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百廢待興,趙剛打造獨立團專屬兵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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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李雲龍處於生病之中,秀琴忽然到訪獨立團團部,趙剛只好代理李雲龍作為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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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趙剛已經知道秀琴是李雲龍命中註定的媳婦兒,所以對待她也是尤為熱情,隨意自然,聲音透露著溫暖親切。

趙剛很快將一個板凳擺在她身邊。

“秀琴同志,快坐下說話吧。魏大勇,打杯熱水過來。”

秀琴在最一開始的緊張之後,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落落大方的坐了下來,連連揮手道。

“不用這麼忙活,其實我就是想來找李團長彙報一下工作……”

趙剛笑呵呵的回道。

“秀琴同志,我是獨立團政委趙剛,有什麼事兒跟我說也行。目前,李雲龍正在生病之中,獨立團大小事務也都是我在替他進行打理。”

聽了趙剛這番話之後,秀琴當即說明了來意。

“其實我之前就來過一次,只不過那時獨立團全都在進行修整。我想代表婦救會的同志們對獨立團,對抗日做些什麼實事。比如說幫同志們縫補縫補衣服,做一些布鞋。或者是做一些其他女人家能做的事情,只要能夠幫助到獨立團的戰士們就行。”

趙剛想著獨立團戰士們現在腳下穿的,都是從鬼子那裡繳獲來的膠底鞋和皮鞋,輕易也穿不壞,讓婦救會的同志跟著忙活做布鞋好像也用不上。

但是按照劇情發展,秀琴之所以能夠和李雲龍取得進一步的感情發展,似乎也是從做布鞋開始的,如果真的不讓她做些什麼,他還怎麼和老李之間碰撞出愛情的火花來?

略一思索之後,看了看發燒之中的李雲龍,趙剛很快計上心來說道。

“秀琴同志啊,我看你比我要年少上幾歲,咱們既然都是**同志,又是一家人,我就不跟你那麼客氣了,以後就叫你秀琴大妹子,行不行?”

秀琴聽了趙剛的話,不由得喜上眉梢,身子向前挪了挪。

“那實在是太好了,那我以後就管你叫大哥了。趙大哥,既然咱們都是一家人,說話就不藏著掖著。雖然我們都是一群女人家,比不上你們男人家上陣殺敵。但婦救會的同志們都想出把力,所以有什麼事情直接交代給我們就行,不管多困難的事情,我們都會想方設法去完成。”

趙剛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有些掙扎之色。

“秀琴大妹子呀,還真有件事兒需要你進行幫忙,只不過這事兒我有點兒難以啟齒啊……”

秀琴不解的望著他,很快趙剛又指了指李雲龍說道。

“我們獨立團團長李雲龍在上一次和鬼子激烈戰鬥之後,現在已經連續發著高燒,除了給他喂下一些米粥以外,平日裡只能用毛巾給他降溫。”

“現在獨立團剛剛到了趙家峪,很多事情都需要我進行安排。但是老李現在病著,我也實在是不敢棄他而不顧。如果你要是能夠幫我照看一下李雲龍,那個當真是幫了獨立團的大忙了!”

秀琴剛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聽到只是照顧一個生病的病人,而且還是獨立團的團長,當下爽快的答應下來。

“原來是這樣。那你就把李團長交給我好了,照顧病人本身就是女人家擅長的活,獨立團裡的戰士們我看也有不少的傷員,要不我現在回去安排一下,讓婦救會的同志們都來獨立團裡面幫著照顧一下戰士,這樣也能夠讓其他戰士們忙重要的事情。”

趙剛不由的大喜。

“好!實在是太好了!有了秀琴同志和婦救會的幫助,可是正經為獨立團解決了極大的負擔。我代表李雲龍,代表獨立團好好的謝謝你們!”

秀琴臉色紅紅的連連擺手。

“是你們獨立團也好,還是我們婦救會也好,大家都是為了趕跑鬼子,只是**分工不同。趙大哥你這麼說實在是外道了。那我現在就回去組織一下婦救會的同志們過來……”

趙剛一直把秀琴送到了門外,擺擺手和她告別之後,才返回了屋子裡面。

坐在炕頭上,趙剛看著躺在炕梢上昏迷的李雲龍,咧嘴一笑。

“我老趙想的這個主意怎麼樣?你這還做著夢呢,我就已經把你媳婦兒給你送到身邊來了。為了你,我這算不算是濫用職權呀?要說我可是這天底下最稱職的媒人啊!”

李雲龍自然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毫無知情,在他渾渾噩噩的腦子裡,始終都是槍炮混戰的場面,還有他的坦克從內部炸燬,那些承載著滿滿繳獲物資的汽車,淪為一堆鋼鐵垃圾,獨立團為了更加機動,那一把把被刨坑掩埋的重機槍……

他這一次病得如此之急,完全是上的火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能夠想象到周扒皮有朝一日被別人扒了皮的心情,就能夠瞭解到李雲龍為什麼能燒的這麼久,還遲遲不願意醒來。

因為他真的很難接受這樣的現實呀……

有了婦救會同志們的照顧之後,獨立團頓時壓力驟減,有更多的戰士可以投入到工作生產之中,趙剛也終於有時間好好的規劃一下,未來在趙家峪裡面應該怎樣進一步進行發展。

獨立團現在所處的區域並不是敵佔區,也就相當於變性的掐斷了獨立團的武器裝備來源。

水腰子兵工廠又和旅部一同撤離,儘快的組建起屬於獨立團自己的兵工廠,便成了眼下的重中之重。

現在膾炙人口的《游擊隊之歌》有一句歌詞。

“沒有吃,沒有穿,敵人給我們送上前。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八路軍軍工部部長劉鼎就曾經說過。

“這反映了抗戰初期游擊戰的一些情況。當戰爭發展到相持階段和反攻階段時,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當時的情況是八路軍沒有吃,沒有穿,人民給我們送上前。沒有槍,沒有炮,我們自己造。這是對八路軍兵工建設的客觀評價,也是當時歷史的真實寫照。”

在全面抗戰開始之後,八路軍分別在陝甘寧、晉綏、晉察冀、晉冀魯豫、山東等抗日根據地自力更生開展兵器工業建設,建立了以步槍和彈藥等輕武器為主的兵工生產體系,建立了一批兵工企業,生產了大量武器彈藥,為奪取抗戰勝利作出了重要貢獻。

但隨著八路軍不斷的在百姓樹立起良好形象,從而不斷實現擴軍之後,戰鬥頻率和部隊規模日益放大,對武器彈藥的需求也變得急劇增加。

儘管需求擴大,而供應卻是日益不足起來。

國民政府堅持“限共溶共”的方針,從而對武器彈藥的供應嚴加限制。

在全面抗戰初期,八路軍僅僅領過120挺輕機槍和6門反坦克小炮,除此以外再未得到任何武器接濟,彈藥供應自1940年後也全部停止。

儘管八路軍的繳獲為全國之冠,但對許多部隊來說,繳獲並不能補充消耗,或僅為持平而已,像獨立團這樣的部隊則是極為罕見的。

尤其是在彈藥方面,消耗常常多於繳獲,可謂入不敷出。

再加上抗戰前期日軍士兵十分頑悍,經常出現負隅頑抗到底、寧死不降的情況,因而一槍一彈之取得,都需要八路軍戰士付出鮮血乃至生命的代價,又可謂得不償失。

此外,由於經費長期緊張,能用於購買武器彈藥的款項十分有限,而且由於國民黨的封鎖禁運,購買也越來越難。

1940年前後,整個八路軍武器彈藥存量已經變得極為睏乏。

因為缺少武器的原因,那些老武器在來復線已磨平、口徑已松的情況下依然還在被使用,而不少新建部隊則重新操起了刀、矛、梭鏢等原始武器進行戰鬥。

因為缺乏彈藥,留守兵團提出了不打死敵人絕不放槍的口號,而總部特務團打一發炮彈必須經過總部首長批准。

因為缺乏武器彈藥,八路軍總部多次通令各師加強射擊訓練,同時深入開展愛護武器、節省彈藥的教育。而在戰場上,正如八路軍左權所慨嘆。

“武器不足與武器窳敗,障礙了八路軍更多勝利之獲得,被我擊敗之敵眼見得不難立時掃數消滅,往往以武器窳敗,火力不足,竟被其漏網,或竟不能消滅。”

根據暴力的勝利是以武器的生產為基礎的這一點,武器裝備是軍隊戰鬥力的物質基礎。

八路軍要發展壯大、戰勝日寇,必須有足夠的武器彈藥,當其它來源都日益困難之時,要緩解軍火貴乏的局面,加強自身的兵工建設勢在必行。

所以水腰子兵工廠便成為太行山根據地裡面,尤為重要的一個兵工廠。

獨立團在山崎大隊的進攻之中成功的挽救了兵工廠,在這一次全面突圍的情況下,又將兵工廠安全的進行掩護撤離,也是出於八路軍未來抗戰對敵的考慮。

有著多大鍋,就下多少米。

趙剛現在要求的也不高,只要能夠組建一個滿足於現階段獨立團進行戰鬥殺敵的兵工廠就行,至於武器的精良程度和強大殺傷性,暫時不在趙剛的考慮之內。

就如同李雲龍之前和後勤部長張萬和所講的一樣。

邊區造的手榴彈雖然質量比較差,爆炸之後有的只能炸開兩瓣,但是能拔膿的就是好膏藥。

趙剛決定先多造出一些像這樣的膏藥來,以數量優勢彌補質量。

隨後,選擇了一個位置極佳便於防守的地勢,在趙剛的命令之下,獨立團戰士們開始大量伐木搭建工廠,轟轟烈烈的展開了。

戰士們不知道趙剛要做些什麼,在最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要給他們建造一些房舍用於居住。

而獨立團的三營長王懷保卻是若有所思的和二營長沉權溝通著。

“老沉啊,瞧這架勢,咱趙政委這是要建兵工廠啊!”

沉泉聽到這句話,不由得一愣,有些不太相信的搖了搖頭。

“你這實在是太異想天開了,咱們獨立團現在想要建兵工廠,那也得有機器設備才行啊。那些東西小鬼子不會給咱們,國軍不會給咱們,咱們就是想去繳獲也沒有地方。趙政委本事確實是大,但是他本事再大,還能憑空變出一個兵工廠?”

王懷保眯著眼睛看著沉泉。

“咱趙政委可不是一般的人,更何況我之前便是護衛著水腰子兵工廠,對裡面的情況非常瞭解。我聽說趙政委讓汽車班把一臺報廢的汽車給拆了,對不對?”

沉泉依舊是傻愣愣的不知所以然。

“是啊,那輛汽車已經報廢了,殘損的實在太嚴重。這跟咱們建兵工廠有什麼關係?”

王懷保嘿嘿的笑著。

“咱們根據地的水腰子兵工廠就曾把從繳獲的日軍汽車拆下的引擎,改作了兵工廠的動力設備。我看之前趙政委去水腰子兵工廠好幾趟,還特地研究了一下製造武器裝備的這些裝置。搞不好啊,他已經看的**不離十了……”

正如王懷保所說的一樣,趙剛對於機械設計能力的理解,已經遠遠的超越了這個貧窮困苦的年代。

如果他擁有更多的資源,他能夠創造出很多殺傷力驚人的武器。

雖然在戰士們眼中看來,平白無故變出一座兵工廠是非常困難的,但是對於趙剛而言,並非是做不到的事情,更何況他的要求又不高。

很快,趙剛變挑選了一批頭腦聰明的戰士組成了兵工廠的核心團隊,並對於這些戰士進行了詳細的指導,三個營長也在剛剛成型的兵工廠中進行觀摩學習。

“咱們現在當務之急,肯定是要生產火炸藥的。比如在火炸藥生產過程中,晉察冀根據地曾用民間常見的陶瓷缸代替鉛室生產硫酸,用大鐵鍋為棉花脫脂,用石磨代替打漿機,用壓面機代替碾片機,用火炕代替烘乾機,用瓷盆代替硝化器,用剪刀代替切藥機等,雖然效率不高,但暫時解決了困難。”

“咱們現在無論是想要生產何種裝置和武器,一直都離不開兩樣東西,那就是鐵礦和冶煉廠。想要搞到煤對於咱們來說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鐵礦才是重中之重。”

“就拿地雷、手榴彈、炮彈和機器設備所需的大宗原料來說吧,生產一枚手榴彈需要1-2兩生鐵,一隻地雷需3-5斤生鐵。這對於咱們如果組建起兵工廠來說,所需要的原材料那就太多了,必須得尋找到鐵礦。”

“咱們獨立團沒有突圍之前,周邊沒有鐵礦。即便是有,距離咱們獨立團駐地也太遠了。我透過和秀琴同志的溝通了解,咱們趙家峪一帶的區域中還真有一個小鐵礦,現在正派了婦救會的同志跑到縣城裡面去找人問。如果能夠尋找到那一處鐵礦,就解決了咱們兵工廠的燃眉之急。”

在當時太行、晉綏以及晉察冀都有豐富的鐵礦,完全可以在根據地就地組織採礦、挖煤,自己辦廠冶煉,尤其是趙家峪這一帶的礦產還沒有被鬼子發覺,就已經被二營長沉泉掃蕩乾淨,這樣一來,獨立團只要能夠找得到鐵礦和煤礦,就擁有了建立起來兵工廠的資本。

趙剛在兵工廠裡忙忙碌碌,李雲龍的身體也日漸的好轉起來。

在最一開始的時候,他著實被正在幫他換洗毛巾的秀芹嚇了一跳。

雖然他不斷的想要推辭,可是身體早已經燒的軟的像個麵條,就是半兩力氣也沒有。

而秀琴又是一個熱心腸的姑娘,即便是李雲龍再怎麼趕她走,她只是當做李雲龍心情不好也沒放在心上,依舊有說有笑的給李雲龍餵飯,喂藥。

秀琴歪著頭皺著鼻子。

“我說你還是一個大團長呢,怎麼這點思想覺悟都沒有?咱們是同志,是兄弟,是姐妹,按照趙政委說的話,咱們就是一家人。”

“趙政委是我大哥,那你李團長自然也是我秀芹的大哥。所以你在這裡跟我生分個什麼呢?就不說同志之間的互相幫忙,妹子照顧照顧哥哥還不行嗎?”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

在晉西北裡面豹膽包天的李雲龍,到了趙家峪之後,便被婦救會主任秀琴拿捏得服服帖帖的。

人家說話也站在理上,讓李雲龍頭痛的要命,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我說秀琴大妹子,你說我雲龍又不是地主老財,用不著人伺候我。就是真要是有人來伺候我,那也得是趙剛。你這姑娘家家的天天待在我這裡,會讓人說閒話的,對你名聲不好。”

秀琴對他這番話卻是不買賬。

“現在整個婦救會的女同志們全都來到了獨立團裡面,照顧獨立團的傷兵,可絕對不只是我秀琴一個人,誰會說閒話?”

“即便是說閒話又怎麼樣?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男人在前線打鬼子,我們女人在後面幫你們照顧好生活,這本就是婦救會應該做的事情。”

李雲龍呲著牙吸著涼氣。

“我病已經好了,真沒事了。秀琴大妹子,你快去忙吧……”

說到這裡,秀琴也有點不高興了,把藥碗旁邊一放。

“我一直聽別人說晉西北的李雲龍是個了不起的漢子,打的鬼子聞風喪膽。但見了面之後,卻覺得不是這麼回事。連我一個小女人都怕,你算是哪門子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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