嬌豔的嘴唇中哼出了一聲。忽然搶上前去將呂仁撞飛了出去,自己卻落到了霍陽的刀下。

霍陽心中一動,知道自己的猜測果然不錯。他剛才的一刀看上去威力無匹實際上不過是用了一股子陰力,勁氣震盪之下呼嘯之聲響徹於耳,但實際上卻極為緩慢。要不然真要一刀殺了呂仁,也不可能被黛兒救下了。

不過做戲自然要做足,彷彿倉促間的收刀,霍陽怒喝道:"黛兒,你作甚?"

黛兒美目含淚看著重新站起的呂仁,咬著嘴唇道:"爺爺不能殺他,要殺只能我來殺,黛兒的清白毀在了他的手中,自然只能由黛兒殺了他來報仇。如果爺爺要殺他的話,黛兒報不了仇就死在您的面前。"說著將自己的劍槍一轉擱在了自己的天鵝般修長的脖子前。

霍陽自然不會去殺了呂仁,但是看見了自己的乖孫女這般模樣那是嚇得叫道:"快...快放下,兵器鋒利小心傷了自己!"見她一臉的執著,當下將彎刀扔掉道:"好黛兒,爺爺已經將兵器扔掉了,你小心著些,爺爺老了可受不得刺激。"

似霍陽這等高手,要殺呂仁哪裡需要用什麼兵刃,不過黛兒心中急切顯然不曾注意到這關鍵。看見了彎刀被遠遠的甩開,這才放下了心來,轉過身子死死的盯著呂仁。便是這個男子奪了自己的清白之身,便是他,是他!

呂仁直直的看著她,說起來他還真沒有注意過這聖女居然是如此的漂亮。想到她被自己侮辱,心中閃過一絲悔恨,但卻不會退後,昂然站立在那等著裁決的到來,或許死在她的手中才是最好的。師父的名頭就不會被自己壞了,只可惜我還沒有弄明白夕顏到底為什麼會變了,只可惜中原好久沒有回去了。

"嘁。"一聲輕響,這是利器入肉的聲音,丁一遠遠的坐在一旁,強自讓自己不去看,但靈敏的感覺讓他即使不看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長嘆了一聲拿起酒囊就往自己的喉嚨裡灌去。

"不要!"梅夕顏忽然抓住了劍槍,不顧鮮血留下也要阻止這劍槍繼續的傷害呂仁。

呂仁站在那邊不曾有半點的後退,但是梅夕顏的撲了過來,看著她帶著手套的雙手已經被鋒利的刀口劃破鮮血汩汩的留下,道:"你讓開,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梅夕顏扭頭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對著黛兒道:"你的事情都是我一手設計的,仁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殺就殺我吧。"

黛兒眼中閃過古怪的神色,紅唇緊咬一絲絲鮮血從她的嘴角流了下來,喝道:"你讓開!"

梅夕顏搖了搖頭,神色堅定而不悔!對女子來說尤其還是一個本來絕色天香的女子來說容顏或許可以算作她生命的一半。她現在已經失去了這一半,但卻不想再失去這另一半,那心中的摯愛!

黛兒看著她,道:"你是梅夕顏?"

梅夕顏一愣,這聖女自從被呂仁抓回來後她只見過兩次,一次是在朝上看著呂仁將她押解上來;一是當年設計將她用作了呂仁的爐鼎。卻根本對她知之不詳,只知道對方是難得在波斯擁有著可以媲美自己容顏的女子。想到這,她心中又是一痛,她容顏依舊,自己卻已經...

看著呂仁不顧胸前的痛疼,只是站立在那。道:"你真的不知道當日的事情嗎?"

呂仁低下頭看了看她,道:"事已至此還講什麼,是殺是剮給個痛快。"怪癖的性格,讓他根本就不會去解釋什麼。就如同丁一曾經跟他說過的,錯既然已經犯下,那不是找什麼解釋的時候的,想辦法彌補也好過拼命的找解釋的理由。他便是這樣做的,而且比丁一做的更過。

"那...那你...你後悔過嗎?不...不,我是說你...你...你事後怎麼想的?"黛兒忽然紅霞鋪面呢喃道。

呂仁一愣,道:"什麼?"

黛兒紅霞鋪面聽得呂仁這一問當下更是緊張不已,手中的劍槍都拿捏不住往前一遞。

呂仁悶哼一聲,黛兒聽見了動靜,這才知道自己剛才又刺深了,當下嚇得立刻拔了出來,這一下極為突然,呂仁只覺的胸口一痛,劍尖已經去除本能的就夾緊了肌肉阻止血液流出。

那梅夕顏若不是一雙手套不俗,若不然這把劍槍鋒利無比,如此一甩之下定然會被切去手掌,此時雖然被劃破了手指卻也只是出血多了一些。但她此時全然不顧自己的手指,急切的望向了呂仁道:"仁,你沒事吧。"

丁一心中一凜,只當自己的徒弟已經死了,虎目含淚扭頭看去卻見兩個女子撲在了呂仁懷中,那沾血的劍槍掉落一旁,呂仁目瞪口呆中卻根本不曾殞命。當即丁一就怔住了,愣是搞不清楚這到底怎麼了,不是來報仇的嗎?

"用你們中原的話叫做什麼,咳...剪不斷理還亂啊。"霍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丁一的附近,喃喃說道:"這丫頭一開始是想報仇的,但卻不要老夫出手殺他。只讓老夫教她本事,因為她要手刃仇人。卻不想這幾年下來,她時時刻刻的關注著那呂仁,卻被他善待百姓的舉措給感動了,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暗生情愫。這讓老夫覺得好生奇怪,但是想想黛兒心地善良,她的父母...咳,便是老夫的兒子和媳婦死在了戰爭之中,使她極為厭惡戰爭,因為她知道這戰爭不過是那些有權有勢之人搞出來為了爭權奪勢的遊戲罷了。呂仁那孩子,雖然也打仗,而且殺人不少,但是卻是難得的真正的開始關心最下面的百姓的!老夫也是從一個普通的百姓慢慢的走到現在的,對於那孩子的所作所為老夫還是很敬佩的,想來黛兒從小受老夫影響,所以不知不覺看著呂仁真心實意的為百姓辦事,所以心中對他的仇恨就變了。畢竟,呵,女人對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總是有著種種莫名的情愫的,這,兄臺應該知道。這丫頭,老夫是管不住了,今後就要麻煩兄臺了。"

丁一聽霍陽如此一說,心中已經清楚了不少,長出了一口氣,道:"如此,最好!哈哈。"知道自己的徒弟不僅沒事,反而俘獲了佳人心懷,丁一頓時愁悶盡去哈哈大笑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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