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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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氏錢莊。

主上聽到死士彙報的訊息,憤怒的一下就把桌子拍碎了:“什麼?你再說一遍?那個廢物賈老板和何飛怎樣了。”

前來彙報的死士慌張不安的說道:“賈老板和何飛大人全部都失蹤了,我們找遍了全城都沒有找到他們!”

“繼續找!給我查!我就不相信還能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這麼無緣無故的失蹤!這不是第一次了!希望你們可以有點自知之明!把工作做好!”

死士聽到主上的命令,趕緊退下去去執行,他知道,如果再在這裡待下去的話自己很有可能會受到牽連,丟掉性命。死士退下之後,主上在房間裡把怒火全部撒在了各色各樣的傢俱上面,全部的傢俱裝飾品都被主上打翻,這一次主上是真的生氣了。

死士下去之後迅速的安排了下去,全城搜查,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賈老板和何飛找到。

另一旁,審訊了一晚上的段少軒和柳溪函收穫頗多,他們兩個找到了柳溪函父親給她介紹的將軍一起討論如何應對當前的情況,把雲城控制住。

段少軒認為要立馬向上面彙報,然後拿出自己手上掌握的證據,讓朝廷直接派兵把雲城一鼓作氣的拿下來。

但是柳溪函和將軍卻認為,如今的這種情況,他們就應該直接壓入雲城把雲城解決了之後,再去上報朝廷,雖然說沒有上面的命令私自出兵討伐,但是這種大事情,就應該速戰速決一刻都不能耽誤,多耽誤一刻,百姓們就多被奴役一會,百姓們遭受的痛苦也更加的多。

段少軒覺得柳溪函和將軍的思維太過於突進,萬一出現什麼差錯,後果不是他們能夠承擔的起的,對方在朝廷裡面的關係至今都沒有確認,這樣貿然進攻會打草驚蛇,如果對方關係過硬的話,咱們幾個都要掉腦袋的。

段少軒和柳溪函在這裡一直爭執不開,另外一邊的主上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我懷疑有人在刻意的針對我們,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

主上下令立馬加強全部的防衛,雲城的士兵全部都被安排出來,去加強了全部的防衛,雲城的氣氛立馬就緊張起來了,全城的人都緊張起來了,他們都知道,主上的這一次命令下達,戰爭馬上就要來臨了,我們的人手都要全部成為戰爭上面的士兵,現在這種情況誰都逃不過。

戰爭時代,全民皆兵,誰都得拿上武器上戰場當作士兵,與朝廷作戰他們雖然說每個人都很慌張,但是有主上對他們的洗腦,他們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有一站之力,雲城是可以抵擋住朝廷的進攻的,朝廷根本打不破雲城的防禦,一切都有主上的存在,只要主上不倒一切都是有機會的,他們認為,主上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只要主上存在,一切都有希望,一切都有可能。

另外一邊段少軒和柳溪函還在那裡爭論不休,他們還在為後續的計劃如何進行而煩惱,現在各有各的想法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而且得不到統一,這就非常難辦了,但是他們的心都在為大局著想,都在為朝廷著想,都在為百姓著想,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百姓們免遭痛苦,讓百姓們逃離這個人間地獄。

賈老板和何飛帶來的信息量太大了,所有的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他們彷彿突然之間知道了雲城的全部,知道了雲城的各種佈局,瞭解了他們身後所站著的人,他們在段少軒和柳溪函面前彷彿一個透明人一般,但是也正是因為這些事情來的太過突然,他們沒有提前想好所應對的辦法,所有的一切都來的這麼突然,來的這麼的快,讓他們根本不能反映的過來,所以他們才會產生了這麼強烈的爭執。

段少軒還是認為保險起見所有的一切都規規矩矩的去準備,我們就應該規規矩矩的去做這些,去找朝廷才是最是最保險,最安全的做法,我們只有找到朝廷才會有這麼安全的進行下去的機會,如果我們貿然前進,等待我們的絕對只是未知的恐懼。

但是柳溪函和那位將軍卻認為,所有的一切都應該立馬進行所有的所有都應該立馬的開始,我們就應該迅速的突擊進去,把雲城快速的突擊進去,把雲城解決了,剩下的事情,朝廷覺得這麼大的事情,他們會覺得是咱們的錯嗎?他們是不會的,咱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以後做的準備,朝廷怎麼會覺得咱們是造反呢,這不是純純嗎?

柳溪函和段少軒還是一直僵持不下,他們還是沒有決定出來,到底按照誰的計劃進行,她們都快吵起來了,但是最後的最後,將軍站了出來,說:“咱們這樣僵持不下也不是什麼辦法,咱們只有團結起來,一致對外,才是最終的解決辦法,你們的想法都挺不錯,都有值得取捨的地方,但是話也不能說的那麼絕對,我們應該把兩個計劃參合起來,這樣才能得到最終的適合我們的結果,你們這樣下去,只會一直內亂,我們內部亂了,還怎麼一致對外,我們應該團結起來,一致的向雲城的方向發起進攻,我們組織部隊,你去找上面反映,到時候,你看你反映出來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如果是一個好結果,那皆大歡喜,我們直接運用朝廷的力量去辦他們,這樣倒省了我們不少事情,但是如果在巡查使會上出現了意外,沒有透過,我們這邊直接派兵南下把雲城直接包圍住,讓他們無路可走,直接對他們發起進攻,運用突擊戰直接把雲城攻陷下來再上報。”

段少軒和柳溪函非常贊成將軍的決定,將軍不愧是將軍,盡力過這麼多的風雨,處理事情有自己一套的功力。

之後柳溪函單獨找到了段少軒。

柳溪函拿著酒走到了段少軒身邊:“還在愁呢,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段少軒嗤笑一聲看向了柳溪函道:“向來不愛讀書的人,怎麼跑到這裡和我拽起詩文了?”

“你這個人,還不許別人進步了。”柳溪函笑著將酒遞給了段少軒。

“我不喝酒。”

“少來,你和傅雲梟可沒少喝酒,怎麼和我就不能喝了?”

段少軒搖了搖頭道:“我不勝酒力,喝幾杯就會醉。現在情況這麼緊急,不能這麼放肆。”

柳溪函本想再勸幾句,但看著段少軒這樣的發愁,也少了逗她的心思。

她有些時候的收回了手道:“好吧,那我也不喝了。”

“你想喝便喝,不用顧及我。”

柳溪函笑道:“你這人的話,說得好沒良心,我自從認識你,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才到來這個不毛之地,我哪一次不是把你放在我前面的,我何時不曾考慮過你,你現在說這話什麼意思?這不是糟踐人嗎?”

“你看你,我不過是隨口說一句,你怎麼老這樣當真呢?”段少軒無奈的說道。

“要是別人說,我才不會這麼當真呢。”柳溪函認真的說道。

看著柳溪函認真的眼神,段少軒頓時有些閃躲。

他知道柳溪函對她的意思,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感情的事情怎麼能強求呢。

段少軒軟硬兼施,好話壞話全都說了一遍,可柳溪函就是一個死腦筋,無論怎樣都聽不進去。

段少軒漸漸的也失去了再說的心思,他知道,無論再怎麼說,也都是白說,也就放任柳溪函去了。

只要他自己不回聲,柳溪函感覺到了冷落,自然會收起對他的心思。

柳溪函正值青春年少,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那時,兩人一同出遊,時時刻刻都在一起,或許給她造成了一種喜歡他的錯覺。

只要稍微矯正一些,兩人一定還可以回到正軌的。

可是柳溪函的情況和他想象的根本不同。

柳溪函不僅沒有收手,反而是越挫越勇。

看著柳溪函一天比一天重的情義,段少軒覺得有些不安,更多的卻是愧疚。

不安和愧疚在於,柳溪函為他付出的實在是太多了,他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回報這份深情。若是因為這些感動而答應了她的感情,何嘗不是一種殘忍呢?

可是若是不答應的話,柳溪函只要認真的人,她會作何感想呢?

想到這裡,段少軒默默後退了幾步,和柳溪函保持了些距離。

“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呀?你有什麼想法嗎?”段少軒轉移了話題道。

柳溪函無奈的說道:“這幾天你一直在忙這個事情,好不容易今天晚上有點獨處的時間,你也要和我聊這個嗎?”

“……”

柳溪函靠近了段少軒道:“你就是個小古板,這些事情先放一放,讓自己放鬆下來,這幾天你太累了,也太辛苦了,適當的給自己放個假吧!”

“可是……”段少軒正要反駁,柳溪函又開口說道:“行了,你就別憂國憂民了。這世上沒了你,太陽照樣東昇西落呢,別以為全天下人都靠你養活,你自己沒那麼重要。”

“我從未覺得自己重要,只是一想到百姓受苦,我心裡便過意不去。”

“又來了,又來了。你怎麼總是拿這個事情說事呢?我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事在人為,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我知道,道理我都懂。我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再快一點,再快一點點。”

“虧你還是個讀書人呢?真是越讀越古板,只要一陷入那個漩渦裡,你就跟鑽了牛角尖一樣的出不來,真是懶得和你說。”柳溪函有些不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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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這樣的,或許你說的對,我這個人真的是讀書讀傻了,太鑽牛角尖了吧。”

柳溪函看向了段少軒道:“既然覺得自己鑽牛角尖了,那就聽我的,今天晚上咱們什麼都不想,你就乖乖的和我坐在這裡看會月亮,聊會天,然後好好的回去睡一覺,好嗎?”

“聊天?聊……什麼?”段少軒有些尷尬,他生怕柳溪函又和他聊感情的事情。

柳溪函自然也看出了段少軒的窘迫,她心裡雖然失落,但表面上依舊無所謂的笑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和你聊那些的,咱們就聊聊以前,聊聊曉曉和傅雲梟。”

“他們?”

“嗯嗯,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傅雲梟那樣的寵曉曉,曉曉一定幸福死了吧。”

“確實是,沒有這些權利的束縛,他們會像自由飛翔的鷹一樣翱翔在天際。”

“自由……我也好想要自由。”

“你現在就是啊!”段少軒笑道。

“你不懂。”柳溪函苦笑道。

我的心被一個人束縛著,又怎能真正的自由呢?

柳溪函看向了段少軒,她知道段少軒不想聽到關於這樣的話題。

這幾天段少軒是怎樣的殫精竭慮,她都是看在眼裡的,她心疼,擔憂……可這些話,她不能對段少軒說,一個字都不能透露。

這裡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很累,那自己決不能成為那個壓垮他的石頭。

若不是心中真的喜歡,她又何嘗不想呆在父母身邊,做那個衣食無憂的大小姐。

可只要一想到段少軒一個人在這樣危險的地方,柳溪函就覺得身心分離,做什麼都沒有滋味。

柳溪函知道自己病了,並且病的不輕。

可她卻甘之如飴。

兩人安靜的坐著,這是兩人為數不多的安靜的時光。

這幾天,段少軒真的太累了,從心到身體,真的太累了。

段少軒不知不覺間靠砸了柳溪函的肩膀上,傳來了和緩的呼吸聲。

柳溪函看著男人的側臉,一如兩人剛見面時驚豔。

柳溪函溫柔的看著他道:“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柳溪函苦笑道:“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看到我的存在呢。我這麼喜歡你,你就不能看看我嗎?我又不是什麼貌若無鹽的人,難不成還會嚇到你嗎?”

柳溪函看向了月亮,內心愈加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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