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叛變的二尿癟子,挺險赴會清澗鮮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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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勇就武力這一塊兒,在整個獨立團裡的威望可以說是無人能夠企及。

身為魏大勇的關門弟子,二尿癟子一直視為光榮。

在李雲龍讓他講述魏大勇有什麼能耐的時候,二尿癟子將臉直接揚上了天!

“要說起我師傅魏大勇的能耐,長拳短打,馬上步下無一不精。一手槍法更是神出鬼沒,無人可敵。至於拳腳嘛……我師傅出身於少林,所用的自然是少林拳腳。你能不能打壞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橫練的功夫很強,反正我是打不動他。”

修習拳術攻防之道存在三種練法,分為文練法、武練法、橫練法,簡稱三練。

文練法即指練空,悟空,用空。

文練法乃是遵《道德經》中所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法則。

透過精研拳術理論,運用拳術攻防變化規律,掌握拳術練習與運用的方法、準則,修煉拳術攻防之道的內外功夫,以練己為宗旨。

自練時拳以打空為能,沒有實物為物象,全以意境為第一大要。

求的是內勁的自然生成和外形之體靜而不躁、柔弱無骨。

進行攻防招法訓練時,面前雖無人而意境似有人與其拆手破招一般,以心意體察自身變化技巧的運用。

而動手較技時,視對手如無人而知其勢,防守疏密得當而不可侵,攻擊對手而不傷人,使對手攻擊不得機勢而無法出招還招。

此為拳門上乘功夫的要旨。

練此功者,須要有較高的悟性。一旦入門上道,則能終生習拳而不輟,運用拳術攻防變化,可達出神入化的妙境。

如果舉出貼合的例子,太極便是最為契合的一門功夫。

武練法為練實,物實,用實。

以實物操練拳法招數,如打砂袋、擊木樁、踢巴斗,或藉助於其它器物如樹木、磚牆、電杆等,以此物象模擬要擊的人,練習打、踢、肘、靠諸法,其特點是借物而貪重。

橫練法為練橫,橫練,用橫。

橫練和武練比較接近,練法用身體的某些進擊部位,調整心態意念,不斷的撞擊堅硬的物體,使身體的進擊部位得到一定的抗擊打強度,稱其為橫練。

說白了,就是抗打的能力。

在民間有一句話說的挺好,在武者之間同樣適用。

“想要打人,就先要練好捱打的功夫。”

這句話直接就講出了橫練的重要性。

關於三種練法孰強孰弱,也要看境界達到何種地步。

文練法雖然被稱為上層功夫,但所需要花費的時間極長,有些人窮極一生可能都達不到大成狀態,非常講究天賦,天分和勤奮。

如果功夫修持的不到位,只要遭到一記重擊有可能就喪失了戰鬥能力。

如果修持得到位了,但是年歲也已經不再是壯年之時,在體力上依舊會落了下風。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速成的武練和橫練便成為了武者最為熱衷的練法。

魏大勇出身於少林,拳腳功夫走的是剛勐一路。

高大的身軀配合武練與橫練,更是如同一個人形坦克一般,極具摧毀力與防禦力。

關於兩人之間的對決,二尿癟子自然是極為看好師傅的。

段鵬的鐵砂掌雖強,可是他師傅同樣會鐵砂掌,還會鐵頭功,還會鐵布衫,就是段鵬仗著身體靈動打中師傅幾下,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隨著二尿癟子的講述,段鵬對於這一戰愈發的期待起來!

在李雲龍帶著特戰排回返獨立團時,來石樓縣送信外加打探李雲龍下落的晉綏軍士兵剛剛離去。

“老趙!我回來啦!”

剛一進團部,李雲龍就扯著嗓門嗷嗷的喊了起來,隔著老遠趙剛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喊這麼大聲是生怕楚雲飛不知道你回來了呀!這一趟出去收穫如何?有沒有在段家村裡找到段鵬?”

上一次朱子明負責去尋找段鵬,結果在路上出了意外。

現在時間又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趙剛生怕段鵬,萬一因為什麼原因離開段家溝,那想要再尋找到他可就不容易了。

李雲龍也沒想到趙剛剛一見面什麼事兒都不問,直指段鵬,臉上有些尷尬。

他這一次可是屬於橫刀奪愛,怎麼跟趙剛解釋才好呢?

“段鵬人確實是找到了,不過出了一點點岔子。”

看著趙剛緊張的神情,李雲龍開口解釋道。

“段鵬這小子見到我之後死活非要給我當警衛員,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就答應下來了。你看這事兒鬧的……”

趙剛哪裡不知道李雲龍那點花花腸子?

即便是閉著眼睛,趙剛也能猜得到是李雲龍見段鵬武藝驚人動了愛才之心,跑到他這裡來跟他編瞎話來了。

不過趙剛原本就是想給李雲龍增加強有力且衷心的警衛員,從而保障他未來的安全。

段棚,就是最好的人選。

按照原有的發展。

李雲龍在未來受到迫害時,段鵬同梁山分隊的梁軍和林漢化妝潛伏,一起營救受到虐待的老首長。

在那個時代是極為罕見的真誠、真情,足以看得出段鵬的正義和赤誠。

在李雲龍自殺後,段鵬和他們二人打暈看管屍體的士兵,取走了李雲龍軍服上的肩章和三枚勳章,三人自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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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李雲龍平反會上,段鵬三人已是白髮蒼蒼,三人撲倒在遺像前放聲大哭,撕心裂肺的聲音,讓人動容心碎。

段鵬雖然只是李雲龍萬千部下之一,但依然閃爍著血性和尊嚴的光輝!

在李雲龍揮手間,段鵬踏步走上近前。

“這是咱們獨立團政委趙剛,這是我的新警衛員段鵬。”

段鵬還沒有成為八路軍的覺悟,也沒有敬禮,而是上前伸手向前握住趙剛的手。

“趙政委好。”

趙剛對此完全沒有挑理,而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頭。

“我在獨立團裡就很早聽到過你的名頭了,四歲練武一手鐵砂掌極為厲害。現在有你成為團長的警衛員,他以後的安全我可就是心裡有底了。”

段鵬不由得悚然一驚。

他自幼練武這件事情段家溝裡的不少鄉親確實知道,不過卻沒有幾個人真正能夠瞭解到具體年齡上。

聽團長李雲龍說趙剛是燕大的大學生,在獨立團裡待的時間也不算太長,而且距離段家溝極遠,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武藝驚人且四歲練武的呢?

面上雖有疑惑,但段鵬並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極為認真地點頭道。

“團長待我親如兄弟,只要我段鵬活著,團長的安全一定可以得到保證。”

二尿癟子見了趙剛之後就像見了親人似的滿臉委屈。

“政委,團長現在有新警衛員了,你能不能不讓團長把我下放到部隊?要不然我給您當警衛員怎麼樣?這樣每天我還能跟著師傅一起練練武……”

李雲龍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對著二尿癟子的後腦勺便是一巴掌。

“你個兔崽子在這兒放什麼屁呢?老子什麼時候要給你下放部隊了?老子堂堂一個團長,帶兩個警衛員過分嗎!”

二尿癟子一臉懵逼。

在他原本看來,李雲龍現在千辛萬苦地收來的段鵬,而且段鵬的武藝又如此驚人,他的這身功夫團長肯定是看不上眼了。

所謂的喜新厭舊,恐怕就是他未來的結局。

趁著自己現在還沒有被下放到部隊,如果趙政委能夠收留他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卻沒曾想團長居然還要繼續留著他當警衛員!

悲傷的情緒一掃而空,二尿癟子瞬間陷入狂喜之中!

“兩個警衛當然不過分了!就衝您的聲名,就是搞一個排的警衛員也是理所當然的!那照這麼說,我真的不用滾蛋了?”

李雲龍揮著手向轟蒼蠅似的。

“滾滾滾,現在就滾蛋!你個叛徒,還要去趙政委那兒,簡直老子的臉都快給丟盡了!”

二尿癟子也是愛李雲龍捱罵挨習慣了,一張臉皮厚得如同鐵板一般。

小樹不修不直熘,人不修理艮啾啾!

李雲龍罵他,那是愛護他!

在眉開眼笑過後,二尿癟子大獻殷勤,連忙去端茶倒水,一副狗腿子嘴臉,看得段鵬啞然無語。

“老趙啊,魏和尚人呢?我回了團部轉悠一圈,也沒見到他。”

趙剛輕笑道。

“這小子不知道在哪裡搞來了一根韌性極好的筋,自己做了一張硬弓,正漫山邊野的去逮兔子呢,估摸著要晚些時候才能回來。”

以現在的情況,獨立團缺少尼龍繩,也沒有太好的鋼絲,所以最用動物的筋,也就是肌腱作為弓弩的弓弦效果還是最好的。

至於箭頭則是換成了鋼箭鏃,箭鏃除了箭頭本身,再配備一段延長金屬桿,插入木質或者竹箭桿,然後用膠漆或者麻繩固定。

尾部一般會夾上鳥類的長羽毛,以凋的翎毛為最佳,這樣的高檔箭被叫做凋翎箭,如果再低端一些,粘上公雞翎毛就夠了。

這種戰弓的殺傷力其實是非常強的,普通弓箭兵發射的箭,可以發射到250到300米,而臂力強大的專業神箭手或者弩兵發射的重箭,可以打擊700到800米外的目標,在這個距離上穿透力甚至不亞於當代的步槍子彈!

得知了魏大勇的去向之後,李雲龍立刻對二尿癟子罵道。

“你看看,你看看!學學你師傅是怎麼當警衛員的!自從魏大勇給政委當了警衛員之後,山上的野味都讓政委快給吃絕了,老子至今還沒有吃過你一根兒雞毛!去!現在給我逮兩隻兔子回來!不許用槍!”

二尿癟子臉色發苦,連連點頭跑了出去。

他就知道今天惹了李雲龍準沒好果子吃,果然讓他找到修理自己的機會了……

扯了幾句閒天,趙剛將一封信交到了李雲龍手上。

“看看吧,楚雲飛託人給你送來的,正要請你赴宴呢。”

李雲龍自知欠著楚雲飛一個營的裝備,一邊接過信件,一邊嘴中都囔著。

“酒無好酒,宴無好宴,他指定是想要讓我還他一個營的裝備,我才不去吃他的宴席呢……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老趙啊,這看起來有點危險,你說我是去是不去呀?”

趙剛呵呵一笑。

“這天下還有你李雲龍怕的事兒嗎?更何況你身邊可是有兩個了不得的警衛員,你自己決定吧。”

“……”

第一軍想要透過離線的方式挑撥楚雲飛與李雲龍反目成仇,並且趁機奪下義牒。

然而,以楚雲飛對李雲龍的瞭解知道他不會做出這種不符合雙方利益的事情,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了一營叛亂情況後,第一軍所派出的部隊直接被楚雲飛消滅了2/3。

一計不成,筱冢義男再次召來了山本一木進行商談,並決心以絕對武力摧毀楚雲飛部。

透過一番商議之後,決定以清澗縣日軍守備大隊憲兵隊為主,交口的日軍聯隊為輔,皇協軍第四混成旅配合掃蕩,兵分三路向楚雲飛部發難。

楚雲飛在面臨巨大的壓力之下,立刻寫下一封信件加急送到了獨立團中,相邀李雲龍前往清澗縣吃酒。

但獨立團的耳目遍佈周邊四方,像這樣的大事自然不可能會漏掉訊息。

李雲龍叫了段鵬和二尿癟子,透過一番打扮之後,大搖大擺的進了清澗縣。

早已經恭候在鮮廚齋中的楚雲飛與孫銘上尉連忙起身躬手相迎。

“雲龍兄多日不見,可是想死老弟了!近來你頻頻外出,當真是忙得很呢!”

李雲龍在打了個哈哈之後叫段鵬和二尿癟子坐下。

“楚兄真會挑地方。這裡山好,水好,茶也好,可比我石樓縣的飯莊強上太多了。”

楚雲飛微笑道。

“我約雲龍兄到此一晤也是斟酌再三。想來想去,也就是這個地方最適合你我的身份。雲龍兄近來在哪兒發財呢?我聽說你手下的部隊已經化整為零,無影無蹤,也無訊息,是不是已經脫離第二戰區的戰鬥序列逍遙桃園了?”

李雲龍哈哈笑著擺了擺手。

“楚兄別拿我開心了啊,你沒見著滿街的告示嗎?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我李雲龍的人頭價格都已經上漲20萬現大洋,就連我家政委都漲到10萬塊了。要是不是楚兄你請我,咱還真不給他這面子!”

“另外再說了。哪兒的兔子不是一樣打呀?不瞞你說,最近兄弟我真是發財了。我這段時間出去視察部隊,聽著我手下的連排長們向我彙報,他們一個個在公路沿線可都是吃的膘肥體壯。實話實說,我真是怕小鬼子在這兒待不長啊!你說要是小鬼子走了,咱吃誰去?”

楚雲飛看他那副佔了便宜就沒飛色舞的模樣,心裡就來氣。

難道他佔了自己一個營的裝備,心裡就一點數都沒有嗎?

還在這裡跟他炫耀斬獲的戰利品!

心中雖然氣惱,但現在是有求於李雲龍,在說話的時候卻是面帶笑意。

“大丈夫頂天立地,楚某佩服!不過有件小事情兄弟我還想跟你商量商量。上次我一營兵變,感激雲龍兄出手相助,這個情我早晚都要還。可是我那一個營的裝備?哎!雲龍兄,你當初可答應過會歸還的。你該不會是拿我老弟在打哈哈吧?”

李雲龍砸吧砸吧嘴,用力的撓著頭皮。

“哎幼,你瞧我這記性咋忘的死死的了呢?哎呀,如果這事兒放在之前還好說,等我這一回來還真就不好辦了!我跟你說實話吧,開始這幾桿槍我還沒在意,還也就還了,可是現在我要是還你就有點麻煩了。”

“這不是嗎?是我們政委趙剛非得鼓搗出一個什麼女子大隊來,咱也不好打擊政委的積極性,被他扣上一頂看輕女同志的帽子,於是我就答應了。”

在楚雲飛疑惑的目光之中,李雲龍繼續說道。

“你也知道我們八路軍隊伍講究人人平等。結果到現在女子大隊不幹了,她們就說呀,憑啥獨立團其他戰士都有槍,她們卻沒有錢呢?當時把我吵的腦殼疼,我就給她們解釋呀,我說這是358團的物資,那是得還回去的。”

“可是那些女同志哪裡管那套?一準的認定就是我繳獲回來騙她們故意不給她們的。而且她們還說了,晉綏軍358團團長楚雲飛,那可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部隊怎麼可能出現兵變呢?”

楚雲飛和孫銘尚未臉色有些難看。

他們部隊出現兵變確實是極為恥辱的事情。

李雲龍他倆這副表情,更是吃準了楚雲飛好面子的弱點。

“她們這麼一說,我一想也是。這不是抹黑老兄你的名聲嗎?於是我就只好硬著頭皮跟這些女同志們說,確實是我繳獲的。但是她們想要,必須得透過實彈打靶通過考核之後才能拿到槍。”

“我這心裡琢磨著這些女同志對槍也就是三分鐘熱血,估計打那麼幾槍也就不再惦記著這些槍的事兒了,到時候把錢還給你,不就順利成章了嗎?”

“所以我就當著女同志們的面直接交代趙政委,如果她們真的能夠通過考核專案,那就給她們發搶,如果通不過就等我回來把槍給你還回去。”

說到這裡,李雲龍悔恨般的拍著大腿,說出了一段讓楚雲飛眉頭緊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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